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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想问你们是谁找的人,你们找人也是很正常的,现在这个社会上,出了事儿不找人也确实不行!但是,你们现在应该明白你弟弟的处境,他现在不是简单地欠别人的钱,他现在已经犯罪了!我不想说出他的罪有多么严重,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你们可以回去查查《刑法》,看看诈骗二十万会有什么下场。”
魏丽的态度软下来:“苏队长,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们有别的意思也无所谓,我今天把你们找来,就是事先告诉你们,做事儿要谨慎一点,你们找人了,我理解,但是你们要知道,法律是无情的,你们找人可能起作用,这个作用无非就是你们少拿点,可是,这个作用万一没有起好,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魏丽和陈铁军虔诚地看着我。
“你弟弟现在正处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不论你们找谁,你们得首先明白,谁也不能代替法律。你们找的人再厉害,他也不能冒着丢掉自己饭碗的危险去给你们办事儿吧!”
陈铁军说:“苏队长,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要是再不听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台历:“我给你三天时间,也就是十七号下午四点三十分,你们要是不把钱拿来,你们也就不用来找我了。”
我说的果断坚决。
他们走了以后,我马上来到了看守所,把魏治国提到了审讯室。
魏治国的气色好多了。他感谢我为他做了很多工作,说他现在不仅晚上能躺着睡觉,还能在里面抽烟了。
显然,魏治国的家属找了不少人。我没有和魏治国费口舌,我把对他姐和他姐夫说的那些话,挑主要的和他说了一遍。
魏治国有点害怕了,他表示他确实没有找人。
我不高兴地说:“你找不找人和我没关系,我现在就想听你一句真话,你想怎么办?”
“我当然听你苏哥的了。”
“听我的,我就一句话,十七号下午四点三十分之前,把二十万给我拿到经侦大队。”
“能不能多给点时间?”
“那绝对不能。老魏,咱们俩现在都实在点,你要是为难,我也不强求你。你要是听我的话,老魏,你永远不后悔,你要是不听我的,你马上就后悔!”
5
阎刚没想到魏治国能求到丘贵平。他有点担心。我对他说:“丘贵平对我们施加了很大压力,我现在一直在顶着。这件事儿,既然我给你扛起来,我就会一直扛到底的。”
阎刚感激地望着我,我分析他现在可能会更担心魏治国将来报复他了。我安慰他道:
“我们现在已经处在这个关头了,如果不把魏治国制住,魏治国将来会更加张狂的,他会以为天下真的他就是老大了。他可能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这对我们就太不利了,所以,不论想什么办法,我也得让魏治国规规矩矩的。”
“难度挺大吧?”
“你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黄书记和他说说这件事儿。”
阎刚知道县委副书记黄亦工很欣赏我。黄亦工过去兼任过文联主席。在那段时间里,我正好狂热地创作小说,在一些严肃文学期刊接连发表了几篇。黄亦工对我很重视,后来,黄亦工成了县委副书记,属于大权在握的人物。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和他建立更深厚的友谊。但我知道,我们已经属于两个阶层了,我绝对不能轻易地去找他。所以,就算我真的不能摆平魏治国,我也不可能因为阎刚的事儿去麻烦黄亦工。我和阎刚这么说,无非让他觉得,我为了他的事儿,费了很大的周折。
阎刚说:“苏哥,我别的什么都不说了,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着的。另外,你去找黄书记,别太小气了。该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吧。”
我说:“不用不用。”
“别价了,为了我的事儿,不能让你为难。”
我说:“钱的事儿等完了之后再说。”
阎刚说:“苏哥,你不要为我省钱,就算你不能要回一分钱,我同样感激你。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我越是怕魏治国,他就越欺负我。你不知道,现在很多人知道我把魏治国弄了进去,有些以前总愿意占我便宜的人,现在都主动和我拉关系。你说的很多的事儿,我现在一想都非常在理,苏哥,你不要在钱的问题上有什么顾虑。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你缺钱的话,只要说一声,保证好使。”
6
这几天一直都很顺利,丘贵平也没有再找叶建林。十七号上午,我特意给魏丽和陈铁军打了一个电话,他们表示钱已经准备差不多,下午,到银行去把剩下的钱提出来,就到我的办公室来。
中午吃完饭,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等着他们。我没有再打电话催促他们,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我很着急。
随着时间推移,我的心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我有这种心态,说明我还很不成熟。如果这件事儿放在叶建林的身上,他肯定会不在乎的。在这一点上,他比我要成熟和老练多了。
当然,这么想的时候,我也为自己开脱。我不是不成熟而是我太希望尽快知道这个结果了。为了摆脱这种难受的胡思乱想,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给彭雨打电话,和她约会。
这是一个令我兴奋的念头,它一下子驱走了我焦急的心绪。
县公安局的电话是内部程控电话。我们内部之间通话,直接拨号就可以。如果拨外线就得在拨号时前面加一个零。
另外,来电话的铃声也有区别,内部来电话的声音是拉长的,从外面打进来的是短暂而急促的。
我给彭雨打的外线电话。
“麻烦你找一下彭雨。”
“我就是。”
“你好!我是苏岩。”
“你好!”彭雨很高兴,“你在哪儿呢?”
“单位呢!”
“单位?”
“我在办公室呢,我用外线给你打的电话。”
彭雨笑了:“我明白!”
想到我的打算,我有点紧张起来,我说:“明天中午你有事儿吗?我想请你吃饭。”
彭雨沉默了一下说:“明天中午我有事儿!”
我心里凉了,她在委婉地拒绝我。我十分后悔我的莽撞。
“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赶紧为自己找台阶:“那没事儿,等到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再说!”
彭雨竟然说:“那就这个星期天吧!正好蔡建宏值班!”
我高兴得差点把电话摔了,直到放下电话之后的很长时间,我的心都在兴奋地怦怦直跳。
事情太出乎意料了。彭雨不仅和我去,她还选了一个她男朋友值班的日子!
在这种兴奋状态里,我断定,魏丽和陈铁军肯定一会儿能乖乖地把钱送来的。我给陈铁军打了一个电话。
陈铁军说:“我们已经到储蓄所了,你等着吧,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你办公室了。”
我高高兴兴地放下了电话。
在这之后的两个小时里,我又给他们打了两个电话。他们不是说把密码记错了,就是说还得到另外一个储蓄所取钱。直到五点,他们忽然把手机关掉之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可能是在骗我。
尽管很闹心,但我尽可能保持着冷静。果然,第二天一上班,叶建林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说:“丘贵平对咱们有点不满啊。”
“怎么了?”
“丘贵平说,魏治国的案子不论找谁最终也得你这儿解决。这话你说过吗?”
“没有啊!”
叶建林说:“没有就好。这么的,你去和他解释解释。别让他对你有什么想法。”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丘贵平的办公室。出乎意外的是,他对我非常客气。我巧妙地解释了关于不论找谁最终都得在我这儿解决这句话是如何说出来的。我说:
“魏治国被拘留以后,他的姐姐和姐夫来到我们这儿,态度很不好。一会儿说能不能用钱把他弟弟买出来,一会儿又说他弟弟和咱们局的很多领导关系不一般,只要他们说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放人。我挺不高兴,我就对他们说,你弟弟现在是涉嫌诈骗,问题很严重。他们见我这么说,就马上又说,他们虽然有很多关系,但不论找谁最终还得来找我不如就直接通过我就把这件事儿办办吧!”
丘贵平说:“我不分管你们经侦,对你们的具体情况,我不是很熟悉,所以呢,对你们如何办案我不想说过多的意见。魏治国的案子,我之所以把你找来主要是有人向我反映你们在这个案子上存在着一些漏洞。现在我们全县都在围绕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开展工作,你们经侦工作是很敏感的,对一切经济案件都要谨慎,千万不可疏忽大意。要重证据,轻口供,现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