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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巴顿一直都在一边认真地听着莫涵讲述她以前的那些事，不知不觉也要了好几杯的酒；甚至都没拦得住莫涵；又让她给自己灌了好几杯。
巴顿能够感觉得到，她今天应该是受到了那两个来自魔法世界的人的影响，因为她反反复复地都在讲那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讲她在霍格沃兹中的生活；讲他和她的一切。后来的她可能醉得厉害了；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起来；巴顿只能够隐隐约约地从她乱起八糟的话里分析出一点来；什么她跟着那个博士回到了过去；看到一些他们瞒着她的东西；她不怪他，只是怪自己什么的。然后又说她见到了她的爸爸妈妈，亲生父母；他们是一对中国夫妻，在英国出了车祸，她才会流落到孤儿院去云云。然后就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诸如她考试不及格被她两个哥哥嘲笑，小时候还被夏洛克关在庄园外进不去之类的，那就完全是醉话了。
等到莫涵拉着他的衣服不放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然后又趴到柜台上了不省人事的时候，巴顿决定还是先离开这儿比较好。
巴顿一手拉着莫涵的手臂把她支起来，另一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莫莫，嘿，醒醒，我们回去吧。”
感受着周围布满的异样的眼光，现在他可算是知道莫涵之前和杰克说她喝酒就会撒酒疯可不是吹牛的了。
“恩？”莫涵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也根本没有听到巴顿说了什么，只是看他站起来的样子隐约知道他是要带她走。
“不，我不要走。。。我不。”莫涵挣了挣双臂，想挣出巴顿的怀抱。但是巴顿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她自然是没有可能成功。
“莫莫，不早了，回去吧。”巴顿往桌子上放了几张英镑，搀着莫涵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我要听歌，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巴顿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没反应过来的他愣在了原地。
“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莫涵迷蒙着双眼，整个人都靠到了他的身上，仰着脸，祈求的声音软软地触碰着他的心跳声。
“我。。。我不会唱歌。”
他扶住莫涵，保持和她一定的距离，然后别过眼光去，小声的解释。
“恩~~~~~~”莫涵发出一阵类似撒娇‘不要’的声音，见巴顿没有要去唱歌的意思，颇有点生气地用力把他的手一架，几乎是用整个身体作为武器，挣开了巴顿的钳制，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往一边的乐队走了过去。“你不唱，我唱。”
那个乐队巴顿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很小型的乐队，就只有一个吉他手兼主唱，还有一个打架子鼓的人以及一个弹琴的，唱着他没有听过的歌安安静静地当他们的背景。
“莫莫！”
反应过来的巴顿眼看着莫涵要被放在一边的椅子绊倒，连忙一手搀了上去，用力一收，把莫涵给拉了回来。
喝大了的莫涵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刚刚的险境，扭头看见又是巴顿的那张脸就开始条件反射的反抗起来。
“你不要抓着我，我要去唱歌。”
巴顿不露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地对莫涵说，“你坐在这儿，我去。”
巴顿决定速战速决，与其让莫涵在这儿闹还不如满足了她的愿望，说不定到时候她反而听话了。
“你答应了？”莫涵的脸红的很厉害，配合上有点夸张的惊喜表情，让人瞬间觉得这个女孩还挺可爱的。
“恩。”巴顿点点头，把莫涵安置在正对着乐团的一个空坐上，“你坐在这儿，我唱完我们就回去。”
“嗯嗯嗯。”
被满足了要求的莫涵点头如捣蒜，立刻乖乖地坐在一边，期待的眼神始终都看着巴顿。
巴顿再次叹了口气，莫涵看着他走到那个乐队的吉他手面前说了几句，那个吉他手便站起来把手里的吉他给了他，也把位置让给了他。巴顿坐了下来，接过吉他，淡淡地颔了颔首。
此时酒吧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了他的身上，他周围的灯也不知道被谁都灭了，只留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仿佛这只是他一个人的舞台而已。
他低垂着头，信手弹了几个音，然后，一阵很熟悉的乐曲声便流泻了开来。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watching casablanca
back row of the drive…in show
in the flickering light
pop…corn and cokes
beneath the stars
became champagne and caviar
making love
on the long hot summer'；s night
。。。。。。。
oh 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h
please e back to me
in casablanca
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
。。。。。。
i guess our love story will never be seen
on the big wide silver screen
but it hurt just as badly
when i had to watch you go
。。。。。。。”
巴顿的嗓音其实并不似他平时说话那样低沉，轻轻柔柔的，还带了一点小小的沙哑，却意外地勾动人的心弦。仿佛在他的歌声中能够忘掉一切一般，只是静静聆听着这唯一的声音，就连莫涵都仿佛清醒了不少。
她不知道巴顿在唱歌的时候是想到了什么，他一直都低着头，她也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无法从他脸上看到更多的信息。但是他的声音却一直都围绕着她，让她无法躲避。
她听过这首歌。
或者可以说，她对这首歌很熟，因为当年福尔摩斯男爵就是用这首歌把福尔摩斯夫人给追到了手，福尔摩斯夫人一直都很喜欢这首歌，她从小就是听着这首歌长大的。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其他人唱这首歌，还唱的这么。。。让人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她看着舞台上的巴顿，看着那个在灯光的映衬下，几乎就像是一个游行的颓废诗人一般的男人，在他慵懒而深情的歌声中，仿佛有一条时光的通道，让她看到了过去。
她看到了她跟随博士回到过去见到亲生父母的场景，看到了她第一次跨进福尔摩斯庄园的场景，看到了她接到霍格沃兹录取通知书的场景，看到了她第一次进入对角巷的场景，看到了她。。第一次见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场景，也看到了他——那是克林特·巴顿，她第一次见到巴顿的场景。
迈克罗夫特曾经私下里问过她，为什么她会突然答应弗瑞的请求帮他们这个忙。莫涵没有说，但是原因很简单，她只是想要还巴顿一个人情而已。
她见过巴顿，不过现在的巴顿并不知道，因为她是见到的未来的巴顿。
在和博士的旅行中，危险是与刺激并存的一件事情。未来和现在也没有什么差别，更何况跟着博士去的地方一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地方。而且和博士在一起，戴立克这种东西就一定会跟着他们，就像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
她就遇到过一次非常危险的情况，在一条小巷子里，被前后两个戴立克围着，前后左右都没有能够逃生的地方。博士在实验室里忙，她本来是接受了任务去传递一份消息的，但没想到居然会被戴立克破译了他们的传输信号，把她给堵住了。她那时候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有魔杖没有魔法，所以遇到危险除了拿枪，剩下的就只能逃跑。在和戴立克的对峙里，枪是完全没用的东西，就连逃跑都成了一种很奢侈的念头。
她求救无门，还以为自己是死定了。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天而降，救了她。
这个人就是巴顿。
巴顿只是接受了神盾局的命令，帮助清扫外围的戴立克，到这条街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莫涵就顺便救了她。他甚至没有多停留，只是以为她是那里的居民，所以提醒她不要出门。她还没有机会问他的姓名，他就消失在了视线里。但是她一直都记得这个男人，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还他这份情。
所以那天在神盾局认出他之后，她才会改变主意答应了这件事。
莫涵一直都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皮鞋时才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胖胖的，大约四十来岁。
那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莫涵，神情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