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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杀手。
楚凡扎完针之后，顾母竟然显得有些神采奕奕的了。楚凡这才松了口气，问顾若飞道：“若飞。刚才是谁给太太救治的？幸好救治及时。否则，就算我扎针成功，今后太太只怕也要留下一些病根了。”
顾若飞指指唐冰：“她。”说这话的时候，他和唐冰几乎就是并肩站在一起。显得很是亲密的样子。
楚凡看看唐冰，当他注意到唐冰身上的那些吻痕的时候，斜睨了一眼顾若飞，嘴角忍不住往上一勾。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顾若飞注意到他的眼神，却不解释，仿佛，很喜欢他的这个误会。
这时，沈莹莹、灵儿、以及雪莲一干人已全被带到。
顾若飞见她们三人到来，立即吩咐下人：“带太太下去休息。遣散闲散人员。紧闭大门，爷今日要好好审案。”
众人立即答应着去了。唐冰抬腿想走，却被顾若飞制止住：“你留下。”
“哦，”唐冰应了一声，便听从他的命令留了下来。毕竟，对这件事，她总算也是见证人之一。她本来的意思，也是想到这里说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的。只不过，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原来根本不是有人下毒，而是食物中毒。所以，在她看来，这案子，其实是不必审了。
顾若飞等那些小丫鬟之类的都退去。这才在椅子上坐定，一拍桌子，怒道：“沈莹莹，今日你是如何毒害婆婆和夫君的？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啊？听了顾若飞这话，唐冰直接呆住。这个顾若飞，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食物中毒了吧？为什么还会有此一问呢？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五十章 审问
沈莹莹被那些下人死拖活拽到这里，早就指天骂地的闹了个不可开交。若不是那些下人害怕顾若飞，只怕早就把沈莹莹放走了。所以，沈莹莹即使已经成了阶下囚，也依然有气势的很。
不过，她显然也没料到顾若飞会有此一问，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顾若飞这话，俨然她已经是个毒杀婆婆的犯人。
沈莹莹怎能把这样的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于是也顾不得顾若飞的眼神有多可怕，跺着脚指着顾若飞叫嚣起来：“顾若飞，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再丧心病狂，难道还能对自己的婆婆下毒？毒死了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再这样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个污蔑之罪。”
顾若飞冷哼一声道：“是否对自己的婆婆下毒，这个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沈莹莹怒道：“我能有什么数？我什么数也没有。今天你就是说下大天来，我没下毒就是没下毒。”
顾若飞冷笑一声：“那你敢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沈莹莹一愣。随即冷笑道：“那又有什么不敢？”
顾若飞略一停顿，便看似随意的问她：“今天晚上的红豆糕是你亲手做的，对吧？”
“对。”
“今天晚上，你曾经吩咐灵儿去厨房探听晚上有什么菜，对吧？”
“对。”
“那你知道太太她很喜欢吃炒羊肝，若轩却不喜欢吃，对吧？”
“对。”
“你也知道今天晚上，若轩是在太太这边吃饭，对吧？”
“对。”
听到这里，顾若飞看着沈莹莹，发出一阵冷笑。
唐冰看着他那高贵威严自信满满的表情，听着他和沈莹莹的一问一答，心里一阵疑惑。她有种预感，无论沈莹莹是否真的下了毒，通过这样的问答，顾若飞只怕都会得出她下毒的结论。
果然，顾若飞在笑过之后，便盯住沈莹莹下了这样一个结论：“所以，你才借雪莲之手，送来这些糕点。这样，你既可以除去太太，又可以除去雪莲，对吧？”
“对。”沈莹莹不假思索的回答。答过之后才想起刚才顾若飞问的话，登时冷汗涔涔的连连摆手道：“啊，不对，不对。我没有下毒。我并不知道红豆糕和炒羊肝一起吃会中毒。这只是巧合而已。我只不过知道我的夫君不喜欢吃炒羊肝，而厨房晚上偏又做了这道菜，我怕他晚饭吃的不舒心，所以才亲手给他做了他喜欢的红豆糕送去。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下毒毒死婆婆的。并且，我根本就没有下毒的理由呀。”
“你有理由。”顾若飞逼近她：“你想要毒死婆婆，然后和我分家，并借机除掉雪莲，因为你嫉妒若轩这些日子多宠了她几次。也嫉妒我是这个家的家主，而不是若轩。如果不是因为你怕我，只怕，你现在下手的就不仅仅是他们俩，还有我，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沈莹莹一边跺着脚辩解着，一边急出了眼泪。
“你有！你外貌虽美却心如蛇蝎，上次陷害三姨娘，这次毒害婆婆外带陷害雪莲，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顾若飞的语气越发凌厉而森冷。唐冰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呀。”沈莹莹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抬眼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着顾若轩在一边阴沉的坐着，便哭着上前拉他的衣袖：“夫君，我真的没有下毒。你相信我。我只不过因为这些日子你不理我，我才做了红豆糕，讨你欢心。难道说，我讨你欢心，也错了吗？”
顾若轩看沈莹莹哭的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又听她说的可怜，脸上的表情便有些松动。
顾若飞却不等他回答沈莹莹的话，早已在旁边冷笑起来：“若轩，你不会以为，事情当真会这么巧合吧？相信你不愿别人笑话咱家，为了美色，连想要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也可以放任吧？”
“我哪有。”顾若轩讷讷的说道：“再说，这个女人，可也算不得什么美色。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开始那些日子她还美得天仙似的。这些日子，一天比一天丑。我也没必要为个丑女人担上不孝的骂名。随你处置就是。”
唐冰听了顾若轩这番话，心中忽然有些好笑。这个顾若轩，还真是个绝对的外表至上主义者，就因为沈莹莹看上去一天比一天丑，他才不肯担上这不孝的骂名。那么，如果沈莹莹一天比一天美，他是不是就会情愿担上不孝的骂名，也要保住这个美人了呢？
沈莹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看出顾若飞是绝对不肯帮她的。唯有求顾若轩还有那么三分活路，便大哭着去拉顾若轩，边哭边求道：“夫君，求你帮帮我，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求你跟大伯说个情吧，让他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顾若轩抬眼看看她，不知怎得，觉得她现在的这幅样子特别难看，便厌恶的甩甩衣袖，把她推开。
沈莹莹见顾若轩也不肯帮她，登时急了起来。猛抬头忽然发现唐冰正站在顾若飞身边。便冲上前去，揪住她的衣袖，哭道：“唐冰，我知道，只有你的化妆术能把我重新变成美女，这样，夫君他才能喜欢我，才能帮助我。我求你，我求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要不然，我让若轩收你做通房，不，收你做姨娘。好不好？好不好？”
唐冰看她那副狗急跳墙的样子，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沈莹莹，你以为是个女人就稀罕做你那个夫君的通房或者姨娘呀？”
沈莹莹一愣，忽然，她发现了唐冰身上的那些吻痕，又发现她是顾若飞身边的，登时变了脸色，冷笑道：“我明白了，原来顾若飞是在帮你！唐冰，你厉害。你勾引了好靠山呀。可惜，你们以为，你们这个样，就能陷害的了我？”
说着，一把拉住正跪在旁边的灵儿，急道：“灵儿，你知道事实真相，你告诉大家，我不是故意下毒的。”
灵儿正跪在地上，本来是一直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此时，听见沈莹莹问她，眨眨狐狸眼睛，看沈莹莹一眼，再看看顾若飞，咬牙道：“对不起夫人，为了我自己的命，我不得不说实话，用炒羊肝和红豆糕下毒，不正是你和我商量的办法吗？嫁祸雪莲，不也正是你吩咐的吗？”
啊？灵儿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包括唐冰全部都惊呆了。唐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灵儿，再看看沈莹莹，最后看看顾若飞。
难道，她的判断再一次失误。这场她以为是巧合的食物中毒事件，竟然真的是沈莹莹的一场阴谋？
这个沈莹莹，也未免太狠辣了吧？而顾若飞，也太厉害点了吧？
沈莹莹似乎无论如何也不信灵儿能出卖她。怒发冲冠的冲上去，揪住她大叫起来：“你胡说，灵儿，你到底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商量过了？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是你建议我做的红豆糕。所以，这场阴谋根本就是你下的。是你故意的要陷害我，对不对？可是，你要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