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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闻阁下的实验室有着许多标本和实验数据……”蓝染顿了顿，“事实上，我们又发现了一种新的虚。”
涅的双眼凝视了蓝染一会，随即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涅喃喃着，将蓝染领到了实验室的门前，“不错……终于又有新的实验虚了……”
“好好看看吧，如果能够帮上蓝染队长，我可是十分乐意的呢……对了……别忘了，一定要活的呢……”
“了解了。”
蓝染淡淡地笑着，走进了实验室。
不出所料，里面堆满了各种实验的标本罐，看着那一个个被泡到浮肿的虚，蓝染不由得感到有些反胃。
再往里走，便是一些装满营养液的瓶子，里边存放的是部分器官，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涅茧利为自己准备的吧。
随意挑了一段报告打印了出来，蓝染便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多谢，已经找到了有用的报告了，如果能够活捉到的话，一定交由十二番队处理。”
“啊，这才是应该感谢的呢。”
涅笑的恐怖。
“走好了，蓝染队长。”
“恩。”
蓝染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十二番队。
这样的话，一切都已经部署完毕了。一切都蓄势待发，只是，还差一个机会，差一个可以避开所有队长的机会。
例行队长大会？不行……就算有镜花水月，也没有办法找到什么人来代替自己去参加。毕竟，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也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现实，一切只是空中阁楼，只看着想象中的地基是否存在。
蓝染伸出手，看着雪落在手上，一丝一缕的凉，一丝一缕的冷，一丝一缕的寒，慢慢的渗进了心里。
“蓝染队长这样站在外面不冷吗？”
蓝染转身，是卯之花。
“这样作践身体，不懂得珍惜自个，雏森副队长的苦心可算是白费了，这会子若是被她看见了，怕是又要急了吧。”
蓝染淡淡一笑，将手撂了下来，眼带笑意地望着卯之花。
“她确实很关心我呢……但是我觉得，这样下去恐怕就成了‘温室中的花朵’，禁不住任何风吹雨打了呢。”蓝染远远地望着对面的四番队大门，说道。“所以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还是多运动运动，好备不时之需啊。”
说完，两人都笑了，完了，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样站着就够了？”卯之花先发话了，却仍是先前的温和，“不如去我那里喝杯茶，聊聊吧。”
蓝染摇摇头，整理了一下衣襟，依然是笑：“不了，今天的公务还没有处理，我可不想自己拿着薪金享乐，让别人替我承担劳务呢。”
卯之花笑了出来。
“还真是关心属下，怪不得五番队的队员都对蓝染队长是万分倾心呢。”
蓝染自顾自地笑笑。
“哪里的事，过奖了。”
“蓝染队长还是这般温文谦逊呢，改日倒是让勇音学学，她是太风火了。”
“啊……高抬了。在卯之花队长的教导下，她做得很好了。”蓝染掸了掸肩上的雪，“不早了，要回去了。”
“那走好。”
蓝染大步流星地走了去，仿佛毫不留恋一般决绝。
而卯之花却是眉头紧锁，敛去了笑容：“不知道那猜测是不是真的……希望……是错的吧……”
第二十三章·分裂
【】
“卯之花队长……您不回屋歇着吗？”
勇音正抱着一摞文件走过队门，却看见卯之花站在门前静默。
“啊……是勇音啊，没事，只是突然想看看雪了，就出来了。”卯之花转过身，来到了队门前，“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哦……是……”
勇音如挨训一样低着头大步跑进了队舍内，也不想脚下绊到了些什么，竟往前一扑，文件有如漫天花雨般散落。而勇音却以极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唉……说了多少遍……”卯之花叹了口气，走到了勇音身边，帮着收拾起了文件。“做事不要这样风风火火……”
勇音连忙爬起，赶紧摞起了文件：“不用队长帮忙……我自己来便好……”
不知是如何的急忙，勇音手一抬，又将刚收拾好的文件打落了下来。
“啊……”
勇音低低地叫了声。
“唉，都说了……”
卯之花蹲了下来，正准备继续收拾，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卯之花队长。”
卯之花回过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蓝瞳。
“是隐秘机动的吗……？”
“是，我有话要跟卯之花队长说，不知……”
“好的，跟我来好了。”卯之花立刻站了起来，匆匆地往自己的队长室走，而那隐秘机动的黑衣人也跟了上去。“勇音，收拾好了帮忙分一下类，待会我会来拿的。”
“是！”
勇音仿佛被赦免了一般，先前紧绷的神情立刻松弛了下来，自顾自地收拾去了。
“有什么事吗？”
关上门，卯之花就直接问道。
“把头套摘下吧，这里只有你我。”
“不必了，我还有急事。”那人顿了顿，顺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望采纳。”
说完了，那黑衣人就转身向外跑。
“等等，仓……”
“仓库的问题我们已经上报了，有些机密不方便说，只怕隔墙有耳。”黑衣人掠了卯之花一眼，就飞奔而去。
卯之花的手僵在半空，一切惊讶都凝固在了脸上。
“……好吧，再见……”道别声低到只有卯之花一人能够听见，也许，他听不听见也无所谓吧，毕竟……
脑中仿佛浮现出蓝染那时期待、痛楚、茫然、绝望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神情。为什么……为什么呢……失去了一切的人，就连灵魂也失去的人……为什么还要再加以利用呢……？
烦躁地将文件袋撕开，从里面取出了那张纸，字不多，却字字如针，刺得卯之花的心脏都在抽搐。
“卯之花队长，相信您已经对蓝染先生的目的有所了解了。”
“您也知道，如果这一切泄露的后果是什么。”
“很简单，就是一个字‘死’。”
“在他们看来，‘我’是被拘禁着的……虽然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隐瞒那个人根本不存在的事实。所以对在下恐怕没有什么影响。”
“只怕在那之后……您的处境……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也是非常麻烦的。”
“经过这么多，我相信，您恐怕已经动摇了吧。”
“想想吧，您是否已经开始对‘他们’感到厌倦，您是否对‘他们’的决定产生疑问，您是否还相信‘他们’的谎言，您是否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
“最后，您真的，还是，完全，完全地忠心于他们么？”
第二十四章·前夕
【】
忙了半晌，终于轮到了十二番队的文件了。一拿来，就瞧见了上边刺眼的红章——是十二番队队长专用的呢。只是不知十二番队又出了什么事，这次竟用了加密文件呢……
蓝染活动了一下肩膀，翻开了那份文件。而只那一刻，蓝染便是满心震惊。
那份文件竟是白纸一沓。如职业的敏感一般，蓝染赶紧又翻了几下，满目苍白刺痛了他的眼睛，就在蓝染疑惑之时，一张纸条飘然而落。
上面是十分标准的小楷。
“真正的文件已经交由雏森副队长处理，蓝染队长不必惊慌。”
翻过来，还有一行字。
“没有时间犹豫了，对于真正限制你的‘那个’东西，京乐队长已经起了疑心，瀞霊庭一周后便要再度仔细检测，届时将会发现疑点。您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蓝染冷冷地笑了一下，居然料到了自己会惊到，还特意附了一张纸条。
而那后面的字，竟如此深中我心，只是这般苦心安排，恐怕不过是希望我喝下那瓶药剂罢了。
至于京乐的疑心，恐怕就是上次“体检”的时候出现的吧，当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怪不得涅茧利那样的人也会“震惊”。再加之先前胸口的不适，以及卯之花的告诫，想不怪罪到那茶上估计都做不到。
但是那茶分明是雏森泡给我的，应该不会加什么东西……所以，一定是有人趁着雏森不注意在茶中加了些什么，让我意识到了有着其它限制我的存在……又或是唤醒了那个和我有着，莫大关联的玉石……？
这般想来，会这样做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人了呢。
蓝染眯起眼，聚起灵力，瞬间烧毁了那张纸条。
“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