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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想死吗？逃跑也是一种战斗啊！”达旦抽着烟，对于罗杰的行为，她无法理解，烟头的烟雾袅袅升起，如雾散开，蒙住人眼。
“所以才说‘不会逃’背后有着自己所爱的人，如果一同逃走，也会给同伴带来危险，正确的话来说……并不是‘不会逃’，是为了让面前的敌人无法追杀同伴，‘不让敌人逃走’。”卡普蓦地拔高了声音，语气间毫不掩饰赞赏与理解，“只要说了同伴的坏话，会被击毁一国的军队这种事也有过。的确只要一动怒就会变得凶暴、性急又任性——可是这种行为总是和孩子一般单纯，直率”】
曾经快被遗忘的记忆又浮上了脑海，达旦回忆着当初卡普对她所说的话，忽然感慨了血缘的奇妙，就算是恨，血缘的关系是无可辩驳的。
她依稀记得，卡普话中的遗憾和敬佩。
他说，虽然世间评价他是最恶的人，但是同伴对他的信赖确实最高。即使是身为海军的我也无法讨厌他……
若不是卡普的这番言论，她大概永远也无法在心底在意起这个孩子，容忍他多年。
正如卡普说得，现在的艾斯也是如此成长着的吧，极度厌恶失去自己所爱的人……就算是用这种胡来的方式，幸运的活下来的结果就是“海贼王”。
然而达旦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刻，她能再次见证艾斯的这种执拗性格。
而这时，德古拉带来的萨波死亡的消息无疑是一个打击，艾斯冲动地将德古拉按倒在地，抡起拳头就想揍下去：“少骗我了！就算是开玩笑我也不会原谅的！”
只是任凭艾斯怎么愤怒，事实终究是事实，璐菲站在一旁，眼泪又不自觉得淌了下来，她听见德古拉说：“既不是玩笑也不是谎言！对我来说也太过突然……甚至都怀疑过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在做梦看见幻想之类的！但是……”
“萨波被贵族的双亲带回去……路飞是这么说的吧，像我们这样的小混混很明白也有不想回去的地方！如果那家伙幸福的话会出海吗？！会挂上海贼旗一个人独自出海吗？”
德古拉的话仿佛是一个炸弹，瞬间炸开了萨波曾与他们说过的话，【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你们——不过对我来说就算是有父母，我还是一个人！】
【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按照你们说的去生活，只请你……别伤害他们二人！】
那么明显他们居然没注意到！
“萨波……你并不幸福啊！！”璐菲仰起头，浑身战栗着。
“我们为何没有去把他夺回来啊！”艾斯捂着头痛苦的哀嚎，他霍然起身，揪住德古拉的衣襟怒吼，“杀了萨波的家伙在哪里？！我去宰了他！替萨波报仇！”
艾斯抄起木棍就往外冲，达旦起身握拳猛地朝艾斯头顶锤下，艾斯措手不及，被打倒在地，达旦揪起艾斯的衣襟同样怒吼着：“杀害萨波的是这个国家！是这个世界，就凭你能做什么啊！！你父亲死去之后时代改变了！你要是变成可以改变时代的男人之后想死想活随你喜欢！！”
艾斯怔愣地盯着达旦，达旦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中他心脏最隐秘的部位，然而他冷静不了，年少冲动的他仍一门心思想着报仇，璐菲压抑住恸哭的冲动，跑上去拉住艾斯。
“艾斯，你不要这样子！”璐菲抱住艾斯，任凭他怎么掰都不松手，仿佛她在克制的不止是艾斯，还有她自己，体内有一种冲动，叫嚣着复仇，叫嚣着悲恸，她只得咬牙默默流泪。
这种超出她理智之外的情绪，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是路飞的。
路飞已经这么伤心了，不能让艾斯也一样这么冲动下去，心脏有一种被割开口子的疼痛，她知道，艾斯也一样感受得到。
就算被他讨厌，她也想这样抱着他，至少……她觉得心脏不再那么疼。
第19章 十八
那天，她对着汪洋大海，呐喊着要变强的心声。
“艾斯，我……想要变得更强！”璐菲握着帽檐的两端，朝着大海呐喊。
【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变得更强！！！】那一连串想要变强的音符，跃动在起伏的海面。
“这样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保护，就可以不再让任何人离开了……”璐菲转身，蓦地伸手抱住身旁的少年，她闷在他胸前，抑制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算我求你了，艾斯……你别死……”
若他也死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给我说蠢话了！再考虑我之前先好好想想你自己吧！”艾斯气冲冲的揍了璐菲一拳，“明明比我弱这么多！”
“听好了！给我记住路飞！我不会死的！”艾斯咬咬牙，朝着路飞说出了番让她放心的心声，旋即他便转身，双手抱胸，闭上眼，说，“萨波也把你托付给我了，这是约定，我绝对不会死的！留下像你这么爱哭的……像你们这么爱哭的弟弟和妹妹，我怎么死啊！”
“……”璐菲在一旁捂着嘴抽噎，眼泪怎么也克制不住，她却分不清这究竟是路飞的感情还是她自己的。
艾斯双手叉腰，面朝大海：“路飞，璐璐，你们两个听好了，我们绝对要不留【悔恨】地活着！”
“嗯！”体内两个重叠的灵魂，用着同一具身躯，狠狠地点头，是啊，他们要不留悔恨地活着！
“总有一天我们要出海！过着自己所想要的生活！比谁都要自由！”
“不过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敌人，老头子也会成为敌人！就算是如此，也要赌上性命！”
“出航日是17岁！我们要成为海贼！”
那是一段段誓言，渐渐在记忆里放大，他们的身影在这个世界里开始缩小，璐菲那天终究还是哭了个稀里哗啦，然后被揍，但是心里，却很高兴。
萨波的一纸信件，让艾斯平静，让璐菲有了坚持到底的信念。
他们约定，17岁，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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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逝——【哥亚王国】。
世界政府视察结束后，人们又将一切变回到原样，垃圾山照样堆满垃圾，璐菲努力的练着她的橡胶果实的能力，虽然还是常常失败，虽然还是打不过艾斯，但是她并不气恼，变强是一个过程，像香克斯说过的一样。
头顶的草帽一直没有摘下来过，与艾斯的约定亦是不敢忘却。偶尔还是会做出幼稚的举动，像是自己造个木屋当家，说是培养独立能力。
在木屋顶上写上艾斯之国，路飞之国，真的是幼稚到无语的举动，可是他们乐在其中，并且认真的付诸行动。
璐菲不知道，艾斯找过玛琪诺，让她教他礼节，教他问候人的方法，就因为璐菲和他兴高采烈的谈论红发船长，他有了向他慰问的心。
七年，弹指一挥间。
这年，路飞14岁，艾斯17岁。
这年艾斯出航，剩下路飞一人。
那天璐菲笑得很开心，灿烂地笑着送艾斯出航，一如当初和香克斯道别，她已经学会了坚强，已经不会为离别而哭泣。
哭得人，只有达旦。
璐菲有跑去过安慰她，她讨厌山贼，但是很喜欢达旦。
接下来三年，璐菲独自一人努力变强。她每天默念【变强】心经百遍，然后使着橡皮手枪，她不再像当初那样，连拳头都发不出去了。
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用拳头直接击碎岩石了。
呐，路飞，一起努力吧，他知道，她努力的同时，他也在努力。虽然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是现在，她总觉得……她和路飞似乎不单单只是一个灵魂，好像她和路飞就是一个人！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还是好高兴。
“路飞，新闻新闻！”这天，德古拉拿着报纸冲到璐菲面前。
“怎么了？”璐菲不由好奇，她从不看报纸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德古拉摊开报纸递到璐菲面前。
璐菲探过头仔细瞧，一看，顿时眼睛发亮，她按捺不住嚷嚷出声：“好厉害！上面登着艾斯的名字！海贼船和同伴们都在照片上！好厉害哦，艾斯他好厉害啊！”
璐菲一个劲地说着厉害，眸底满满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她霍然抬头，握拳朝天挥舞“我怎么能输给他！”
艾斯是她此刻的目标，她一直追逐的艾斯的脚步努力的变强，等到她出海，等到她也拥有一群属于自己的伙伴。
那时，她定会超越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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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路飞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