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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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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感叹之余,但闻得两位先生言语,一人道:“齐先生神色疲倦,莫不是又熬夜不成?”另一先生正是齐信礼,连连摇头道:“哪里熬甚夜?昨日头昏昏然,一早倒头便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大亮,至此头兀自有些昏然。”那先生叹道:“我等每日与书卷为生,常年累月,心劳甚重,又少于行动,故易多生内疾,不可小觑,故需加心留意,修身养性,调理内外。”苏公闻听,不由思索起几位因病英年早逝的好友来,心中暗自感叹,忽瞥见一位先生偏头张望,脸上悄然闪过一丝冷笑。苏公疑云顿起。

苏公留心察看那先生,那人约莫四十,着一身灰布衣袍,面目憨厚。徐君猷与先生言罢,近得苏公前,道:“徐某素闻苏大人善察微知细,不知于此案有何见解?”苏公反问道:“徐大人何以认为?”徐君猷叹道:“徐某一团雾水。”苏公道:“却不知是何人发现尸首?”徐君猷道:“乃是温七先生。”徐君猷指点其人,正是适才与徐君猷言语之人。苏公道:“温先生身旁那着灰色衣袍者何人?”徐君猷道:“乃是周中先生。”苏公道:“他二人与朱溪相交如何?”徐君猷疑道:“莫非苏大人疑心他二人?他三人乃是多年好友。”苏公淡然一笑,道:“徐大人多疑也。苏某不过是信口问来。徐大人可细问温七发现尸首前后情形?”徐君猷点头道:“温先生一早不见朱先生,便来不倦堂,呼唤数声,不见回应,便想推门进屋,岂料那门亦闩上了。”苏公问道:“那门自内闩上了?”徐君猷然之,道:“正是。温先生不知何故,又叫嚷半晌,仍不见回应,料想出了意外,便唤来刘相覃等学生,拨开窗格,进得屋去。”苏公道:“他等可曾动得尸首?”徐君猷道:“闻温先生言,他等只近得前去看了一番,未曾动尸首。”苏公思忖道:“适才大人言他等乃是拨开窗格进得屋内,却不知是前窗还是后窗?”徐君猷指着廊下窗格,道:“乃是前窗。”苏公思索起后窗开启,急忙道:“且到后窗下一看。”

徐君猷遂唤来温七先生,令其引路。温七引徐君猷、苏公绕过厢房,入得竹林,竹林中有一条小径,曲折前行,不多时,便来得朱溪居室后窗处。苏公环视四下翠竹,又见满地竹叶,近得窗格,细心察看,果然见得地上一凹处,且有滑痕。苏公暗自猜想:“此印尚新,必是那厮自窗沿跳下,又险些滑倒,或是危急时抓得竹茎,方未跌倒。”忽眼前一亮,见枯叶间有一物,急忙拾将起来,却是一青瓷小葫芦瓶,置于掌中,约莫中指长短,察看表面,显是失落不久,心中猜测:莫不是那凶手跃身时所遗失?

徐君猷近得前来,见得那小葫芦瓶,奇道:“此是何物?”苏公使个眼色,遂纳入袖内。徐君猷会意,遂不追问。苏公又细心察看四下,无有发现。徐君猷见状,遂言回去。出竹林时,苏公问温七道:“温先生,闻徐大人言及,你与朱先生乃是故交?”温七黯然道:“回苏大人,小人与朱兄乃是昔日同窗,颇有交情。可惜小人时运不济,未能谋得功名,便在黄州城西五十里的赤岗书院糊口度日。自朱兄主教临江书院,后请得小人前来帮闲,不禁已有三年。正当我临江书院腾达之时,不想朱兄他竟……”言至此,温七伤感欲泣。苏公道:“那周中先生亦是朱先生故交?”温七然之,道:“亦有十年交情矣。我等前来临江书院,皆是朱兄所邀。”苏公道:“先生可曾闻得朱先生有甚仇家?”温七一愣,道:“仇家?朱兄为人甚好,何来仇家。苏大人何出此言?”苏公又问道:“朱先生从未与人有过怨隙?”温七连连摇头,道:“朱兄为人温柔敦厚,温润而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精金良玉,明德惟馨,实乃我黄州名士也。”苏公叹道:“初至黄州,朱先生亲往迎候,苏某甚是感激,早有拜见之心,岂料天嫉英才。”

一行人回到不倦堂前院,但闻得痛哭之声,有学生道是朱溪家眷来了。温七急忙过去劝慰。徐君猷见得,不由叹道:“朱溪先生讲说授徒,爱人以德,又另辟新奇,壮大书院,见解颇为独到,黄州百姓,无论贫富贵贱,求学之风盛起,皆以子弟入临江书院为荣,以得朱溪先生教诲为荣。可惜今日朱溪西去,我黄州何人可承其衣钵?”苏公问道:“却不知这朱先生用何新奇之法主教临江书院?”徐君猷道:“临江书院非比其他书院学堂,朱溪招募学生,但凡聪明优异者,录用之,非但免却学钱,还补贴其生计费用,凡如吃穿住等。但有优异者,予以奖赏。譬如那刘相覃,自小聪明,可惜其父早亡,余下母亲高氏,家境甚是贫寒,哪里交得起学钱,本已辍学,朱溪亲往刘家,说服高氏,不但免却学钱,反资助其家用。那刘相覃果然灵心慧性,勤奋好学,深得朱溪喜爱。”苏公惊叹不已,奇道:“前闻徐大人言书院有数百之众,若依此法,临江书院怎生维持?”

徐君猷道:“此便是朱溪主教高妙之处。临江书院声誉甚佳,求学者趋之若骛,入此门槛者,不过两种人,或是学识优异者,或是以银两开道者。数百之众,学识优异者,不过十之二三,余者皆是家境殷实,捐献银两,方可入院读书。朱溪以富养学,绰绰有余。”苏公惊诧道:“以富养学?此法果然新奇。”徐君猷又道:“但凡贫穷人家子弟勤奋好学,往往因家中无力承担学钱,不得已中途废业,人才自此湮没。徐某尝思索:普天之下,无论贫富,当人人有书读,不做那目不识丁之人。可惜徐某徒有其想。不想朱先生施此新法,颇如我愿,通判元悟躬元大人更是鼎力支持。”苏公不免赞叹,又问道:“却不知那需多少银两方可入得书院?”徐君猷道:“每年需交纳纹银二十两。”苏公闻听,大吃一惊,道:“竟要如此之多!”徐君猷叹道:“这临江书院终非人人可入也,亦有人花却百两银子方入得书院。”

苏公思忖道:“如此言来,这临江书院每年颇有收益。”徐君猷淡然一笑,道:“朱先生主教,相比你我那微薄月俸,不知强过多少。即便是那商贾,亦多有不及。”苏公闻听,叹息不已,转念一想,道:“细细想来,此中颇多隐患。但有异心,必走邪道。”徐君猷不解,道:“苏大人此言怎讲?”苏公道:“朱先生施此新法,若天下书院皆效仿,必然分做两端,或是学识甚为优异者,或是家境甚为殷实者,界于中间者,岂非无入学之机?师者,师德为先,学问其后。但师者,终归是凡夫俗子,若过于注重银两,少有不动心者。各书院又不免明争暗斗,相互诋毁。”徐君猷不以为然,道:“苏大人过虑也。师者当修身养性立德。如你所言,那为师尊者,岂非与那商贾小贩一般?”苏公叹道:“若如此,则远逊于商贾小贩也。商贾小贩只是牟利而已,那师尊者牟利之外,更是误人子弟,贻害百年。”徐君猷连连摇头,道:“苏大人言重矣。”

苏公思忖道:“朱溪之死,或是因此而起。”徐君猷疑惑道:“怎的是因此而起?”苏公道:“依徐大人并温七之言,朱先生似无仇家。凶身谋害朱溪,是何意图?不过是钱财、私情等。闻大人适才言语。苏某不免思量:这临江书院现库存多少银两?”徐君猷一愣,似有所思,道:“苏大人果然神思敏捷,徐某怎生未想到!莫不是有人欲窃或已经窃得书院库银,不想被朱溪发现,故而杀人灭口?”

苏公道:“徐大人当先自书院帐目着手。此外,苏某又一想,临江书院如此牟利,主教一职,不免有人垂涎三尺。朱溪一死,谁人来接任之?”徐君猷闻听,惊诧不已,低声道:“依苏大人之言,那接任者或是真凶?”苏公苦笑一声,道:“自古至今,或至百千年后,为权位而谋害人者,湮湮不灭。若得书院主教,一年何止百两银子?但朱溪不死,他人怎能接替?”徐君猷目瞪口呆,望着苏公,半晌无语。

苏公自袖内摸出那小葫芦瓷瓶,扯去瓶塞,小心嗅了嗅,只觉一股酒香扑鼻而来。苏公诧异:却原来是个小酒壶。遂示与徐君猷看。徐君猷疑道:“苏大人以为此瓶乃是凶手遗失?”苏公道:“甚有可能。”徐君猷思忖道:“亦或与命案无关。”苏公迟疑片刻,将小葫芦瓶交与徐君猷,又道:“苏某还有一事不甚清楚。”徐君猷收了小葫芦瓶,道:“何事?”苏公皱眉道:“竹叶青蛇虽毒,人被其咬后,其间尚有毒性发作时辰,且其毒一时难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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