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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合同。所有参赛者都要签的，以前的不怎么苛刻，但这次的得仔细研究一下。”拳崇有些担心，“今年的KOF更像是死斗而不是切磋。”
……当然了，八杰集的目的正是要收集力量。不过，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八神庵都没急，我急什么？
不久，雅典娜把我们召唤到客厅：“我看完了，只要见事不对立即认输，倒也没太大的生命危险，我签了，你们也签吧……我先去公司清理事务了！”说着，手持挎包，戴着太阳眼镜，棒球帽掩盖发型，几乎就把自己掩藏起来，“对了，拳崇，给合冰说说他的新衣服吧……哎！”
眼看着雅典娜出门前那无奈的眼神，我一下不安起来：“拳崇，雅典娜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的问题！”拳崇挤眉弄眼地笑，“你的麦卓姐穿针引线，给我们的赞助商弄好了我们的格斗服。”
“难道……有问题？”哦不，拳崇的神情中没有大的担忧，“还是说……很难看？”
“不难看，我的格斗服基本上没什么改变；雅典娜的嘛……每年都有新的，反正她穿什么都美。”拳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至于你嘛……跟我来好了！”
恶寒……我大概能猜到什么了……
二楼，我的卧室被打扫得很干净，而那洁净的床上正平放着一身服装，这是……
“合冰，要不要穿上试试？”拳崇的笑自上楼起就没停过。
“……给我手机！我要和她问清楚！”气急败坏下，我冲到客厅，抓起电话就是一通拨号，“……喂！麦卓姐……哦不，麦卓！”
“怎么了？吃了火yao？”电话那头是Vice悠闲的语调。
“不……麦卓在吗？叫她接电话！”
“她现在在和神乐家谈判的路上。”Vice显然知道怎么回事，笑得肆无忌惮，“你想自投罗网的话，我不介意给你报销机票。”
“你们……”我愤怒了，但除了愤怒也没有什么办法，三秒钟后，我努力平静下来，“难道你们真叫我穿那衣服上赛场？”
“不好吗？我觉得很有特色啊！”Vice似乎正在吃冰激凌，“八月很热的，要不要给你寄一箱冷饮？”
“别顾左右而言它！那哪里是什么特色，完全是劣拙的杂糅！”我又快激动起来，“我穷归穷，也不能被封个最没品位之类的称号！”
“你不是为了三神器而迟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我们大蛇一族吗？”Vice反问，“让你成为三神器不是很好吗？”
“我和八杰集保持距离仅仅因为我是人类，和三神器没有关系！还有，叫你穿那垃圾衣服上街，你愿意吗？”
“很好，我会把电话录音给神乐千鹤的。”Vice大笑，“另外，你的新衣服一会儿会送到雅典娜的别墅的，至于你现在看到的那套，就当个纪念吧……嗯，为了我的耳膜，我还是赶紧挂电话的好，再见！”
“……Vice！”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砸听筒的冲动，我怒吼起来。
“怎么了？”拳崇笑咪咪地在楼梯上问，“交涉结果如何？”
……算了，他根本不知道我被摆了怎样的一道，发脾气也不该对他，再说，打架也不是他对手……
“我睡觉去了！”说真的，我没有任何途径宣泄郁闷……麦卓的一套衣服就弄到我的口不择言，我真的太嫩了……回到卧室，又见那衣服，我一把抓起来，很想撕碎，但又下不了手。良久，终于放开手：“千鹤的款式，京的颜色，庵的皮带……当个纪念就当个纪念吧……人家司马懿连女人衣服都不嫌弃……现在的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是穷人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郁闷的开赛
开赛当天的清晨，Vice口中的新衣服终于送到，但我仍高兴不起来——这次的确没有恶搞的味道了，却别有象征意义。
没有光泽的蓝色西裤，长紧袖的天蓝衬衫，外加带黑色坎肩的蓝色风衣……眼看着这似乎大巧不工的东西，我差点儿没哭出来——如果再加上黑靴子和皮带，远看上去不就成高尼茨了么！
大概，麦卓不再容忍我作为墙头草的形象，而这样隐晦的最后通牒也算她对我最大的宽容……无奈间拿起一套的黑鞋子——幸好不是靴子……嗯，松软的鞋底，合适的尺码……等等，这是……犹豫一下，我还是忍不住一拳砸在鞋上！
“嘶……”真痛，这鞋尖的材料可以当主战坦克的正面装甲了吧？感慨着，不由想到麦卓那美艳的笑容，“她终究还是心疼我的……”
正当我百感交集时，响起了敲门声，是雅典娜：“合冰，穿好了吗？我们的第一场比赛要开始了，如果去晚了……我的歌迷很多的。”
“知道了。”答应着，我看看手中的“类高尼茨套装”，又看看挂在卧室醒目位置的“三神器杂糅服”，不禁摇摇头，“人是社会的动物，可惜我没有一般等价物。”
……
“合冰，怎么不穿第一套衣服？”上车时，拳崇仍忍不住调侃我，可惜，我没有什么心情，只淡淡地看向车窗外：“我也想，可惜不能……人的一生穿不上两套衣服啊！”
是啊，或许今天之后，我和三神器之间便有了距离，哪怕是很小的距离，却也充分大了……
虽然看不出我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妥，但能看出我心情不好，雅典娜和拳崇都没有再说什么，都静静地看着路上涌向赛场的人们——很多，很激动，甚至疯狂，是KOF的商业土壤，如果KOF没有背后的那么多玄机，这也是件好事。可惜世上不会被淘汰的都不是什么单纯的东西，就像大自然讨厌真空，就像纯金属不过是个概念……
我们的第一组对手明显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不是雅典娜悄悄解释，我还以为将要和我们对垒的是一大群国际刑警——事实上，那些不过是负责监视的，完全可以称为路人A、B、C……而他们监视的人才是今天的另一半主角——三个在美国臭名昭著的黑市拳手，当然，现在的身份是允许参赛的服刑人员。
可惜，对于而今的我来说，他们再怎么声名远播，仍然属于路人A、B、C，虽然，这次大赛明文规定可以使用冷兵器。
“雅典娜，这次KOF，尽量让我打头阵吧？”看着那巨大的透明密闭比赛场，我凑前一步，和雅典娜咬耳朵。
“为什么？”
“……我也是时候展示一下自己了，不然下次KOF说不定连赞助商都看不上我。甘于清贫是好事，但一辈子穷困就不对了。”这是理由，可惜不是最大的原因……麦卓姐，大蛇似乎很厉害，你们少收集些能量也没问题吧？
有了去年伪八稚女的教训，这次我使用的是天国之门，可惜我没有火，只能在奔跑中一拳赏在对手的面门……既然对手不是圈里人，我也不用担心失误的后果。
事实上，对手的匕首在我眼中不过是能够反光的东西，如果手握它的是Leona，或许我会恐惧，可惜的是眼前的人在我出拳的时间内只能做出半个动作，而那结果……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全力的一拳竟然直接打穿了对手的头！
虽然听不到赛场外的声音，但我知道刚才的瞬间肯定会上明天的报纸，兴许我的恶名将更上一层楼！
令人无比郁闷的是，第二局我减轻了力道，也故意打在对手的胸口，结果却是让那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人一下飞翔出去，像慢镜头的出膛炮弹一般砸在赛场的边界上，爆出大面积的弹屑……哦不，是血肉横飞……这个镜头甚至比刚才的更有视觉张力！
我……看着自己带血的拳头，Leona略显憔悴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之中……我已经不是正常人，或者，我更像大蛇一族了……起码，在金家藩的眼中我可以算明知故犯的恶人了吧？
也算情理之中，第三局的结果是对手弃权。然而，雅典娜和拳崇没有庆贺的意思：“合冰，仍然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力量？”
“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力量是什么概念。”不得不说，麦卓姐设计的比赛服真是好货，人家说名刀可以吹血，我这衣服则可以算是绝对的防水服了，而且看上去是如此朴素，再联想到我现在的样子，苦笑油然而生。
“这也说明你的成长速度太快。”拳崇安慰着，“可惜，雅典娜队里有个杀人狂了——明天的媒体绝对会那么炒作。”
……有你那么安慰的吗？我长叹一声：“雅典娜，以后的比赛我还是当观众算了。”
“……嗯。”雅典娜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只是轻轻答应一声。
结果，反应最快的人不是媒体，而是某韩国跆拳道国家队教练，当我们匆匆到家时，某正义感十足的传真便早躺在二楼器材室的传真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