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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提督,见惯不怪的淡然。
在我们面前的,应该便是热亚那公国国王的女眷。
就如我不解一个国王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寒黪的……宫殿。不,这么说简直是在侮辱宫殿这个词汇——我们逐步进入的,不过是一个石头堆砌而成的军事建筑,只不过比日本的那些自命为大名的土地主们的木制居室好一些。
而他们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很重视自己的窝,且都称为城。
我不知道这是翻译上的巧合还是尤里安搞的古怪,或是那两个万里迢迢的国度有什么莫须有的神似,但哪怕在江南随便拉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下人来,也绝对会对这样的所谓城面露鄙夷,起码,对这些敢于把这样的东西自命为城的人,心怀鄙夷。
绝对。
就像我们现在,只能将鄙夷怀在心里,脸上却得营造着提督那样的淡然。
或许,这便也是提督之所以能成为提督的一个原因。
“简而言之,欧洲人不喜欢洗澡,即使公国贵族也是如此。”
问向行久的问题终归还是提督回答了。她打量着这些眼睛里闪烁着好奇或者艳羡的女子,微展笑容。
“不洗澡!”我忍不住看向尤里安,“你……不是立志阅尽各国……女子么?”
“没错。”
尤里安点点头,无奈的嘴角边带着几许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神采,回身上前一步,开始了他的翻译官的职责。
一瞬间,那穿梭于红裙绿衫之间的浪子模样,竟也蓦然有了几分伟岸。
“提督……”如果是会杭州知府的筵席,主人亲自迎接便是一种姿态,当其面而窃窃私语,很是失礼。但面对这样的所谓国王,即使是其女眷倾出,我也不觉有何顾虑,“尤里安他……”
“他不错。”提督挽着我的手,一路而来皆是如此,“毕竟,事情,总得有人来做。”
“事情?混迹于酒女之间,夕阳为入幕之宾,日出辄遗影而去?”
想到他在杭州曾与美华把酒言欢,而自离杭州以来声色犬马无差,尤里安那刚刚立起的形象在我眼中不由又坍塌了几分。
“没错。在我大明布威之处如此,在这男女皆不喜洗涮的欧洲也是如此。”提督和我一起望着尤里安的背影,“浪子多情,自古皆余恨而终,误人误己。与尤里安相遇之初,他也因美华一戏言而只身远赴朝鲜国京城王陵。而今,甫新登一岸,奔喧杂酒馆之间,察言观色,共酒女把盏而乐,进至欢好于床帷,而得一地之详实。若天下处处为我大明之美,尚可讥其为风liu薄幸之名。但你我也共入非洲,那些地方的货色……也多见识过。风liu……起初或许是尤里安少不更事的志向,而今却是他的职责。我,对不住他。”
引颈之谈声若细蚊,这些背后的议论没有入得尤里安的耳朵,那与尤里安纠缠着的热亚那国王虽是瞧见了我们有所谈论,却也不好询问,只是将女眷一个个介绍与尤里安。
这换在江南,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失礼事情。
很快,尤里安便将这些个勉力装扮的女子的身份娓娓道来。
然而,我却再提不起兴趣——或许,这也是应该的,我和提督已有婚约,留意别处的那些个出阁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又是何必?
倒是行久,约莫是几个时辰前的杀名引得这些女子遐想,一经介绍,便始终被好些秋波给浸渍起来。
女眷之后,便是国王的下属。
无论介绍的时候他们居于什么官职,都往往有一个通称,骑士。
这一点,又和日本的武士颇为类似。
这让人不禁联想到行久家乡的那些家伙。虽然真正为祸过江南的是其中的那些破落之徒,但也碍不得我把他们一并讨厌了。
甚至,我有些将眼前这些所谓的骑士也一并扫过去的意向。
“行久,你说,这些个骑士比你们日本的武士如何?”
“这?”行久是个剑客,却没有长时间的归于哪个什么大名之下,虾夷岛上的苦修岁月也见不到本州的那些所谓合战,“不清楚。反正,我当年在欧洲还没有敌手。但那毕竟是海上。陆地上千军万马的决战,在日本就是道听途说也都难得,欧洲,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杨希恩说过,大明承平百年,但九边兵保家卫国如故,就算日本的武士精英,连带过上万兵的人都数不出几个,真敢上得大明土地,落个灰飞湮灭也不过旦夕之间。”
“旦夕之间……说笑了吧?”希恩毕竟是明朝军户,自夸一些恐怕在所难免。
“倒不完全是说笑。”
忽然,身边的提督插言进来,丝毫不在乎尤里安辛苦对我们介绍的尴尬:“百户,千户,甚至蒙元时的万户,带兵的数目不同,其中的难点和难度也千差万别,若带兵上了十万,统帅之职,任人稍有不慎,便是灾难。我大明开国大将常遇春尝言,将十万军横行天下,就有其中道理。古今动辄几十万,诈称百万最终惨败的例子,往往并不是敌军有多勇猛。前秦符坚征东晋如是,隋杨广一征高丽亦如是。”
“土木之变恐怕也是吧?”
无论是不是民间流传的那么奸佞,从没带过兵的王振指挥五十万人……要换做我,想来那些琐屑巨细,恐怕瞬息便心乱如麻了。
“……没错。”言及明朝的刺痛,提督情不自禁的黯然起来。毕竟,她出身于军户。
我的提督啊……
“提督,这国王问是不是他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
看来,便是提督在言语间微微的脸色变化引得那些欧洲人一阵紧张。
“没有,就说我们对此比较满意,可以开席了。”
当尤里安将提督的话翻译过去时,提督忽然想到了什么,紧了紧挽着我的胳膊:“郑森,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不要太执拗,尽量如乡随俗。”
“放心,我不会失礼的。”
“不是,我是指,欧洲人不用筷子。”
“哦?有别的食具?教教我就是。”
“规矩倒是有些,食具就别想了。”
“怎么?难道他们吃饭用手抓?”
面对我的调侃,提督竟当真点头。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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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某人的第一次登台)
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起码,是我的生日。虽然在KOF上度过不是最令人向往的,但生在这样的家庭,这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了。
KOF呀……连绵不绝那么久了,经历了多少高手,面对了多少阴谋?而这次……究竟有多少高手也许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但阴谋绝对是有的,当然,不是什么征服世界,而是……我的爸爸。想到他那所谓高深莫测的奸笑就讨厌,肯定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事情!
爸爸啊!真是个让人深恶痛绝的人,绝对是的,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那么爱他!这么些年来老和小孩子较真,就不知道宽容自己孩子的撒娇么?他倒好,老大不小的了,哦不,简直是老不羞,竟然大庭广众的往麦卓阿姨怀里钻……耻辱!总有一天我要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免得他给家里丢脸……反正,妈妈会照顾他的。
是啊,妈妈是最好的人了。她从来是静静地看着一切,把所有的温暖藏在你能够得到却难以发觉的地方,那柔和而安详的眼神总能安慰我,不论我是悲伤、委屈还是气愤。记得小时侯有一次去海滩,妈妈轻轻地把我搂在怀了,蓝蓝的头发散在我脸上,香香的,痒痒的,有宁静的味道;她就那样陪着我一起看海,时不时地偷吻我的耳朵,用脸蛋和我摩挲,说着她还是军人时的往事,特别是关于爸爸……
在妈妈眼里,爸爸是个让人产生勇气的人,而且,非常的与众不同。“我的爱在你那里,没有多的了,所以,普通人可以给孩子的,我没有,普通人给不了的,我都有。”这是爸爸的话,妈妈某次红着脸说的。也许这样的话能够让妈妈多少感到幸福,但那样的教育方针对我来说就是痛苦了……而且,我深深怀疑爸爸说这话的可信度。
没错,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在说谎——在他的百宝箱里不仅藏着他的私房钱,还有一枚戒指——是的,结婚戒指,赝品,我在家里寻宝时发现的。那显然不是给妈妈的,他们之间的凭证是妈妈当初的“狗牌”和染着爸爸血液的束发丝带,而且,虽然家里不是很有钱,但也绝对不可能连结婚戒指都用赝品——麦卓阿姨,或者神乐阿姨家都是把钱当数字的。
也就是说,爸爸的心里装的绝对不只妈妈一个人!还那么的虚情假意!哼……可是,那个百宝箱似乎妈妈早就知道,怎么说翻箱倒柜也算是妈妈的本行了,直到现在,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