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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杀他的,当然也不会让九尾杀他。
“我很久前听说过,人的灵魂是有精气的,如果你伤了别人的生命,自己的精气就会耗损一分。直到你的精气完全消耗没了,人也就死了。”我抱着九尾,望着遥远的夜空,自言自语般说道。
顿了几秒,我低头去看九尾,它用很不理解的眼神瞧着我。我笑了,轻声说:“这就叫报应。”
九尾想了想,问道:【因为这个,你才不让我杀他?】
“对,为了他,不值得。”
九尾沉默了一会儿,在它眼中,杀人就如同吃饭喝水。它也从没见过我有什么慈悲心,就如我对佐助那样。它猜测着问道:【你不杀他,是觉得没有杀的价值?】
“没错,我不屑于那么做。”
在区分人的观点只有杀或不杀的九尾眼中,连被它杀的价值都没有的存在,是弱小而可悲的。
【你那么讨厌他?为什么?】
我和九尾的眼睛对视着,片刻后,像讲故事一般开了口。
“我以前的生活和现在很像,是一个如果你不踩着别人往上爬,就会被别人踩死的社会。除非你拼命努力地活着,迈过所有困难,否则在哪里栽倒而无法爬起来的话,就会死在那里。”
九尾很认同,它所体验的残忍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于是点头说道:【确实,和忍者的世界一样。】
摸着九尾的头,我忽然笑了。
对于曾是孤儿的我来说,上辈子在社会底层苟延残喘的回忆是我永远不愿想起的。可现在有九尾在身边,我总有种错觉,似乎那些痛苦发生在别人身上,而我,只是个看客。
“人们总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悲惨的人,忽略掉身边的幸福,把自己沉溺在伤感的漩涡里,从而希望得到别人的同情和帮助,呵呵……”我很轻蔑讽刺地笑起来。
鸣人把伊那里看的很透彻,事实上,不懂得牢牢抓住身边那份宝贵的亲情的伊那里,只看这点的话,他确实是最可怜的。
“失败了,总是拿自己的弱小当成借口,哼,以为是小孩就能得到全世界的庇护和原谅么?太可笑了!”
如果单凭痛苦的分量,伊那里所承受的那些痛可能连我爱罗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寂寞可以使人强大,而孤独,却是可以毁了一个人的。
我曾经不敢回头看自己的过去,但在九尾一点点融入了我的生命后,我渐渐也可以接受了。伊那里拥有我曾最奢望的亲情,却总是漠视这份财富,而把自己关在个人的世界里不断地排斥外界。
我承认,我嫉妒他,嫉妒得要命。
现在即使九尾陪在我身边,我也无法永远得到它,总有一天,我们会有一个死去——就是我。
回廊拐角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大概是卡卡西带着伊那里做思想工作去了吧。
九尾的眼睛映着水光,很认真地盯着我看,见我回过神看它,这才开口:【鸣人,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把头低下去,鼻尖和九尾的鼻子蹭蹭,它就势伸出舌头舔舔我,撒娇似的。
“我只是说,我没理由喜欢所有人,就算他们本身并没什么错,懂么?”
这回九尾似乎懂了,重重点头,然后很臭屁地撇着嘴说:【当然啊!本大爷喜欢自己就好了!】
果然啊……
我的笑容有些僵,在九尾发现前,我抱着它掠过水面进入森林里。
【要去哪里?】九尾奇怪地问道。
“野营。”
我有预感,在波之国的平静日子就要结束了。这几天来,卡卡西身体已经恢复,他也把给他摆脸色的饭团和实力不太够看的春野樱好好操练了一番。
达兹纳家的东面是一片幽静的树林,卡卡西白天都是带着两个孩子在这训练的。我想在这里等白,应该再适合不过了。
三两下便跳上树,我找了根比较粗的树枝,躺上去又用钢丝把自己缠两圈以防万一,然后抱着九尾睡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树林里有人声,九尾很警觉地醒了过来,我一惊,腰酸背疼地差点从树上跌下来。
远远地,我和九尾看到了伪娘小子的粉红装扮,我便让九尾回到体内,独自会会这位传说功夫一流却无法杀人的孩子。
白对我的从天而降并没吃惊,他摘了面具,大概心里有数,觉得一般人认不出他。
“嗨~”我很熟络地打招呼,无视掉自己几乎变成僵尸的身体……该死,硬邦邦的树果然不是人睡的!身体快TM成门板了!
伪娘小子拎着竹篮,对我微微点头,笑了笑。
淡色的合式衣袍,过肩的黑发,温柔的笑容——白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相反,他很美,一种抛开性别的美,美得很自然。
“你来采药?”我站在安全距离处,并没有太靠近他。
“是。”白将篮子放在地上,半蹲下来摘取草药,随口问道:“你呢?”
我猜测他可能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份对我来说不是秘密。可白依然很淡定,就像我们真的不认识那样,他身上有种柔和的平静感,让人不自禁地放下心来。
“野营,感受一下大自然,吸取自然精华……唔,可惜有点儿痛苦。”我说着,使劲舒展身体,全身的骨头都噼啪地响,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睡没有床褥的地方了。
白被我的话逗笑,说道:“你……和普通忍者不同。”
很直接,很坦白,我喜欢。
我笑着说道:“你也很特别。”
听了我的话,白的眼中一瞬间流露出痛苦,我很清楚,这痛对他来说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他无法摆脱的噩梦。
面前的人杀气全无,甚至对我毫无防备。我笑着凑过去,照着他摘的草的模样也寻找起来。
“其实,如果他没有野心,你们会活得很好。”我将草药丢进篮子里,说道。
如果你们不找麻烦,我也会轻松很多啊小子——我把这句不能说出口的话用眼神示意给他。
白的眼眸垂下去,挂着哀伤表情的他像一幅艺术的画作,和之前温柔微笑的他判若两人。
他说道:“既然是那个人想要得到的,我就一定会做。”
再不斩太执着于不可能实现的梦,这才是他和白痛苦的原因,只是再不斩一直不愿面对罢了。
没有斑那种变态级的实力,再不斩凭什么想打倒矢仓?
我摇摇头,轻叹口气说:“不痛苦么?”
白抓着草药的手一顿,说道:“如果梦想无法实现,他会更痛苦。”
“可你的痛苦比他重千万倍啊!”
还要拼命压抑着,自己承认是作为工具的存在,白所受的苦绝对……
“不对。”白的声音轻轻打断我,他盯着手中的草药,平淡的表情中,眼神融入了柔和。“把痛苦相互比较,这本身就是错的。”
我惊住,无言反驳。
“人为了重要的东西可以发挥无限潜力,不能帮他实现梦想,我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白的笑,淡的像清泉,既美又有些许无奈,让人心疼。
林间的微风掀起白的长发,他很柔弱,外表和心灵似乎都是。但为了再不斩,他又能变得无比坚强,就像他的冰墙一般,无论何时,他都选择站在再不斩的前面,无怨无悔。
许久的沉默后,我叹了口气,“你……你确定么?其实……为他而死倒不如帮他好好活下去……”
白但笑不语,缓缓摇头。
“是么……”
【鸣人?】九尾在体内犹豫着唤我,我没有回答它,其实现在,我更希望能抱紧它。
我终于明白,白和再不斩间的羁绊原来那么深。深到,即便是痛苦,在他的心里也是甜的。
32、第三十二章 羁绊 。。。
长长呼出一口气,我站起身,走到白的背后,按了按他的肩:“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客气了。”
“谢谢。”白也起身,和我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等白完全消失后,九尾从我的身体里钻出来。小狐狸把爪子在地上蹭蹭,直接跳进我怀里。
我紧紧抱着它,脸埋在九尾厚厚的红毛中。
皮肤的触感很温暖,我的满眼满脑全是九尾,心却很冷。
所谓羁绊,就是这样么?
即使抛弃自己的情感,无论做到什么地步,都要实现对方的愿望。
那么,我也……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文艺了文艺了……不过鸣人和九尾没那么容易到一起去,纠结的部分也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后面基本就是两人一起整别人了——传奇的中忍考试啊,我终于要写到最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