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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2007年第4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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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存异本”,也没有“道”字,而陆氏是遍列唐以前各种传本的,他所见的版本有魏·何晏的《论语集解》和南朝梁·皇侃的《论语义疏》,说明这些版本都没有“道”字;而主张当为“贫而乐道”的有清代学者阮元、武亿等,依据是传世本(即国内亡佚,又从日本引进的)皇侃《论语义疏》,但是敦煌发现的几种《论语义疏》的唐写本中都作“贫而乐”,没有“道”字。所以,关于传世本《论语义疏》有“道”字,有的学者指出其为“衍字”。(单承彬,《“贫而乐道,富而好礼”校正》,见黄怀信、李景明主编《儒家文献研究》,齐鲁书社2004年版,第108页)综合各种情况看,宋代以前的各类版本中,都没有“道”字。近年发现的《定州汉墓竹简·论语》中作“贫而乐”,据考古研究,这是西汉时期的文献,也是现存最早的《论语》写本,没有经过后人的窜改,其可信度不言而喻,《校释》把“贫而乐”改成“贫而乐道”,实属可商。 
  五是“失校”问题。既然书名“新校”,毋庸置疑,应该对近年新的研究成果有所吸收和参考,否则无法体现其“新”。可是,《校释》对近年《论语》文本校勘方面的新成果关注不够。例如《论语·子路》“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中“即戎”,在《定州汉墓竹简论语》中作“節戎”,(定州汉墓竹简整理小组,《定州汉墓竹简论语》,文物出版社1997年版本,第62页)“筋”为“节”字繁体,与“即”形近,《周易》中也有“即戎”,马王堆汉墓帛书《周易》中也作“簖戎”,已经有学者发表论文,指出传世的《论语》《周易》中的“即戎”当为“節戎”,“即戎”是“参加战争”,“節戎”是“减少兵戎之事”,这正和自称“军旅之事未之闻也”的孔子的政治主张相符合,《校释》对这些新结论可以不采纳,但在校语中列出来以供读者参考则十分必要,何况这是目前发现的最早、最可信的汉墓竹简《论语》的信息? 
  以上显示,作者对《论语》原文的改动有不少是像上面指出的把“仁”改成“人”的可商之论。如果要“校出”一部“《论语》定本”的话,这些可商之论,要么需要慎重取舍,要么需要补充更加有说服力的论证。 
  至于该书的“新释”,同样有一些不能使人满意的地方。因为《校释》在注释方面“新意”当然不少,但治学有个基本原则:即有理有据,不能主观臆断。《校释》没有很好贯彻这一原则,有以下四个方面的不足: 
  (一)强为之解。《论语·里仁》有“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作者说“‘得’字疑本作‘脱’或‘免’,涉前误”(第75页)。译为“贫和贱,是人人都厌恶的,不通过正当的途径离开它,不能离开。”通则通矣,但依据不足。《论语·泰伯》有“予有乱臣十人”,作者没有任何说明,直接指出:“‘乱’,古治字之误”(第197页)。这些解释都没有充分理由。 
  (二)增字解经。古书中一个词的解释,解释的词语和被解释的词语意义应该是基本相等的,如果平白增加了一些,就往往是“增字解经”了,如,“有教无类”的“类”,可以解释为“种类”,但是,解释成“贵贱种类”、“贫富种类”、“善恶种类”、“阶级种类”都是“增字解经”了,因为“贵贱”、“贫富”、“善恶”等词语都是注解者个人加上去的意思。该书也有一些类似的现象:《论语·为政》有“父母唯其疾之忧”,该书解释:“‘父母’,谓使父母。”(第27页)名词“父母”,怎么就会是动宾结构“使父母”?同篇有“人焉瘦哉”,作者解释“人”:“指被察之人的本来面目”(第30页)。“人”居然指“人的面目”。同篇有“诲女知之乎”,该书作“诲汝,知乎?”并解释:“诲,教也,此指所教,省所字”(第36页)。《论语·子罕》有“子罕言利与命与仁”,该书说:“‘言’,谓言己”(第200页)。译文“先生很少谈自己的利益”(第200页),原来“言”是“言己”,是“谈自己的”。此类例多,不赘举。这是不顾古汉语的语言习惯,任意增字解经。 
  (三)乱说通假。古籍中通假现象常见,指出某字与某字通,必须证明在文献发生时代两字读音相同或相近,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就随便说某字借为某字,就是训诂学上说的“乱说通假”。《论语·为政》有“温故而知新”,书中说“而,借为能”(第31页)。“而”本连词,于此文通字顺,不必说成通“能”。《论语·八佾》有“其如示诸斯乎”,该书说:“‘示’,借为‘视’”(第55页)。不知有何根据? 
  (四)以今释古。即用今天的意思解释古书。《论语·公冶长》有“粪土之墙不可朽也”,该书释曰:“‘粪土之墙’,污秽肮脏之墙”(第102页)。说“污秽肮脏之墙”不可涂抹,从生活常识方面看也不通,因为,“污秽肮脏之墙”才正需要涂抹。其实,“粪”有“粪便、粪肥”义是秦汉以后的事,上古“粪”多是动词,《说文·卷四下》:“粪,弃除也。”看来“粪土”是动宾结构,意为“弃除泥土”,即“剥落泥土”,这样的墙才不能涂抹了,粘不住了。如此理解,正和“朽木不可雕”近义互补。又如:《论语·微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中“勤”字,《校释》说:“‘勤’,劳也”(第458页)。这样解释不错,但译文作:“(你们这些人)四肢不劳动,五谷分不清!”(第459页)显然,作者把“劳”解释成“劳动”,就不准确了,因为,“勤”和“劳”在上古都是形容词,“勤”是“勤苦、辛劳”,“劳”是“辛苦、劳累”,如成语“以逸待劳”就是“用清闲的对待劳累的”,“四体不勤”是指“四肢不辛劳”,解释成“四肢不劳动”也通,但却是以今释古。 
  以上所列可知,作者在注释《论语》时有些随意性。就笔者阅读的古籍整理类著作看,一类是严谨而有发明、有创新的,为上乘作品;稍次一点是那些严谨而缺少发明、创造的,“纂辑之劳多、发明之功少”是这类著作的特点,但由于搜集资料丰富,仍不失为中乘;如果一本学术著作,论“纂辑”则资料不全,谈“发明”则证据不足,其质量是需要改进的。另外,遗憾的是,这本“超越前人的、更加接近原本的《论语》定本”中也没有避免文字错误,仅举一例:《论语·子张》“君子有三变”,《校释》作“君子有三个变化”(第471页)。也希望下一步修订时尽量避免。 
  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利用近几年的出土文献和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以及汉语词汇、语法史的研究成果,重新校勘、训释《论语》,不仅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具体操作方面,不同的学者采用的方法、程序以及侧重点难免会有差异,但基本的方面应该是大体一致的:首先是穷尽性地占有材料,不仅是历代流传下来的材料,更应对近几年的新成果有充分掌握;其次是传统“小学”中“无征不信”的求实作风,必须发扬;再就是要有耐心,想几个月或一年半载就搞出一个《论语》校释定本,恐怕是操之过急的。 
  该书作者黄怀信先生是我一向尊崇和敬仰的学者,他的《小尔雅汇校集释》《逸周书汇校集释》和最近出版的《大戴礼记汇校集注》等著作,都获得学界的广泛好评,惟其如此,我们对《论语新校释》才有更高的期望值。笔者不揆梼昧,对该书妄加评述如上,盼望得到黄先生和读者们的批评指正。 
  (《论语新校释(附通检)》,黄怀信著,庞素芹通检,三秦出版社2006年9月版,38。00元)  
学术规范与职业道德
吴 迪(启之) 
  我不知道天下的“主编”分几种,但私心以为其中至少包括“包工头”和“二道贩子”两类。主编中的包工头,跟装修、筑路中的同行一样,也是到老板——书商或编辑那儿领上活儿,招呼一把子人——大约少不了自己的门生弟子友朋——分工之后,各自回家干活儿,竣稿后交差领钱。这类主编对“工程质量”并不关心,对“民工”们的抄袭剽窃睁眼闭眼。于是,“豆腐渣”工程堂皇跻身学府。主编中的“二道贩子”虽然也是跟书商或出版社联手,但跟“包工头”不同,他们不必找人干活儿,只须将人家的文字拼凑成书,倒卖出去。在对待作者的态度上,“二道贩子”主编分三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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