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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快意驰骋的权力,亦被剥夺!
“尚尘,带水了吗?”茗思有气无力的趴在马上,“我有点渴。”
莫尚尘停了脚步,看看面色苍白的茗思,转了身准备往回走。
“这一路可是晒得很。”柳茗思慢慢呼吸,轻声道,“我便不过去了,你快些将水取来吧。”
尚尘放眼望向被日头晒得白花花的路面,点了点头,“在这里等我,莫任性。”语毕,他人已奔出老远。
趴在马脖子上的柳茗思弯唇无声笑开,瞬间起身挺立在马鞍上,左手用力扯动缰绳,右手扬鞭向马身一挥。
“驾——”银铃般的一声娇喝,马儿早已撒腿狂奔。
回过神来的莫尚尘看着那逐渐奔远的一人一马,咬着牙发誓再也不带柳茗思出来遛马了。
温暖的清风迎面扑来,让茗思放心的畅快呼吸。冰凉的手紧握着粗糙的缰绳,承接阳光的抚触,微感暖意。
肆意驰骋在无人的田野乡间,白衣束发的柳茗思看起来像个得志的翩翩佳少年,傲而不骄,灵气逼人。
与车夫并排坐着,闭眼养神的司徒东翎,被一阵奔腾的马蹄声惊扰,不悦的皱起了眉。
突然,属于少女的清脆笑声贯穿耳膜,听声音,该是迎面而来的。
司徒东翎猛地张开了双眼,盯着前方急速奔来的马匹,交叠在膝上的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这个笑声,他听过。
车夫没有发现主子的异常,只是对着那肆意驰骋的少年感叹,“这小公子,生得真俊!”
说话间,那骑在马上的白衣少年已临近,只距马车三丈远。
司徒东翎几乎要从车上跳起来,所有的澎湃情绪一起涌上来,化为一声暴喝:“沈思思——”
骑在马上挥鞭的柳茗思猛地一惊,狠命拉住缰绳,看向对面那辆不起眼的小马车。
青衣长衫的司徒东翎正站在车座上,绷着俊脸,双目喷火地盯着她。
被缰绳勒住的马扬起前蹄,直立起身,若不是茗思迅速抱紧马脖早已被甩下马背。
司徒东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呆立在车上看着马焦躁的扬蹄嘶鸣,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片白色身影印在心头。
茗思察觉到坐骑并未受惊,看了眼不远处正靠近的马车,用尽全身力气勒紧缰绳掉转马头。
“驾——”狠力甩出一鞭,柳茗思不要命的鞭策坐骑狂奔,握着缰绳的手掌火辣辣的疼。
司徒东翎看她安然无恙,大喘了口气,转身跳下马车,挥刀斩断车与马匹之间的绳索。
“在这里候着。”沉声命令已然傻掉的车夫,东翎迅速上马大力鞭策着,朝前方身影猛追而去。
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不要骂我狠,这不是让他们见着了么?
群里继续招募人员,大家踊跃啊!
错失
三十二
林荫道下,凉风阵阵,花香四溢。
莫尚尘背靠着树干,喂自己的坐骑吃方糖,丝毫不打算去找任性奔远的柳茗思。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茗思的坐骑太过优良,他根本追不上。
那种被当作贡品的汗血宝马,若不是茗思要学驭术,莫尚尘怕是此生无缘得见。
杜尹也早早警告过:若是茗思任性策马玩耍,只在原地候着便好。
因为她便是骑着马将酃城绕一圈,也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
闻着怡人的花香,莫尚尘开始考虑要不要摘些花回府里,留着熏屋子也不错。
远远的,急促的马蹄声传了来,间或伴随着少女的清脆吆喝,惊了沉思中的尚尘。
不明所以的抬头望去,莫尚尘略显惊讶的挑了挑眉。
居然,回来得这么快?!
柳茗思不敢回头,只是一味的策马狂奔。
她把刚才见到司徒东翎时涌起的激动情绪归结于震惊和烦躁,完全忽视心间那莫名的鼓噪。
马的速度很快,她已经能看清莫尚尘脸上疑惑的表情,心里太乱,茗思连叹息的时间都没有。
“走!”待到靠近了尚尘,茗思也未勒住马,只高喝一声便继续前行。
尚尘很有默契的翻身上马,收起满心的疑问,一心策马只盼能跟上茗思的踪影。
茗思几乎要匍匐在马背上,呈现一片空白的脑子在见到莫尚尘后恢复运作。
不能进城,从东郊到西郊只能走城外的官道。
但是,官道更容易暴露。
山间小路也许行得辛苦,却是捷径,也不容易被发现。
茗思甩了甩沉重的臂,觉察到身子的虚软,有些无奈。
跟在后面的莫尚尘不是傻子,茗思跑得如此拼命,他也看出了几分蹊跷。
显然,后面是有人在追她。可是,在这酃城,柳茗思很少露脸,能有几个人认出男装的她?
又能有几个人是她在极力规避,绝无意愿再见的?
答案,呼之欲出。
司徒东翎骑在马背上,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他看着已无人迹的前方,一遍遍回忆刚才见面的情景。
沈思思那惊慌的表情,还有迅速勒马的动作,都说明了她当时并没有发现马车上坐着司徒东翎。
如果,不是他那一声暴喝,也许,此刻的沈思思早已被生擒——飞身上马抓人,对于东翎来说并不是难事。
摇着头,用力鞭策身下的马,东翎知道自己是追不上她了。
沈思思骑的那匹马高大壮实得不像话,只怕一个步子迈出去,抵他身下这匹马跑两步。
如今,也只有沿路追到城门处去问问守卫兵了。
不过——
司徒东翎蓦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担心了大半年,见到如此生动的沈思思,他还是倍感欣慰的——
当初,濒临死亡的少女,给东翎留下了挥不去的阴霾。偶尔,午夜梦回见到其人,也是血淋淋的可怕姿态。
一度,司徒东翎都以为她死了。
不愿意相信她背弃了保持联络的约定;
不愿意相信她帮自己除掉陈苛是为了转移朝廷的视线;
不愿意相信她的城府会深到自己也看不清的地步……
东翎只能相信沈思思是熬不过冬天的寒冷,逝了。
然而,她还活着。
笑得恣意的东翎忽然冷下了脸庞,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美丽身影自脑中闪过。
如果,沈思思还活着。那么,他不愿意相信的所有,便成了事实。
尤其是她还那么健康的活着。让东翎想到,也许,连病重的消息,也是她伪造的。
方才还笑得十分开怀的少年,此刻已是满目寒光,阴冷冷的神情里也慢慢透出怒意来。
东城门在远处,如一个黑点,随着坐下马匹的急驰而逐渐长高长大。
司徒东翎握紧手里的缰绳,咬着牙闷哼一声,神色里的残冷逐渐退却,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雅。
城门,越来越近了。
西郊,柳府。
柳茗思将手里短鞭递给来接她的井,有些纳闷的回过头去,并未寻到莫尚尘的踪迹。
踏着马鞍上的脚蹬,茗思很熟练的滑下马背。刚着地,脚下一软,她便瘫坐在了地上。
“少主!”井回过身来看见,有些着慌,赶紧上前去扶人。
柳茗思抬手冲井摆了摆,“没事,去叫小尹来。”
井看见她掌心刺目的鲜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少主,你的手!”
茗思莫名,翻开手掌来看,才发现掌心破了皮,大片的血迹糊在伤口上,看起来颇为惊心。
“我带你去找齐大夫!”井弯腰将茗思背起,朝着西北面跑去。
东城门。
莫尚尘原本也是带过守城卫兵的,所以,与这些士兵大都相熟。
悠然骑马进了城门,他也不急着离开,只站在城门边与卫兵们话家常。
当司徒东翎心急火燎地骑马冲来,问着是否见过骑马的白衣少年进城时,忙着聊天的卫兵便开始结巴了。
“不确定?”东翎眯了眼,要笑不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兵,眸里有了恼色。
莫尚尘见时机成熟,便伸手捅了捅其中一个小兵的背,低声提示:“方才聊天的时候,不是见着一匹好马么?”
已经被三皇子吓着的小兵想到莫尚尘可能是在帮自己,连连点头称是。
司徒东翎瞄了眼立在一旁的少年,不甚在意,只是一味盯住了守卫兵,“尔等便是如此看守城门的么!”
语气里的威吓多过质问,吓得小兵们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