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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狐(腹黑)-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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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翎看见了她神色里的困惑和挣扎,终于明白她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不由得露出浅笑来。
  “茗思,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想,别着急。”东翎弯腰,将茗思横抱而起,转了身朝子潼走去。
  
  “就地安营!”
  坐在马上的子潼看着高声下达命令的少年,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忍住劝他及早回城的念头。
  阴沉了多日的主子总算又有了笑容,谁肯不识趣的去提醒——此处距牧镇客栈不过百余步呢?
  
  酃城,来仪阁三楼。
  “找到了?”司徒其手一松,捏在指间的酒杯便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木鹰立在他身前,眸色复杂,“是的,柳茗思毫发无损,和她一同被抓的少年却不见了。”
  “怎么会!”司徒其失声惊叫,伸了手扶在桌边,连声问,“一点伤也没有吗?不是说她的身体很虚弱,根本经不起丝毫折腾的吗?”
  
  木鹰向前踏了一步,伸手按住快要焦躁的司徒其,沉声道,“抓她的,不一定是轩楼,莫急。”
  司徒其抬手狠狠推开木鹰,一掌拍在桌上,怒声低吼,“是不是轩楼下的手,我比你清楚!”
  木鹰默然,垂手站立一旁不再言语。
  司徒其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忆柳府的背景资料,试图找出头绪。
  “派人再去趟江南。”司徒其抬头看向立在阴影处的木鹰,轻喘了口气,“追溯到柳府祖上三代,看看她究竟出自哪里。”
  木鹰略略点头,转了身推开雅间的木门,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司徒其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望夜色中的酃城。他在边关的时候,曾经很是想念这样安详宁静的皇城。
  当初选择一生戎马,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想爱却不能要的女人。如今,仍旧拼死奋战,却是为了这个女人留下的血脉。
  如果……司徒其望着空中点点星光,在心底问自己……那两个孩子终是不可避免的被伤害,那么自己征战多年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到最后云国不能由她的孩子来统治,那么,他保护云国的疆土又有什么意义呢!
  
  深夜,虫鸣渐歇,人声寂静。
  柳茗思卧在薄毯上,闭着眼侧耳倾听,除了巡夜侍卫的脚步以外,她再也找不到别的声音。
  深深叹了口气,她悄然在心底感慨——太安静了,也是不容易入睡的啊!
  炎夏的夜,并不冷。经过一天暴晒的大地,并没有多少她惧怕的湿气。
  鼻息间含着青草味的空气,闻起来很舒服。微风拂过,还带着几丝白日里的热气。
  
  柳茗思翻了个身,再次确定身边静得悄无声息,才慢慢张开了眼睛。
  司徒东翎不知何时坐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正昂着下巴仰望墨蓝的天空。
  茗思伸了臂,将头枕在手肘上,细细打量坐在月色里的神色安然的少年。
  
  长长的黑发惯于束起盘在脑后,鲜明立体的五官是少见的俊秀,锦缎锈袍该是出自雪落,质地和做工都十分讲究。
  茗思弯了唇,露出浅浅的笑。她知道自己喜欢看这样平静温和的司徒东翎。
  长相偏于柔和的东翎,一身的斯文优雅,即使没有笑容只是那样静默着,看起来也十分无害。
  如果没有和他深交过,茗思相信自己会把他当作长在阳光下的天之骄子——不知人心险恶的自高自大,没有顾忌的任意妄为。
  如同大多数被宠坏了的皇子一般,浅薄得一眼便能教人看透。
  
  东翎若是真似那般……茗思抿了一下唇,移开了目光,在心头轻哧……若是那样的皇子,她根本是不屑的。
  所以,司徒东翎对于她而言才更危险吧?
  
  “茗思?”悦耳的声线带着几分讶异穿透了茗思的耳膜,她抬了眸去看,东翎正偏着头望向这边来。
  “呵呵!”茗思笑了笑,果断的换了姿势,坐了起来,“我也睡不着。”
  东翎挑了一下眉,抬手拍拍身下的薄毯,温和的笑,“过来吗?”
  茗思歪着头想了一下,起身抱起薄毯走到东翎身边坐下,再摊开怀里的毯子盖在两人的膝上。
  
  “虽然是夏天,夜里一样寒凉。”柳茗思抬头迎视东翎的眼睛,很坦率的讲出自己盖毯子的理由。
  东翎笑,将肩膀往她身边靠了靠,淡声问道,“有那么多人在身边保护,怎么还会误食毒草?”
  柳茗思皱了一下眉,转头去看他的侧面,轻声低喃,“世事难料,是我不珍惜这条命而已。”
  东翎收敛了唇边的笑容,回过头来看向茗思,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心疼。“那个时候,是不是很辛苦?有一种快要撑不下去的绝望?”
  茗思点了点头,转眸看向幽暗的田野,淡声道,“人生在世,最怕‘绝望’二字。没有了信念,怎么挣扎都觉得白活。倒不如死了干脆。”
  
  东翎听着茗思平淡得如同在说别人一般的口气,心便跟着酸楚起来。他伸了手揽住茗思的肩,望着远方的天幕叹息:
  “死亡,会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好办法么?”
  茗思将头靠在东翎的肩上,扯出一抹苦笑,“不,那只是一种十分愚蠢的逃避方式罢了。”
  东翎收紧了搂她的臂,眼眸里闪过一丝怨意,“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方式。”
  茗思挑了一下眉,她听出了东翎语气里的怨愤,不由得抬起头问他,“怎么了?”
  东翎慢慢将视线自天幕上拉回,转了头看向怀里的少女,“我的母妃便是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了结一切的,那时侯我九岁,东琴才刚刚满月。”
  
  茗思怔了一下,觉得喉头似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东琴很早的时候便开始断奶,我和她被寄居在别的妃子那里。”东翎低下头,嗅着茗思发间的芬芳,开始回忆初初丧母时的日子。
  “虽然没有到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却也是遭尽了白眼和唾骂。父皇那时忙着平定边关,无暇顾及我们兄妹。有些胆子大的,便敢找些名目来动用私刑。”
  
  东翎伸手掀开薄毯,脱了鞋袜,露出小腿来。“这里,因为伤口太深,留下了疤。”他牵着茗思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腿肚,“御医想了法子消淡了些颜色,时日长了,远看倒也察觉不出什么。”
  茗思咬着唇,感觉到指腹下粗糙而坚硬的肌肤纹理,不用东翎再指引,她的指沿着那道疤缓缓滑到了脚踝处。
  “几乎要废了你的腿!”茗思轻呼了一声,忍不住抬手抓住东翎的衣襟,“那时你还是个孩子,若是再狠心些,现在的你肯定是残废!”
  东翎俯视着茗思,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轻声笑道:“那时的确断了骨头的,思思真聪明!”
  
  柳茗思压抑着心头的无名火,扯着他的衣襟摇晃,“你疯了吗?任凭她们欺负?那时,你还是孩子,可以找御皇哭诉的啊!”
  东翎收敛了唇边的笑,深深的凝视着茗思,沉声问:“茗思,你是在为我心疼吗?”
  茗思先是愣住,在视线扫到自己的双手摆放在何处时,才有些着慌的想缩回手臂,却被东翎快一步按住。
  “父皇正是因着这道伤,才将我和东琴接到他的寝宫住养。”东翎将茗思的双手按在胸口,倾低了身子更加贴近她,“虽然,后面还有许多眼红的人谩骂中伤,我和东琴却是因着父皇这棵大树安稳了不少时日。”
  
  茗思张了唇,想了想又合上。但是,看着东翎眸里掩不住的伤痛,她还是忍不住要开口。
  “不要去想了。”茗思轻声安慰,“无论受了多少苦,都要想尽办法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啊!这才是你应有的样子。”
  东翎低下头,在茗思颊边亲了亲,温声回应:“这也是你应有的样子吧。我们,都不是什么宽厚仁慈的善人啊!”
  茗思撅了一下嘴,眼眸里闪过一丝阴暗,“我的脑袋里,没有饶恕这个词!”
  
  东翎大笑,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用力将茗思扯进怀里抱紧。
  “思思,答应我。”东翎将唇贴近了茗思的耳垂,“不要放过那个让你曾经绝望的人。”
  茗思伸出手搂抱住东翎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闷声叹息:“哪有那么容易啊……”
  东翎顺势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摇晃,“思思,炎针穿骨的痛苦便向我来讨吧,我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他缓缓垂下了头,用下巴蹭着茗思的头顶,低声道:“这辈子,都不要放过我,知道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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