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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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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他的下士罗曼诺夫。

    “你愿意有朝一日当一名军官吗?”

    “谢谢您,上校同志,可是我希望回大学去读书。我父亲是个化学工程师,我
想继承他的事业。”

    “那么,他是一个幸福的人,中士,咱们动身吧。”

    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一座建筑物前。中士让上校下车,把车停在预定的位置,
从那里他能看到大门。他点燃一支烟,翻开一本书。这是一个好差事,比在一个摩
托化步兵连里踩着泥泞东奔西跑要好些。他看看表。老米沙一个钟头左右不会回来。
可怜的老家伙,他想,这么孤零零的。一个英雄怎么弄得这么悲惨。

    在里面,例行程序十分固定,米沙连睡着觉都能照办不误。脱完衣服之后,他
取过毛巾、拖鞋和桦树枝,走向蒸汽室。今天来得比往常要早。老顾客们大部分还
没有露面。那更好,他增加了流向耐火砖的水量,坐下来让他那象是被猛烈敲打的
脑袋能够清醒过来。另外三个人分散在这房间里。他认识其中的两个人,但不很熟
识,谁都似乎不想说话。对米沙来说这非常好。只要轻轻动一动,他的上下腭就刺
痛,今天阿斯匹林的药力来得慢。

    十五分钟后,他那雪白的身体汗如雨下。他抬头看看那服务员,听到他那让人
喝酒的行话——那时谁也不想喝——加上关于游泳池的情况。这似乎很象干这一行
人所说的话,但它的确切意义是:平安无事,我已做好传送准备。作为回答,米沙
用一种夸张的动作擦去眉毛上的汗(这在老军人也是很普通的)。准备好了。服务
员离去。米沙开始慢慢地数到三百。当他数到二百五十七的时候,一个酒鬼站起来
走了出去。米沙注意到这事,但并不着急。这种事他经历得多了。当他数到三百时,
双膝突然一直,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房间。

    擦身室的空气要凉得多。他看见那人还没有离去,还在同服务员谈些什么。米
沙站在那里耐心等待,以引起服务员的注意。他注意到米沙了。这年轻人定过来,
上校趋前几步迎上去。米沙在一块松了的瓷砖上绊了一下,差点跌倒了。他那只好
胳膊向前伸出。服务员抓住了他,或者说差不多抓住了。桦树枝失落在地面上。

    那年轻人马上把它们拾起,帮助米沙站立起来。过不了几秒钟又给他一块淋浴
用的新毛巾,并送他前往。

    “您没事吧,同志?”那人站在房间的另一头问道。

    “没事,谢谢您。我这老胳膊老腿,又碰上这老地板。他们应该好好注意一下
这个地板了。”

    “他们真该这样。来,咱们一块淋浴吧。”那人说。他大约四十岁,除了双眼
发红,无可描述之处。又一个酒鬼,米沙立刻认出来。

    “那么,您经历过战争了?”

    “坦克兵。在库尔斯克凸形阵地上,德国的最后一门炮打中了我——但我也打
中了它。”

    “我的父亲曾在那里。他在科涅夫的第七近卫军服役。”

    “我在另一个侧翼:第二坦克军,在康土坦丁·罗科索夫斯基的领导下,我参
加了最后一次战役。”

    “我看得出来为什么,您是……”

    “费利托夫,米哈伊尔·谢米扬诺维奇,坦克兵上校。”

    “我是克列门蒂·弗拉基米罗维奇·瓦吐丁,但我不是什么英雄。认识您很高
兴,同志。”

    “老年人是应该受到尊敬。”

    瓦映丁的父亲曾在库尔斯克战役中服役,但他是作政委。他在内务人民委员部
以上校身份退休,他的儿子踏上了他的道路,后来在克格勃的机关里工作。

    二十分钟后,上校出门去他的办公室,澡堂服务员又从后门溜出去,走进干洗
店的门。店主人从机器房里被叫了出来,他正在那里面给一个泵加油。为了安全,
这个接受暗盒的人应当既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地点。他把暗盒揣起
来,给他三瓶半公升的酒,又回去继续加他的油。每当这样的时候他总是心跳加速。
他暗中觉得有趣,当中央情报局“特务”——一个苏联国民为美国情报机关工作—
—这个隐蔽差事给他个人带来很多经济上的好处。柜台背后的酒类交易使他得到
“特券”卢布,可以到硬通货商店去购买西方商品的特级食品。他在洗去手上机油
的时候,拿这种好处同任务的紧张相比,又觉得踌躇。他作为这一连串单向传递人
的一部分,已经干了六个月。他在这条线上的工作很快就要告一段落(虽然他自己
还不知道)。他仍然要传递情报,但不是为红衣主教传递了。不久之后,在澡堂的
那个人就会另找工作,这根无名特务的联络线就会中断——即使克格勃第二管理局
那些毫不留情的反间谍人员也无可追踪。

    十五分钟后,一位老顾客出现了,拿着她的英国上衣。那是一件阿夸斯卡顿公
司出品的取掉了拉链活里的衣服。跟往常一样,她说了一些关于要特别注意用最柔
和的干洗方法之类的话,他也总是点头答应并抗议说这是全苏联最好的洗衣店。可
是这商店没有印好的发票凭证,而是由他在复写板上手写三张。头一张用一根大头
针别在衣服上,第二张放在一个小盒里,第三张——他不给顾客,却光检查衣袋。

    “同志,您的一些零钱忘在这里了。我谢谢您,可是我们不收额外的钱。”他
把钱、收据递过去。加上别的一些东西。就是这样容易。正象在西方那样,人们总
不检查衣袋。

    “啊,您真是一个可尊敬的人。”这位女土用一种在苏联很普通的、奇怪的正
式口气说:“日安,同志。”

    “彼此,彼此。”这人答道:“下一个!”

    这位女士(她的名字叫斯维也特拉娜)和往常一样出店来走向地铁车站。按她
的时间表,如果两个接头人谁要是发生问题的话,她可以悠闲地散散步。莫斯科大
街上总是拥挤着忙忙碌碌。脸无笑容的人,许多人用短短一瞥的羡慕眼光看她的衣
服。她在 GOSPLAN(苏联的经济计划部门)工作,多次到西方旅行,买了好些英国
服装。在英国她被吸收参加英国秘密情报处。她被指派到红衣主教这条链上,是因
为美国在苏联没有那么多特务可用。她被安排在这条链子的中间,而不在任何一头。
她自己向西方提供的资料是低级的经济情报,实际上她偶尔传递情报的工作比她如
此自鸣得意的资料要有用得多。当然她的监控人决不会把这点告诉她;每一个特务
都认为他或者她自己掌握了迄今所能搞出来的最重要的情报。这使得这个行当更加
有趣,加上意识形态(或其它)方面的动力,特务们认为他们约职业是所有行当中
最美妙的,因为他们总是必须同他本国最难对付、足智多谋的人去斗智。斯维也特
拉娜实际上乐于生活在生和死的锯齿边缘上,虽然她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她还
相信她那身居高位的父亲——一个老资格的中央委员——能保护她的一切。他的权
势不是毕竟能使她每年去西欧旅行两三次吗?她的父亲是一个自负的人,但斯维也
特拉娜是他的独生女,是他的独生外孙儿的母亲,也是他那宇宙的中心。

    她走进库兹涅茨基大桥车站,正看见一列车刚刚开走。时间的安排和配合总是
那么难以捉摸。在高峰期间,莫斯科地铁每隔三十秒钟就有一趟,斯维也特拉娜再
次对表,她到的正是时候。她的接头人应当是在下一趟车里。她顺着站台走到那确
定的地方,正是那趟车第二节车厢的前门,保证她能第一个先上。她的服装帮助了
她。她经常被误认为是外国人,而莫斯科人对待外国人是尊重的,这种尊重通常对
皇族或者患重病的人才有。她不需等候太久。很快就听到了列车开近的轰隆声。大
家都转过头——人们总是那样的——去看那车头的灯光,圆拱的车站里充满了刹车
的刺耳尖叫声。门开了,一群人涌出来。斯维也特拉娜上了车,向车后紧走几步。
她抓住头上的横杆——座位都满了,没有男人愿意让座——眼睛直视前方,直到列
车震动一下又重新开动。她那摘下手套的左手放在上衣口袋里。

    她从来没有在列车上见过接头人的脸孔,但她知道他一定看过她的脸。不管他
是设,一定是欣赏她那窈窕身材的。她是从他的手势得知的。在车上人群拥挤中,
一只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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