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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涉外事件秘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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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坦率地告诉你,这些集体活动,我都不愿意参加。我也不和其他人在一起学习。然而,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学习,学习的内容和其他人一样,是‘联共党史’。
  “在理论学习中,我学习得很不好,有时候学不进去。譬如,在学习中,碰到革命与反革命的问题,我就很抵触,很不理解。说我是革命对象,可我不反对革命啊!我知道,俄罗斯沙皇及其皇室在苏共领导的国家中,是难以容身的。这件事我一联想到自己,就预见到自己的必然下场。对此,自己很受刺激、很悲观……
  “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当然,一个人对自己的未来,能有个明确的了解和预见,也不是件坏事。我已认识到时代在变化。这是一个历史发展的规律。像沙皇式的不幸,对我来说,逃也逃不过,躲也躲不过,只能听天由命。
  “我在苏联,由于生活得还不错,也没发现有任何对我敌视的地方,他们上下对我还都比较礼貌。于是,我曾产生过一个念头,认为斯大林的具体政策,有许多可贵之处。我曾给斯大林写过一封信……”
  溥仪说到这里,表情显得十分尴尬,有些走神,有些说不下去了。这是为什么?在那一刹那,我也弄不清。
  陆曦不愿把谈话内容引入死胡同,也不愿对溥仪逼得太紧,他见溥仪有些踌躇,便立即调转话题,问溥仪:“你在苏联五年,想家吧?”
  这时,溥仪又兴奋了起来,他接着就说:“给斯大林写信,是我一件不能自圆其说的伤心事。关于国内的情况,我们了解得很少。这是一件我在苏联可望而不可及的勾心事。至于想家一事,谁能不想家?我们这些人在国内都有妻儿老小。我也不是孤家寡人,也有亲人。
  “思乡、念亲的情感,人皆有之。
  “当年,苏武在塞北流放时,唱的一首歌很动人,他唱道:‘转眼北风吹,雁向汉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坐空帏,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想谁?’”
  陆曦十分惊奇地说:“你能把这支歌背下来,很了不起。”
  “这支歌在孩童时期,皇宫内外,人人会唱。后来,我有些淡忘,但在苏联的塞外生活里,对这歌词,深有体会,渐渐又把歌词全文回忆了起来。”
  陆曦听后,不想迁就,便插嘴就说:“这歌词写得好。但你们和苏武可无法相提并论。首先我要说的是苏武,他不是被流放。
  “苏武是在公元前60年,我国天汉元年,被派出使匈奴,他是位忠贞不渝的使臣,到匈奴后被扣。匈奴官方千方百计地策反苏武,要苏武投降匈奴,他不干。匈奴便把他送到贝加尔湖湖边放牧公羊,并下令称,等公羊产子,才可回国。苏武坚贞不屈,在贝加尔湖区放了19年的羊。后人则称颂他的忠诚,他的贞节。他心存汉社稷,心如铁石坚,任海枯石烂,大节不稍亏。
  “其次要说的是,你和苏武是无法相比的。苏武的大节好,而你的大节不好,很不好。这一原则问题,我不想回避,只能直说。”
  “陆代表知识渊博,谈起话来,单刀直入。你所提出的见解和批评,我溥仪心悦诚服。”
  溥仪虽然如此接受了陆曦的看法,但他并不舒服,很不自在。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这样直截了当、不顾情面地揭他的短。
  溥仪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内心深处的东西,他在和陆曦谈话稍微停顿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他说:“我赞成陆代表的话,我和他们(指车里的各部大臣)都不能和苏武相比,但我们思乡、思亲的情感是真的,‘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想谁?’”




我参与引渡末代皇帝溥仪始末(12)



  溥仪虽然硬撑着讲了一句为自己辩护的话,但仍觉得像小学生挨了板子似的难为情。
  陆曦也不去理会溥仪对谈话的反应,仍接着向他提问:“你在中国人民面前是有罪的。你对国内情况了解多少?你对自己的罪行是否也有所认识?”
  陆曦的提问,使溥仪有所震惊,也改变了他那为难的窘境。
  溥仪定了定神,调转话题对陆曦说:“我在苏联期间,能看到一份《大连日报》和旅顺出版的地方报纸。这两份报纸是我们了解国内情况的惟一渠道。每天,我们住处的这两份中文报纸一到,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抢着看,好像争着要看家书似的。很可惜,这两份地方报纸的消息很陈旧、也很局限。特别是在1949年以前,我们很难了解到国内的全部真实情况。这也是让我们感到十分着急的事情。
  “我愿意坦率地告诉你,这是因为:一、我们着急是,想快点了解到家人的情况;二、都想通过新闻报道来观察和推断一下,自己的下场,是死还是活。后者是主要的。”溥仪接着又自言自语地解释说:“家人的安危,取决于国内能否太平。只要不打仗,家人都能顺应时局,积德积善,祈求团圆。菩萨也会保佑他们平安无事。惟对我们个人的下场问题,自己就很难说了,总想从报纸上窥测出点什么。
  “关于我个人的前景,比较明确,自日本投降,就已定案,死路一条,没有什么要观察和推断的。人嘛,总是要死的,但谁不怕死,谁不想好好地活着。可今天,我的思想已陷入了一条死胡同,不知自己还能有几天的阳寿?
  “当年,在天津,我不是不想复辟。可惜,国民党没给我机会。当然,我当时既没有人马,又没有武装;后来为了复辟,当上了日本的傀儡皇帝,从此就把自己陷入了万丈深渊。今天,不管是国民党当家,还是共产党当家,对我来说,都没有好果子吃,也没有退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
  溥仪见陆曦对他的讲话,没有任何表示,以为自己的思路很合乎陆曦的胃口,便自言自语地继续往下说:“我是大清王朝康熙之后。复辟是列祖列宗赋予我的使命,是我老母亲的临终遗嘱。但时代已经发生了变化,大势已去,不可挽回。新的时代,不可抗拒。因此,我对复辟的认识,也有了变化。也就是说,我认识到不是非要复辟不可,只期望苍天能给我一个出头的机会,以告慰列祖列宗。而今天,我的这一期望,已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这一事实,弄得完全破灭了,不仅如此,连我的命也保不住了。
  “前年,我在旅顺口地方报纸上看到,东北各地农村都在进行土地改革。在土改中,贫雇农组织起来,成立农会。这些农会不仅分了地主、富农、土豪劣绅的全部土地,分了他们的全部家产、房产,及其全部金银细软,还召开贫雇农大会,把他们拉出去批斗,并把他们打得死去活来。最后,再把他们拖到田里枪毙。甚至地主的家人、子女,也都被株连枪毙。
  “我每看到上述这些报道,都被吓得胆战心惊、睡不着觉。我知道,我是中国最大最大的地主,也是中国最大最大的财主。而且我还当了多年日本侵略者的傀儡皇帝、罪孽深重。老百姓,特别是东北的老百姓对我积怨很深。如果当时我仍在东北,早已被东北老百姓粉身碎骨了。
  “现在,我被押送回来了。我知道难逃一死。我的前途是直通南天门,死路一条。等待我的是上刀山、下火海、上绞架或是拉出去枪毙,别无任何生路。请问陆代表,能否给我一点提示,将会怎么处死我?
  “如果天下有人能够死里逃生,我也期望能有这个机会。我不想死,我也怕死,但不知死神能不能网开一面!”
  听起来,这位末代皇帝把死看得很重。其实,人生自古谁无死。怕死、不想死的人,不等于面临的就是死;而想死、不怕死的,也不等于就一定是不死。而溥仪把死看得如此之重,不会是姑妄言之。
  溥仪和常人一样,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于是,他千方百计地想从陆曦的口气里试探,他是否还有活的可能?是否真的难逃一死?有无死里逃生的一丝之望?
  溥仪讲完后,直直地盯着陆曦,希望陆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能给他一颗宽心丸吃。
  陆曦已摸到了溥仪的心思,并认定溥仪是个怕死鬼。
  关于如何处理溥仪一事,陆曦也不知道。
  因此,溥仪的试探,只会让陆曦清清楚楚地摸到了他的思想脉搏。
  对溥仪的提问,陆曦虽不能正面回答,他也不能置之不理。于是陆曦便采取了一个迂回的办法,以稳定他的情绪,便向他谈起了国内情况。
  陆曦说:1946年至1947年,正值苏联红军占领期间,在东北“中长铁路”一带,在大连、旅顺等地出版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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