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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宋朝-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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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岁末,蔡卞进呈重修《神宗实录》,并指责原《神宗实录》诋毁熙宁法令。哲宗对这时修撰《实录》的史官吕大防、范祖禹、赵彦若和黄庭坚都给予安置的严重处分。早在元祐时,两种修史意见就针锋相对。礼部侍郎陆佃以为王安石多有是处,黄庭坚说这样修史就是佞史,陆佃反驳说:“尽用君意,岂非谤书?”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陆佃也受到落职的处分。
  绍圣二年八月,哲宗下令吕大防等数十人永不叙用。范纯仁虽不在其中,仍上章论谏,他知道这是在拿身家性命冒险,却坦然说:“我曾为大臣,国事如此,我若不说,有负天地。”哲宗欲听其劝,经不住章惇反复进言,不仅吕大防等人没能改善处境,纯仁也从京畿近地贬到湖北。这年岁末,重新清查元祐章疏,不让有所谓漏网之鱼。言官陈次升上疏力论章惇、蔡卞网罗党羽,打击贤良,希望哲宗限制他们的权力,给元祐群臣以“自新之路”。
  绍圣责降元祐党人,主要固然是新旧党之争,但元祐群臣目中只有高太后没有宋哲宗,未尝不是重要原因之一。当时,执政大臣苏颂看到这点,忧虑道:“黄帝一大,谁任其咎?”他自己在向高太后请示以后,必再向哲宗汇报。因而当有人准备弹劾苏颂,哲宗出面保护,说“苏颂知君臣之义”。
  哲宗也是一个相当情绪化的君主,对已故司马光、吕公著等人实行了追贬、夺恩封等办法(对死者追施打击,应是中国封建政治的一大特色),其后代也遭到贬黜(株连亲属,同为中国封建政治的一大特色),在世的元祐大臣几乎都远贬到岭南。
  绍圣绍述使积重难返的北宋后期政治雪上加霜,王夫之认为,直接导致“善类空,国事乱,宗社亦繇以倾”。北宋灭亡固然还有外敌因素,但就内政而言,元祐是一次折腾,绍圣是一次更大的折腾,其后政治混乱越发不可收拾,则是不争的事实。
  范纯仁一向最重国体,也在迁谪之列,对他的责罚还算是轻的,安置永州(今湖南零陵)。一路上,家人大骂章惇。路过湘江橘子洲时几乎倾覆,他平静地对儿子说:“船破,难道也是章惇所为吗?”
  韩维本来也在贬谪之列,他先向神宗竭力推崇王安石,熙丰新法时在青苗法与保甲法的评价上和安石相左而出朝外任,元祐更化时反对司马光尽废新法的急切做法,其子向章惇申诉了韩维与司马光的争论,朝廷允许他以平民身份归里。
  范纯仁的儿子们也想申说乃父与司马光在免役法与青苗法问题上的争执,希望免去对父亲的贬谪,纯仁说:“同朝论事,有不合是正常的。那些事不说也罢。有愧而生不如无愧而死。”
  在绍圣大流放中,出人意料的是杨畏也名列其中。章惇对他“迹在元祐,心在熙宁”的表白先是信以为真,后来发现他与自己暗中作对,更反感他在元祐的作为,也把他打入了元祐党籍。
  章惇还发现林希有倒向曾布的倾向,打算除掉他。而林希与邢恕不和,当时程颐编管涪州(今四川涪陵)的诏命刚下,林希知道邢恕与程颐一向雅善,估计邢恕会出面论救,不料邢恕却表态说“即便斩程颐万段,也不论救”,章惇干脆让林希与邢恕一起罢职外任。这真是一场小人的勾心斗角。
  绍圣四年四月,神宗病危时皇位传承问题再被翻了出来,矛头直指高太后,怀疑他曾打算立子不立孙,这是新党最能煽起哲宗反感的一着。这时,邢恕却为此事上窜下跳,但没能成功。八月,蔡确之子蔡渭揭发说,蔡确之弟蔡硕曾在邢恕处见过文彦博之子文及甫的书信,说及所谓大逆不道之谋。
  也许为了撇清,这时文及甫也站出来告发说,其父文彦博临终曾对他说起刘挚等在元祐初准备策划宫廷政变推翻哲宗,所以不让文彦博出长三省,而只让他平章军国重事。此事立案,史称“同文馆之狱”。审理此案的安惇与蔡京对这番供词不置可否,声称别无佐证,希望另官审问。哲宗命他俩彻底追查,尽管用尽逼供,最后还是查无实据。
  元符二年(1098年),刘挚再次被诬陷与宦官陈衍、张士良阴谋废立。刘挚已在绍圣四年岁末贬死,死无对证。陈衍贬在崖州(今海南崖县),被哲宗下令在当地处死。张士良从贬所押回朝廷受审,当问及所谓高太后废立事,他仰天大哭:“太皇太后不可诬,天地神祇岂可欺!”宁死也不肯诬陷高太后。
  但章惇与蔡卞还打算追废高太后,还拟好了诏书。向太后听说,号哭着来见哲宗,她以同听政的身份,证明高太后所做一切昭如正午的太阳。哲宗生母朱太妃也苦劝道:“皇上一定这么做,也就容不得我。”哲宗这才怒斥章惇与蔡卞,是否还让他有脸跨进英宗的祖庙。一场追废高太后的政治闹剧才草草收场。
  当时民谣说:“大惇小惇,殃及子孙”,大惇指章惇,小惇指安惇;又说:“二蔡一惇,必定沙门”,二蔡指蔡卞与蔡京,一惇指章惇,沙门指当时专门流放罪犯的沙门岛。民谣是一杆秤,反映出民心对绍述派代表人物的评价。
  所谓绍述,主要就是宋哲宗与章惇君臣在政治上以牙还牙,打击政敌。仅元符元年重新惩处的元祐旧党就达八百三十家之多。这种做法,逞快一时而贻害无穷,诚如《宋史·哲宗纪》所说:“党籍祸兴,君子尽斥,而宋政益敝”。与此同时,经济上绍述虽以恢复新法为号召,实质上只是恢复元丰年间实施的条例,熙宁新法注重发展生产的内容被阉割了,而在抑制兼并势力等方面,比起元丰来更大为倒退,社会改革的进步性质丧失殆尽。
  绍述以后,新党在军事上对西夏再取强硬政策。一方面在沿边诸路构筑了一道长达千余里的防御工事,一方面在重开的战事中打退了西夏的进犯。元符元年的平夏城之役,击败敌军三十万,是宋夏战争中少有的大捷,扭转了长期以来被动挨打的局面,迫使西夏求和。但浩大的军费开支,却令不景气的财政形势雪上加霜。
  宋哲宗的身体一直很糟糕,少年时便有咯血等宿疾。元祐七年,由高太后做主,宋哲宗娶了一位比自己大三岁的女孩,她就是孟皇后。对这桩婚事,哲宗并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高太后死后,哲宗移情后宫刘婕妤。而章惇唯恐孟皇后预政,复行元祐之政,与宦官郝随、刘婕妤串通一气,密谋废后。
  刘婕妤一向恃宠藐视孟皇后。孟皇后的养母燕氏,后宫称为听宣夫人,愤然不平的与尼姑法瑞、供奉官王坚用厌魅的手段诅咒刘婕妤。刘婕妤发现,找哲宗哭闹。厌魅术在古代被视为一种能致人死地的巫术,禁治极其严酷。哲宗下令追查,许多无辜的宦官与宫女被打得断胳膊缺腿。
  绍圣三年九月,燕氏、法瑞和王坚被处以极刑,孟皇后虽不知情,也被废黜,出居瑶华宫。在章惇与郝随请求下,次年,刘婕妤进封贤妃,元符二年(1099年)九月,册立为后。孟后被废,厌魅只是表面原因,实质是哲宗对高太后不满情绪的另一种转化,与绍述的大环境与大形势是息息相关的。
  刘皇后为哲宗生过一个儿子,但不久就夭折了。元符三年正月,哲宗才二十五岁,却已命在旦夕,不能说话了。他的生母朱太妃哭倒在床榻边,嫡母向太后拉开她,声称哲宗对她说可立端王。哲宗去世,没有儿子,继立储君就成了大事。神宗共有十四子,健在的五子依次是申王赵佖、端王赵佶、莘王赵俣、简王赵似、睦王赵偲。
  向太后向来淡泊政事,这时却心有成算的召诸王入宫,向章惇等大臣说:“先帝无子,应当立谁?”章惇提出应立哲宗同母弟简王。向太后显然不同意,强调她自己没有儿子,所有的皇子都是神宗的庶子,不应再有区别,简王乃十三子,断无僭越诸兄的道理。章惇改口说:“若以长幼,应立申王。”申王有残疾,一眼瞎,向太后表示反对,认为端王最合适。章惇以为端王轻佻,不宜君天下。向太后强调先帝遗言就是让端王即位。曾布也指斥章惇,支持向太后。于是,端王继位,他就是宋徽宗赵佶。

细说宋朝39:从建中到崇宁
  宋徽宗以庶子入承大统,尽管已经十八岁,仍请向太后垂帘听政,以压阵脚。与真宗刘皇后、英宗高皇后不同,向太后对权力并不感兴趣,听政仅半年,元符三年(1100年)七月就宣布还政。
  即位不久,徽宗就任命韩忠彦为门下侍郎,两个月后进拜为右相。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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