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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义嘿嘿笑道:“诸位知晓廖仆当年为什么会被关进死牢吗?”何玉才和外庄掌柜们都茫然地瞧着冯义。
“说出来也不新鲜,他是为了个女人杀的人。当年他和有夫之妇偷情,被夫家发现,夫家将那个女人按乡规族法点了天灯烧死了,廖仆躲了几日,回来听闻那女人死了,就一怒之下,屠了那女人丈夫全家满门老少十七口。就留下了那女人的孩子,是个女孩,那孩子无依无靠被他舅舅收留,可她舅母嫌弃她,就趁她舅舅不在家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养她到十二三岁又卖进了妓院,诸位能猜到她被卖到那家妓院了吗?”
“逍遥阁?”何玉才有些恍然的问道。
冯义大笑道:“不错,逍遥阁。玉才兄也该有些印象,就是凤阁的头牌春三娘。两年前,廖仆闷极无聊就跑去逍遥阁想寻个婊子解解闷,可谁知在逍遥阁遇见了她,她出落得和她那个被烧死的娘一模一样,大惊,盘问起来,那婊子倒有个好记性,竟然能记起小时候的事。也许是见新人思旧人,竟又疯狂的喜欢上了这个婊子,想为她赎身。花婵玉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后来纠缠不过,就狮子大开口要五千两银子才能让春三娘赎身。廖仆又去求刘全宝,刘全宝那杂碎正在和花婵玉眉来眼去之时,岂能为了个婊子开罪花婵玉,因此不仅拒绝还痛斥辱骂了廖仆一番,警告廖仆不得再去逍遥阁找春三娘,要是让孙立察觉,就要了他的命。”冯义突然住了嘴,拿起茶碗喝起茶来。
外庄掌柜正听得入神时,冯义突然住嘴不说,都急不可耐的问道:“后来呢?”
“哎呀,冯药柜你就别慢条斯理了,我们可都等着呢。”吴庸嗓门最大,嚷嚷道。
“该不会是冯药柜替那婊子赎了身?”何玉才惊喜的问道。
冯义笑着点点头:“还是玉才老弟聪明,老夫早在这之前就在暗中盯着刘全宝不是一日两日了,廖仆的事老夫也早就知晓,因此不仅帮廖仆替那婊子赎了身,还在镇上给他们买了一栋四合院,但老夫却没要他们一分银子。老夫对廖仆说,如今这个世道,讲情义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廖仆老弟不仅一身好本事还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真是难能可贵,老夫帮你就因为你是真汉子,不求任何回报。”
“欲擒故纵,高明!冯药柜好手段!玉才佩服的五体投地!”何玉才竖起大拇指,佩服的说道。
冯义得意地笑道:“玉才老弟过奖了。正因为老夫和廖仆结了这段善缘,又事后当真不求回报,因此花记药行摇摇欲坠之时,老夫对廖仆稍稍透露些许意思,廖仆就毫不犹豫投靠了老夫。”
“太好了,廖仆倒向咱们,花婵玉那骚娘们最后的杀手锏也没了,连没毛的母大虫都算不上了,咱们从此可高枕无忧了!”一名外庄掌柜放声大笑道。
吴庸更是淫邪的笑道:“不知诸位兄弟对花婵玉那骚娘们有没有兴趣,老夫可是很有兴趣玩玩这拔了牙的母大虫!”外庄掌柜们更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冯义阴冷的瞧了一眼吴庸,转而微笑道:“诸位贤弟想不想听些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
“老夫暗中命廖仆让那帮子地痞消极怠工,如今花婵玉和刘全宝的府宅内已经鸡飞狗跳,这对狗男女已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冯义得意的大笑道。何玉才和外庄掌柜们全都捧腹大笑起来。
好半天,冯义伸手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抬手压了压,笑道:“玉才老弟,这下你不会担心令兄的安全了吧。”
何玉才站起身来,深施了一礼,激动的说道:“冯药柜对我兄弟二人的情义,玉才铭感五内。玉才愿将从官洲分号所得银两的一半送与冯药柜,请冯药柜万勿推辞!”
外庄掌柜们脸上的笑容全都僵住了,震惊的瞧着何玉才,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冯义瞟了一眼外庄掌柜们脸上的表情,心里阴森一笑,望向何玉才,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无怪当年孙立能将官洲分号交与你打理,心计果然比这帮酒囊饭袋高上一筹。脸上却全是失惊得笑容,忙摆手道:“玉才老弟这是怎么话说的,老夫替你们掩藏行踪,招待你们住在家里,为的是咱们十几年的交情,绝无他意,你们感激老夫,愿将各自分号拿出的银两送与老夫,老夫已是诚惶诚恐,怎敢再要诸位贤弟的银子。”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217章 出手
何玉才心里凄凉的一笑。我这全是为了保命,不知这一半的银两冯义能否满足。急忙再施礼,满脸感激的说道:“冯义兄若是再推脱,兄弟只好跪下求你了。”
冯义静静的瞧着何玉才,一双老眼闪烁不定,也罢,看你如此乖巧,善解老夫的心意,老夫就留你一命吧。冯义叹了口气,故作勉为其难道:“既然玉才老弟执意相送,老夫若是不受,也未免太矫情了,如此老夫就多谢了。”
何玉才翻身跪倒:“多谢大掌柜,玉才一定会劝说大哥也将他所取银两的一半送与大掌柜。”
大掌柜?十几名外庄掌柜又是一愣,冯义怎么成了大掌柜,这何玉才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冯义微笑道:“玉才老弟叫错了吧,老夫可不是什么大掌柜。”
何玉才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玉才没有叫错,我大哥是总管北直隶其他州府药商采办药材的分庄掌柜,他如今也叛出了花记药行,花记药行的倒闭只在顷刻之间了。到时能接收这烂摊子。只有冯义兄,冯义兄就是未来冯家药行的大掌柜!”
其他分庄掌柜们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我们所惧怕的这一切如今都转移到了冯义身上,他若是想要我们的脑袋真如探囊取物。冷汗从这些分庄掌柜鬓角滑落下来。急忙不约而同纷纷跪倒:“大掌柜,我等也愿献出一半银两。”
冯义一愣,忙笑道:“各位贤弟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一半的银子就想买你们的狗命?银子如今都在老夫家中,老夫难不成得了失心疯,放着全部银两不要,偏要给你们分一半,做梦!何玉才兄弟俩老夫倒可考虑一二,至于你们,老夫就推辞不受了。冯记药行?!哼!如今的鹿野药业已尽被陈烨那小畜生掌控,老夫可没这个闲情雅致与他拼个死活,将银子白白打水漂,更何况他背后?!
冯义的老脸快速的抽搐了一下,呵呵笑道:“诸位贤弟这是干什么,都快快请起。”
“大掌柜若是不接受我等的好意,我等就不起来。”外庄掌柜们哀求道。
冯义心里冷笑,但面上却故作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道:“也罢,老夫只能勉为其难了,不过老夫有言在先,诸位贤弟的银子只是暂存在老夫这里,贤弟们什么时候要取,老夫什么时候奉还。”
外庄掌柜们都是久在江湖飘。圆滑的能当玻璃球弹了,听到冯义竟然这般大方,脸色都是一变,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何玉才忙笑道:“大掌柜这样说,玉才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何掌柜快请说。”外庄掌柜们全都望向何玉才,眼中都流露出求恳之意。
何玉才笑道:“大掌柜接收花记药行,重新整顿必然要花费大量银两,不如这样,诸位贤弟的银两就作为分子钱入股冯记药行,诸位以为如何?”
外庄掌柜们全都喜形于色,纷纷嚷道:“高!我等愿意,就按何掌柜说的办。”转而又都可怜巴巴的望着冯义。
冯义微眯了一下眼瞧着何玉才,一丝杀机从昏眊的老眼飞速闪过,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可惜了,老夫给了你活路,你却不知内敛明哲保身,卖弄聪明,你何玉才也读过私塾,难道就不曾记得杨修?哼!找死!
四辆马车踏着嘈杂的碎步撕碎了寂静的夜色奔向冯义的府宅。
“大掌柜……”廖仆话刚出口。刘全宝摆了一下手,阴冷的一笑,低声道:“四辆马车,足有十数万两白银,何玉德这杂碎这是将分号彻底搬空了。廖仆等何玉德进了冯府就收网!”
廖仆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漆黑的夜色中竟似乎闪过阴森的寒光。
马车停在门口,头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人,飞快的来到府门前,有节奏的连续敲着门,借着斗拱下悬挂的两个灯笼,廖仆脸色一变,脱口低声道:“大掌柜,是三才?!”刘全宝脸上浮动着诡异的笑意,没有说话。
黑漆府门打开一角,有人探出来瞧了一眼,随之府宅大门打开,六七个身强力壮的仆人飞奔而出,三才指了一下后面的马车,仆人们急忙过去开始从第二辆马车上卸着包铜红木大箱。
三才返回到第一辆马车前,躬身说了什么,车帘掀开,一名年近五旬,留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