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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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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生下来的幺儿子,也是差一点就被“计划”掉的幸运儿。对于他来讲,妈妈从来就是奶奶,姐姐才像妈妈,而姐姐正好是处于恋爱的年纪;他在没有听过“美人鱼”这样的童话故事时,就已经目睹了被爱情折磨的姐姐的种种烦恼。他曾经立誓: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最好的男人,一定要对女人好!童趣的缺乏,给他一种懵懂的观念,生活中没有开心的东西可以现成地给你,只有自己去寻找、去创造。比如,别人家的小孩有父亲做的手枪,而他只能自己去做;别人家的小孩听大人讲故事,他只有自己去编故事。这种最初的认识,给了他两个基本的人生信条:一是快乐要自己寻找,二是要不断地去寻找。这样的信条常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方面他习惯性地漠视一切既得的快乐,像工作上的成绩、已经建立的爱情、各种各样的娱乐方式;另一方面他自我强迫地要永远往前走、永远去探索与众不同的自己的娱乐方式。但进入广告这个行当让他找到了一种如鱼得水的认同感,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异类,有的只是更加期待他能成为异类!这正好跟金针菇这种菌类相似,作为蔬菜它永远是个异类,而作为菌类,它是那样地顺理成章,具有一种超越蔬菜的美。
  金针菇竟然浓缩了阿弥的童年,大家笑着抢吃金针菇。
  Coco说:“不是因为你长的像金针菇,你才发此宏论吧?”
  阿弥狡黠地说:“你怎么知道我长的像金针菇呢?我是爱吃罢了—惺惺相惜嘛!”
  Coco毫不示弱:“还不是以形补形!”说得姜灿瞪大眼睛看着Coco。
  文静觉得话题不雅,马上不吃金针菇了。但她认同阿弥的坦诚,并深深被他孤寂的童年所感染,斗胆接话,讲述了自己从不提及的往事—
  她是一朵生在铁道工人家庭的小花,她是一朵没有根的小花!她的艳丽一直沿着冰冷的轨道向着大山里延伸。那是成昆铁路的建设时期,她出生了。就像工地上有人死去一样,她的出生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关注和祝福。父亲在残酷的环境中扭曲了人格,常常对母亲动粗。于是恐惧成为她的伙伴,山野里的野花都可以向她炫耀幸福。目睹父亲揪着母亲的辫子打骂时,她开始恨透了男人。成昆铁路修通后,父亲转为巡道工,但老头子并没有因为工作安定而在情绪上有所收敛,反而酗酒成性。在那样封闭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一旦没有爱,就全剩下恨了。父亲恨两个女人是他的拖累,她则恨男人的凶残、自私和怯懦。有一件事最能体现男人在暴虐的外表下隐藏的怯懦:巡道工每过一段时间要巡视一遍责任工段的路况。父亲所负责的路段有一半在隧道里面,高山岩底的隧道常年渗水,在荒芜人烟的大山深处,特别是在深夜,隧道顶部渗出的水滴落在洞底的声音常常突显着环境中弥漫的恐怖。胆小鬼父亲每次深夜出巡,都借口走在后面,要她和妈妈走在前面。她永远不会忘记,妈妈提着马灯,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跨过一根根枕木,有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妈妈的手在颤抖!忽然灯光的模糊处有一条白影窜过,妈妈搂紧她,她吓得不敢说话。妈妈安慰她说:“乖女不怕,只是一只兔子。”那种充满四周、无处不在的恐惧,直到现在常常让她从梦中惊醒。童年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到了可恶的父亲身上,她从此不再相信男人,也格外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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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灭(4)
文静说到伤心处,已经流出了眼泪。Coco也眼眶湿润,赶忙为文静递上一块纸帕。心理学的经典理论认为每个男孩都有“弑父娶母”的原始冲动,每个女孩都有恋父情结;但文静的童年,充满着对父亲的仇恨!这是与普通人大不一样的,也超出了心理学的经典理论。
  话题说得深刻,人们的心情也就沉重起来,只有面前的一锅红汤,仍然悄无声息地翻腾着热浪,四个人的目光木然迷失在这锅红汤里。生活就像是这锅红汤,人只有经过生活的涤荡才有了醇香的味道和动人的质感。姜灿见机地安慰道:“文静,我觉得,好的方面是,你从此就是一个胆大的、独立的姑娘!”他为了安抚得妥帖,又想起一件极好的事情。“哦,我带的礼物差点忘了拿出来了,你们看!”姜灿拿出了在芝加哥购买的唱片、在巴塞罗那购买的雪茄。Coco破泣为笑地接过唱片,文静擦擦眼泪,满怀深情地接过姜灿及时的关怀,阿弥兴奋地鼓动姜灿抽起了雪茄—“雪茄,跟烟不同,你戒烟可以不戒雪茄的。”姜灿也就接受了。阿弥感到姜灿这人情商挺高的,能够在悲哀的时刻给大家带来转机;自己是从不善于表达情感的,对于文静作孽的父亲,阿弥在心底巴不得一棍子打死,但口头却无以表达。
  有感于文静的真诚故事,Coco也打开了她的记忆。有人会觉得她刚生下来就应该是个女人的,因为在她身上,你不可能找到任何跟小女孩有关的东西。Coco诡异地开场道:“大家把下面的事当一个故事来听吧!”
  她出生在普陀山深处的一个寨子里,由于身处海岛,寨子里淡水特别缺乏。全寨子的人只有一眼泉水可用,这眼处在悬崖上的泉水是那样地清澈具有灵气,以至于人们打水洗澡,身体上都会保有一种清新的香味。由于泉水有限,寨子里规定,只有未出嫁的女孩才能经常打水洗澡;所以长期以来在这里,处女的身上都保留着一种独特的清新香味。经过千百年的流传,人们忘记了这种香味跟泉水的关联,只简单地认为在寨子里处女就有这种香味。她16岁那年,作为寨子里惟一考上县城高中的孩子,走出了山寨,成为山寨里一枝独秀的鲜花。寒假里她回到寨子,人们聚在一起,欢迎她,祝贺她—但人们失望于她已经没有了“处女的清香”!父母从此沉默不语,乡亲都背地里议论她。毕竟,她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她再次返回学校时,发誓不再回到寨子、永远不要那种“清新”的香味……
  Coco还未讲完,大家已是面面相觑。阿弥知道Coco在绕圈子,作为曾经的知己,他从不清楚她以前的感情生活,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丫头出生在杭州!Coco的情感经历也许永远是一个只能意会的谜,但既然她选择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谁会坚持去想她的过去有多灰暗呢?阿弥打趣地说:“大家吃菜、吃菜!”
  也许只有文静会解读出Coco故事中的深意,女人之间的灵犀相通,有时候让男人们怀疑她们是另一种生物!
  Coco担心大家把“不真诚”的话说出来,赶忙说:“我有言在先,当故事听哈!姜灿,该你了。”
  姜灿隐约感到Coco也许有难以启齿的隐情,女人的有些秘密会成为一辈子的秘密,别人休想了解!就是她自己,由于多次地编织和概括也大概把某段经历演绎成另一个故事。很多女人就这样生活在自己的谎言中的。姜灿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过去常常很苦,也许,女人天生地将太多的希望寄托在别处,于是失望就经常到来。他的讲述一定不能这样,他坚定地这么想。
  他出生在山城重庆,家人格外宠爱他。他也是那个时候在优越条件下成长起来的“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佼佼者。父亲是国家机关干部,威严的仪态和权威的语气从政府办公楼一直延伸到了家里。在父亲的统治下,家里的气氛是严谨的,又有母亲的经营,倒也不缺乏温馨,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父亲在他心中是一座丰碑式的榜样,他惟一的童年目标就是,有一天要领导父亲!父亲经常派给他的差使,就是到家后面的杂货铺买烟。父亲坚持抽四角四分钱一盒的“山城”牌香烟,单位里偶尔福利分配的“大中华”,常常被扔到一边。于是,他从六岁到十二岁的六年间,经常要跑出家门,从邻家的石阶上去,拐到巷子尽头的杂货铺。五角钱多出的六分,在夏天正好是一根冰棍儿和一只气球的价钱,在冬天则可以买到六颗糖或三个爆竹。一切就这样进行了六年,有时候他想打开烟包,抽上一支过过瘾。但由于没有瘾,所以想法从未实现过。但“买烟”的童年对“扇烟盒”的游戏是有瘾的,由于父亲酷爱“山城”,而且烟量奇大,他手里的烟盒收藏显得特别丰富,虽然一个“中华”烟盒可以交换十个“山城”烟盒,但出“中华”烟盒的伙伴常常很容易地被人“扇走”,而一叠“山城”常常稳如泰山,是他赢来很多烟盒的本钱。童稚的感情中,“山城”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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