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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翟长孙也是一脸的追悔莫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同意殿下轻身冒险的,或者,我跟去也行啊。”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得差点哭将出来。
“放心吧。”
段志玄沉稳老练,安慰众将道:“秦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希望吧!
众将的心情都很沉重,仿佛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在心头,眼前又有若乌云遮顶,看不到光亮。
“蹬蹬……”
忽然,一阵脚步声急奔而来,众将抬头一看,却是长孙无忌和唐俭二人,二人刚从龙门接应一批援军和粮草赶回。顿听噩耗,立时慌乱地飞奔而来。
“诸位,”
唐俭一抱拳,脸色惶急道:“秦王殿下如何了?”
“是啊,可否归险?”
长孙无忌也是心慌意乱,李世民可是他的妹夫,也是他的好友,如今遇险,他的关心自然非比寻常。
“还没有。”
段志玄苦笑着摇摇头:“军医正在里面急救。”
一时间,唐俭、长孙无忌做声不得,众将也自苦笑无语。
“吱嘎——”
就在这时,房门一开,军医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军医,”
众文武立时一拥而上,急切道:“快说,秦王殿下如何了?”
“回诸位大人,”
军医不敢怠慢,赶紧道:“秦王殿下右腰胁受伤甚重,且流血过多,但是,经过抢救,已经脱险,不过,恐怕要休养半月才能下地,一月才能痊愈。”
“这就好。”
众文武顿时长出口气:没有性命之忧,这就是好消息,谢天谢地!
“军医。”
唐俭急切道:“那我们可否进去看望秦王殿下?”
“可以。”
军医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秦王殿下已醒,但身体还很虚弱,诸位大人最好不要耽搁太多时间。”
“好,好。”
众文武答应一声,一拥而入,挤进室内。
“秦王殿下。”
众将入内一看,榻上李世民果已醒转,苍白的面孔上也有了一丝血色,不禁欣喜非常,纷纷见礼。
“让诸位担心了。”
李世民勉强一笑:“呵呵,放心,死不了的。”
“太好了。”
“刚才殿下一身是血,可把我们吓坏了。”
“对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
众文武一阵七嘴八舌。
“点背啊。”
李世民苦笑着,将大致的经过简述了一遍。
“咝——”
如此险象环生的逃命经过,听得众文武真是冷气一口接着一口,不得不说,李世民这回能逃过一劫,真是运气!
“天!”
刘弘基难以置信道:“那李靖的剑术竟高至如此地步,真、真是不可思议。”
“是啊。”
诸人也纷纷附和。李世民的勇武绝伦世所皆知,但这李靖,也末听闻其武艺如何厉害,却竟然是如此可怕的一个人物,意外,实在是太意外了。
“哼!”
丘长恭一向骁锐,却有些不太服气:“改日遇见那李靖,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必为秦王殿下报此大仇。”
“对,誓报此仇。”
众将也是一阵喧嚷,个个咬牙切齿。
“咳,咳——”李世民却咳嗽着摇摇头:“诸位不可大意!那李靖,是隋室名将韩擒虎的外甥,以往虽然名声不显,但如今看来,无论是兵法、武艺,都得韩擒虎真传,甚至是青出如蓝。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万不能小看啊,否则,必遭惨败。”
“诺。”
众文武懔然。
“好了,”
唐俭见李世民一脸疲惫:“诸位不要再打扰秦王殿下歇息了,有事,改日再谈吧。”
“好,好。”
诸文武也自醒悟,当下便要告退。
“等一等,”
李世民吃力地吩咐道:“我养伤期间,当紧守关隘,不可与敌交战。敌运粮困难。相持对我有利。此外,军中政务但由茂约作主,其它人不得违误。”
“诺。”
众文武恭然领命,在军中,李世民威望崇高,说一不二,人人都心悦诚服。
当下,一群人纷纷退将出来。
……
与此同时,秦冲正率大军日夜兼程,赶往山西。
七月二十二。
秦冲率军抵达太行山滏口陉,然后穿越二百里山路,进入了山西境内上的上党郡,与扫平了上党、长平、河内三郡的张伦会合在郡治壶关,相见甚欢。
七月二十七。
休整两日后,秦冲挥师脚步不停,爬山越岭,继续西进。
八月初九。
秦冲率十五万大军走出中条山脉,进抵绛郡城下,李靖闻报,率军出十里相迎。
“药师,”
远远地,秦冲便看见了李靖,不禁大笑着驱马迎了上去:“大半年不见。一向可好?”
李靖慌忙滚鞍下巴,参拜道:“谢陛下关心,一切尚好。”
秦冲急忙下马相扶:“药师无须多礼,快快请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扫了眼李靖身后拜伏的众将,笑吟吟道:“诸卿也都起来吧,不必拘礼。”
“谢陛下。”
众将拜谢,纷纷起身。
“大将军。”
“军师。”
……
这时,秦冲身后诸文武也纷纷上前,与李靖见礼。
一阵寒喧后,李靖高兴道:“陛下。城中已备好接风酒宴,还请入城吧。”
“好,好。”
当下,秦冲命十数万大军在城南扎营,自率一千五百‘龙骑军’与众文武入城,同时,传令犒赏三军,举军同庆。
傍晚。
绛郡太守府灯火通明,大厅之上,宴席如林,大赵君臣济济一堂。
“诸公,”
李靖先举起酒醭:“来,咱们先敬陛下荣登帝位,再祝陛下横扫六合,一统天下。”
“祝陛下横扫六合,一统天下。”
众文武哪个不是机灵鬼,赶紧凑趣,山呼而起。
“好,好,都坐。”
秦冲大乐,这种被万众敬仰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怪不得古来为了帝位,无数人蹈死不悔。
当下,一轮饮罢。
秦冲忽然想起道:“对了,药师,朕前日行军时,忽得你急报,说是重伤了李世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军报比较简略,寥寥数语,其情不详。
“回陛下,是这么回事。”
李靖一脸懊恼和婉惜,将那夜经过细细说了一遍,现在想起来,他还有点郁闷得睡不着觉。
“可惜,可惜啊。”
刚一听完,尉迟恭便一拍大腿:“若是宰了那李世民。唐军必不战自溃,这一仗便省得打了。”
“是啊,是啊。”
“多好的机会啊。”
“可谁能想到那人是李世民呢。”
“哼,算那小子运气好。”
……
众文武也是一阵扼腕,议论纷纷。
的确可惜!
秦冲也是大感遗憾,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想收拾李世民可就好了,却是安慰众人道:“好了,好歹也是重伤了李世民,令唐军丧胆,当可一贺。”
说着,举起酒杯:“诸卿,来,咱们为大将军干一杯。”
“诺。”
众文武笑着举杯呼应。
又一轮饮罢。
“药师,”
秦冲又问李靖:“近日唐军情况如何,可有异动?”
“没有。”
李靖道:“那李世民正在养伤,军务则由唐俭暂领,按兵不动。目下,唐军已渐渐增兵至十二万人,欲与我在河东一决雌雄的态势已是十分明显。”
“药师,”
秦冲忽然心中一动,笑道:“你一向足智多谋,目下可有破敌之策?”
“有。”
李靖毫不含糊,便是面对李世民,唐唐军神也不会怯场,依然妙计迭出:“只是,受限于兵力不足,末敢轻动。”
“原来如此。”
秦冲恍然大悟,高兴道:“怪不得那李世民伤了,军师也末趁势用兵,可是怕打草惊蛇?”
“正是。”
李靖微笑着点点头。
“大将军,”
尉迟恭心急道:“若有妙计,那便快快说来,省得我等心焦。”
“是啊,是啊。”
众文武一阵附和,尤其是不少新晋之人,久闻李靖神机妙算之名,却末亲眼所见,心中更是热切。
“唔——”
李靖略一沉吟,便道:“李世民此人,英明果决,不可轻忽。我思之再三,或有一策,可以破之。”
“愿闻其详。”
秦冲眼睛一亮,若是能破李世民,天下便大半到手,让他如何不心痒能耐。
李靖以‘孙子兵法’一段话开头:“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欲要破敌,当先明敌我优劣。我军目前优势在于兵力众多,且多百战之师,但短处却在粮道,山西多山,补给困难,故利于速胜,不利持久。
而唐军恰恰相反,劣势在于兵力较少,且多新募之军,正面交战,绝非我军对手,但是,有人口稠密、粮草丰足的关中平原在后,且背靠黄河,无论是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