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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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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保持着自己的年纪,虽然在眼睛底下已经鼓出两团棕色的眼囊。现在,我
的任务是要发现在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阴暗的东西。

“我需要一点止痛药,依贝哈特大夫,我的背都痛死了,我几乎不能入

睡。”
他涂完了表格跳下桌来。
“我们先来做一些检查。”
我站了起来,走到房间的中央。
我们的声音正传送到唐纳多的耳朵里,同时记录到了录音磁带上,处理

后的对话作为技术事实,以后将加以仔细的研究。

但是磁带上不能记录的有他温暖、坚实的指尖触到我的赤裸的身体上时
不自然的颤抖。我照他的要求转过身去,这样他就可以分开那件棉袍,而我
易受攻击的裸背便暴露出来,他富于理解力的手在脊椎骨上一块一块地,缓
慢而娴熟地探寻着,难道一个医治者仅仅通过这样的触摸便能确定伤者痛疼
的部位?也许依贝哈特大夫会找到我的病症吧,不是阿曼达·格里芬的,而
是安娜·格蕾的。它一定就在那些骨头里,只要去读就可以找到。

我盯着被浸渍过而剥落的墙纸,外公一定也在这样的诊察间里被检查
过,专业设计的环境是暗淡的,据说这样可以稳定那些颌部长有恶性肿瘤的
病人的情绪,而这时,也许沙漠里的太阳正像从地狱里升起来的火球,掷在
被染得火红的窗户上。

阮德尔·依贝哈特的大拇指沿着骨盆隆起的顶端挤摁着兴奋点。他对女
人的身体非常了解,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臀部曲线熟练的游走时,把我的精神
推入一阵恍惚之中。“摁住这里时痛不痛?”痛。不痛。现在握住了后颈的
肌腱,我的下颌不得不向下低垂,当这个治病的男人触动我赤裸的身体时,
唐纳多正在车里听着,就像在同一时刻和两个情人做爱,一个男人正在抚摸
你,而另一个男人注视着。


他的手又握住了我的腰,吩咐我弯腰下去触到脚踵。长袍随之滑落开来,
我的光屁股正好抬起来冲着他,毫无遮蔽。他从容地捏住髋部的两侧,用力
往里挤压。汗水从我的腋窝大颗大颗地摔到地板上。

现在到桌子上去,躺平。他一边对我发出指令,一边已经握住了我的脚
胚,用他的手掌用力下压。我的手指捏碎了我身下的薄纸面,告诉他这里伤
得有多厉害,每个地方都痛,我简直不能呼吸啦。

正当我处在这样毫不设防、易受攻击的状态中时,一个过去的回忆突然
闪现了出来。我在第十二街外公房子的后院里。那是晚上,我不大看得清楚
东西,只有当汽车经过胡同的时候才偶有灯光从木栅栏的间隙刺透进来。我
仍然挤压在两个男人之间,两个人都爱我,都想拥有我。一个是我年轻的移
民父亲,另一个是外公。

他们高声地争吵着。他们都拉着我的胳膊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拖拽。我父
亲赢了,他用我曾经经历过的,留在记忆感觉里的最大的力气把我揽在胸前。
我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我的腿圈在他瘦小的腰上,我的全部存在都粘连
在他的身上。这时候我想要我的父亲,现在,我作为一个病人躺在这里的时
候。思念是如此的强烈,以致于它甚至替代了我现有的,为外公的诊断结果
深深悲切的感情。当这种悲切分解以后,除了一块掩盖了我对于外公的真实
情感的窗帘布,我就什么也看不到。攫取了我的灵魂的感觉现在就像是从地
狱里升起的彗星在穿过玻璃窗的瞬间一下碎裂:我希望外公死。

这个想法推动我从桌上跳下来,又送我过去拿我的衣服。
“怎么了,阿曼达?”
“我感觉好多了。无论你在我背上做过什么,总之它十分有效。”
“我倒不认为我有这样的魔力。”
我的手在棉袍底下,用最快的速度系好了我的乳罩。依贝哈特大夫的一

只手握在门上的球形把手上。他不自在地看着我穿衣服。
“在我的诊察室里应该听我的。”
“我认为我不需要了,谢谢。”
他皱着眉,担心的样子。
“这儿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我们去谈谈。”
我的第一个清晰的念头:他发现了。那好吧,噢,上帝,反正一切都会

在磁带上。
“车祸之后我一直很震惊,但是也许找个人谈谈也会有帮助的。”
阮德尔·依贝哈特站在面前,近到足以表示出他的关心,同时又足够远

足以在我们之间留下空间。他棕色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它学究气的傲慢和偏
见,传达出诚挚和平静的神情。
“你的背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你的肌肉弹性也极为出色。你不需要照X
光或者做理疗,或其他此类的手段。我打赌你怕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但是一到晚上痛疼就又发作了。”我勉强继续我的使命,就像是一个

摔成碎片的机器人仍在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
“可以试着用点阿斯匹林,多洗热水浴。”
我已经穿好了所有的衣服,除了开始就塞进挎包里的弹力袜。我穿着一

条羊毛裙但是里面没有衬裤,光着脚伸进高跟鞋里。
“那就是你所能给我的一切吗?”
“阿曼达,如果你有什么药物方面的问题的话,我想我可以给你推荐别


的诊所。”
我钻回汽车。
“我们走。”
唐纳多在往回倒磁带。
“这是我目睹的成绩最糟糕的一次秘密行动。”
“所以我才不会赢得学院奖。我们走吧。”
“我想让你听听自己的声音。”
“不。”——我封上了公文包——“谢了。”
唐纳多仍然没有启动汽车。
“最后是他操纵着你。”
“别想。”
“他知道你不是一个病人,因为你一直在找那些麻醉药。那不是个好计

划。”唐纳多的声音起伏不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近我几次看到你做出些相当鲁莽的行动。我曾经看过你使劲砸你的

电话——”
“唐纳多——”
“我看到过你和丢勒·卡特尔之间无意义的争斗,然后又威胁要提出诉

讼,几乎使你彻底毁掉你的职业生涯,而现在,你把我拖进来之后,你却使

一次秘密任务夭折了。”
“一次‘未经批准的’秘密任务。”
“甚至更糟。”
“这就是你不满的原因吧。我把你拖到这里来,现在你感到。。紧张了

吧。”
“我没有紧张,安娜。我只是担心你心里的稳定性。”
我很平静。我做了两个深呼吸:“就在我来之前我得知我外祖父得了癌

症。我知道我不应该让它对这件案子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它还是影响了,我

很抱歉。”
“他会没事的吧?”
“你知道外公的。他会战胜它。”
“好的。”
但是唐纳多仍不发动汽车。
“在你处于情绪危机的边缘时,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过分的警惕,成

天寝食不安或者没生活的乐趣的话,危机都会来。如果危机太严重,它也会
让你成熟起来并出去寻找帮助。那就是哈维·麦克金斯到这里来的原因。”
他说,他指的是局里为特工们所配置的神经科医生,但他已非正式地调离了。

“哈维·麦克金斯穿着一条裙子。”我回击道。他的确如此,碰到圣诞
节或者葬礼他被邀请去演奏风笛的时候,他就会穿上一条苏格兰花格裙。

“我只是关心你,你都快成了个聪明的傻瓜。”他显然有些发怒,脸色
都变了。“如果你再冲动下去,我将不得不通知丢勒·卡特尔对你是否有资
格携带武器进行重新评定。”

“真是荒谬。”
“我不这么认为。”
“我会找出我需要知道的东西,所以,放轻松些吧。”最后他启动了引



挚,车开了出去。在回韦斯特伍德的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有再说什么。
我感到高兴的是他并不知道那只上销的橱柜的事。现在打开它的唯一途
径是取得法庭的搜查令。
但我不需要什么法庭搜查令。我不需要往橱柜里看。我甚至不需要用磁
带里面的记录来支持我的调查结论。
因为我知道,从他把他那双医生治病的手放在我的身上时我就知道,阮
德尔·依贝哈特是清白的。

(十八)

我穿上海军蓝西服去见高罗威。
“我已经无法证明简娜·玛森对阮德尔·依贝哈特大夫的指控有根据。”
为了抵御下午阳光的暴晒,高罗威把百叶窗全部关着。坐在那儿一动不

动,一只肘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两根手指头撑着头的一侧,紧绷着脸,像是

得了该死的头痛病一样。
“说下去。”
“对医生的深层背景调查结果是否定的,一次当前的调查结果证明也是

否定的。”
“说下去。”
他闷闷不乐的消极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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