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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
踏上逃亡之路的木楚由衷感谢如今她处在一个通信落后的时代,只要他们一行人与马匹跑得足够快,利用时间差也许就能够在个关卡兵卫收到信息前逃离洛国。便是飞鸽传书,这风雨雷电的天气,也是大大不宜吧。
一行人马不停蹄直奔南方。十余日后,终是安然进入夏晚国境。这一路风雨疾奔,夜不安眠,昼不停歇,时刻提防,处处伪装,一行人都疲惫至极点,但踏入夏晚边境小城的那一刻,他们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一趟,他们带着各自的任务,冒着风险远赴敌国,再见故国山水,想到家中亲人,怎能不满心欢喜。一张张放松带笑的脸中,只一张四处打量,有目迷茫,与和乐美满的整体氛围分外不协调。
“砂加,我家中还有什么人?”木楚低声开口。
砂加微微一愣,自那日在恒江木船上拔下羽箭后,这一路十余日,无论他如何逗她,她都未曾说过话,只一副怏怏的样子。切,不如刺激刺激她算了。
砂加悠悠开口道:“你家中人口众多,有一大群哥哥姊姊弟弟妹妹,不过你离开夏晚前,大抵一共没和他们说过几句话。如若说过,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哦,原来不太合群,难怪去做杀手这么孤僻高风险的职业。
“你爹虽然承袭一个爵位,但特不招朝廷待见,处处受打压,家里一堆夫人要养,日子也不好过。”
哦,原来是落魄贵族家的孩子,难怪去做杀手这么短线高回报的职业。
见木楚眼睛打量着周围小
33、慈母耳边言 。。。
路,四处乱溜,砂加语峰一转道:“虽然你爹孩子很多不差你这一个,但你娘却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是真心关爱你,你一见到她自然就会明白。所以,以后便是为了她,也不要再说恒江边的那些话了。”
砂加望着天际浮云,少见地叹了一口气。
半日后,定水城中一处寂静宅院,砂加扣了扣门,便将踌躇不前的木楚推到门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后传来,霍然一下,门被一把拉开。看到门后那张面容时,刹那间,木楚便明白了砂加的意思。
那妇人面相与木楚之前在李宅水中所见面容有八分相似,却是形销骨立,面容憔悴,眼睛肿得厉害,也不知多少日没有吃好睡好。楚母木贺氏见到木楚的瞬间眼中便蓄上水汽,双手微微颤抖,转瞬便一把将其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她,随即木楚便感到肩头一片湿热。
纵有千言万语,都化在其中。
木楚心中轻轻颤动了一下,那紧紧的拥抱让她觉得温暖心安。
“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木楚不禁抬手回抱伤心的母亲,又笑着问道:“娘,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认出是我的?”
“傻孩子,哪有为娘的认不出自己孩子的道理,你便是再黑上几分,娘都认得出来。”楚母擦擦眼泪,拉起木楚的手往屋里走,回身又对砂加说道:“砂加,快进来坐,一时太过高兴都忘记招呼你了。好孩子,谢谢你。”
“伯母,跟我还客气什么,你们母女团聚,好好聊聊才是,想必楚楚很多话想对您说。我还有要事去办,明日再来看你们。”
楚母拉着木楚进了里屋,“几个月不见,楚楚你长高了,瘦了。”
楚母拉着楚楚的手便一直不放,左看右看,只觉得女儿怎么也看不够。
这处宅院不大,自木楚去洛国后,楚母日日以泪洗面,染上病气,便被家中主母遣到这处旧宅来住,只一个王姓的年长婶子照顾楚母。不多时天色暗下来,楚母便说什么也不让王婶动手,要自己亲自给木楚做些她往日爱吃的菜肴。
“夫人,这怎么可以呢?您身体本就不好,好好与小姐聊聊,还是我做吧。”王婶担心楚母健康,说什么不肯放手。
“王婶啊,阖家上下大抵只有你才唤我一声夫人,我本就不是矜贵之人,做做饭菜又何妨。今日见到楚楚,我的病便全好了。”木贺氏说着,便伸手去取青菜。
木楚拦住母亲手臂道:“娘,孩儿让您担忧了,今日您和李婶便都好好歇着,尝尝孩儿的手艺,这趟洛国,我也不是白去的。”
不多时,五个小菜一个清汤摆上木桌,楚母满脸含笑望着女儿,待尝过之后,眼睛都弯成月牙,硬是又多吃了一碗饭菜
33、慈母耳边言 。。。
表达自己对女儿手艺的欣赏。
当晚,母女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木楚讲述自己在洛国的经历,略去李棋的部分不提,只说光王放长线钓大鱼,假意设套让人救她出狱,最后又派兵士在恒江阻击他们。幸亏砂加机智,砂落勇猛,他们才逃出生天。
楚母随木楚的讲述时而皱眉,时而浅笑,时而紧张。当楚母知道木楚在狱中中热骨散,高热失去了以往记忆时,分外心疼,立时便搂搂木楚说:“可怜孩子,什么都不记得,当时该多难受不知所措啊。不怕,以后在娘身边,娘每天都给你讲你小时候的故事,你以前的事情啊,娘每一件都记得。”
柔柔慈祥的声音自耳边传来,絮絮讲着木楚的以往趣事,从她坠地不哭,到她去跟兄姊弟妹吵闹,从她与儿时伙伴爱玩的游戏,到她少年时期的小小倔强,她的每一个故事,楚母都记得那么清晰。
“娘不知道也多后悔当日没有拦住你去洛国,楚楚,以后再不去冒险了,好吗?”
月光从木窗透过,满室清辉,木楚蜷缩在木贺氏单薄的小小怀中,却觉得那怀抱无比宽大温暖。
“恩……”朦胧月色中,木楚点了点头。
…………………………
隔日晌午,定水城外一条清澈溪流旁,一个少女身穿长裙立在水边。日头正烈,她也不躲避,定定站在亮处,仰头闭目晒太阳。
“还嫌你自己不够黑啊。”身后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传来,不必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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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漂叶一溪愁 。。。
“砂加,我昨日问你家中情况,你为何瞒我?”楚楚也不转身,依然仰头晒太阳,左右已是微黑的皮肤,又何惧日光。
“我品性纯良,昨日所言,句句属实啊。”砂加摆弄着指边一片树叶,作无辜状。
木楚倏然转身,怒目而对,“你怎么没告诉我,我是个拖油瓶?”
见砂加皱眉不解,她只能解释,“换言之,就是我爹不是我爹,我娘才是我娘。”
砂加咧嘴轻笑道:“我若如此说来,你还会老老实实回来吗?虽然定水侯不是你生父,也算心地良善。即便你不是他所出,亦为你求了皇室的夜绿玉牌。”
“夜绿玉牌,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挺值钱的样子。
“夏晚东侧有座夜山,独产夜绿玉,因此玉稀少美丽,为夏晚皇室独有,每个记入皇册档存的皇室宗亲,都有一块夜绿玉,换言之,夜绿玉牌是皇室身份的一种象征。”
见木楚手指掐算,眼中一片估价的精光,砂加立刻追加上补充内容,“但是此玉万万不能随便卖,你们侯府虽然即不招朝廷待见,又没落,又穷,但,还是不能卖。”
“凭什么?卖了也没人知道。”木楚嘿嘿奸笑,眼前似乎已有无数元宝飘过。
如此象征身份的宝贝,必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如此,她就能轻松积攒下一笔原始的创业基金。如此,事业起步,稳扎稳打……
“此玉女子自幼时起便贴身佩戴,待到婚配之时,便会赠予夫君。”砂加撇嘴一笑,成功阻断了某人的遐想。
木楚面色一滞,脑海中无数元宝又长着翅膀飞走了。
哪个败家的玩意定的规矩,断她财路,等一会儿回到家中再认真找找她的宝玉(当你自己是林妹妹啊,汗)。
“砂加,我还有要事问你,”想起约砂加前来主因,木楚暂时把发财梦放到一旁,“我娘说,因我不是定水侯亲生血脉,侯府中那些人便都看轻于我,我少时常与他们打架,是不是?”
砂加点了点头。
“虽然娘没说,但定水侯虽被打压,府中女眷却皆是贵族之后,也因我的出身看轻我娘,时时挤兑我娘,是不是?”
砂加再次点头,拍拍她肩头安慰道:“定水侯待伯母,还是好的,只是这侯门宅邸,便是被发配至这偏远处,亦时时有些算计,是免不了的。”
转而,砂加表情严肃,正色望着木楚开口,“但是,楚楚,你也是太过倔强,非要给伯母长脸,武功也不会就硬要主动去参加韩时将军策划的洛国刺探活动,如此冒险负气,如果有个万一,不是要了伯母的命,你以为伯母最在乎的是什么,还有我……”
他短暂的停滞了下,回复方才语气语调,“还有我的武功难道是白练的吗?
34、漂叶一溪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