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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半支莲 作者:钟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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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夜的暖被、沙漠的绿洲。

    抗日时期她怀念离她而去南京探父的大女儿:

    小秦王忆女儿步超

    六易春秋话陕中,金陵探父历三冬。

    疮痍遍野无消息,金樽酒满待相逢。

    天仙子再忆超儿

    深感鱼沉消息杳,山左迁流差意好,何堪再度又逃。明月照,待云消,消尽浮云情自超。”

    母亲晚年,受文革影响处于逆境,散曲《夜不能眠》即表达了她不能排解的痛苦,又表达了她对儿女的牵挂。

    夜不能眠

    夜已深,人已静,入梦难成。坐床上,见明月由南上,当空高照,如同白昼,大地光明,室内银光耀眼,月儿似箭西沉。我为何无法入睡,服药数次,仍无倦意,心情忐忑不定,尿也频,心角痛阵阵。

    忆!天涯阻隔女儿,孙辈可否安宁?听!钟声嘀嘀嗒嗒,二更三更又四更,梦难成,睡不宁,见东方发白,阳光普照,长夜已天明。

    可怜的她也在不断地自我宽解:

    自叹

    光阴似电赶年华,知了天涯,蝉声入我家。回忆儿时风度香,而今白发苍苍日影斜。想儿孙自愿健康寿,破残生恨病魔缠煞!说生活似神仙,又像是冤家。诗词为友,丹青画,闲事放宽它。

    (三)手足情深似海

    母亲对自己的兄姐也是情深意切,也留有诗词:

    滔歌辞赠兄长

    匆别湘中后,韶光似水流。流连乡井外,今日得周游。欣庆笑谈欢手足,酒相筹。

    七绝1963年与兄姊相聚

    五七年华逝水流,同根兄姊聚燕都。

    纪念屈原逢节令,盈头白发忆儿雏。

    鸟语花香人并茂,红旗高举遍神州。

    麦浪翻腾收割日,喜兄七十北来游。

    鼓振乾坤建设新,新人新事接班人。

    儿群羡姊皆英俊,忠孝双全贯古今。

    (四)重友谊爱祖国

    母亲一生不仅热爱自己的丈夫、儿女,手足,也很重友谊,她给同事、友人都写了许多诗词。她去世时她的朋友们都为她哀悼。

    1983年5月22日齐白石的长孙齐佛来送来挽联:

    不弃落平洋独寄同情最忆五零明月夜(同乡澹江贺太君灵右)一从叩末座备承另盼难忘三十二春秋(乡晚齐佛来敬挽) 

    一位云游四方的“老”廖,建一的朋友经常来和母亲聊天,在母亲去世后,他很怀念这位忘年交,写文纪念

    “她死了,无声无息,孤零零地躺在那张破旧的木床上。没有花环,没有隆重的场面,不过是太平间一个凄凉阴暗的角落。

    她的嘴角依旧是那样活生生地弯着;手还是那么松软地卷着,仿佛还在握着那根难舍难分的拐棍,那根拐棍是我插队的成果;我只身从陕北回城,只在山里砍了根拐棍。

    可怜的老太太,全身只剩皮包骨,现在,她的手空了,拐棍已被人抽走。12小时以后,将孤身一人只带着对我们无限的惦念和热爱,化为灰烬,永离人世了。

    望着她那又瘦又小的躯体,那一头枯萎的银发,那一身我多么熟习的旧衣服。一股悲哀,一股沉痛的、难忍的悲哀,始终哽在喉头。

    是啊!难道仅仅是不能和她谈话了,不能聊点历史,聊点古文诗词,聊点人生经历了;不,对我来说,而是再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怀着巨大的热情关心我的成长。

    多少往事、多少场合,逝去了,永不存在了。

    然而她那生动的、慈爱的音容,风趣的笑貌,倔强的性格,那颗时刻关怀别人的爱心

    由于和她外孙的关系,我也叫她外婆。

    我的文章终于见报了,这简直成了她的一大喜事;又是贺信,又是打发外孙急匆匆地来找我,若不是她的腿不能走路了,她几乎半夜会跑来。

    一见面,她真是万分激动,一连声地叫好。她衰弱极了,瘦骨零丁的,脚都快站不住了,而且一直痛着,可她完全不顾病痛,一只手哆嗦地柱着那根拐棍,一只手发抖地扒着桌子,艰难地挣扎起来,半身不遂似地摇摇晃晃,努力来迎我。

    我那篇不成样的文章,她读了一遍又一遍。为了能留一份纪念,她还来来回回找朋友,给朋友写信要那天的报纸。

    后来,她真从报社弄到一份,便像珍宝一样,天天压在枕边,时时翻出来欣赏;一来亲友,她就介绍。

    一个人,他的文章,能被读者爱到这种地步,这么崇敬,这么热诚,这么富有诗意,那是一种多么巨大无比的鼓励和幸福啊!

    于是,每逢犯懒的时候,每临困难的关头,每当徘徊的时刻,我都不由得要想起她来,仿佛又看见她,白白苍苍地佝着腰,吃力地坐在床边,戴着老光镜,喘着气,悉悉蔌蔌地翻卷那张旧得发毛的报纸,微微地翕动着嘴唇,全神贯注,一字一顿:

    “那条崎岖的路,直对着天山,路的两边”

    那情景多令人感动呀!整个屋里,那么静,那么安详,除了她那时断时续的湖南音息,便只有滴答滴答的钟声,在随着时光流逝

   半年前,我从西藏阿里回来去见她,这次她已经被疾病折磨得很憔悴了,脸非常苍白,人瘦得只有一把骨头,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气息奄奄的,教人看了怪可怜的。

    不过她依旧是那么乐观,见了我,还要强忍着站起来。枯瘦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我,热情地问长问短,迫切地询问我去西藏的情况。

    我心情很沉重,轻声地给她讲述那个遥远陌生的地方:渺无人迹的荒原,不毛的崇山峻岭,奇异的风光,神秘的废墟古庙,幽寂的冰湖雪峰,刚忍刻苦的民族,以及种种古怪的见闻。

    一听到西藏,她脸上就焕发出热烈的异彩。她是很关心西藏的,并且像每一个热爱西藏的人一样,无限钦佩伟大的文化使者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

    她出神地听着,一动不动,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简直像个孩子,那样入迷、向往、陶醉,好象完全沉浸在一片童话般的世界里。

    当天晚上,她似乎没有病,饭量也长了,红光满面,神采飞扬,好象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并且竟有足够的气力大声说话:“多好啊!西藏真好,是块宝地,真要早点开发呀”

    然而,谁料到,这次见面竞是永别;四月二十五日凌晨她死了,穿着那身多少年的旧衣服死了;没有遗憾。留下两个存折,一个一块一毛七分钱,一个仅有一块钱。财产极少,只有画稿和诗稿是丰富的。再有就是许多书籍和学习材料。直到临终,她还在读书看报,她始终关心祖国的命运。她学习是极其刻苦的,几乎每本书都有她写的字迹和划的道道。

    此外,还有一大捆信件,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个柜子里,最上面的那摞信,是关于一个养蘑菇的技师受打击、压制后又平反的通信。她不认识这位技师,只是最近在报上见了报道,便天天惦在心上,一封一封地给报社和本人写信、发文章,表示强烈的支持和关怀,以致那位技师感动得要来北京看她。

    可是,多么遗憾,他们始终没有见面。

    人总是要死的,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死了,什么也没有给世间留下,即使没有成功,没有失败,没有贡献,也没有一点纪念。”

    ‘老’廖随文附一短信给我和建一:

    “钟鸿阿姨并建一:

    外婆生前对我的友谊是深厚的,这篇文章寄托了我的哀思。文章留给你们,作为纪念吧。

    廖万真5月10日'(1983年)

    母亲热爱生活,喜绘画,曾为其所绘之荷花、鸽子、金鱼、小鸡、翠鸟、猴子、各种花草等画题诗。

    母亲一生洒脱、热情、自强的性格和富有文采的素质,我想与她的家世和社会经历有密切关系。

    二、非凡家世的影响

    (一) 老祖宗贺知章之喜

    很久以后,我才从母亲留下的湘潭罗汝怀编纂的《皇清故兵部尚书云贵总督善化贺公家传》一书上知道母亲的老祖宗是唐朝宰相贺知章。《贺公家传》第一页是善化贺公的画像,第二页是清朝道光进士,官编修、四川学政、著名书法家何绍基为罗汝怀撰写的贺公传前言亲笔书写。全传近六千字。其中介绍了贺家最早最高的官是贺知章,唐朝诗人、官居宰相。原居浙江,到清雍正六年贺知章的后辈被派到湖南任按察司,后辈就落户湖南。其文开篇曰:“公讳长龄字耦庚,晚自号耐庵又号啮缺叟,姓贺氏,系出唐秘书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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