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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半支莲 作者:钟鸿-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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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追问建一那一百元哪里去了?建一笑而不答,春歌怕两个护理互相猜忌,说是哥哥给了她。建一病危期的最后几天,她没有离开他哥。

    小春歌长成大人了,可在我眼中还是我的小宝贝。圆圆的脸,小翘鼻子,浓黑的两道弯眉,一双清澈诚挚的不大不小的眼睛,27岁了,还像个中学生,可能是那张娃娃脸闹的,1996年她21岁时随其父去东南亚旅游,澳门赌场的门卫说她不够年龄,不许她进去参观,看了护照上的出世年月才放她进去。

    女儿只顾照料父母,不积极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拖就是29岁了,做妈妈的怎能不焦急呢?可她总说:“没合适的,一辈子陪着妈妈。”但妈妈是陪不了你一辈子的啊!妈妈愿在辞世前看到你有个幸福的家庭。

    女儿是我心中大厦最有力的支柱,她的幸福能弥补我的不幸。

    书还未写完,女儿的缘分突然来到,二人一见倾心,性格相投,真是天作之合。这是我晚年最大的快乐之一。我祝福他们天长地久;希望他们平时互相多沟通,彼此促进步,建立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

    二、他们都是参与大厦的建设者

    “世界上没有比友谊更美好、更令人愉快的东西了,没有友谊世界仿佛失去了太阳”——西赛罗

    “友谊应当是不朽的”蒂特。——李维

    在我心中建起的大厦不能没有他们————我的众多亲友。

    从那个时侯,我就知道友情的可贵:1957年10月初,在等待处理时,先随单位的一个工作组去昌平下念头村参加“大辩论”。组长张道一是我们部里的时事宣传处长,他是北京大学西语系的研究生,水平高,待人温和,对我毫无歧视,他也没有向组里外单位的同志介绍我是等待处理的“右派”,大家对我都很好。有天我着凉得了急性肠胃炎,房东大妈急得流泪,直说要出了事如何是好?还有两个孩子呢,于是给我揪背,说揪出绿毛就好了。组内一位同事,南口铁路工厂材料科科长工人出身的康景全同志,连夜将我送回北京医院治疗。一个多月后返回机关,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工作组,离开了下念头村:

    别了,那紫色的山峦,那如水墨画的山影,

    别了,那袅娜的白杨,婆娑的柳叶青青。

    别了,那弯曲的小溪,那无际的原野,

    那刚冒头的冬小麦,那等待收获的棉花。

    别了,亲爱的朋友,那热情的话语,

    那勤劳的接待,那留连的目光。

    别了,亲爱的土地,亲爱的人民。

    不过我还会回来的,

    像怀念家乡一样的回到咱们的小村。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友谊的可贵:1958年夏来到了朝阳门外豆各庄劳动,一位大嫂要和我结拜干姐妹,我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但她友好的情意驱散了我一时的孤寂。在夜战的高粱地里,一位乡亲让我别傻干了,并递过来一个香瓜,夜不那么寒了。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友谊的可贵:在西山一担石沟,厨房的李师傅总是把米汤留给我喂猪,先舀一大碗让我喝,好浓好香。一位年轻的山民张师傅,每天晚上必来厨房听我教文化课,有一天他知道我将离开一担石沟,课后捧给我一大把核桃,他说:“这是我家留种的最好的核桃。是从我爷爷种的那株树上摘的”20多年后,我曾写诗追忆:

    我捧着一枚枚核桃,

    好象捧着温暖的手炉,

    我留下了这枚核桃,

    它坚实的褶皱,

    将冬暖的回忆深深镌雕。

    有次我从城里返回一担石沟,进了山区,走累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一位上了年纪的山民走过来问我:“有病啦?”我说:“没有。”于是他问我到深山干什么,我如实地告诉他我在山里劳动改造,他叹息道:“唉!多好的闺女,可怜啊!”同情的话语差点催出了我的热泪。

    忘不了在我被踢倒在“文化大革命”的黑九类中时,那些偷偷送来的和善的眼神。剧团的同事美工傅学斌、写字幕的王德枢不畏人言,和我结成一个战斗组,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地批驳那些侮辱我的大字报。他们小我十几岁,像对亲姐姐一样不断地给我同情和鼓励,希望我生活快乐。有次德枢说:“你写的文章怎么老是泪啊泪的,不会多笑一笑吗?”我永远记住他的话。但哪知苦难总是一个接一个地袭击我,忍不住的眼泪是我情感的宣泄,但眼泪并没有淹死我,我也在不断地寻笑。对生活我从来是个“完美主义”者,但现实不断破坏我的梦,我只得经常从苦中寻乐、寻美、寻情。在友情亲情的大厦里,我充满了快乐,洋溢着笑容。现在傅学斌是全国知名的脸谱画家,王德枢是著名书法家了,我们一直保持很好的友谊。

    忘不了我原来的副处长江雪,她不仅在我被批斗情绪低落时,用一朵小白兰花安慰了我;在我摘帽后又帮我安排了剧团任编剧的工作,使我终于能一生从事喜爱的写作事业。我终身忘不了她的仁慈关爱。

    更深的友谊,在共同改造中建成。北京市委机关里被揪出的右派,在改革开放时代,大多做出了新的贡献,来往较多的有白祖诚、梁湘汉、张敦礼等

    白祖诚,这位顽强的生活者,他用多病的身体每天写作十来个小时,每写完几章,就请我们这些老友去给他提意见,他出国去女儿家期间,也不断给我们发来电子邮件问候和交流彼此的情况。

    梁湘汉,从来都是以助人为乐,对我更是帮助不少,他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表达了他友谊的诚挚。他帮我解决了最大的困难,就是帮我女儿春歌找了一份有意义的工作。

    张敦礼于改正后任北京市纪委办公室主任,他为人、工作皆如其名,敦厚、谦恭,我有时找他谈谈心,他总是耐心地开导我。

    善良的人总能重新对待我。改正了,原来宣传部不敢亲近我的同事,如今热情地和我握手言谈,嘘寒问暖,有事热情帮忙。

    彭静云、王金鲁、赵树枫在我拍摄《曹雪芹》和办《中国电视戏曲》时都帮我介绍过企业支持我拉赞助款。

    王恩荣,金铮到医学界工作了,都是有求必应。

    柳晓明后来是律师,在我办杂志遇到法律问题时,他总是无私地协助。

    陈瑞美惦记着邀我一同去参加杨述、韦君宜合葬的仪式。在这仪式会上,我听见了当年宣传部副部长张大中对杨述的悼词中,自省了他在1957年抓宣传部右派的事。这怎能怪他,不能怪宣传部任何一个人,但他的悼词使我感动。他是能自省执行错误路线的少数人之一,在1982年我创作了歌颂地下党的现代京剧《雪映古城》演出时,他就在《北京日报》上发了肯定此剧的文章,并对我说:“其实你那时的一些言论只是在党内会上的发言。”我理解他话的内涵就是当时划我为右派是不对的。

    邓可因是著名历史学家邓广铭的女儿,北大毕业后,来宣传部工作,为人宽厚,我和她及住得离她较近的余梓林常聚餐聊天,余梓林也是宣传部同事,比我们小一点,为人热情、诚恳。后来又加入了老同事何庆余,友谊的火花丰富了我们的生活。

    李光远是我们宣传部的理论家,从宣传部到了原《前线》和《求实》杂志。他每有新作都寄我一本,比如他翻译的《论个人主义》;《真理、学习、方法、人生》他书中有许多新观点,给我以启发。

    吕祖荫曾是宣传部工矿宣传处处长,平时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反右时他是支部委员,就因为认为我不够右派而被取消支委职位下放劳动,那个时候是有理不能讲的啊!他和我一样爱好诗歌,聚会时,他热情地向我介绍他对诗词的许多新的见解。

    老同学李筠、张慧雯夫妇在我改正后,一直在拉帮我参加他们发起的北京市京剧昆曲振兴协会的活动,使我有机会广泛地接触社会,放手工作。帮我从扭曲的性格中解放出来。

    老同学董平,是我在校最好的朋友,她身体弱,我去颐和园党校她家看过她几次,我们一起唱着过去的歌:“太阳下山明朝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地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别的哪样哟,别的哪哟哟,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我们的歌声里没有悲哀,只有对青春的回忆。现在我们经常通电话,每听到她那依然清脆的声音,倍感亲切。

    在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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