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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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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以前咱们是怎么商量的?我要是真想干他,能不跟你商量?”

“这倒也是,”胡四赞许地拍了拍我的手,“等着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一直惦记着他呢。”

跟胡四胡乱捉了一阵迷藏,我问他:“你没抽空去看看祥哥?”

胡四一怔,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我真他妈不够意思,怎么把坐牢的伙计给忘了呢?”

我埋怨他说:“年前我就嘱咐你去看看他,我还等着他帮我打听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呢。”

胡四上了急脾气,起身就走:“我马上走,不然祥哥好骂我了。”

我拉开抽屉给他拿了一千块钱:“把这个给祥哥,替我说声抱歉,下个月我去看他。”

胡四掂着钱,反着眼皮瞪着我说:“够大手的啊,发财了你?”

这家伙肯定怀疑我什么,我含混地一笑:“你才发财了呢,卖鱼挣的。”

“兄弟,”胡四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有什么心事别闷在肚子里,那样不好,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下,你总不能连我这个哥们儿都

信不过吧?这话我可能说得不恰当,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好好想想,我不会害你的。”

我推着他往外走了两步:“四哥想多了,我能有什么心事?”

胡四叹息着摇了摇头:“蝴蝶,我发现咱哥儿俩开始生分了……得,都好好混吧。”

我忽然有点儿难受,感觉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啊。

胡四有个爱唠叨的毛病,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兄弟,你还记得咱俩在劳改队里是怎么活的吗?那时候天都是他妈黑的,人全是他妈狼,

有几个像咱哥儿俩这样心贴心以诚相待的?没有,全他妈杂碎!恨不能一口把你吃了。那时候咱哥儿俩多敞亮?一个人似的,爱谁谁,那些狼

没有敢跟咱们叫板的……可是现在呢,唉。哥儿俩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那么融洽了呢?好象从你一出来就有了这个苗头……后来你就开始不信任

我了,单独玩黑吃黑,再后来……”

“四哥的话可真不少啊,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那也是为你好啊,”我笑着打断他,“你想想,上次我玩那把黑吃黑如果让你也参与了,

那不是害你嘛,再说你缺那俩钱吗?好了好了,亲兄弟不要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啦,我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吗?改天我找根棍子绑脊梁上,学

那什么……哎,负荆请罪,还是什么请罪的那伙计叫什么来着?”

胡四叹口气道:“你这文化水啊,叫廉颇。不用请罪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谁不知道叫廉颇?我那是为了让你满足一下自尊心罢了。我知道他吃这一口。在劳改队里的时候,胡四就好为人师。有时候别人请教他个

什么问题,哪怕这个人在他的眼里是个臭虫,他也立马对人家有了好感,忙不迭地跟人家讲解这个问题是怎么回事儿,直到人家都烦了,他才

心满意足地教训人家道:学无止境啊,走到哪里没有文化都是要吃亏的,好好学吧,不要像我,到现在才混到个大专文化。言下之意,他是个

知识分子。有一次,林武口占七律一首,其中有这么一句:苍茫大地我来主,人间到处有美女。胡四听了大摇其头,俗,俗,忒俗。因为林武

号称三大队第一诗人,听了这话当然不服气,瞪眼扒皮地逼问他俗在哪里?胡四当仁不让,直接把林武的七律诗给改了,全诗是这样的:狱中

生活实在苦,真想豁上来越狱,监牢里面无美女,有了美女我做主。林武当场叫了师傅,磕头如捣蒜。

好歹糊弄走了胡四,我给天顺打了一个传呼,问他有没有小杰他们的消息。

天顺急得都要哭了:“没有啊,怎么办啊远哥,是不是被姓孙的给害了?”

我安慰他说:“不可能,小杰的本事我知道,谁也害不了他,你稳住了,咱们再等。”

天顺说:“要不我去栖霞挨家医院打听,也许能打听出来他去了什么地方。”

我说:“你要是不想活了就去,黑白两道都在找线索,你想去送死?”

天顺说:“那怎么办?就这么干靠着?”

我横下一条心,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就这么靠着,不然大家全死。”

“远哥,大牙也一直没跟我联系,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晕了?”

“别晕啊,”我笑了,“那不是更好?给咱们省钱了。”

“别闹了远哥,这样一来,我的心里真没底啦,比他妈死了还难受。”

“先难受几天,早晚会好受的,你记住别随便出门就行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我相信天顺不会出什么茬子,他听小杰的,小杰不在,他不会有什么动作。

我估计大牙没走远,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躲风声,用不了几天就会冒出来要钱的。

这几天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小杰,就是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

庆幸的是警察一直没有注意到我,是啊,他们怎么会注意我呢?我是个卖鱼的小贩。

第三十八章黄胡子又想反动

天渐渐暖和起来,路边的树木已经开始抽芽,走在街上满眼都是绿色。我又碰见了黄胡子,他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商场门口卖服装,我走过

他的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喊住了我:“蝴蝶,你停一下,我跟你说个事儿。”

他现在在我的眼里跟一泡屎差不多,我站下了,尽量让自己显得客气一些:“三哥,有事儿?”

黄胡子笑得很不自然:“听说你买卖做大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话了。”

我很烦,不愿意跟他浪费时间:“三哥,有话就说,我很忙。”

黄胡子的脸突然涨得通红:“蝴蝶,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把人逼急了。”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跟我反动?我一皱眉头,轻蔑地冲他一笑:“就这个?”

黄胡子点点头:“就这个,谁也不是没有脾气,惹急了我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我靠前一步,阴森森地说:“黄胡子,你给我听好了,想要跟我斗,先把胆量练好了,我随时恭候你。”

“你猛,”黄胡子被我逼视得退后了两步,悻悻地横了一下脖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嘛。”

“知道这个道理就好,再跟我装逼,我连你这个摊子都给你砸了,信不信?”

“信信,”黄胡子不理我了,抖搂着一件衬衣大声嚷嚷,“八折优惠啦,跳楼大甩卖啦!”

我掏出一百块钱来,吐口唾沫给他贴在装衣服的箱子上,抓过一件衬衣就走。黄胡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把衬衣丢给了一个过路的民工

,昂首而去。那个民工不明白怎么回事,烫着一般把衬衣丢在了地上。我回头一看,转身回来又给他塞到手上。民工不知所措地捧着衬衣四处

乱看,手里像捧着一只刺猬,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黄胡子尖利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卖衬衣啦,谁买我的衬衣我喊他一声爷爷啦!”

我没有回头,感觉那个民工好象在挨打,后面传来皮鞋踢打在脸上的声音。

走在路上,我反复回味黄胡子刚才说的那番的话,他为什么突然敢跟我叫板了呢?我怀疑有人在给他撑腰。谁在给他撑腰呢?这不大可能

吧?这样一只死猫,谁会去扶他上树呢?莫非他听到了什么?或者是上次陷害我的那个人又出现了,想挑动黄胡子跟我再“滚战”一场?如果

这个人真出现了,我怎么才能把他揪出来,让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呢?走了一路,我想了一路,脑子都想得变成了一块干裂的泥巴,也没想

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想它了。

我没有回市场,直接去了劳教所。没费多大劲,我就接见了李俊海。李俊海好象老了许多,尽管剃着光头,我还是能看见他的头皮上扎出

了不少白头发。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一阵心酸,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把兄弟应尽的义务,甚至觉得他还实实在在地生活在我的身边

,对我是一种安慰,毕竟他是我磕头的把兄弟。心头蓦然就想起他爸爸临死前那双浑浊的眼睛来……最近几天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

股脑地涌上了心头,让我有一种悲凉的感觉。李俊海还是那付不动声色的表情,这种表情甚至可以称为木讷,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他一直都这

样。

“俊海,过了五一应该到期了吧?”我打破了沉默。

“不用,就这几天了,奖惩大会一开,我就走人,政府提前告诉我了。”

“那好,暂时没有地方住,我给你找个地方。”

“不用了,我在这里认识的一个朋友让我去他家里住,他是个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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