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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3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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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暖融融的。向日葵说,明天她过生日,正好这座城市的西雅图酒吧有一个假面舞会,要是我能来就好了。 
  我突然间产生一种冲动,不管她在哪里,都要赶去那座城市参加这个假面舞会。这时我从垫在盒饭底下的那份都市报上看到大篇幅的广告。从大标题上,我看到了“西雅图,假面舞会”几个大黑简体关键词。 
  我问自己,真有这么巧么? 
  我脱口而出,要送给她一个惊喜,在她生日这天。她追问我在哪里,我躲躲闪闪哈哈大笑地说在网上。我们始终都没想到过对方在这个假面舞会即将举办的城市里生活,我们网络上的个人资料同多数人一样是虚假的。真是始料未及啊。我想电脑那边的向日葵一定先是惊呆了,然后欢呼激动起来。噢耶,我就是这样。 
  我从帮刘年盯人到自己把人给盯上了,说出来令人觉得颇有“夺人之美”的嫌疑,不过我要先声明,刘年知道此事,他给我的答复是,“你去弄吧,弄好了是你本事,桃花煞你了。”后一句我不喜欢听,想反驳他,又找不出更新颖的理由。刘年从出差回来后一直处于亢奋与忙碌状态,总是神乎其神地说是有事儿要发生,可又不透露。我在心里骂他惟恐天下不乱。 
   
  我们约好在西雅图见面,不见不散。下线前,向日葵说:“我们在网上聊了这么长时间,我都以为不会见面了。见面是我们之间的一条沟堑,你要来就必须戴面具。” 
  我不满地说:“有这必要吗?” 
  她说:“既然是参加假面舞会,还是遵守规矩吧。再说这样更有神秘感。” 
  她说她会戴上狼的面具,她问我:“你呢?” 
  我想了一下说:“也是狼吧。” 
  我想象着这次由网络转而现实的见面将如何美妙地展开。你能想象出这种见面吗? 
  可到我这天晚上走进西雅图纷繁热闹的人群中,两只“狼”在假面舞会上就遇到了麻烦。这天晚上到现场的“狼”实在太多了,不知是主办方故意准备的这些狼面具,还是大家真的喜欢披着狰狞的狼面孔四处晃荡。 
  就这样,男男女女,那些面具背后我所不熟悉的脸,那些以面具的强悍保持内心的纤弱不流露的“狼”,还有各种食草食肉的动物和卡通形象们,一齐涌进这个狂欢的西雅图夜晚。镭射灯、叫嚣的音乐、混杂的人群、重叠的背影,飘荡的夹杂着烟雾、啤酒味、莫名香水味的空气,令人头昏目眩。我被跟随音乐摇摆的人群挤到墙角,后来我干脆爬上二楼的夹层,站在那里找一匹叫“向日葵不知道向何方旋转”的狼。 
  你们说,我能这般傻呆呆地找到向日葵吗? 
  时间跟随着一曲曲强劲而躁乱的音乐流走。我想象着一条穿牛仔裙装的“狼”款款走过来,扯过我的衣袖,面具里一个温柔的声音,我叫“向日葵”,不我是“向日葵不知道向何方旋转”。我以为今晚不会见面了。我们落座时不约而同地说了这句话,然后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戴着面具说话,虽然很困难,声音嗡嗡地听不大清楚。但我们谁也没提出摘下对方的面具,两条狼就那么傻不拉叽地猜测着对方说了些什么,注意力丝毫不敢松懈。我不知不觉中抓住了她瘦削且有些冰凉的手,皮肤光滑。她俯身在我耳边说有些累了,然后靠着肩膀,面具无声地滑落,一张美丽的面庞展现,长发散出的芬芳令人陶醉。我身体里开始奔涌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奇妙感觉。 
  向日葵一直没有出现。事实如此。我的幻想幼稚得令人发笑。其实在那样的场合我们根本没法见面,西雅图明明白白地打出他们的概念牌,假面交友舞会,只出售浪漫,不预约爱情,风格是玩法,梦幻是感觉。一大串推陈出新的词汇搅拌着你的脑子,室内幽暗的布景加上有了面具的遮掩,异性之间更多了一种放肆和安全感。 
  可我无暇顾及那些热气腾腾的人群,多么渴望从身边穿梭不息的女性装扮中发现谁是今晚我想见到的那朵向日葵。 
  向日葵是有预谋的,她在渲染、铺垫这次见面的气氛?我想。 
  直到舞会的高潮渐渐消退,我的耐心和身体同时疲软下来。在大厅高脚杯形的舞台上方,电子显示屏闪现一行字:“向日葵不知道向何方旋转,红蓝铅笔在176号台等。”这是我看到西雅图独创的免费交流信息的宣传后,恍有所悟地用手机发送出去的。 
  我不敢确定她是否能看到。电子屏上红色字幕匆匆忙忙地一闪而过。信息发布后,我就呆在176号台等待那只狼的到来。几分钟后我起身坐到了邻桌,当时这个举动连我自己都没搞清楚,空出176号桌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害怕以前“见光死”的遭遇重演? 
  过道里那些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性身体走过来走过去,但她们一律戴着面具的头不是高傲地直视前方,就是小鸟依人般地偎在男性的臂弯里。那条信息在电子屏上闪现了三次后就不见了,更多奇形怪状语意含糊的言辞潮汛般涌上来。我的心情不免焦急,服务小姐来回往杯里续了三次水。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走过来,停下脚步,左顾右盼,似乎想坐,还是没有。她在距离不远的176号台坐了下来。大厅中央的射灯不时掠过各个角落,我想过去和她招呼,但从扫过的光线里看到她是只楚楚可怜的羊。 
  从“狼”变成“羊”的向日葵,与我们约定的不同。我疑惑不定,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我几乎出手的同时,她取下了面具,可能是想透透气。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庞。但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恐惧成片成片地掠过,从她的两片薄唇里喷射出两声尖利的大叫,我被惊呆了。我很可怕吗?她甩开我的手疯逃似的跑下铁梯。这一刻发生迅疾,尖叫被巨大的音乐和欢呼声淹没。 
  我的目光尾随那只“羊”走进一个大卡座的动物中。那里面十来个衣装艳丽的“狼”和“羊”纵情地甩着骰子、碰着百威啤酒瓶。他们玩得很投入,没有人注意到我,而从背面看过去,那只羊身体颤抖着躲进了一条母狼的怀抱里。这可能不是我要找的那朵向日葵,我对自己说。 
  站在西雅图大门出口,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嘻嘻哈哈地散入夜幕下的四面八方。我的目光越过闹哄哄的西雅图,投入到一片浓密的夜色之中。 
  向日葵没有出现,我猜想过其中的原因,她不会没来。我整个晚上回忆着那张有点模糊的脸和尖叫,隐匿了一段时间的失眠症又缠绕着我。我无比地沮丧。 
  我真的无比沮丧。 
  后来在网上问起此事,向日葵一个劲地道歉,说突然间杀出一帮程咬金,那一帮来给她庆祝生日的朋友缠住她,她也没法在人群中找到我。 
  我想跟她说说那个尖叫的女孩的事情,希望她认识这女孩并能帮我表达一点歉意。虽然我认定尖叫的女孩与向日葵都呆在那个大卡座里,但我终于没说。 
  第一次见面是不了了之,但被面具困扰的西雅图应该是我们见第一面的地方。 
  后来几天我总想再约向日葵出来见个面,找个纯净点的茶座,可她很少上网,那个笨女孩的图像一直是灰暗的。我给她留过一些类似于寻人启事的短讯息,不知道她看到没有,我想她只要上网是一定能看到的,不过她没有回话。 
  去南方的时间在“西雅图之夜”后不久,连我自己都没想到那么突然地下了这个决定。那边另一个兄弟说有笔生意好做,是正当生意,但他在电话里不说。他把路费邮寄过来,附言里说,生意做不做另说,来玩一玩嘛。刘年也说去玩玩吧,我呢也就把这玩当作一趟旅游,没想到一玩就花去了半年多时间。 
   
  3 
   
  艾镜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从这里开始我们将逐渐改变称呼,那朵“向日葵不知道向何方旋转”就让她自个儿旋转吧,名字实在太绕口了。 
  艾镜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但我不信这是真的。我不时地检查手机和座机,以证实它的来电不受任何阻碍。我拉过一把靠椅,双脚交叉搁上去,人斜躺在沙发上,眼睛呆呆地看着长着大块霉斑的天花板角落。黑边框的顶灯,雕花玻璃镶嵌着有多个折射面的玻璃球。灯光刺花人的眼睛。 
  回来后刘年立刻就在欧式风格的“广岛之恋”茶餐厅为我接风洗尘,然后就安排我住到了他新租居的翠园小区里,两厅两房。我不明白他在家里可以住,单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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