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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了解他,他凶相毕露对许平道:“你小子,敢追我?”许平呆了呆,然后站住了。两人块
头倒是差不多许平稍文弱些,但这当然不是许平站住的主要原因。周剑萍也不多说转身就跑
却恰好迎上前面照来的电筒光,原来是校卫队来了。晚上校卫队时常来这片林子抓那些偷情
的男女他们认为这很有趣,这回活该周剑萍倒霉。周剑萍这时再逃已来不及,很快被两个校
卫队员抓住。
方小玉来到那女孩身边,却见是李若鱼,惊叫道:“小鱼!”李若鱼看到方小玉眼泪顿
时流了下来,同时为终于来了人而欣慰又立刻想起自己裤子还脱着很想叫她把自己手解开以
便自己能拉上自己裤子却又说不出话,方小玉却看她一哭赶紧把她搂在怀里然后想起帮她穿
上裤子。这时校卫队的人已经赶来电筒光在李若鱼脸上身上乱照直到方小玉怒道:“你们照
什么!”这才作罢。几人都看清了李若鱼被堵着嘴绑着手。
被押到校卫队时周剑萍已冷静下来,却又立刻大怒道:“快放了我!知不知道我是
谁?”他并不认识他们但他相信他这么狂他们一定会问的到那时他甚至可以摆架子不说让他
们提心吊胆地去查。但这回他又倒霉,原来前几天校卫队有个家伙在学校舞厅里和周剑萍足
球队的一个朋友打了起来,出舞厅后立刻被周剑萍和另一个朋友伏击了一把。这天那人正
在,听这话后立刻抽了他脑袋一下道:“认识!我还怕你不认识我呢!”
周剑萍一看心道不好,但仍道:“好!你有种!”
这时校卫队长道:“你小子,也够有种的!强奸了人家女生还这么狂!”
“什么强奸?别开玩笑了!”
“把人家女孩嘴堵着手绑着还不算强奸?”
周剑萍心想这下坏了,又被当场抓住,却不嘴软:“嗨,哥们!这事儿我会摆平的。给
我个面子放了我,明天我星云大酒店请客!”
这时原先那人已不敢再对他动手,只是说道:“已经晚了,派出所的人马上来,你就等
着进拘留所吧!”
周剑萍怒道:“咱们那事好办。你小子存心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
那人道:“我可是公事公办,怎么着?”
这时校卫队长道:“这事其他人也看见了,瞒是瞒不过去了。”
如果李若鱼当时的智慧完全正常的话她是会想到回家去的。而事实上她是在躺在床上被
别人七嘴八舌地询问发生什么事时才想到这一点的。她头发凌乱上衣被撕破了好几处一时之
间她和小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小玉不得不道:“你们别问了。”大家立刻明白又急
忙问“被谁啊?”、“抓住没有啊?”之类问题,小玉道:“别问了让她休息一会儿!”这
时大家又再问李若鱼“怎么样你没事吧”之类话。
由于她的激烈反抗,这回周剑萍的手确实多用力了一些,虽然,实际上,周剑萍并不特
意想要蹂躏她,她身上还是有几处现在还隐隐作疼,但并不很疼对她来说还是容易忍受的她
也相信很快就会好的,于是她把被子裹裹紧道:“没事。”她错误地领会了她们的意思。实
际上,她们问她“有没有事”的主要意思是问“有没有被对方得逞”了。
这时熄灯铃响了起来,其他人逐渐回去上床,小玉道:“今晚要不要我陪你睡?”
“不用了。谢谢你。”李若鱼心里非常感谢方小玉,但她一向习惯于独自抚慰伤口。
“那么我去了,你好好休息。”方小玉对她比较了解,故不再多说。
熄灯后李若鱼渐渐平静了下来,原先由于心跳加速使供向脑袋的血液增多的效果更加明
显,她的脑袋又开始飞速运算。
这算不算强奸呢?她先给刚才的事情定性。当然算!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他。他还把我绑
起来了。这别人也看到了。这回他可赖不了了。活该!本来他凭什么那样对我!不对?“凭
什么”这词似乎不妥?强奸别人还有什么可凭的吗?不存在任何理由可使任何强奸成为合
理,刚才说“凭什么”容易让人无法严格把握这个结论。应该说他不能那样对我,他那样对
我就应当受到惩罚。他会被诉强奸罪坐牢吗?
那上一次算不算强奸呢?应该也算吧。实际上这两次的区别也许只是这一次我是全力反
抗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认为上一次不是被强奸的?当然还因为上一次我是快乐的。不
对!这一次我还是快乐的啊?他弄疼了我一些可我知道他不是特意要弄疼我的而且我也不是
很疼所以在这方面我不需怪他,而就那方面来将我还是快乐的啊!没用!这仍算强奸。强奸
应是有客观的标准的,只要我明确表示了不愿意,而他继续的话,那就是强奸。否则,如果
他认为我最终会快乐和接受他的话,他是不是可以一直这么做了?如果男人们都这么想的话
这世界不就没有秩序了吗?所以他是强奸我,他应当受到法律的惩罚。
他会进监狱吗?强奸是刑事罪,应该会坐几年牢的吧?唉,他真笨!为一时的冲动而坐
几年牢。当然这未必算笨如果他不被抓住呢?什么?我这是在干什么?帮他说话吗?难道我
不想让他被抓住受惩罚吗?好象是的?不!只是不想让他受这么重的惩罚。因为他并没有怎
么伤害我吗?至少肉体上并没有多少伤害,远未达到要他坐牢的程度。精神上呢?是的,主
要是精神上的伤害。他侵犯了我的尊严,不,确切地说,是我的自由意志,他是应当受到惩
罚的。不过,如果是精神上的伤害的话,是不是只要他向我道歉就够了呢?不不不!他还破
坏了社会秩序,这我刚才不是已经想到了吗?反正到时候我把事实说清楚,让法院去判决好
了。无论如何,我为他辩护干什么?
她有些累了,缓缓睡去。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校园。第二天陈小明就来电话问:“你没事吧?他们说的是
真的吗?”
“是真的。”
“你还好吧?”
“还好。你呢?”听到别人的关怀,她总是习惯于回问一句,现在仍没忘掉习惯。
陈小明心道我又没被强奸,不由笑道:“你可真有幽默感。”
李若鱼也笑了。陈小明继续道:“晚上见你好吗?”
“好。”
晚上两人还是坐在那间咖啡屋,听着轻柔幽雅的音乐喝着香气浓郁的咖啡,两人对视了
一阵,陈小明道:“你好象没有被──你昨天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李若鱼却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以为我应该怎样?哭哭啼啼?我就算要哭,也会尽量找
个没人的地方。不敢见人或羞愤自杀?我只会为自己的错误而羞愧,不会对他人的错误负责
的。”
“有理。不过,这很容易被人认为你没有羞耻之心的。”
“你是说你也这么认为吗?”
“不。我只是为你的太不虚伪而担心。”
“你放心。今天我一直埋头看书,在外面也不‘敢’抬头见人。”当然,李若鱼本来就
不喜欢多看别人。
“在我面前就这么放肆?”他笑道。
“不过,你可以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
“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
“如果你问我的话。”
“那我现在问你了。”
“昨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出来,周剑萍突然找到我面前,他说他有事要对我说就抓住我的
手把我拉进林子里,在林子里他责怪我为什么向肖雨说他坏话并要我再和他在一起,我不愿
意他就动了手。”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不轻易相信传闻。
她脸不由一红,虽然这似乎有点和她刚才振振有词说的一套理论不相符合,她说道:
“他把我嘴堵上又绑了我,然后,什么都做了。”
“那你现在觉得怎样?”他不由担心。
“还好。”她顿了一会儿道,“其实,他并没有怎么弄疼我,我和他以前,也做过。只
是这次我是坚决不愿意。”
隔了一会儿,陈小明道:“我一直奇怪你当时是怎么跟上他的?”
“也像昨天一样。我上了他的车,他原先说是要送我回学校的,结果开进了郊外的一个
树林里。他也绑了我,只是没堵上我的嘴因为当时附近根本没人。”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怒道。
“我并不是非常恨他,他待我一直还是很好的。”
“而且还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