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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6期-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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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人则说“人生难得几回醉,有醉便是福”,总之服侍得举办喜庆人家舒舒服服,开开心心。临走时自然得到相应的赏金,几块银元,甚至一只金戒指,困难时期,有时只给几斗米钱或一段绸料、布料。老熳决不计较给的多少,而是长远着眼。说台门里的人家将来必有生发之日。在落难的时候,听到这种安慰的言词,使人长久的铭记。
  办丧事,丧家开出一张单子,常常需要通知周围一二十里的相关亲友,便委托人外出报丧。报丧人手夹一把雨伞,与平常持伞姿态不同,报丧是晦气的事,找到相关人家前,先打听好门牌,不致踏错门槛;跨进丧家的亲戚家,要说某某人“老了”(讳言死字),那家人就摔一碗碟,含有“玉碎”之意,接着便号啕大哭。然后问生病及治疗经过,端出一碗汤水,碗底下有几块钱给报丧人。临别时最忌讳说“再会,再会”,因再会意味着还要再来,而是说“远走,远走”,意思是灾祸离得越远越好。其他丧事,如大殓、头七、断七,与各地无啥差别。
  光阴流逝,沧桑巨变。
  中华民族否极泰来,小康取代了贫困。历史文化名城绍兴,人文荟萃之处,也成了旅游胜地。
  绍兴历来民风淳朴,同时保留着和夹杂着若干落后的封建习俗。也许随着时代的变迁,与时俱进,会有所扬弃。
  回忆六十余年前的绍兴的一些民风习俗,依然倍感亲切。


雅姆,凭质朴的天性写诗
■ 树 才
  
  1.生与死
  
  雅姆已经死了。他的生卒年月日摆在那儿:生于1868年12月2日,卒于1938年11月1日。他活了差不多整整七十岁,只差一个月零一天。在我们的祖先看来,七十是一个有着门槛意义的数字,七十岁就是古稀之年,而“人过古稀,百无禁忌”,也就是说,一个人迈过七十岁的门槛,他就真正“自由”了。对雅姆这位法国人来说,中国的这句老话也许不适用,因为他好像未至古稀,已然活得自由了。或者说,他一直就是自由的,因为他的活法是无条件地依从自己的天性。土地上的万物无不具有自己的天性:龟长寿,蝉短命;松柏长青,杨槐落叶;白桦越长越高,渴望够着云彩;柳枝俯身水面,整日拂拭涟漪;鼠腿细短,鹿颈修长……当然,人的天性逐渐变得复杂、多样,因为城市孕育了现代文明,智力推动着思维发展,但人毕竟是自然之子,所以人的天性之一就是他的自然性。他的出生、成长、疾病和死亡,都包含在自然性的遗传因子里,教育、文化、智力和智慧其实只不过是伴随之物,尽管我们经常误以为是我们的本质。人的天性之一的自然性,也可以理解为是土地性。土地,这个概念简直可以泛指整个地球,山是土地的一部分,河是土地的一部分,更不用说平原、沼泽、丘陵了,连湖泊、海洋都得算上,因为水面之下仍是土地。土地是人类的命根子。雅姆就是一位把土地当作命根子的自然诗人,他的一生都贴近土地,离不开土地,他的全部诗情都用来歌唱土地上的众生之善,万物之美。雅姆死后,“自然之予”又返回土地,肉身入土,魂归天堂。
  雅姆仍然活着。因为雅姆是一个伟大的诗人,留下了足以与时间流逝相抗衡的诗篇。在世界各地,雅姆那些渗透着温良的善心和朴素的智慧的诗篇,仍然被热爱他的人们阅读着,珍藏着,传诵着。土地接纳了雅姆必死的肉身,天空接下来见证雅姆诗歌声音的不死性。雅姆的全部文字都散发着土地和天空的味道,土地,是他的万物之爱,所以他偏爱像日常新鲜面包那样喷香的简单词汇,以便直接说出万事万物;天空,是他的天主之爱,因为所有的尘世之美,尤其是那永不被实现的爱,引领他去发现更彻底的精神慰藉,更辽阔的仰望之境:信仰。作为诗人,雅姆的伟大,不是因为有惊世骇俗之举,像彗星一闪的短命天才兰波,也不是因为开创了一种现代性,像承前启后的波德莱尔,更不是因为闪耀出智性的光辉,像殚精竭虑的马拉美,而是因为他的质朴的天性,浑然的诗道。仿佛他生来就有一颗纯真之心,仿佛他一动笔就领悟了写诗之道,雅姆的音调在法国现代诗歌中肯定是独一无二的,那种回旋的歌谣的旋律,低声唱出他对世间平常事物的“小灵魂”们的发现和喜悦,雅姆的写法也肯定是绝无仅有的,那种口语的亲切感和明晰性,使得他总是能把场景和情愫和盘托出。在他看来,一目了然是多么爽快和开阔,像站在山顶上眺望。
  
  2.诗与道
  
  要知道,雅姆写诗的年代是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那是剧烈的社会变化带给诗歌躁狂不安的年代,各种现代诗歌“主义”纷纷出笼,据统计当时有四十种之多。雨果的浪漫主义完成了对古典主义的反叛,而巴那斯派接着反叛浪漫主义,然后是信奉“直觉论”和“感应论”的象征派的崛起,然后是什么立体主义,一致主义……总之是五花八门,让我很容易想起中国20世纪80年代的诗歌盛况:狂热急躁,不惜一切,寻求创新。
  雅姆幸亏不在巴黎。弗朗西斯·雅姆,1868年12月2日生于上比利牛斯省山区一个叫图尔奈的小镇,1938年11月1日卒子下比利牛斯省的阿斯帕朗。他的父亲是波尔多的一位收税员。小学时,雅姆的成绩不好。1888年,雅姆在波尔多念完中学,但中学毕业会考没通过,作文分析课得了零分,让他感到绝望;同年12月3日,他深爱的父亲去世,使他心生负罪之感。父亲死后,1889年,他和母亲一起到比利牛斯—大西洋省的奥尔泰兹居住,同年他还到一个诉讼代理人家里去做过一段文书实习,但他对法律感到厌恶。但同时,他倒是喜欢过乡间生活。雅姆在奥尔泰兹一住就是30年。雅姆的诗情,正是从奥尔泰兹恬静的乡间生活中汩汩流淌出来的。1890年起,他开始发表诗集。两本诗集《从黎明三钟经到夜晚三钟经》(1898)和《报春花的哀伤》(1901),足以奠定他作为“乡村诗人”的地位。1920年,他还真的以《乡村诗人》为名,发表了一部自传体作品。1894年,在洛蒂和马拉美的帮助下,雅姆出版了诗集《诗》。纪德、雷尼埃和马拉美一致夸赞他。马拉美在给雅姆的信中这么惊叹:“这部精美的诗集极少技巧,运用完美的声音之线,天真而准确。这么僻远,这么孤单,你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做成了这么精美的一个乐器!”
  从此,雅姆认准了这条路:异乎寻常的纯朴和灵感所在的天性。雅姆毕生都忠实于这最初的方向:用温柔、纯洁、幻想和明澈的天真,来获得作品的效果。应该说,他不是没有技巧,而是从来不用专门去操心技巧,因为技巧已经内在于他的细节敏感、词汇运用和说话口吻,尤其是,已经内在于他的天性。以后,差不多每隔一年或两年,雅姆就有新的作品结集出版,其中重要诗集有《天上云隙》(1906)、《基督教农事诗》(1912)等。当然,雅姆也从一个把自然和村野完全融入个人感觉的乡村诗人,变成了一个皈依天主并不断地从默祷和回忆中汲取灵感的宗教诗人。
  雅姆幸亏不在巴黎。否则我们就不会知道雅姆了,因为巴黎成就不了雅姆。巴黎要成就的是另外一些品质:波德莱尔、马拉美、瓦雷里、纪德。瓦雷里和纪德在纯粹和庞杂的向度上,简直是天性的两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年轻时投奔同一个师门:马拉美。当然,他俩后来各行其道,孜孜以求,终成大器。各行其道,这意味着他们察知了各自的天性,并把一切都基于自己的天性之上。雅姆则注定要在法国西南部的乡村吟唱,因为那片土地才能滋润他诗歌音质中的天性部分,而他的歌声也注定会让身居巴黎的纪德、马拉美的耳朵们感到惊异:谁,还敢在象征主义诗歌的乐团式演奏之外吹响自己的竹笛?他们的由衷赞叹,一方面见证了他们的诗歌听力和批评良知,他们毕竟听得出哪一个声音是独特的,浑然的;另一方面,雅姆的唱法也对他们的诗歌理念构成挑战:难道诗歌竟可以是一个诗人的天性本身?难道波德莱尔之后的诗人竟可以不顾象征和对应的复杂诗艺、完全凭借看似笨拙的最基本句式,去直接传达诗人那纯真而新鲜的内心感受?对此,雅姆解释得很谦虚:“我的风格是结结巴巴地说话,但是我说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意。”
   大概是厌倦了雨果式的轰隆巨响、巴那斯派的平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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