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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中品味恋爱的滋味。可是真的踏出了第一步,却又发现,身边有那么多的细
节必须处理,而他们之间的情节呢?
他们之间竟没有情节可言。
这——是爱情吗?
如此反复地问着自己,每次的答案总是不一样,千百种回答冲击在自己的心
里,每每望着彼此眼中的自己,居然无法看清自己的容颜。
“我们到底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童天杰点起一根眼,好半晌只是望着烛光发愣。据说,火是有魔法的东西,
会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仿佛人间的爱情一样变化莫测,无法捉摸。
烛光下的古凯波,容颜十分美丽,有一半被阴影笼罩的脸,看不清楚,却有
种神秘的魅力——“我不知道,或许是彼此对对方的期许都太高了,一下子模
糊了真正的视线吧。”他微微苦笑,抬起眼,盯着她那令他爱恋的眸子:“我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有时候对一切都好笃定,好象都在掌握之中,可是
有时候却又什么都无法确定,也许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没有游戏的本钱了吧,
认真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是这样的吗?
幽幽地叹息一声,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叹息。
游戏吗?
游戏是有规则的,她却不知道自己遵循了什么规则,就这么自然地爱上他,
就如此自然地在一起,有时明知是错,却仍不由自主地做了,错就错吧。
在这场理智与感情的挣扎战中,理智还是落居下风,然后挣扎着要扳回劣势。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一个人怎能同时如此淡漠,又如此冲动。
“钟司呢?”
她耸耸肩,面无表情地:“他是瞎子,有个可人苦苦守侯他那么多年,他却
看不见,对她没好脸色。当女人很苦,当痴情的女人更苦,对他们我无能为力。”
“那你呢?”
望着他,她知道他在问什么,却只能笑而不答,现在说任何的话都是不智的,
她不能自设牢笼:“我怎样?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
他有些黯然她闪躲的方式,可是也知道她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很傻。
他们都已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了,当年那种为了爱可以许下任何承诺的
心情都已不再。
必须为太多事负责,这使他们都无法再轻易承诺任何事情。
这一点,想想是很悲哀的。
“那天琪呢?你准备对她怎么办?”
他摇摇头,更黯然了:“我不知道,我真的无法伤害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
变成这个样子,说真的,我很无奈。”
“难道就这样耗着?”
“你希望我怎么办?”
凯波无言。
她能希望他怎么办呢?他们彼此都还没有约束对方的权利,即使有,她也不
能要求他些什么。
女人都很善妒和多疑,只不过是是否表现出来而已。她无法潇洒地当这件事
不曾发生过,也无法自在地望着他而不想到他的生命中有个邵天琪,可是至少
她可以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讨厌当个小心眼的女人,即使她也承认她自己的确如此。
天杰叹口气:“我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因为天琪是我的好朋友,我没有办
法冷血地去伤害她,我也不想让事情再这样拖下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
么办。”
“我并没有要你去伤害她。”她十分平静地开口:“你认识她在我之前,你
们之间的事我无法代你做决定。”她转移视线半晌,深吸一口气,凝视她困扰
的眼神:“我也负担不起任何决定。”
“你是这样想的?”
她无言地点点头,这是她的想法。
童天杰苦涩一笑,这说明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有多么的薄弱。
第一步是跨了出去,可是第二步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似乎谁先跨出谁就
是输家似的。
这很可笑,在爱情之中居然要分胜负和输赢。
邵天琪想他告白了,那么她是输家吗?
很不可思议地,是他觉得他自己才是最大的输家。
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他的手中,他有所选择,可以取舍,但他却觉得他是输家,
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注定要失去某些东西。
而那些东西都是他最珍视的。
无奈地,他又叹息了。这阵子,他似乎总是在叹息,总是无奈,总在思考,
却什么也想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这就是瓶颈。
或是生命中的另一扇门,另一个过度时期。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比谁理智,谁又比谁清醒?
很多时候,当主角真的是一件十分十分令人感到疲惫的事。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他不解地盯着她:“好象永远都知道你要什么似的,
相较之下,我反而变成弱势者,为什么?”
凯波一楞,对他的话感到讶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并没有要
让任何人成为弱势者,我并不强悍埃很多时候我也不明白我自己,只是很多的
事情并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即使有,我也无法选择,这能说是知道自己要什
么吗?如果我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么我又有什么负担不起的?”
“你并不像你的外表那样柔弱。”
“这使你感到失望吗?”
“没有。”他摇头轻笑:“这只使我感到意外,你有很多种面貌,每一种都
让我感到意外,或许终我一生,我也无法彻底看清你的每一种容颜。”
“这代表什么?”
他笑而不答。
对古凯波,他总有种意外的美感,她时而强悍,时而脆弱,令人怜惜,却也
令人质疑。
在看过那样多的女人,知道女人是多变的之后,她仍使他迷惑。
当男人最大的苦恼便是无法明白为什么同一个女人却可以有那样多不可思议
的变化,而这往往也是当男人的喜悦所在。
认识这样的古凯波,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幸或是不幸。
“我们公司的开幕酒会,你来吗?”
“你愿意让我去?”他十分认真地问。
她沉默半晌,突然笑了:“只要你愿意。”
童天杰欣喜地笑了起来:“我当然愿意,这是莫大的荣幸,谢谢你——让我
成为你的男伴。”
这样就解开了。
很特别,很不可思议,可是人世间的事往往如此,一直打不开的死结,找不
到源头的乱流,突然只为了某句话,某个动作,就解开了。
很奇妙是吗?
在烛光下,不为什么,不做什么,在彼此的凝视中,很多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在彼此的心中。
“真的?”
“真的。”
望着古凯波突然之间艳丽起来的面孔,阿俐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些黯然,忍
不住叹了口气:“恭喜你。”
“为什么叹息?不为我感到高兴?”
“就是很为你感到高兴,可是回头再看看自己,总觉得很黯然,好象永远得
不到幸福似的黯然。”
“为什么?”她很是惊讶,不解地盯着她:“我以为你和郑烈已经定了下来
了。”
“我本来也那样以为。”阿俐苦笑着燃起烟:“可是好象不是这样的,恋爱
在刚开始的时候都很美,到了某一个阶段,彼此之间的差异就开始显现,开始
退烧,当失去了热度,理智出头,问题就特别的明显,冷静比什么都恐怖,外
在的压力和问题都容易解决,可是内心的挣扎和迷惑却很难不去理会。”
“你觉得你已经退烧了?”
她深吸一口气,呼出的烟柱好长好长,迷迷蒙蒙的,就像她心头的那一圈迷
雾——“我不知道,也许吧。”
“是谁叫我谈恋爱别太冷静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以为彼此相爱故事就算有了结局,
现在才知道除了爱之外,世界上还有好多其他的事不能用爱来解决。我不知道
到底是爱得不够深还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就是这样,我变得好矛盾——”她烦
躁地耙耙头发:“问题出在我们彼此了解不够深,而我似乎没有解决问题的诚
意,或许我们都没有吧。”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凯波柔声问道,注视着她的眼:“我不了解,你们
是很适合的一对,你不也告诉我你们彼此相爱吗?他甚至肯为了你改变他自己。”
“你认为这样吗?”
凯波认真地点点头:“钟司告诉我很多郑烈的事,他也很意外他会为你做那
么多事,如果不是真的爱你,没有哪个男人肯那样做的。”
“为什么我会没感觉?”
“阿俐,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不要那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