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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11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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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者
■ [印度]泰戈尔
  冰 心译
  
  一百年后读着我的诗篇的读者啊,你是谁呢?我不能从这春天的富丽里送你一朵花,我不能从那边的云彩里送你一缕金霞。
  打开你的门眺望吧。从你的繁花盛开的花园里,收集百年前消逝的花朵的芬芳馥郁的记忆吧。
  在你心头的欢乐里,愿你能感觉到某一个春天早晨歌唱过的、那生气勃勃的欢乐,
  越过一百年传来它愉快的歌声。
  泰戈尔(1861~1941),印度著名诗人、作家、艺术家和社会活动家,生于加尔各答市的一个富有哲学和文学艺术修养家庭,13岁即能创作长诗和颂歌体诗集。曾赴英国学习文学和音乐,10余次周游列国,与罗曼·罗兰、爱因斯坦等大批世界名人多有交往,毕生致力于东西文明的交流和协调。泰戈尔以诗人著称,创作了《吉檀迦利》等50多部诗集,被称为“诗圣”。1913年,泰戈尔以诗歌集《吉檀迦利》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泰戈尔对中国怀着崇高的感情,曾于1924年访问中国。中国人民也把他看作印度文化的杰出代表,郭沫若、郑振铎、冰心,徐志摩等人早期的创作,曾受到过他的影响。泰戈尔的作品早在1915年就已介绍到中国,几十年来翻译出版了很多他的作品。
  刘晓峰解读:这首诗的成功处之一,是对于时空进行超越的努力。对于一百年后的想象,贯穿了这首诗的全篇。它采用的是一种与未来对话的形式写作的,是现在与未来的对话。正是百年以后的“你”和诗人园中的花朵,诗人天空中的金霞之间物质上无法产生的连接,和诗人对于这种物质的有限性加以超越的愿望,构成浓浓的研磨不开的诗意。没有人能够回答,“百年前消逝的花朵的芬芳馥郁的记忆”该如何收集?一如没有人能告诉你,一百年前“某一个春天早晨歌唱过的、那生气勃勃的欢乐”,是怎样的感觉和滋味。如果从《园丁集》出版于1913年算起,时光已经过去90多年。90多年后的今天,当我们打开《园丁集》沉浸到这位印度诗人的诗歌世界里,我们非常切实的知道,那花朵、那欢乐、那歌声确确实实足以历百年而不衰。巴乌斯陀夫斯基说:“文学是永不凋谢的花朵”,信哉斯言。
  25年前我第一次阅读到泰戈尔这首诗,诗人这份对未来的想象曾经给我无限的感动。25年后再读,在这里我想和读者们分享的,还有新体会到的另一个层次的内容。这就是重读这首诗时,我意识到这位在印度那座我不知其名的美丽花园中的诗人,写下这些句子时有一份伟大的自信——他坚信即使一百年后,他的诗仍然流传,仍然拥有着读者。我在想,尽管伴随科学的昌明发达,今天有了网络,出版也比从前方便许多,但“文章千古事”,这句话的分量一点都没有变。如果我们今天的诗人们,胸怀中也能有一百年后的读者,相信很多人的写作和现在会有很大的不同。从这个意义上思考,超越现实的时空,已经不仅仅是艺术手段层面的话题了。


黄亚洲作品·重庆四吟(组诗)
  重 庆
  
  整个一座山脉都凿满窗洞
  密密麻麻,有敦煌之形
  越是藏匿思想的地方
  便越能生长眼睛
  哦,我的重庆
  重庆是一支长柄
  延安是一支长柄
  一把民族的钢钳,曾经咬死了
  日本军国主义最后的野心
  从叽叽嘎嘎惨烈的声响中
  我感受到重庆
  山城就是这样裂开虎口的
  一九四五年的三峡,鲜血淋淋
  
  重庆与一场著名的轰炸相连
  那时候,每一条街道
  都直竖起来
  每一块稻田,都成为屋顶
  这一悲惨的舞蹈竟然长达五年
  以至于山城今天的鹰
  看上去都是重庆的黑瓦
  在云朵的顶部示誊
  重庆还有二场著名的谈判
  毛泽东挥动帽子
  降落到蒋中正的心坎附近
  这场谈判还留下一份著名的协定
  虽然内文皆是硝烟
  但是封面上两个烫金的字
  毕竟还是和平
  
  重庆的名字喜气洋洋
  但是重庆的杠棒和三千年历史
  一直在咬牙呻吟
  长江一走过重庆就变成三峡
  也说明了重庆自古的严峻
  重庆坐落在山腰
  重庆一向是有高度的
  中国近代史的长长纤绳
  由重庆绷紧
  
  老重庆,磁器口
  
  老重庆是磁器口的陈记麻花
  是麻花铺隔壁的百年鸡杂
  是鸡杂店对面,茶楼小舞台上
  那支竖在女人腿上的琵琶
  
  老重庆是歪歪扭扭的屋柱
  撑起的万千黑瓦
  老重庆是从磁器口流出的
  一碗清洌的嘉陵水花
  
  如果老重庆淌出血来
  那就是杠夫肩头的血泡破了
  一些黏稠的岁月
  没有结紧紫痂
  
  如果老重庆叫唤了一声
  那一定是由于夕阳
  灼痛了黄桷树上
  最后一群黑鸦
  
  老重庆是一个淡淡的影子
  随着一朵云
  走过磁器口的石街
  一双老式绣花鞋,婷婷娜娜
  
  老重庆是一只浓浓的烟袋
  随着一杆枪
  渐渐抹去了码头和石街
  让山城,雾帐子高挂
  
  老重庆经常躲在川剧里变脸
  一忽而叫人笑
  一忽而叫人泪流双颊
  老重庆经常跳下磁器口码头
  不辞而别,顺流而下
  以至于新重庆每天都睁开这么多繁星
  搜寻长江里每一朵浪花
  
  雅 舍
  
  由于战争,由于蜂拥的文人
  重庆的船舷开始倾斜
  文化的那一侧
  吃水很深
  
  小小雅舍
  一个精致而安全的船舱
  但是梁实秋先生依然担心
  中国散文的那种优美
  分量仍旧太沉
  
  那些灵动的散文,总是
  与屋后的黄桷树
  茂密的青草,摇晃在一起
  等待着梁先生黄昏时分的抚摸
  以及抚摸之后,放飞给风
  
  中国的风,即便吹过黑色的战场
  也依旧清新
  尽管掺着硝烟的成分
  散文,只要它足够硬实
  也能一粒一粒
  压入枪膛
  甚至,打赢半场战争
  
  江津,陈独秀乡间客寓
  
  在暗黑的小屋里,在门边
  遗体放了两天
  身上仅裹了几尺白绸
  作为灵魂的渡船
  
  身无分文,长江边一方墓地
  也是友人所捐
  
  而现在,世界上无数的史册和教科书
  为了迎接他的载重
  都预留了版面
  
  我们的党史专家们
  也已经把许多章节删去
  以便让腾出的空白
  与白绸的颜色,保持一种关联
  
  现在想来
  思想真的不是物质的东西
  供作思想的营养,有时候
  就是时间
  
  石墙院,陈独秀倒下的地方
  历史的伤痕
  至今没有复原
  他在后院种下的那株梨树已经成人
  然而果实,仍是又青又酸
  
  当然,既然唤作石墙院
  便自有一种堡垒的风范
  这个世界已有越来越多的旗帜
  在等待旗杆
  城堡的基石,在风中
  纹丝不动
  山脚下,也始终是
  长江不死的波澜
  
  遗体可以抬走
  思想没有晚年


梁平作品·走马哀牢山(组诗)
  哀牢山,在云的南面
  
  这是红颜色的高原
  任何油画家的笔都不能掠美
  天上游走云的马,与我耳鬓厮磨
  脚下的哀牢山列出马阵
  我是其中的一匹
  风起的时候,草木的歌声撩人心旌
  睁眼闭眼,鬃毛翻卷如浪
  
  落日追随而来,放逐黄昏的暧昧
  高原红泛滥如潮
  呼啸着、骄傲地覆盖山头
  再烈的马都被驯服了
  这边高山流水
  那边雨打芭蕉
  三弦和芦笙在云端里唱晚
  
  所有的情都不能自禁
  所有的手都可以相握、纠缠成圈
  然后,和哈尼人一起“跺脚”
  跺走你的陌生我的矜持
  跺走风尘和疲惫
  苦聪寨子里已经备好上等的蜜糖
  一碗下去,甜到骨子里
  
  夜了,彝人的火把把深冬点暖
  享受一种零度爱情的确有点奢侈
  哪怕只在二瞬间
  感觉手心潮湿,很远的脸庞清晰能辨
  随意在哀牢山吸一口空气
  人就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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