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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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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经国脑海中一亮:“是给楼上打牌的人送吧?”    
    老人一怔,敏感地瞅瞅大斗笠下的那张脸,心里便有些发毛,身子和声音便都抖抖索索:“呃……呃……”禁赌在赣州城已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啊。    
    “老人家,你莫怕,我帮你一起送上楼去。我,不会亏待你的。”    
    事至如今,老人也就抖抖索索端着托盘,让蒋经国跟随着到了商场侧门边,守卫的从门洞眼中看清是送小吃的老倌,便长长一个哈欠将门打开,谁知蒋经国一个饿虎扑食,将其擒拿,那边,手脚敏捷的蔡百里一行早鱼贯而入,眨眼神不知鬼不觉将一、二、三楼麻痹大意的警卫都缴了械。    
    三楼赌场赌兴正酣,烟雾腾腾、狂笑怪叫不绝于耳。外围是赌牌九押宝的,摊官坐于高脚椅上,背衬狰狞的貔貅画图,两边张贴绿底白字的对联:青蚨飞入、白璧进来。摊桌上满是白色围棋,摊官懒懒用摊竹揸出一堆,即用有柄的黄铜摊盅盖上,尔后赌客押注,再开摊中彩。中了的如醉如痴如癫如狂,输了的脸色青灰眼球却灼如燃烧的炭块,拔枪闹事跳楼自杀无奇不有。里边是装饰淡雅的小花厅,有几桌麻将鏖战犹酣,张张桌上堆着钞票银元金条乃至首饰手表挂表等贵重抵押品,红了眼的显贵阔佬一样一副穷凶极恶相,实谓赌博场上一把刀!蒋经国对此乌烟瘴气醉生梦死态说不出的厌恶,怒火从心头烧到唇边,却化成冷冷的嘲讽:“各位老板——财气好哇。”    
    略略沙哑的沉稳的极有特色的嗓音叫赌徒们一怔,喧嚣浊浪霎那间化为一片寂静,有眼尖的认出了是蒋专员,吓得话都说不清:“蒋……是蒋……专员……”    
    说时迟那时快,军警、行动组成员个个都举起了手枪,齐声吼:不准动!赌徒中虽有持枪的军官,但看这阵势寡不敌众,也就软了胆;胆小的呢也不管不准动,扑通跪下捣蒜般磕头,连连呼叫:专员饶命!      
    真是丢尽了脸面!这种人上战场还不知会怎样软蛋呢。蒋经国便一声断喝:“一起带走!”    
    于是,行动组押着一长串失魂落魄的赌徒得胜回朝。沿街沿巷的老俵闻讯都开门撑伞出来观看,把个秋雨深夜中的古城搅了个沸沸扬扬:蒋专员真正是包老黑转世,硬是铁面无私啊!蒋经国粗中有细,不忘招呼副官给了些赏钱给卖小吃的老倌,今后老人家怕不能在商场周围做生意了。    
    商场经理算是命大,是夜不在赌场,闻讯漏夜逃到韶关。左右托人,几经周旋,写了书面悔过,保证今后决不再开赌,又认捐关金三万元,加上当场缴获的现洋金条等近二万银元,这场捣毁赌窟的战利可谓辉煌!这样,才将赌徒交保释放,了结此案。蒋经国与周百皆秘书商议,就将这笔巨款用来作收养战时孤儿的儿童新村的建筑费用。    
    杀一儆百。刘甲第的赌窟也就收敛了许多,智捣赌窟一时在赣州城内传为佳话。蒋经国也不免得意,集会训话时就说:    
    “我早就说过,要除暴安良,要弃旧图新。对付恶势力恶风气恶习惯,不能菩萨心肠,要有霹雳手段。现在我们用霹雳手段取得的战果,来建儿童新村,造福于战时失去亲人流离失所的孤儿。因此我要这样说:没有霹雳手段,哪来菩萨心肠?”    
    好精采好富有哲理的语言,大家拼命鼓掌,把手心都拍红了。    
    蒋经国踌躇满志,炯炯目光逡巡四周,却触到一双似怨似诉的眸子,便记起了什么,叮咛自己晚间该找她聊聊。忙了一天,夜晚到动员委员会办公室转转,加班人中独不见伊人倩影,思忖片刻,戴上大斗笠,也不叫司机毛宁邵,自己驾了辆摩托,满赣州寻她去。    
    他的天性好动、闲不住。爱访贫问苦,爱听街谈巷议,也爱探访部属的家庭。他并不向谁打听,却总能准确地寻到你城里或郊外的家,叫你出其不意的惊喜又诚惶诚恐地感激,不知是缩短了尊卑的距离还是加深了对伟人的崇仰之情?这,或许是他的独特风格吧。


第二部分青山遮不住(5)

    风风雨雨穿街过巷,进了江东庙进了这条仄仄的清幽小巷,有一蓬夹竹桃带雨含珠探出围墙煞是娇俏,一色的青麻石路面叫雨水滋润得格外清澈,蒋经国将摩托熄了火,定定神,推那黑漆铜环双扇门,大门却闭得铁紧。经国想:真是谨慎之家,也怪自己来得太晚了些。犹豫片刻。还是举手拍打铜环。好一会,伴着“谁呀”的询问,门才吱吱嘎嘎地开了,开门的正是章亚若,不胜惊讶中透出几分欣喜。    
    “还没睡吧?我随便走走。”蒋经国大大咧咧,边说边往院里走。    
    厅堂里忙乱又紧张。二姑妈章金秀来做客,章老太周锦华便邀了房东和邻居家两位太太凑一桌,闭了门户雨夜消遣消遣。巷里响起隆隆的引擎声,她们便慌作一团;拍门骤响,便慌手慌脚收藏麻将,忙中出乱,二饼三索四万撒了一地,这里还没收拾停当,蒋专员已进了厅堂。四位老太惯性作用依旧稳坐四方,只紧张得脸部肌肉痉挛不已。    
    依着章亚若的介绍,蒋经国倒恭恭敬敬喊了周锦华一声“伯母”,周锦华端坐不动只僵硬地点点头,眼却盯着地上几块玉色城砖,只恨不能将它们全吞进肚里。蒋经国放斗笠的工夫已见破绽,章亚若好不尴尬,试探地问:“蒋专员,有事吧?请进我房里谈好吗?”    
    蒋经国倒随和,跟了章亚若进了她的小房间。厅堂中的人们才如释重负,急急拾了玉砖,各各回房歇息。二姑妈抚着胸口:阿弥陀佛,真吓死我了。周锦华却半恼半叹:这麻子,真是“有脚阳春”。    
    章亚若便忙着沏茶端果品,蒋经国就从从容容将第一回就闯进了的闺房仔细端详。    
    天地很小很小,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木椅就满了。因淡雅至极素洁至极小天地却不显拥塞。海青色的罗纱帐中斜挂一支洞箫,海青色的床单被褥纤尘不染;墙上挂着花鸟直幅,一树李花极繁茂,那白生生的一片繁花却也蕴藏着悲壮似的;写字桌上摊着笔墨纸砚,毛边纸上画一丛芭蕉,芭蕉根下一只母鸡领着几只毛绒绒的鸡雏觅食,墨迹未干,落款与直幅一样为“懋李”。    
    蒋经国这下不胜惊讶了:“你画的?怎么题懋李?”    
    章亚若双颊飞起了红晕:“这是家父给取的名字。信手涂鸦,让你见笑了。”    
    蒋经国便坐到椅子上,仰视着她:“那封信让我发现你字写得有功力,那夜发现你京剧唱得蛮有韵味,今夜又发现你国画颇有意境,看来你像一口蕴藏丰富的矿井,总让我的发掘有新的收获。”    
    章亚若的两颊霎时烧得赤红:“专员,你……见笑了。”    
    蒋经国也觉得比喻欠妥,嘿嘿笑着,反客为主:“你坐呀。”    
    空间委实太小,彼此都感觉到心的怦跳和呼吸的急促。蒋经国毕竟洒脱,站了起来:“还有大点的毛边纸吧,让我来涂一幅。”    
    这就打破了僵局,铺纸、研墨,亚若忙了起来;蘸墨、挥毫,蒋经国倒像个胸有成竹的丹青快手。    
    但见水墨淋漓烟云满纸:两岸青山茂林莽莽苍苍,中间仅留一条白线般的湍急江河,河中有叶孤舟似起伏跌宕——那浑厚雄秀、苍茫沉郁的气势扑面而来!    
    画国画,巧在着墨不多,如雪后疏梅绿竹;积墨画法难,往往会吃力不讨好。但蒋经国似选择了后者,不知拙中见巧还是巧中见拙?    
    一气呵成,放下画笔,满自信地问道:    
    “如何?可入得了流派?”    
    “为什么非得入已成的流派,不能自成流派呢?家父最赞赏南昌年轻画家秋源,他也爱用积墨画法,画的山水万象森罗,留的空白极少;既有泰山压顶之势,又显幽微之美,堪称宏微兼胜。眼下他虽名不见经传,日后如何就很难说了。我看专员的画与他同又不同。”    
    “哦?”蒋经国来了兴致,听得入神。    
    “虽都用的积墨画法,但是他倾注于画,是为了艺术;专员你不过是借画抒情,故微处透出功底不足,唯有气魄铺天盖地而来。”    
    “哦?”他不觉又怔怔地看定了她,为她这女巫般的解剖而折服。    
    章亚若嫣然一笑:“千里赣州一刻还,轻舟飞过万重山,气魄大呀!”    
    “可有帝王之气?”鬼使神差,他竟半玩笑半认真吐出了这么一句。    
    “不是民国了吗?”她淘气地一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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