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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陆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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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点二十分。铃声并没有响。对,她昨天夜里把闹钟拨到五点三十分叫醒,她怕自己醒不了。结果醒了,而且提前十分钟。她有点不相信自己会醒来,揉揉眼睛,又仔细看看表,没错,表在走,而且声音还很大,她习惯于六点半起床,至少已保持了十几年,从上初一时开始父亲就不再叫她了。
  她下了地,走进盥洗室内。她还没漱完口,听见闹钟响起来,急忙跑回自己的卧室。赶紧把闹铃关住。她怕吵醒父亲,父亲睡觉极为轻,可她忘了提前关上铃,结果它就响了。
  她走进厨房,自己动手烧了牛奶,煎好鸡蛋。父亲肯定被闹钟吵醒,没准正走进她的卧室,看看女儿在干嘛?他肯定又看到了女儿几乎平平整整的床。徐娟睡过的床躺下时什么样起来时还是什么样。她在大学女生宿舍时,常常使同学惊讶,即便她还没有叠起被子,从床上你也看不出是她刚刚起来,因为那床几乎根本没人睡过似的。她睡觉极为安宁,好像连身都不翻过。今天不行,昨夜不行,她肯定翻来覆去过。
  父亲没有起,是保姆阿姨,走进厨房来。
  “小娟,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来给你做。”
  徐娟笑笑,摇摇头,没说话。她怕吵醒父亲。
  “你爸说,黑田先生不是明天下午才回日本吗?怎么改到今天上午了?”
  黑田?噢,黑田次郎。明天下午。她早忘了。她根本就没想按父亲想的送他去机场。
  她又摇摇头。
  保姆阿姨无奈地出去了。她吃完饭,换好衣服,走出小楼。
  她今天不能坐总统套房的班车。她想好了,要早点去,田叔叔介绍来的客人——主要是有一位首长,姓王,叫什么?她不知道。她没问过。她不能问。既然姓王,王老便是。她从未听父亲提过王伯伯或王叔叔,那肯定就是田叔叔圈里的人,要么是他的直接上级,要么是他接待过的首长,要么就是首长的秘书跟田伯伯有往来或私交。对,肯定是王老的秘书操办的。王老的秘书不灌输给王老好想法,王老绝不会被别人摆布到总统套房度什么周末。秘书摆布或者操纵着首长。只要跟国家发展大计无关,常常是秘书说了算。首长在考虑二十一世纪的问题,还有关贸总协定,在美国的最惠国待遇。首长休闲太必要了,网球、桥牌、高尔夫、垂钓,大都是由秘书决定了的。有的企业家还真以为他的企业引起首长们多大关注和乐趣,给自己弄一番激动,哪知秘书们劳作之苦。
  她看见一辆出租车过来,招招手,没停。
  仲夏的早晨会有点凉,她没有想到。也许该想到的只是没有想到。或者没有认真想才会想不到。贾戈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脸上分明有些不自然。孟媛从办公室出来,脸上荡漾着红晕,落落大方地没有回避她本该回避的。她总想起她裸露的胸,宽大的浴衣,甜蜜的微笑,欢快的眼神。她有点恨自己。这些早在刚来总统套房时就该想到。自己是嫉妒还是害怕贾戈与孟媛的关系?自己想过要与贾戈结合吗?自己告诉过——亦或明确表示过爱恋贾戈吗?
  连手都没握过。贾戈。
  她该想到的。如果是在书上,或者和同学们讨论爱情时,贾戈和孟媛——有丈夫的孟媛的爱恋(还能是什么呢?)在理论上她肯定是欣赏的。实际中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是因为自己暗恋贾戈之故吗?是,也许根本不是。她感到矛盾。如果自己没有对贾戈许多年怀着一种情丝,也一定不会接受她看到的事实。起码应当修正一下行为。她怀疑让她流泪多少次的《茶花女》,如果身边真有一位小仲马在追寻一位妓女,她开始相信自己一定会厌恶的。理论上不仅能接受,而且还欣赏。怎么了,十七年书读精明了还是愚笨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天要早一点赶到总统套房。这是她的责任。田叔叔只强调一点,她就领会的不能再领会了:一个公司出钱请王老度周末,因为“总统套房大酒店”的名气不仅仅在北京、在全国,就是东南亚、西欧、美国也必是知晓的。王老肯定对总统套房——这么一家对社会公开营业、原本无须做没做过、想做没想做“总统”的人开放,也该是中国改革的一件新鲜事。王老要来,还不带秘书,她开始弄不清这位“王老”是何许大人物?她昨天下午打电话给田叔叔,本想巧妙地从侧面问问,可田叔叔不在。她找不到田叔叔,就只能按自己的领会去办。王老此行必然没有经过什么保卫部门。只是一个周末。如果王老去外地,甭管私人名义到什么程度,也一定会有渠道通知当地的。这她知道,因为父亲即便现在外出,干休所也是要派专车,也必有人相陪的。
  “嗨——阿娟?”
  她吓了一跳。
  孟媛开的桑塔纳停在她面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孟媛已推开她这侧的车门。
  “孟,孟主任?”
  她有点惊奇,这么早,孟媛去干什么?
  “快上来,阿娟!”孟媛大声说着,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才几点?跑这儿等班车呢还是有约会?嗨——谁一大早约会呀!”
  “孟主任,”徐娟微微笑一下,弯下腰,把脸探进车内,“您这是要到哪儿?”
  “嗨——你先上来!别招来警察叔叔跟我要钱。”孟媛说着轰了一脚油门,打开左转向灯:“现在老能在大街上看见硬币,楞没人捡,捡了交给警察叔叔也不要。警察叔叔就喜欢跟司机搞‘大团结’,嗨——你快上呀,阿娟。”
  “我想早一点去,”徐娟看着她,说:“看看有没有该我多做一点的事。”
  “你上来,听我的。”孟媛不由分说,还按了一下喇叭:“现在就有要你做的事。”
  徐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没法儿拒绝孟媛,也怕她为前天中午的事多心。昨天在公安局特行处开了一天的会,还没再见到过她呢。
  “去哪儿?孟主任?”徐娟上了车,关好门。
  “把安全带系上。”孟媛启动了车,愤愤不平地说:“我刚被警察叔叔”‘团结’了一次,没系安全带。谁知道他们这么早就出来。”
  徐娟笑了,这会才明白她为什么刚才大发议论。
  “孟主任,该左转弯。”徐娟说,“您怎么打右灯呀?”
  “去艺校。”孟媛扫了右反光镜一眼,拐过弯,才接着说,脸上挺高兴:“你介绍来的客人,昨天下午电话通知,要求今天晚上为首长安排一小时文艺节目。我跟艺校联系好了,八点去接她们。”
  “那,车坐得下吗?”徐娟问。
  “有三个同学的家离总统套房很近,昨晚儿上校长就放她们回家了,今天上午自己去。咱们再接两个人,还有一个是现代舞演员兼歌手,正好你去听她唱唱,看行不行?你父亲就是首长级的,你肯定能把握好。嗨——我可干不了这事儿,不知道首长喜欢什么样的歌手唱歌,你来定。”
  “我也没见过今天要来的这位首长,”徐娟说:“孟主任也太客气。您自己才是有眼力呢,我可不是学艺术的。”
  “嗨——我说公关部长,光说话了,我进错车道了。”
  “又得我说对不起了,孟主任。”
  “没关系,谢谢,不客气。嗨——我全帮你说了吧。礼貌文明用语,贾戈干嘛不学了别人把这些话贴在墙上?”
  徐娟没有笑。
  她不想孟媛提起贾戈,把脸扭向窗外。
  “嗨——阿娟。”
  “嗯?”
  “算了,不说了。”
  “您说,孟主任。”
  “没事。”孟媛肯定有事,或许想问问她一大早怎么总是不由地轻轻叹气?她改变了主意,不想问,只说:“嗨——阿娟,咱们这儿刚断客,你就有办法……不说了,谢谢你。”
  徐娟看了孟媛一眼,还真地叹出一口气来。
  范宇多了两件事做:一是赵志回上海,贾戈不放心客房部其他几个人,他临时托管客房部;二是自从炒了刘建华后,他自己不放心,常常主动坐到大堂副理处值班。
  多一份责任就多一份鼓舞,这使他高兴。他因为多一份责任的高兴是把脸板得更紧,满脸严肃。再加上刚开完会,每个人都知道要有重要宾客来,但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重要宾客。贾戈召开部门打招呼会议时多一句也没讲,因为他自己多一点也不知道,也只能是严肃地说,大家严肃地听,范宇严肃地坐镇大堂,大堂也都只有满脸严肃——严肃得有点紧张。
  孟媛和徐娟还没有回来,已经八点四十分,范宇知道贾戈给孟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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