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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4期-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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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明:我想相当多的作家,包括刚才所提到的,比如莫言、王安忆,我觉得都是一种个人选择。选择就要有责任,就要有义务。他选择了获“文学奖”,他也得承担他的责任,获奖也是一种承担责任。 
   
  余 杰:在一些小的地方,有些简单的想法,我想谈一下: 
   “流浪”的生存状态跟文学、写作之间的关系。我看到你在英国获奖的报道,我不太喜欢。我不知道是因为翻译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旅行〃这个词我不是很喜欢。近年来,中国本土流行的“旅行文学”已经把这个词毒化了,比如说余秋雨就是那种“迁徙真理”,跟着强大的电视阵容,有很雄厚的资金,走到哪里都有高级官员接待,住到酒店里面。在中国,“旅行文学”已经成为这样一种状态,所以很容易引起误解。直到我看了你的书以后,才知道完完全全是不一样的东西。所以,这种真正的流浪、漂泊的写作方式,在现在的中国是否合适? 
  也想谈谈华侨的问题。20世纪90年代以来,比华侨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海归派”(都有了这样一个新的词语了)。其中有我的很多同龄人、我的很多同学和朋友。他们在今天的中国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大部分是在90年代初出国留学、获得学位的,然后回来,一般出自北大、清华,回来后多数人是办一些高科技的企业,从事商业活动。他们跟我的年龄差不多,我跟他们有很多的交流,我发现他们也存在非常大的问题。他们有在西方求学、生存的经历,会把西方的民主、自由、博爱这些观念带入中国,但是我跟他们的一些观点恰恰相反。他们对中国文化似乎没有任何的体味,仅仅是一个纯粹的技术人员,就像一台电脑。他们回来以后,对中国的现状感觉非常满意。比如说我的一个朋友,他是一个网络公司的总裁。他年龄跟我差不多。他在国外赚的几十万美元,在国内几年之内就变成上亿的钱(人民币)。他感觉生活在北京和生活在纽约、巴黎没有任何的差别。由于他是生活在很高级的公寓里,他能看到任何电视频道,《纽约时报》他也能够看到,就连巴黎的时装他都几乎可以同步买到。他觉得不存在任何的“自由”与“不自由”的问题了,也没有任何的压抑。他没有走出过北京一百公里以外的地方,也没有到过任何一个乡村去看看。我原以为这样一群“海归派”会对中国的发展有推动作用,现在我非常失望。 
   
  马 建:余杰提的问题,我想请周舵来回答,然后我再作补充吧。周舵是专门研究这些问题的。 
   
  周 舵:首先声明,我不是专门研究这些问题的。(笑)但我倒是有兴趣回答余杰提及的问题。还是先从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开始吧。刚才余杰讲到马建的“流浪”和写作的关系,我非常同意余杰的观点。因为像余秋雨和凤凰卫视做的那种旅行节目,其实是一种消费品,跟严肃的文学写作根本没有关系。马建的那个英文作品,在香港的标题叫《红尘》,不仅仅是一部文学作品,也不仅仅是描写“流浪”,对我来说,我从中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为什么?因为他的作品除了能给读者带来文学享受、审美享受之外,还有一种特别令人震撼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他对社会的一种很深入的观察,是自己深入到社会底层的一种观察。这是我们这些城里人、知识分子,我相信包括在座的各位,大部分人或者是没有机会,或者是没有勇气,或者是怎么样都不可能观察到的东西。这太重要了,也太宝贵了。因为往往身处那个环境中的人,他们没有表达的能力。而我们这些有表达能力的人往往却根本不去深入那种环境。所以,真正要做到像马建那样的深入,那是非常非常难的事情。 
  我也每年去农村,我跟北京大学也合作研究课题,可是我那种深入,那种社会田野调查,跟他比起来是太粗浅了。我还是吃得好、住得好,用现在的这些交通工具,我还是很难真正深入到我的观察对象中去,我一直还是优越的。 
   
  云 浩:今天的主题与其叫成“中外文学与思想比较”,不如叫成“反击的力量”。这么一个群体,争执难免,君子合而不同。但是,我们的争执有一个核心,如果其中有对抗,那是在和现今的文化不和谐在对抗。 
  大家都知道,中国是一个〃龙〃图腾的民族。刚才大家一直谈西方文化,我自己非常喜欢“周易”。中华民族惟一不变或者说惟一恒定的就是“不恒定”与“变化”,它在任意一个时期可以变化出任意一种形态。当这种形态和你的思维冲突时,你可以把这种分离叫做“非人格化”。换句话说,这么一个具备绝对变化的民族需要一个大的框定,对其民族性格加以稳定。我看哲学不是体现民族性,而是民族的药品,缺什么补什么。比如说,“礼教”和“老庄”框定的界限就非常严格。换句话说,每一个中国人当他生下时,就生活在一种诗化的束缚中。因为诗词这个概念在中国是最完整的,失去这一框定,有社会身份的中国文人就没有文化身份。 
  我在看“周易”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其逻辑是数学,但不用数学来说事,而是用“相”。比如说我给你算一个“卦”,一个具体的“卦相”,是一个大的石头,旁边是一棵松树,它用具体的物象和你当今的时空进行连接。这样的跳越使其思维会非常快。大家刚才谈到的西方文化是形式逻辑。如果逻辑有一个底限的话,它的底限是数学。当它进行推导时,因为不是物象直接的简单的快速连接,因此会产生无穷的技术。在谈到人的〃自由〃的问题时,好像也涉及这样一个底限与推论:因为我们是人,所以首先要追求自由,然后是平等,再然后是博爱。而我想,现实并不是这样,也根本不是今天的问题所在。 
   
  丁 方:刚才大家说的,不光是对作家,而且对于艺术家来说,也同样的重要。我感觉应该有一种能代表自己灵魂的言说,不管你用什么媒介,如果你没有什么真正深刻的生命经验的话,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我不说“好”与“坏”,这种生命经验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都很重要。我也是一个爱“行走”、爱体验的人,也曾经有过在(20世纪)90年代出国,到美国、到俄罗斯、到欧洲游历的经历,但不是很深,完全是一个客观的“看客”。在欧洲我也遇到问题,自己的根究竟跟生命余下的时光怎么处理?但是我还是要选择回到中国。这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因为我是一个画家,我不能离开一些东西——有可能解读为是“民族主义”的感情。可我认为跟“民族主义”无关。 
  我还是崇尚一种“人文精神”,将来可能会成为我们民族的一种精神,但是现在没有。我出国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到了国外同样是人,却有一种互相敞开的感觉,可以有一些在中国不一样的沟通。中国似乎人人都无形地蒙上了一层皮——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我接触的外国人大多数都有一种宗教生活,对精神状态、对基本情怀的滋养。 
  现在不管我们从事什么工作,还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困扰着我们——什么东西能够成为我们最终的“精神家园”?尽管这个问题看起来比较空泛,但实际上这是一个核心问题,说到底就是我们的“生命之根”要有一个归宿。我1993年到俄罗斯,当时一片混乱,我坐了7天的火车,列车上全是倒卖皮夹克的,他们不得不靠此来换钱。但我发现俄罗斯在贫困时期,仍然有一种“根性”的东西,有归宿感,这能够从它的建筑文化、城市生活,以及文化生活中间看出来,感觉出来。对这样一种深层的东西的追求,所有搞文化、搞艺术的人都应该具有;如果没有,而只是随便采取一种“玩”的姿态,那么你搞出来的东西就没有力量。对于根本性的问题,是不能采取“玩”的姿态的,不然你就不要干这行了。那么,又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成为我们的精神资源,使我们有限的生命有一个归属感呢?这是我提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艺术究竟在这中间能做什么?因为我们毕竟选择的是艺术。我的选择目前还是根据于这块“母土”。我认为,中国具有世界上最好的文化地理资源,非常博大;光是呆在城市生活,我认为能够看到的只是一种表象,很可能会使你就丧失了一种人与大地的本质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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