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奥利弗的故事 [美]埃里奇.西格尔-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Ⅰ传统老歌《可爱的家庭》里有一句“纵然老家多简陋”,此处奥利弗反其意而用之。
  我的手刚一触到她的肌肤,眼前就冷不防闪出了一个鬼来!
  是鬼也罢是怪也罢,反正出现在眼前的是个一大把年纪的干瘪丑老太婆模样,从上到下一身黑,只有那领子花边是白的,另外腰里还系了一条围裙。
  这个鬼物还会说话哩。
  “我敲过门了,”她说。
  我忙不迭地把手尽往袖子里缩,玛西却回答得若无其事:“什么事啊,米尔德里德?”
  “晚饭好了,”那丑老太婆说完,转眼就又没影了。玛西对我笑笑。
  我也对她笑笑。
  因为,尽管我处在这么个奇特的环境里,我心里的那份愉快还是很不平常的。不说别的,光是此时此刻能有……另一个人跟我这样亲近,就已经够令我愉快的了。原来我早已忘了:贴近了另一个人的心脏的搏动,就能引起我那么强烈的共鸣!
  “你饿了吗,奥利弗?”
  “等我们到了饭厅,保证我的胃口早已大开。”于是我们就去吃饭。又经过了一道走廊,穿过了未来的网球场,这才来到了红木水晶交相辉映的饭厅里。
  “先给你打个招呼,”我们在那张好大的餐桌前一坐下,玛西就说,“今天的菜倒都是我自己安排的,不过下厨做,就请人代劳了。”
  “你是说由厨子做吧。”
  “是这意思。做家务事我是不大擅长的,奥利弗。”
  “玛西,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前一阵的伙食,老实说比阿尔波罐头狗食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这顿晚饭,处处都跟昨天晚上不一样。
  论菜,今天当然要考究多了,可是两个人的谈话,比起昨天来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哎呀,维希冷汤味道好极了……是威灵顿牛肉饼啊……啊,是59年的玛尔戈红葡萄酒……这苏法莱Ⅰ真是妙不可言。”
  Ⅰ蛋奶酥一类的点心或菜肴。
  我的即席发挥就是如此而已。此外便是埋头闷吃了。
  “奥利弗,你今天好像不大说话。”
  “如许人间美味当前,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我答道。
  她意识到我说的是反话。
  “是不是我弄得太多了?”她说。
  “玛西,你又何必这样多心呢。说实在的,我们吃些什么我倒觉得那无所谓。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在一起吃饭,这就行了嘛。”
  “对,”她说。
  不过我看得出来,她觉得我的话里有批评她的意思。我的话里恐怕也确实有些批评她的意思。不过我倒不是存心要败她的兴。现在我倒有些后悔了,也许我的话弄得她心里很不痛快呢。
  反正我就找了些话来安慰安慰她。
  “哎哟──玛西,你别多虑哪,我不是有什么意见。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见了这种派头,就想起了自己的家。”
  “你不是不希罕自己的家吗?”
  “谁告诉你的?”
  “你自己告诉我的呀。不就是昨天告诉我的吗?”
  “啊,对了。”
  这一切我大概都丢在那小饭店里,忘了带走了。(那真是才一天前的事?)
  “哎,请你听我说一句,”我说。“如果我刚才惹你生了气,我向你道歉。也不知怎么,我父母摆这种派头吃饭,我见了会觉得心里不好过。不过,是你的话,我看着就觉得挺……挺风雅的。”
  “你这是真心话?”
  回答这个问题,就得有些外交手腕才行了。
  “不是,”我这才是说了真心话。
  “其实我也并没有觉得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她说,其实她的心里显然很不痛快。“我那也无非是想摆个气派给你看看的。这样的饭我也不是常吃的。”
  我听了这话才放下了心。
  “那么,大概几天一次呢?”
  “总共才两次,”她说。
  “一个星期两次?”
  “自我父亲死后,总共才这么两次。”(她父亲是六年前去世的。)
  我问得后悔极了。
  “我们换个地方去喝点咖啡好吗?”女主人问。
  “可以由我来挑个地方吗?”我这句话里含着无穷的话。
  “不行,”玛西说。“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你得听我的。”
  我只得遵命。于是又回到了书房里。咖啡已经摆好在那儿,不知隐藏在哪儿的音响设备送来了一阵阵莫扎特的音乐。
  “你在这儿当真只请过两次客?”我问。
  她点点头表示是。“两次都是为了买卖上的事。”
  “那你的社交生活呢?”我又问,想表现出关心体贴。
  “近来倒还可以,”她答道。
  “不,玛西,我跟你说正经的,这纽约的夜生活请问你一般是怎么过的?”
  “这个嘛,”她说,“说起来也蛮够味的。我回得家来,要是外边天还没有黑,我就去跑步。跑完步再回来工作。我这家里的办公室有分机连着公司的电话总机,所以我就趁这个工夫跟加利福尼亚方面通话……”
  “一定要忙到十二点以后吧。”
  “也不一定。”
  “这以后呢?”
  “忙完了工作就玩。”
  “啊哈!这意思就是说……?”
  “比方说,喝喝姜汁汽水,吃吃三明治,有约翰尼作陪哪。”
  “约翰尼?”(我这个人一起醋意就是掩饰不住。)
  “就是卡森Ⅰ呀。有他妙趣横生的谈话,陪我吃饭。”
  Ⅰ约翰尼·卡森(1925─),美国一位由喜剧演员改行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以口齿伶俐、出言诙谐、表情自然着称。
  “哦,原来如此!”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我于是就又重新部署新的攻势。
  “你除了工作就不干别的了吗?”
  “马歇尔·麦克卢恩Ⅰ说得好:‘一旦整个人儿全部投入,就再无工作二字可言。’”
  Ⅰ马歇尔·麦克卢恩(1911─1980),加拿大学者、传播理论家,特别强调电视等传播手段对社会的巨大影响。
  “他胡说八道,你也跟着他胡说八道。你错了,玛西。你自以为干得好投入,其实你不过是想以‘工作’作为麻醉剂,好让自己忘了寂寞。”
  “我的天哪,奥利弗!”她感到有些吃惊。“你对一个相识未久的人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深透?”
  “这我哪儿能呢,”我回她说。“我那都是在说我自己。”
  也真够奇怪的。对双方下一步的心意我们俩都是心照不宣的,可是我们却谁也不敢破坏了我们的这一场对话。最后我只好从几个小小的现实问题讲起。
  “嗨,玛西,都十一点半了。”
  “你是不是怕犯‘宵禁’了,奥利弗?”
  “我头上没有‘宵禁令’。这个‘禁’那个‘忌’的,我一条都没有。比方说穿衣服吧,我就很无所谓。”
  “你说我在电话上是羞于启齿呢,还是有些含糊其辞?”
  “我看可以这么说吧,”我说,“你没有把话说得清澈见底,我也没有打算把我的帆布小衣包一起带来。”
  玛西微微一笑。
  “我那是故意的呢,”她坦白了。
  “为什么?”
  她站起身来,向我一伸手。
  床上是一床的绸衬衫,总有不下一打吧。都是跟我一个尺码的。
  “假如我想盘桓上一年呢?”我问。
  “这话尽管听来好像有些奇怪,我的朋友,不过要是你有这个意思,我供应一年的衬衫绝对没有问题。”
  “玛西?”
  “嗯?”
  “我倒是挺有……这个意思呢。”
  我们这一宵真是恩爱备至,相形之下,昨大晚上就只能算是正式上演前的彩排了。
  天也亮得实在太快了。大概才五点钟吧,玛西身旁的闹钟就已经在响起床号了。
  “几点啦?”我哼哼着鼻子问。
  “五点了,”玛西说。“快起来吧。”说着就来亲了亲我的前额。
  “你疯了吗?”
  “定好的呀,六点钟开始的场于。”
  “什么‘定’啊‘开’的,又不开庭……”但是我随即就领会了她的意思。“你打算去打网球?”
  “定好的球场,六点到八点。花了钱不去,有点可惜呢。”
  “嗨,我倒有个好主意。何必去打网球呢,我们就打这个球得了。”
  “什么球啊?”我都已经在她身上动起手来了,玛西却还是傻姑娘一个。“打排球?”
  “对,你愿意叫打排球,就算是打排球吧。”
  不管叫打排球还是叫什么,反正她就顺着我的意思打了。
  不同之处在浴室。
  我一边洗淋浴,一边却在默默玩味:这沃尔特·宾宁代尔的公馆,跟我二老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