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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说 第十三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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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公共汽车所有的座位都靠一边的话;会不会就真的违背力学原理翻向一边呢
  如果公共汽车索性没有座位的话;会不会被投诉呢?然后上报纸;上访谈节目……stop,跑题了。
  不过,就不用挑挑拣拣了。吴晓朵看看电子表,上面的数字已经临界首班车应该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刻。
  上车以后,从前门到车尾,第一排的4个位子是纵列着的,不时起步刹车的话容易晕车;
  第二排位子是老幼病残专座;
  第三排位子对着后门,开开关关,冷风灌进来那一瞬间,缩脖子的话会显得很做作;
  第四排起,左右对称都有位子,但是只有一侧能照到太阳,随着车身拐来拐去的,总计上学时10分钟朝阳,放学时15分钟夕阳——对,如果堵车更久就会再多5分钟——透过车窗能暖暖地倾泻在脸上那种,眯着眼睛时睫毛能像某某摩天翘模特一样漏下几色光晕的那种,可以睡过站被售票员责怪心情也不坏的那种。
  选了诸多理由,最重要的其实是把她自己的嗜好合理化。
  首班车乘客的默契是微妙的。有时候会熟识一样各就各位,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随便把不满波及开来,比如对着手机大声吵架,比如没好气地架着二郎腿一下下踢着前排的座椅,比如有意把随身的书包放在座椅1/2强的地方,露出足够你站在一边盘算好一会儿是不是合适坐下来的空隙。
  所以那种说不准的专属是很有意思的,吴晓朵把单肩包放到膝盖上,头靠着车窗,潮气稍稍扑到玻璃上。
  吴晓朵摸出手机,在许群的名下把昨天就编辑好的草稿发送了出去:
  “^^|||……今天英语考试,你知道这考试……的哈,所以广播一定得请假啦。”
  等回信的时候,吴晓朵总是要一直盯着屏幕看,虽然她给手机设了很大的铃音,但在那之前还是喜欢等着看“发送已成功”这句系统自动弹出来的回复。
  “发送暂缓”的话是没开机。
  “发送失败”的话是停机。
  所以她总是紧盯着手机屏幕等着,然后随着手机的反应而颜色改观。
  许群名下好像永远是已成功。
  半分钟后,回信道:
  “你还记得考试,不错。不要再迟到。”
  谁说我总会坐过站啊,她搔搔头发傻乎乎地笑。
  余菲不动声色地把笔袋拉开;然后用胳膊肘一点点儿地往桌子边上推。拉链扣轻轻地在桌子上摩擦出噌噌的刮响,隐藏在监考老师无聊翻报纸的声音里。
  哗啦,笔袋如期掉下来。
  圆规铅笔刀什么的撒了一地,周围的人不情愿地把脚往回缩了一下,然后就继续扑到那些过去式和独立主格的猜谜里去了。
  监考老师不耐烦地把报纸翻到另一面。
  吴晓朵弯腰把滚到自己脚下的笔捡起来,伸过手:“给。”
  “谢谢。”余菲低头把笔袋捡起来,接过。
  一个小纸条在这个看来再自然不过的掩映下,流畅地塞到了吴晓朵的手心里。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刻钟,”监考老师把报纸翻到了最后一版,“没涂答题卡的抓紧。”
  余菲把缺了一个角的草稿纸叠了叠,拿着卷子起身。
  教室窗子开了一半,涂在太阳穴上的清凉油味道就散去了。白色的窗帘卷起来,混着微微的尘沫,就是像上课时同桌两个人偷着分吃的饼干,在桌斗里“啪咔”一下掰开时飞出的糖粒,细小又欣快。
  吴晓朵攥着磨得圆滚滚的铅笔头,在那些没差几个毫米、错误和正确却天壤之别的小格子里涂着。
  许群站在桌旁,用从后排收来的答题卡拍了拍女生的脑袋,说:“又拿着标准答案,快点抄。”
  关于喜欢拍她脑袋的许群,出场时间是一年以前。
  回复报告
  吴晓朵急匆匆地赶在车门关上之前跳上去,靠在玻璃门上长出了一口气。
  司机晃晃头挂挡。
  左摸,没有找到公交卡;右摸,钱包也不在。
  她想起来好像在早饭听唠叨时,随手都装在练习册的塑料袋里搁在汤包筐子边上了。
  售票员端着票夹从车尾走过来,车厢里回响着“初起步,请拉好扶手”、“请主动让座”之类的机械女声。
  那个最含蓄的关键词是,上车请买票。
  9月1号是新学期开学,你看,途经的学校门口都挂着条幅和标语。
  穿着崭新高中校服的吴晓朵呆呆地站在公共汽车里,手还是不甘心地在同一个口袋里翻来翻去;脸上没有任何期待啊、意气风发啊的表情,全是窘迫。
  边上伸过来有同样制服袖扣的手,嘀的一声刷了卡。
  “学生卡一个人不能刷两次。”售票员板着脸。
  “那第二下你来。”公交卡直接塞到女生手里。
  “现在的学生真是……”售票员气呼呼地把卡拿过来又刷了一下,然后就转向别的乘客,“都拿零钱,找不开。”
  两个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卡片塞回到制服口袋里。
  吴晓朵低头看着黑色头发下清瘦的脸颊,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说:
  “这个位子是我一直坐的,你能不能,嗯。”
  ……
  编剧好像忘记了少女至少应该先半带羞赧地说声谢谢吧。
  自那之后,102路上经常有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人争座位,就是第四排靠窗的位置,不过每次都是以女生紧紧拽住男生衣袖不松手或者是抢走公交卡进而占到位子告终,直到许群搬家到城市的另外一边为止。但是每当凑在广播台的播音桌前组稿子的时候,还是时常用这件事情吐槽:
  “你还在抢别人的座?”
  “那个是我先看上的好不好。”
  “……疯丫头。”
  “你……”
  许群适时地把扩音器打开,得胜般地叼着
  酸奶吸管故意使劲点了点头;吴晓朵只好把嘴边的话咽回去,随即凑到话筒边上:“歌声动听,音乐传情,校园之声与您再次相逢,”迅速打开功放,“今天的第一首歌我们送给广播台的许群同学,《无聊》。
  交卷即瘫在课桌上的吴晓朵,盯着右手攥铅笔留下的凹痕发呆。
  手机在口袋里默默
  地震动。
  余菲:
  “下节生物实验。实验楼204。记得带课本。”
  吴晓朵才注意到教室里没剩下几个人,急忙边翻书包边按键:
  “= =|||知道了……”
  几乎是和发收通知一起到的回信:
  “还有放学去配隐形眼镜。
  “嗯?”吴晓朵胡乱抱着课本在走廊里跑,手里还在按字。
  “捡笔袋时掉了一个。要再这么摔的话,下次不会给你递答案了。”
  实验楼有意无意
  装修得像医院外科手术室,据说曾经有一届学生在这里解剖家鸽,结果鸽子奋起反抗扑楞楞地飞来飞去,最后演变成生物老师杂耍艺人一样挥舞着扫帚围追堵截;还有传说实验室的管理员老伯养着绦虫,总之就在哪个说不好就出现在你身后的大玻璃瓶里。
  “我看不清,”余菲端起培养皿,“你来剥。”
  吴晓朵颤颤巍巍地拿着镊子,伸向那块行将就木的洋葱,心想如果是余菲主刀的话,就轻松地等着记实验报告就好了。结果镊子尖笨拙地深深戳了进去,余菲叹了一口气。
  “你说,剥洋葱的皮,它会疼吧。”吴晓朵可怜巴巴地看着余菲。
  “还没等到疼就被你弄死了。”余菲拿过镊子,脸紧紧地贴了上去。
  嗯,如果是余菲的话,就好了。吴晓朵反过来倒过去地想。她的笔记不会有瞌睡时流的口水印,她从来不会盯着蜘蛛结网而发呆几个小时,她不会装可怜等着别人把饮水机上的桶搬走,她永远是正确以及标准或者是神仙的同义词。
  回复报告
  不知你想过没有,无论什么时候,在某一个圈子内,心里好像总有这样神仙般强大的形象存在。幼年时有可能只是某某个子高一点,或者是拥有的圆珠笔颜色前卫一点的某某;就算时间不歇脚地流转,你关注的重点顶多也只会变成“上司真是挥金似土”、“某某艺人泪痣长得真是恰到好处”。所有事情就狭隘得这么自然而然,就像小姑娘总喜欢把脚伸进母亲的高跟鞋,琢磨着脚后跟离鞋后跟还有多远才能健步如飞,尽管后来发现这不过是标志着某个年代已经过去的痕迹;喜欢讽刺挖苦的少年会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圣诞老人的传说,你会不屑一顾地说我也没有堵到所谓圣诞老人和哥哥约会,但还是在每年平安夜的时候把普通的袜子摆在显眼的地方,早上起来的时候郑重其事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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