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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嗬
郭:出门打一车,“当铺,走!”
张:连供佛带偷东西
郭:很虔诚嘛
张:这还虔诚呢
郭:屋里都供满了,到处都是佛像,只能蹲再窗台上欣赏,在他们家
张:咳,瞧我们家
郭:他的老母亲
张:我妈
郭:解放初期的时候,信一贯道
张:害人呐
郭:一贯害人道
张:没错
郭:那是邪教啊
张:邪教,不能信这个
郭:老太太信这居多
张:非信这个
郭:还满处给度人去呐
张:怎么叫度人呐
郭:劝别人入他们这里头
张:哦
郭:还收费,度一个事两块钱
张:瞧瞧
郭:你度一个就两块钱
张:是啊
郭:电焊得多少钱
张:电焊啊,超度的度
郭:超度的度,哎呀,入了魔障了
张:对
郭:有了病也不吃药,跑到那儿求香灰去
张:瞧瞧
郭:半斤半斤的吃
张:吃完了呢
郭:吃完了解不出手来呀
张:大便干燥
郭:就是啊,憋了一个多礼拜,拉出两盘蚊子香来
张:我妈拉屎还真细,有拉屎拉那么细的吗
郭:你就不能说点文明的话吗
张:您这,您这形象
郭:净化舞台你就不懂了吗,招人说闲话回来
张:您这,您这形象
郭:后来这病越来越重,你看病去也不去
张:怎么办
郭:跑一贯道那儿问去了,我这病怎么办呐
张:求偏方
郭:回家,找你们家最亲近的人,身上剌块肉吃了就好了
张:瞧瞧,什么法子这是
郭:愚昧啊
张:这不是太糊涂了吗
郭:老太太就信了
张:那怎么办
郭:可是回来之后也难过,都是自己的至亲骨肉
张:您说说剌谁不剌谁
郭:你剌谁也不合适
张:对呀
郭:夜深人静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边,眼泪啪嗒啪嗒的。唉!(唱)夜深啦!(做磨刀状)
张:磨刀呐
郭:月牙儿出来啦,人都说月牙儿像月老(拔下一根头发,放刀刃上,用嘴吹)
张:真快!
郭:(继续磨刀)月老他教给我提着刀就把人杀呀
张:还磨啊
郭: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嘿!琢磨琢磨还得去呀
张:还得剌
郭:屋里人都睡觉了
张:都睡了
郭:老太太到这儿,一撩这门帘,垫步拧腰进来了
张:看谁
郭:看看吧
张:剌谁
郭:这儿躺着张文顺
张:躺着我
郭:亲生骨肉
张:亲儿子
郭:怎么下得去手
张:那哪儿剌得了啊
郭:这是自己的老头子
张:我爸爸
郭:两口子一辈子了,下得去手吗
张:下不去手啊
郭:这儿是儿媳妇
张:等会儿!哎!哎!躺乱了
郭:别拦着我
张:您,您择开了吧,这躺乱了这个
郭:嗯?
张:我爸爸怎么搁我们两口子中间啊
郭:那边那两间屋装修
张:装修?
郭:跟那大铺上先忍,凑合是吧
张:装修也别这么睡呀
郭:大户人家嘛
张:大户人家没这么睡的
郭:有个帘儿,对了
张:拉一帘儿
郭:有一道帘儿
张:拉帘儿就好了
郭:给张文顺隔开
张:给我隔出去!拉帘儿给我爸爸隔出去
郭:对对对,就说这意思吧,就说这意思吧
张:哎
郭:帘儿也挡不住什么事是吧
张:咳
郭:老太太进来了,唉,正当中是自己的老头子啊
张:自个的
郭:下不去手
张:下不去手啊
郭:少年夫妻老来是伴儿啊
张:那可不是嘛
郭:唉,张文顺,亲生骨肉
张:对
郭:我剌他一块,可是不行啊,舍不得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对不起他爸爸呀
张:嗯
郭:他爸爸现在在云南那边呐
张:等会儿
郭:见了面我怎么说
张:同志,又不对了
郭:怎么了
张:躺这儿不是我爸爸吗
郭:躺这儿是你父亲
张:我爸爸跟我父亲俩人啊
郭:那当然不一样了
张:你别逗了,这就是我爸爸
郭:对,对
张:云南没有
郭:就当他是,就当他是
张:什么当他是啊,早回来了,就是他
郭:就是他,就是他,嗬,这嘴硬啊你
张:什么嘴硬啊,就是他
郭:这也不行啊,砍儿媳妇吧
张:只有这么一个外姓人
郭:“小潘,金莲”
张:我,我媳妇叫潘金莲是不是
郭:这名字她肉头啊
张:我说她怎么跟我爸爸一块睡呢
郭:啊
张:这都乱了,您把这潘金莲抹了吧
郭:啊
张:不叫潘金莲
郭:不叫,不叫啊。“起来起来!”儿媳妇坐起来,“干嘛呀”
张:嗬
郭:“讨厌”
张:傻丫头
郭:“公公叫完婆婆叫,还让人睡觉吗”
张:我爸爸也是,你夜里叫她干嘛这是
郭:你妈一点她,“来,跟我来。”娘儿俩出来到院里把事一说
张:嗯
郭:“现如今我身体不好,你剌块肉。”你媳妇拿刀跟大腿上“咔嚓”一大块,得有一斤多啊
张:真剌呀
郭:递过去,老太太托在手里直哆嗦,“哎呀,太肥了”
张:咳,还嫌肥呐
郭:我看看那腿,我看看那
张:别看了,就这条腿吧
郭:“你先吃啊,吃得好再来”
张:这还拉主顾呢是怎么着
郭:媳妇回去睡觉去了,老太太奔厨房,切好了,拿团粉抓上
张:我看看怎么做
郭:搁一边搁着
张:怎么做啊
郭:打开电视,电视里出来一南方人,戴小眼镜,“这次节目里我们来讲一下红烧肉的制作方法。”
张:先学呀
郭:看完了,削了四个土豆,泡了一把干粉,弄一大盆,老太太都吃了
张:吃完了
郭:哎,吃饱之后这病啊
张:好了
郭:死了
张:没法不死
郭:狂犬病是怎么着说是反正
张:什么狂犬病
郭:死了,到出殡这一天你媳妇哭啊
张:心疼啊
郭:腿疼啊
张:咳
郭:剌去一斤多肉去
张:就是
郭:骗人这是
张:就是蒙人的
郭:什么叫迷信
张:什么叫迷信?
郭:迷迷糊糊的你就信了
张:对
郭:举个例子来说
张:您说
郭:咱们现如今好多都供这个财神
张:财神
郭:这是什么呢
张:是什么呢
郭:是一种精神的寄托
张:哎对
郭:不能完全指着它
张:对
郭:你真指着它,屋里供一财神,你什么都不干了
张:那哪儿成啊
郭:啊,你给它磕头,它给你钱,你出门捡一钱包,你是乐了,丢钱包那个怎么办呢
张:对
郭:不管是瓷的、铁的、铜的、木头的,它只有到您家里才叫神仙,在工厂里那叫活儿,商店里它叫货。
张:瞧瞧
郭:工厂里边啊,张师傅、李师傅,“那个,那批活儿完了吗?”“没有没有,这倒了霉了这点破活儿!”
张:你瞧瞧
郭:拉到商店里,张经理、王经理,“那个货给我拉来了吗?”他说是货。只有供到家里边才是神仙呐
张:对
郭:是不是
张:对
郭:还得靠着自己
张:靠自个儿劳动
郭:好多人糊涂,你街上开间买卖,开个小超市,生意挺好
张:嗯
郭:这一趟街他卖一独份,就是他
张:对
郭:能不挣钱吗
张:那就挣钱了
郭:对门又开一家
张:得,两家竞争
郭:你卖两块,人家卖一块
张:对
郭:老百姓哪儿便宜去哪儿啊
张:就是啊
郭:这就得琢磨,我怎么改进我的经营方法
张:这是对的
郭:也有这个混着心的,我这风水让他抢走了
张:你瞧瞧
郭:我这个财运让他抢走了,找一位看看吧,来一明白人,“你这没事,你门上钉一镜子”
张:这还明白人呐
郭:“知道吗,把那邪气给他钉回去。”真听话,铛铛铛,四个镜子
张:嗯
郭:对过儿吓坏了,天天出门照眼呐,一问这怎么办,我说“咱们,咱们也找人,把咱们这来六块,六块。”
张:六块镜子
郭:钉六块,这边改八块,对门十二块。他们两家打架,救活了四个玻璃铺
张:呵呵呵,玻璃铺发财了
郭:到最后实在没辙了,这边写上:“泰山石敢当”
张:嗯
郭:那边又写上:“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张:对
郭:这边弄个:“平生三级”
张:啊
郭:那边房上搁一老虎脑袋
张:啊
郭:这边房上弄一八卦
张:那边
郭:那边房顶上搁一尿盆
张:呵呵
郭:那管什么啊
张:就是
郭:又找明白人看,看完“你这屋没事,你这样,把厨房改厕所,知道吗,你那卧室改公共厕所”
张:瞧瞧
郭:“请胡同人上你们家拉屎来买卖就好了”,你说这不胡闹吗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