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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和金钱。”
“为什么想要权力和金钱?”
“因为要用权力去控制不需要他们的人;用金钱去购买他们不需要的东西。”
“上帝感到最幸福的是什么?”
“创造了人类。”
“上帝感到最痛苦的是什么?”
“也是创造了人类。”
卓尔停下来,方晓问:“你怎么不问了?”
“因为不知道会采访你,没准备好采访题纲。象你这样的大人物都需要先准备好题纲。”
“没关系,你可以想到什么问什么。上帝的时间和你一样,是平等的。”
卓尔回味着方晓说的这句话,又问:“上帝很富有吗?”
“是的。”
“那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穷人?”
“因为贪婪。”
卓尔想起那个寓言《皇帝的新衣》,问道:“上帝有漂亮的新衣服吗?”
方晓一笑:“上帝不穿衣服。”
卓尔也笑了。“上帝会犯错误吗?”
“会,所以他宽恕别人,也宽恕自己。”
“上帝相信爱情吗?”
“相信。”
“上帝认为人一生中真正的爱情有几次?”
“只有一次。其它都是插曲。”
卓尔低头沉思,方晓看看她:“还有问题要问吗?”
“有,上帝会说再见吗?”
“不,上帝不说再见。”
“为什么?”
“因为上帝无所不在。只要你闭上眼睛。”
方晓闭上眼睛,卓尔看着他,心中微微一动。
“我知道了,如果哪天我失业了就去做记者。做记者很简单,只要会说为什么就行了。”
第16章(6)
方晓睁开眼,带着几分戏谑地瞅瞅卓尔。卓尔搡了一下他,“去你的。”
方晓就势拍打身上的雪,又替卓尔把头上肩上的雪拍打掉。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有几个学生从身边走过,卓尔侧着身子为他们让路,脚下一滑,身子一倾,险些摔倒。方晓一把拽住她。
“小心点儿,在雪上走,有雪的地方不滑。”
方晓把卓尔拉到路边雪没被踩到的地方,松开手。前面不远,就是学校操场。诺大的操场,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洁白松软,光滑平整,象一张银白色地毯。几个学生在打雪仗,一边跑一边喊叫着。
也许是受到感染,方晓象个孩子似地兴奋道:“嘿,太好了,我们去打雪仗吧!”
不等卓尔答话,方晓拉着她就跑。还没到操场,就迫不急待地捧起地上的雪,握成一团,往卓尔身上打。卓尔也同样握起雪球打他。两个人互相追打着跑到操场。身后留下一长串脚印。
卓尔拼力奔跑着,头上、身上都是雪,顾不得往下抖落,弯腰捧起一把雪,来不及握结实就扔。雪球在半路上散开了,没打到方晓,反而让方晓抛来的雪球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身上。卓尔见方晓又弯腰拾雪,转身就跑。跑了几十米远,实在累得跑不动了,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做投降状。嘴里呼呼喘着气,连声道:“别打了,别打了!”
方晓一看卓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把手里的雪往远处一扔,伸出手。
“起来吧。本人优待俘虏。”
方晓伸手一拉,把卓尔从地上拽起来。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雪地太滑,卓尔没站稳,身体向前一倾,倒在方晓怀里。
方晓一愣,一股电流一样的东西涌遍全身。他张开双臂,把卓尔抱在怀里。
第17章(1)
苏醒到蓝城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比原定时间晚了十几个小时。和漫长的一生相比,实在不算什么,却让苏醒的人生拐了一个弯。只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罢了。
不知者是幸福的,尽管这幸福隐藏着被告知的危险,但至少现在,苏醒比坐在他身边的方晓幸福并快乐着。
“我还担心一半会儿走不了呢。幸好早晨机场通知可以起飞了。昨天的雪很大吧!”苏醒望着路旁厚厚的积雪,脸上依然带着以往那种温和的表情。
“嗯。”方晓眼睛盯着前方,轻声道。
“真巧,上次去北京,也是下雪飞机晚点,不过那次幸好晚点,要不然,还没机会认识卓尔呢。”
方晓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他用力握紧方向盘。
“你吃饭了吗?我们是去吃点东西,还是回公司?”方晓把话题叉开。
“回公司吧。现在不怎么饿。”
前面是红灯,方晓一踩刹车,停了下来,用手敲打着方向盘,侧脸望着窗外。马路两边的雪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奕奕白光,有些刺眼,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苏醒看看他,问。
“没什么。可能是没休息好,有点儿乏。”
“我来开?”
“不用。”
黄灯一闪,绿灯亮了起来,方晓坐直身子,发动汽车。
“你怎么往这条路上拐?你要去哪儿?”苏醒问。
方晓发觉自己拐错了路。这条路通往山屏街,是去卓尔家的。他掉转方向,一个斜穿,回到人民路。
又是红灯,方晓停下来,一只手横搁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掀开扶手箱,想去拿烟,却触到一副手套。是卓尔昨天晚上丢在车里的。方晓怔了一下,把扶手箱合上。
苏醒看看他,这才发觉好象什么地方不对劲。
“怎么了?”苏醒问。
“没事。”方晓说,打开音响。
伴着维瓦尔弟的小提琴协奏曲《四季》,国际酒店到了。
快到新年了,酒店大堂装饰一新,洋溢着节日的喜气。方晓丝毫未感觉到,径直走向电梯。
“对了,老三让我给你带好。这小子,原先独身主义喊的最响,现在倒跑到前面去了。”在电梯间,苏醒笑着对方晓道。
方晓一缩嘴,“‘主义’都是对别人的。很多时候,人的行为和语言往往相反。”
“也许是环境所迫吧,咱班同学现在一多半都结婚了。有几个都当爹了。”
“谁愿意当谁当吧。反正我是不当。地球人这么多-”电梯停下了,方晓打住话头。
因为是周末,办公室没人。方晓脱去外衣,冲了两杯咖啡,苏醒打开公文包,把几页活页纸递给方晓。
“基本上和原来谈的一样,只是那笔款稍往后拖几天。”苏醒解释道。
方晓没吱声,把那几页活页纸从前往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没关系,来的及。我7号去上海。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方晓说着,不觉兴奋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盒555香烟。
“抽这个吧。这是老三特意给你的喜烟。”
苏醒拿出两盒中华,方晓一摆手:“你抽吧,我还是喜欢这个。”
方晓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半天吸一口烟。苏醒看看他:“你要是累,就上去休息吧。”
“不用。趁这会儿静,我们俩好好想想,看还有什么没想到的。”方晓往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
“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剩下的就看命了,想也没用。我惟一担心的就是我们和客户资金比相差太大,如果跌幅不大、短期调整还可以,万一跌幅大,长线不回落,我们没钱补仓,客户就会要求平仓,那样就前功尽弃了!”苏醒担忧地说。
“我也反复考虑过,这样做确实有点儿冒险。不过按今年势头看,明年应该更好,再加上申奥,还有入关,选择这个时机赌一把。资金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上次去北京见老庄,他答应拆借一部分给我们。万一他有问题,银行方面我也会想方法。而且-”方晓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我们资金主要用在蓝城制药上,现在已经握有300万股,上市后肯定会增值的。”
第17章(2)
苏醒脸色开朗了些,点头道:“是,我们已准备了三年。按说不该有问题。”
“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