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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情匪 作者:杨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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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郑鹏的命运,真的像是操在覃玉次跟张雨平手里似的。

  郑鹏的墓地刚选定不久,他还真的就一病不起!郑鹏深感自己这次病重,情况不好。他赶紧召集三个儿子商量分家和准备自己的后事,并当着儿女们的面立下遗嘱。郑鹏深知自己的三个儿子犟,很不听话,从小就是郑鹏说东,他们偏要往西!大人说鸡蛋,三个儿子非给一个石头!郑鹏半辈子当中,三个儿子没听过他一次话。郑鹏想:“我若如实让他们给我打副铁棺材,这三个犟东西非给我弄副石头的不可!”因此,郑鹏为棺材之事,不知费了多少脑筋。有一天,他突然想出一个办法,棺材之事,他决定一开始就跟三个儿子反着说,这几个东西一犟,刚好能正过来。郑鹏赶紧将三个儿子叫到床前,交待:“你们兄弟听好了,我死后,要睡一副石头棺材走!”

  三个儿子当时没做声,郑鹏心里想:成了!但三兄弟回忆过去总跟老头子反着的事,深感愧疚,都表示这次一定要尊重父亲的意愿,最后听一次爹的话,也好让他老人家放心地走。他们统一口气,对父亲保密。第二天三兄弟就分头去找湘西最好的石匠,打一副体面的石头寿材。

  郑鹏走得太快了!至死都没想到,三个儿子最后会听他一次话。

  郑鹏的坟两年没有被雷击。第三年的春天,有两个半月的连阴雨,又加三日两夜的暴雨,使得河岸土质松软滑坡,古樟却成了个倒栽葱!而郑鹏的石棺,也随之滑人几丈深的潭水之中。令人欣慰的是,郑鹏的棺材,并没有像覃玉次和张雨平所希望的那样,“棺开尸冲走!”而是平稳地落在潭底一块一丈见方的台石上。从此,樟树角古樟倒了!虽然造成了自然景观的遗憾,但却增加了一处人文景观。至今,在樟树角几丈高的河堤石壁之上,倒长着一棵古樟,深潭中,一副精美的大石棺清晰可见。覃玉次骂张雨平这是一招臭棋!覃玉次看这招不行,就在郑鹏的三个儿子中间使手段,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不和,还设陷井使他们沾上大烟!

  果然,这一招灵了!不到十年,郑鹏的老大老二家破人亡!连后代都没留下一个。惟有老三,也就是二保的爷爷这一支,摇摇欲坠支撑着一个郑字往下传。但毕竟郑家的元气已大伤!想翻身,重振郑家的威风是太难了!不过,到郑依君时,他的父亲就只留下五十担谷的田产了。不知为什么,好像郑家人的遗传基因从此就变了!从郑鹏的下一代开始,在郑家的后代中,再也见不到祖宗当年那种奋发向上的精神了!

  二保的爷爷虽到省府求过学,但他是那种读死书、死读书的书呆子,装了一肚子的书,却完全不会在实际中运用,无力在外谋事,只好带着一肚子的书回到乡下。别人笑话他,说他读那么多书,却不在大地方当官做学问!他却摇头晃脑地说:“你们懂何?

  吾君是要返乡享田园之福!尽夫妻之情矣!“郑依君这一辈子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不管生活多么困难,他砸锅卖铁,坚持送儿子求学不动摇。最不幸的是,他四十四岁那年,刚给独生子郑奇才娶了媳妇,凑足了盘缠和学费送他去长沙读书,转年开春第三天,家里就被一把大火烧了!将六问瓦屋和全部财产烧了个精光。老婆也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郑依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泪都哭干了,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援助之手,村里人全都在旁边看冷!他实在没有出路了,只好将一丘田卖给了圣步堂。又在轿子垭买了黄土打墙的三间旧茅草屋。本来是四口之家,而今老婆死了,儿子在外乡求学,家里就只有他和儿媳妇云芳了。轿子垭,是汤溪峪与磨江岩的分水岭,属上不挨天,下不沾地,上下左右六七里地均无人烟。但此处,却又是承上启下的咽喉之道。原房主本想在此开饭铺,卖点茶水。没想到,开张之后,生意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好,反而常有小股土匪骚扰!屋修好后,房主只在此住了半年,却空了三年。

  郑依君搬来后,云芳让公爹睡东屋,她心里想:东房冬暖夏凉;西房夏天西晒,热,冬天临西风,冷。她年轻,住西房。但郑依君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他是男人,更应该睡西头。他还说:“这里强盗多,牛栏在西头,我睡西头好守牛。”但云芳仍然坚持让公爹睡东屋。

  郑依君为此发火,板着脸,说:“我是这家里的主人,叫你睡东头你就睡东头!”

  云芳见爹生气,只好依爹了。可是,一到夜里她就害怕!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她已经连续半个月睡眠不好了!郑依君呢,虽说伤心的事还在心里转,但他睡眠一直很好,为了防止土匪偷他家牛,他还搞出一点小发明,在自己床枕头边的墙上挖了个小洞,从洞中穿过去一根绳子,将绳子一头拴在牛栏的门上,一头拴在自己的枕头上,而且系个小铃铛。若有贼偷牛,枕边的铃铛立马就会响!若把脸贴在墙上,还可以用一只眼睛通过墙上的小洞往牛栏里看。

  有一天,郑依君突然发现,儿媳妇云芳脸色难看,他问:“云芳,你是不是哪儿不适?”

  “爹,没有啊。”

  “那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爹,我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病就好!有病可不能硬撑着,身体是人的本钱,有病就是倾家荡产也得请郎中看。”

  云芳见爹说得那么严肃,诚恳,就把实话告诉他,说:“爹,我夜里害怕,睡不着觉。”

  “嗨,那有什么好怕的?”

  “爹,你不知道,夜里外边墙根好像有人在走来走去!”

  “不会的,那是刮风吧?因为你心里害怕,才总觉得外面有人。”郑依君宽云芳的心。

  郑依君心里本来只怕强盗,云芳这么一说,他心里也开始有些发虚!他知道不可能是土匪,因为他家除了一头耕牛之外,没有什么可抢的财产!突然,郑依君想起来了,曾有人讲过轿子垭发生过杀人的事,他心里想:“会不会是真的有鬼了?”一想起鬼,郑依君就毛骨悚然!但他马上想到民间说“鬼怕铁器”的说法,中午,他趁云芳不在,偷偷将一把砍柴刀放在她的枕头底下,又把一把斧头放在自己的床边。晚上,郑依君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不想鬼,不害怕,可是他越强迫自己不想鬼,不害怕,他就越害怕!好象屋里到处都是鬼!郑依君睡觉把斧头抱在怀里,但心里仍然害怕!他赶紧起来跑到堂屋,急忙将脸贴在云芳的房门上,轻声喊:“云芳,你睡着了吗?”

  “爹,你有事吗?”云芳把头蒙在被子里答应。

  “我没事。你还怕不怕?”

  “爹,我还怕!”云芳的头仍然蒙在被子里回答。

  “冬不蒙头,夏不露腹。这是古人讲睡觉的道理。蒙头睡觉是要生病的。”郑依君还想说,突然又停住了,往下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讲了,怕云芳误会。

  云芳赶紧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突然,她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爹若是睡堂屋多好!隔得近,我夜里就不会害怕。云芳见郑依君半天没说话,问:“爹,你走了吗?”

  “没,没走哩,我想跟你说说……”郑依君心里有些紧张,说话有些打结。

  云芳穿好衣服,赶紧下床开门,问:“爹,你想跟我说什么呀?”

  “云芳,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我怕你……”

  “爹,你说吧,又不是别人。”

  “你夜里怕,我以后每天在堂屋里搭个铺睡。”

  云芳一听,心里高兴得都想跳起来!因为爹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说:“爹,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

  “只是什么?云芳你说。”

  “……”

  从此,郑依君和儿媳妇云芳睡觉就只隔一道没关门的墙了,但他抽大烟仍然回西屋。对自己抽大烟郑依君是很清醒的,知道这玩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他一直控制自己抽的量。郑依君抽大烟已有多年的历史了,不过他每天每次从不超量。

  云芳夜里再也不害怕了,很快精神就得到了恢复,情绪也饱满了。没出半个月,她就又有了往日的红光满面。郑依君死老婆、火烧屋的阴影已渐渐淡去,他让云芳每天早晨烧一缸茶水,摆在大门外的屋檐下,他自己搬几把椅子放在大门口,让那些过路的人累了就坐坐,渴了就自己喝碗凉茶。郑依君说:“我们住在这偏远没人烟的地方,就要多做点好事积德,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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