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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与荣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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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跳到雪地上,膝盖一软,险些没有跌倒。一阵恶心,想要呕吐,尽管肚子是空的。 
  戈尔洛夫盯着坍塌的栅栏和覆盖着积雪、供牲口吃食的空地,仿佛是刚睡醒似的,伸了伸懒腰,也下来了。佩奥特里打开栅栏门,把牲口拽了进去。 
  没等雪橇滑动,我从座位下面找到了我的包。“哎,”我用法语对戈尔洛夫说:“我的双脚痛得要死,大概今儿晚上不会冻掉吧。” 
  “今晚不会,”戈尔洛夫说,“明天。” 
  我仍然感到想呕吐,听到戈尔洛夫的吓唬后,我不甘示弱地回答道:“你保证过要安全地送我到圣彼得堡。要是我掉了一个脚趾,你就得掉一个手指。要是我掉了一支脚,你就得掉一只手。” 
  戈尔洛夫从座位上拿下他的袋子,还有那个商人的袋子。“骑兵要脚干什么?”他耸了耸肩膀。 
  我们俩朝门口走去的时候,我正想着如何反驳他,但佩奥特里异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雪橇没有动弹,他在跟牲口讲着我听不懂的什么话,但我听得出来他是在恳求着什么。他用短小的罗圈腿站稳身子,伸出双手去够着挽具,看着枣红色母马,轻声轻语地对它说着,然后用力拽缰绳。母马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它的前腿一软,歪靠着骟马。骟马带着缰绳尖声叫着,嘶鸣着。母马朝另一边倾倒,扭过脖子,仿佛要咬自己的后背,然后倒在地上死了。   
  《爱情与荣誉》第一章(4)   
  佩奥特里仍然握着母马的皮颈圈,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骟马被自己的挽具给拉倒了,在地上踢着,挣扎着。我跑到骟马跟前,解开缰绳,牵着它走进马厩。骟马离开了死去的母马,高兴得一个劲儿地跳跃,我要是有戈尔洛夫的手枪,非一枪崩了它不可。它的胸前没有母马那么多的白沫和伤痕,所以是母马拉着我们度过了难关。 
  现在该我们拉它了。我们用绳子捆住它的脖子和前蹄,把它拽进马厩,以免给狼留下饵食。驿站长早就为自己在这漫长的冬夜还能不能睡觉感到不耐烦了,所以我们刚走到干草堆前,他就扔下用来拉马的绳索,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他的木屋。戈尔洛夫跟我一起站了一会儿。“瞧见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母马已经冻得僵硬的尸体。“这就是俄国马。要等到完成了任务才死。”说完,他也扔下绳子,走出了马厩。 
  “谢谢,主人【原文为俄语。――译注】!”佩奥特里用他知道的那几个英语单词说。“明天——走,走!”他坐在母马的脑袋旁,替它解开套索。 
  “是的,佩奥特里,”我说。“谢谢。” 
  我本想把手放在他的头上,结果只是拍了拍马头。不过,这带来的效果是一样的。我走出马厩的时候,佩奥特里搂着母马的头,低声哭泣着。   
  《爱情与荣誉》第二章(1)   
  晚上,在那个充当驿站的、臭熏熏的木屋里,我开始思考让我来到这里的秘密使命——这是我进入俄国境内后第一次想这个问题。我一直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不让它进入我的思绪,仿佛我也要对我自己保密似的。在这个单间木屋里,戈尔洛夫和驿站站长各睡一张床打着呼噜,佩奥特里裹着几条毛毯睡在火边的屋角里,鼾声不止,而我则坐在石头垒成的壁炉前,毫无睡意,眼望着微弱的火苗,耳边又响起三个月以前的那些话…… 
  “那不是很容易的事。” 
  这一声警告把我带回到了伦敦,带回到了那阴沉沉的港口,带回到了那个晚上——当时我站在一条木船甲板的栏杆边。木船就停泊在云雾笼罩的码头旁,周围到处是操着伦敦口音的水手和码头工人,他们一边干活一边吆喝着。没有人跟我说话,我只是凝望着水面。 
  我注意到一个身材单薄的水手悄无声息地走上舷梯,在我旁边的阴暗处止住了脚步。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正端详着我,仿佛想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脚上穿着骑兵的长统靴,斗篷下面挂着马刀,显然不是出海的人。最后,那人走上前来,平静地问:“你是从弗吉尼亚来的基兰·塞尔科克吗?” 
  “是的。” 
  “有人想见你,也是一个美利坚人——跟我们一样。”听口音,他像是来自殖民地中北部地区,我想,是宾夕法尼亚。 
  “我买好了回家的船票,”我说。“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开船了。我在伦敦连鬼都不认识一个。” 
  “有人认识你。他从事爱国活动。”那人提着我的包转身朝舷梯走去;我拔出马刀,把锋利的刀刃对着他的脖子。 
  “朋友,那可是个危险的字眼。你得告诉我那个爱国者的名字,不然休想让我跟你走进任何一条漆黑的街道。” 
  他侧着脖子,避开刀口,全身僵直,左右转动着眼珠,然后压低嗓音说:“本杰明·富兰克林。” 
  一个小时以后,我坐在伦敦一个富人的寓所里毕恭毕敬地等待着。屋子的窗帘都拉了下来。那个水手坐在我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上。 
  门开了,本杰明·富兰克林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闪亮的眼睛上架着一副眼镜,他那秃顶的头颅很大,四周长着像刘海一样笔直的头发。华丽的衣服紧绷着他那粗壮的腰围。他毫不拘礼地闯进来,人未进门先闻其声:“晚上好!谢谢你的到来,”这位伟人说。我注意到他没有称呼我的名字。刚才说话轻言细语的水手这时迅速地溜了出去。我蓦地站起身来,握住了富兰克林伸出的手。“请坐,”他说。“你要是饿了,我的仆人会给你送酒和饭的。”一个英国仆人在他的身后跟了进来。 
  “不用了,谢谢。” 
  富兰克林知道我见到他时很激动,似乎觉得有点好笑。他挥手让仆人出去。等房门悄然关上后,他很坦率地问道:“你知道叶卡捷琳娜是谁吗?” 
  我清了清嗓门,回答道:“是俄国女皇吗?” 
  “他们管她叫女沙皇。是女斯——阿皇,”他皱着鼻子,发出那个颤音。“俄国人发这个音很特别。可我知道你学外语很有天分。” 
  “我会讲一点法语和德语。” 
  “女皇是纯血统的德国人,在德国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公主。王室的媒婆发现她跟俄国的皇太子很匹配。俄国宫廷内都讲法语。”听他那口气,似乎是对我的资格问题进行过慎重的考虑。“关于她的事情,你还听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先生,”我稍稍停顿了一下,回答说。 
  看到我的迟疑,富兰克林笑了。“你当然听说了!但是伏尔泰【伏尔泰(1694-1778),法国启蒙思想家、作家、哲学家,主张开明君主制,著有《哲学书简》,哲理小说《老实人》、悲剧《扎伊尔》等。――译注】告诉我说,有关她和马的故事,那纯粹是夸张。”他猛地坐在一个铺着绣花座垫的椅子上,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收敛了笑容,并不是因为身上的痛风,而是别的什么事情,某件令他恐惧的事情。“叶卡捷琳娜真是光彩夺目、天生丽质、冷酷无情。她跟丈夫一起登上皇位后不久,丈夫就给人勒死了。现在沙俄帝国的全部权力都攥在她的手心——美利坚的命运现在就掌握在她的手中。” 
  刚开始我还以为富兰克林是在说笑话:生活在地球另一边的一国之君,跟我们的过去和现在没有丝毫的联系,怎么能够对我们的未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我发现他不是在说笑。 
  “你上大学时参加的一些协会里就有我的朋友,”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从他们那儿知道你有理由仇视英国人。” 
  “我更愿意认为自己热爱自由,富兰克林先生。” 
  “说得对!你的朋友们都选择了一些温和的职业——譬如法律、神学、商业——而你却到欧洲来学习战争的艺术。本来你可以为自己的激情找一个更平和的抒发途径,我知道你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 
  “坚守自己阵地的士兵才是最能言善辩的。” 
  透过他的眼镜,我看到他的眼睛眨巴了几下。他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不仅仅是因为我慷慨陈词,而是因为别的原因,仿佛我是一道费解的难题;在此后的好几个月里,我一直猜不透他那聪颖的头脑是如何看待我的。他说:“我们发现英国人跟叶卡捷琳娜进行了一笔秘密的交易。”还不等我完全听明白这句话,富兰克林的仆人端着茶点走了进来,放在我们俩中间的茶几上。明察秋毫的富兰克林注意到我瞥了仆人一眼,就说:“别担心贝维克;我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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