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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与荣誉-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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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冲冲的戈尔洛夫。戈尔洛娃尖叫了一声,但站在那里没有动,仿佛铁了心要藐视他。戈尔洛夫的左衣袖上洒着葡萄酒――我真的相信他听到那里话时捏碎了手中握着的酒杯――但他的脸比衣袖上的酒斑还要红。他的右手仍然握着那只酒瓶,他将酒瓶在门把手上砸碎,然后将锋利的破瓶子像匕首一样举过头顶,一步步朝她走去。 
  “戈尔洛夫!”我尖声叫道。他停了下来,但绝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也绝不是因为听到了我的叫声。他妻子正视着他,脸红得像他一样,双手捂着嘴,脑袋往后一缩,目光顺着鼻尖紧紧盯着他。 
  “我再说一遍,”她毫不示弱地说,“骗子!像你父亲一样!”然后,她朝他啐了一口。 
  戈尔洛夫垂下了手中的半截酒瓶,他的脸慢慢变得非常苍白。他的右手沾着酒,比酒更稠更红的鲜血正从他的左手流下来。然后,他举起双手――在我看来几乎是懒洋洋地――猛地卡住了戈尔洛娃的脖子。 
  当我看到戈尔洛夫脸上果断的神情,并且听到戈尔洛娃被闷在体内的呼吸声时,如果说我还怀疑她是否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话,那么当我使劲捶打着他的手臂,感到他的手臂像钢铁一样牢固时,我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怀疑。我使足了劲也掰不开他的一根手指。我一面疯狂地掰着他的手指,一面尖叫着,“戈尔洛夫!戈尔洛夫!看在上帝份上!” 
  可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掰开戈尔洛夫的卡着他妻子的双手,即使是上帝本人也没有办法。我想,就算我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将它插进戈尔洛夫的心脏,他也会愿意在他体内的最后一滴血流干之前先看着她妻子的生命之火熄灭。 
  夏洛特救了她。正当戈尔洛娃的手臂已经毫无生气地垂下了来、脸上的红色已经变成紫色然后再变成蓝色之际,夏洛特用双手抚摸着戈尔洛夫的脸庞,轻声说道,“格尔沙……格尔沙!你不能杀了她!”她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眼睛、他的耳朵,轻声说着,“不能……不能……不能……” 
  戈尔洛夫突然松开了他妻子,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洛特。他的眼睛里噙着泪水,转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并随手关上了门。 
  我们拍打着戈尔洛娃的手,然后拍打着她的脸,但仍然无法使她脸上恢复正常的颜色。不过,她的脸色已经由苍白变成了青紫,这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当男仆从楼梯拐弯处朝我们这里张望时,夏洛特冲着他喊道,“白兰地,你这白痴!快点!”   
  《爱情与荣誉》第三十三章(4)   
  我们灌进戈尔洛娃嘴里的第一口白兰地起先又都流了出来,但第二口白兰地进了她体内,等到灌进第三口时,她咳嗽了一声。她坐起身来,我想再给她喂一口白兰地,但她推开了我的手。她想站起来,但身子一歪,我和夏洛特赶紧扶住了她。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怒视着我和夏洛特,猛地推开我们的手臂,奔到楼梯口。她在最上面几级楼梯上滑了一下,下到一半时踉跄了一下,滚下了最后几级楼梯。她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拉开门,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暮色中。我们听到她的马车辘辘地驶走了。   
  《爱情与荣誉》第三十四章(1)   
  漫天的雪花给戈尔洛夫带来了心灵和身体上的活力,他快乐地住在自己的老宅子里,和玛吉娅以及佩奥特里打发着白天的时光,到了夜晚,他则独自外出去拜访他的老朋友。 
  圣诞夜到了,我走到戈尔洛夫家的马厩,看到佩奥特里正在修补着马具。我向他借了一匹戈尔洛夫的马。佩奥特里一再阻拦我,说马上会下大雪,但我还是骑上马走了。 
  我首先来到了“白雁”客栈所在的那条街道上,那里有一排小店铺。空中弥漫着大团大团的雪花,有时候我连前面二十英尺远的地方都看不太清楚。大雪从我眼前隐去了这座城市,也从这座城市里隐去了我,只剩下身下这匹马陪伴着我。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在黎明或黄昏独自骑马穿过在冬日田野时的情景,那么孤独,那么与世隔绝。在儿时弗吉尼亚的我和眼下俄国的我之间,我感到没有任何缝隙;我知道,在这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包裹着一种超越时空的延续。这是圣诞节,却既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节日――而是一种期待,一种欢欣和安详的希望,一种义务――要穿透将我和世界分割开来的那层面纱,一种更紧迫的责任,因为在即将到来的夜晚,真正的基督徒会期待着万能的上帝本人在那宁静的时刻跳过人与神之间的鸿沟,来与我们每个人进行交流。这是一种期待――一种挑战:寻找到我没有能找到的和平,寻找到不属于我的那份欢乐,原谅他人也被他人所原谅。事实上,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唯一的罪过或者说我唯一的品德,就是我的独来独往。 
  我骑马去给我的朋友们购买礼物。我在弗吉尼亚时,骑马本身就是送给我父亲的礼物。我会在圣诞节的前一天把所有的马都遛一遍,这样他就可以一年到头终于能有一个上午坐在火炉前,由我陪伴着他。我现在非常思念我的父亲,不是出于什么美好的记忆,而是出于圣诞节全家人团聚的义务。会他独自坐在炉火前,心情不快地盯着炉火,内心希望这不是圣诞节,而是他可以出去和他的马匹待在一起的日子。一想到这里,无论他心中感到多么痛苦,我都想让他知道,他依然是我的父亲,我依然是他的儿子,我全身心地爱着他,就如同他全身心地爱着我一样。然后……天国中的上帝!我父亲……和我。他结婚不到两年就成了鳏夫!我结婚不到两年也成了鳏夫。在我妻子死后的这些年里,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在这方面如此相似。我自己的痛苦使我忘却了父亲类似的经历,或者说唯一的不同之处迷住了我的双眼――我的孩子和她母亲一起进了天堂,而他的儿子――也就是我――活了下来。如果我在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后也必须独自抚养我自己的孩子,那么我很可能也会在圣诞节坐在炉火前,看着熊熊的火焰,而不是看着我孩子的眼睛。 
  原谅!它所包含的痛苦和伤心纠集在我的双肺中,我感到自己真该感谢这大雪,因为它遮挡了我的脸。我已经整整两年没有给父亲写信了。我虽然已长大成人却仍然像个孩子;我今年二十四岁,面对过死亡也把死亡带给过别人,却躲避着自己的痛苦,躲避着亲生父亲的冷漠,然后在世界的另一端重新发现这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冷漠。 
  我一路向前骑着,去给大家买礼物,有给戈尔洛夫的,有给佩奥特里的,有给他妻子玛吉娅的。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会独自一人度过,但我明天将会有礼物送给大家,也会给自己留下记住这个圣诞节的东西。 
  我来到那些店铺前,把马栓在烟草铺门口。我的肩膀上已经积了两英寸厚的雪,我用手将积雪掸掉,希望身边能有个人和我一起大笑一番。 
  我走进烟草店,里面到处都是人,声音嘈杂;几位最后一刻才来购买礼物的绅士和贵妇正在向店主和女店员问这问那,然后又为临时突然改变主意把他们忙得团团转。就在我等着轮到我时,我注意到了女店员的脸,发现她很面熟。我从来没有进过这家店,所以我怎么会对这个女人的脸有模糊的印象呢?我随即就知道自己在哪里见到过她;她有几次去过“白雁”客栈的酒厅,向和我一样的雇佣军出售自己的身子。看到她现在身处本分、体面的工作环境中,我感到非常惊讶,心中琢磨着她去“白雁”客栈是否完全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我从琢磨她变成了琢磨我自己。什么才是真实的我们?是表现最糟糕的时候的我们还是表现最佳的时候的我们才是我们自己? 
  擦去了脸上的胭脂,系上了烟草店员的围裙,她看上去像是换了一个人,可我能肯定就是她。不管她是否化了妆,我都不会把她称作美人,但我发现她身上既有一种温柔的东西,也有着体验过饥饿的人所有的皱纹。“先生,您选点什么?”她对我说,然后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不说了。她以前显然有过认出了解她底细的男人的经历,因此虽然她的脸立刻变得非常苍白,她却不露声色。 
  我给戈尔洛夫和佩奥特里各选了一袋店里最好的弗吉尼亚烟叶。这些烟叶虽然是由英国船只运来的,却是在我的家乡生长的。她用牛皮纸替我把烟叶包好,接过我的钱,麻利地给我找钱。“你在这里干了很久了吗?”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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