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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县委书记的故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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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骡子接了一支香烟,点火吸燃,先吸了两口,尖起嘴吹一下烟灰,才说…… 
  办公室里很温暖,从窗外望出去,是一片阴沉的天空。我们采访当中,不时有人门也不敲就施施然地走进来,高喉咙大嗓门地冲冯永大声说笑几句,冯永便含笑示意,往往这时来人才会意识到屋子里还有不少人,这才哈哈地笑一笑,依依不舍地走出门去。 
  我注意到来的人当中,找冯永办事的人很少,多是一些相熟的村民,也有一些大约是村里的干部,都是来镇里有事要办,办完事,免不了顺便拐进来,找冯永这个闲官唠几句家常的。由此可以见出,冯永不仅有工作能力,还是一个有人缘的干部。 
  冯永闲闲的和我们在一起听骡子说话。骡子接了我敬他的一支香烟,点火吸燃,先吸了两口,尖起嘴吹一下烟灰,才说:“老百姓也就没有说什么,就是有人起哄,反过来再把老百姓抓进去,那就是以权压人,就是这种说法。我大哥也被抓在里面,我也是心里边着急得要命,不好受,我不好受是因为打自我懂事起,我大哥就对我特别亲,对我特别好!要不是我大哥在里边,我哪能有后来的举动?那个时候,我妈就一直有病,过个十来八天就输液一回。我们家弟兄四个,还有个妹妹,我爸去世的时候姐弟五个都全全的在。现在我妈也病,我大哥进去了,不能守着我妈,我心里就难过。像我大哥的那个错误吧,我也不能说他没有错,因为他很明显,砸会议室的那个时候,他挑着头往楼上冲,我也见了。” 
  “我大哥他上了楼,还从那个楼上往楼底下跳,弄得人们都乱了。反正是行为不好,虽然没有这样那样,晚上他还带头砸汽车,那个行为太突出了,因为很明显是不对的。” 
  我问骡子:“后来施工队进场地时是怎么发生冲突的?” 
  “当时我就在现场,”冯永插话说,“去了些本地民兵,还从矿上调了一部分民兵,准备试着进场。老百姓就不让进,拿石头砸,外请的民兵也来自老百姓,不像镇上自己的民兵守纪律。说是妈的你拿石头砸我们,我们也能拿石头扔你们,双方就拿石头对砸了半天。” 
  “互相扔石头,离得远,人能躲开,砸不住人。”骡子解释说。“反正后来听人家说县委的指示就说,不要伤老百姓,能避的避,能让的让,那些人不听说,拿石头砸老百姓!” 
  “你昨天看到的那个联防队,就是因为这个事,后来才成立的。” 
  “用外边的人就是不行,”冯永在旁边插话道:“他不听你的话,他给你胡乱地扔石头。为了防止以后再发生这种事,秀水镇才成立了自己的联防队,清一色的秀水镇人,都是镇上的子弟,接受的都是正规训练,现在维持镇上治安秩序的都是他们,今后万一发生什么事,就是让自己的联防队去维持秩序,他们面对的是自己镇上的人,肯定不会乱扔石头!” 
  “他不能扔也不敢扔,人里有他老子和小子,他还怕打坏了!”骡子摇着方头笑,“不过那天不知道,人们都以为是县里下令扔石头的,气愤得不行,说这还能行?钱也不给,又把人也抓走,还和无知的老百姓拿石头对砸。后来知道不是,就不气了。” 
  “2号还是3号人们出来闹了一下,后来觉得闹得没甚意思,有的人就回了家,好多人回了家就再也没来。”骡子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人家政府也有考虑,毕竟是些老百姓,无知的,指示就是说,骂无还口,打无还手,毕竟老百姓无知的。只是被捉了人的家属,还是想不通,只要有外面的人进梁山,就拿石头砸的不让进,一直就砸,砸了将近四五天了。”   
  6。 回忆与思考(1)   
  骡子的这种话语权是靠自残得到的,是用两块板砖硬生生从自己的方头上砰然有声地拍出来的。 
  那天,我望着方头的骡子,骡子也望着圆头的我,我想圆头无非是不失时机地提前进化了一步,方头是冰河期不幸的孓遗,现在他们正在乘着改革开放的民主风帆,飞快地让自己的方头圆起来。毕竟是落伍者,方头在进化,圆头也没闲着,有的圆头是真心实意地帮着方头进化,有的圆头却为了保持自己的绝对优势而在有意无意地打压他们,时刻伸着小拇指冲他们做鄙视状,不希望动辄犯打砸抢这类低级错误的方头圆满起来,与自己平起平坐。 
  如何去除方头的缺陷,靠外界廉价的理解和怜悯是不够的,做不到这一点楞次定律会继续主宰方头。已经不是“遍地尽带黄金甲”的岁月,和平进化是唯一可行之道。 
  “那是到了5月的7号还是8号来的?就是那个时候,人家开始抓老百姓了,他们能动手抓咱的人了,那咱老百姓也可以抓他们的人。应该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也是那种想法。有人在村里就这么说了,你抓我们的人,我们也能抓他们政府的人?对,说这个话的人,后来听说有人被那里边抓进去问话了,他吓得就躲藏在外头,连回家也不敢回了。” 
  “这也不能怨老百姓,那两天抓了不少人,”旁边有人插话说。“那天把给群众送饭的人也抓走不少,梁山上的老百姓饭也吃不上。也不跟县上通气,乱抓一气。老百姓不管这,就说是政府抓人了。你说这能叫帮忙?你说这帮的是个甚忙?简直是给政府帮了个倒忙!” 
  “后来就是9号的那天早晨,”骡子接着说,“正好从电厂那边下来一辆车,那个车往下跑了过来,人们就说那恐怕是政府的人了,咱把他抓下来,换人。这主意好,我也跟着上去了,就把这个车给挡住了,先前来不知道捉了个什么人。有人就说,这人我见过,是工作组的,还去过谁谁谁家里来。人们就说这是个好机会,就把这个人带进咱们梁山上了。”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觉得有些烦渴,就冲冯永要水喝,冯永忙着给大家倒水,那天同来的还有桃峰县电厂宣传部的小赵,她也帮忙给大家端水。小赵人长得欢眉笑眼的,是个外在与内心高度一致的人,不仅心直口快,热情爽朗,还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是桃峰县有名的才女。她虽然人在电厂,却已经爱上桃峰县这个地方并被县文联收编。那天除了小赵还有林小明和朱太明他们几个,他们和我一同采访了骡子,过后评价说:谁说人家有神经病哩? 
  之前,好多人都在我耳边说,绑架人质为首的就是这个骡子,他神经不正常,至少也得是间歇性神经病,别人发起神经来打人骂人,他还自残,不是个正常人。我采访骡子时他好好的,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神经病,只不过是有些性情偏激和意气用事罢了。 
  乱过了一阵子,大家都各自归位,一边吹着气吸溜着喝水,一边聊了几句闲话。 
  骡子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似乎嘴里总含着一块糖,现在他抿了几口水,也没有完全让口齿利落起来,只舌头从天花板上脱落下来,继续说车轱辘话,款款的就又绕回去了。 
  “抓住带上梁山,有认得的,说他是档案馆的馆长,是个大官。官没个不贪的,人们就打呀杀呀的,这了那了的。我就拿砖头砸脑袋,折腾了一气,这才把人们吓住了。” 
  “自平息下来就是我跟他交涉。”骡子接了我的烟点燃了吸了一口,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上掸了掸烟灰,接着往下说。“就是让他和政府那方面的人说,让政府拿抓进里边的那几个人来交换他,就是说政府要是放了关在里边的那几个人,就放他走。条件是不能追究抓他来的这些人。他说行,我就让他打电话给外头的人,让他和他认识的领导说,他也打了好几个电话。打了几个电话,外头的人就知道了。那些外头的人就跟政府说,有个人叫郑孝本,让老百姓们当人质抓起来了。政府知道了就着了急,怕老百姓无知,不理智,这个打一下,那个人踢一脚,把人打得三长两短了。政府特别重视,考虑咋的能把老百姓稳住,咋的能把人弄过来,咋的能妥善解决,思谋着跟老百姓把这个话说清楚。不住会有电话打过来,秀水镇的政府也捎过话来,让老百姓放人。还有人来过,刚走的那个人是检察院的。还有邢军放老人,过去是县上的副书记,后来他退在家里,人们都知道他,说这个人好得多哩!”   
  6。 回忆与思考(2)   
  “那个时候郑孝本哭得惶的,他哭的意思怕自己有生命危险。我跟他说肯定没事,这个时候人们肯定不会伤害你,至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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