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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怎么……这梦境的真实感会如此之强?而且,她好像还可以控制自己在梦中的意识?
思华年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然后迟疑着站起身来。
她在宽敞的房里来回走了两圈,越发觉着,这腿是自个儿的,这胳膊也是自个儿的。
低头注意到自己正双足赤(和谐)裸,她又使劲踩了踩光滑的地面,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脚底的凉意。
这……梦里会有这样真切的感受吗?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当机立断伸出右掌,拿它在自个儿的眼皮底下翻来覆去地动了几下,然后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左手。
哎哟妈呀!好痛!
卯足了劲儿拍打自身的女青年登时疼得龇牙咧嘴——下一刻,她就不得不正视一个荒诞却残酷的事实。
她,该不会是……
未等一个念头成形,她的身后就传来了机械门朝两边挪动的声响。
“你说你这自说自话的,都不跟长官知会一声,到时候他发起飙来,把基地拆了怎么办?”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似乎正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
“艾利斯不会无理取闹,更何况人还没有……”与之对话的同样是个男性,那人毫不迟疑地作出反驳,可话还没说完,他就因目睹房间里一个遽然出现的倩影而愣了神,“来呢……”
一句原本无比顺溜的话被第二个男人说得磕磕巴巴,而说话人又怔怔地注视着前方的某处——此情此景下,这第一个男人自然是心生疑惑,下意识地就顺着同伴的目光望了过去。
刹那间,他也惊呆了。
因此,思华年扭头目睹的,就是两个陌生男人两脸呆傻地注目于她的画面。
“呵呵……你们好……”可怜思华年尚闹不清状况,鬼使神差地,就干笑着打了招呼。
一切,正是起源于这句压根就不该存在的问候。
她看着左手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蓦地掏出了插在口袋里的双手,飞也似的奔到了距她不远处的一台仪器旁,俩胳膊把着显示屏就一目十行地瞅了起来。
她还听见右手边那个身着银黑色制服的男人难以置信地喊了句“上帝啊”,紧接着就像围观珍奇物种一般,一边绕行一边上下端量着自己。
“思华年。”这个时候,白衣男人已经自顾自地盯着屏幕道出了她的名字,突然又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你来自二十一世纪?”
四目相接,思华年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仍是没能搞清楚眼下的情况。
直至她冷不防眸光一转,瞧见了墙壁上一串相当眼熟的数字。
2014,04,01,13:13:13。
这应该是年月日外加几时几分几秒……可是为什么……这“2014”的前头,会有个怎么看怎么奇怪的“1”?
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要问——此乃思华年的中学老师反复言说的教诲。
是以,好学生思同学当即就抬起一条胳膊,指向那串让她不解的数字,皱起眉头瞅着那怎么看怎么诡异的“12014”,说:“这个……你们是不是多打了个‘1’?”
俩男人闻言,不约而同地转动脖颈,回首望向女人所指的方向。
“没有。”然后,白衣男人先行转回了脑袋,语气平静地作答。
“不是……那个……现在不是应该是……二、二零一四年吗?”思华年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儿打结了,她似是十分艰难地盯着那个在她看来不该存在的“1”,好不容易才转移了视线,重新凝眸于神色业已恢复如常的白衣男人。
“对你来说是,对我们来说,并非如此。”孰料对方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这样一句差点把她绕晕的话,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的跟前。
下一秒上演的那一幕,足以让女人心脏停跳。
只见男人徐徐弯下腰身,将右臂置于胸前,从容中带着优雅地,向她行了个礼。
“欢迎来到一百二十一世纪,尊敬的思华年女士。”
话音落下,一室死寂。
好半天,思华年才从被雷劈了的模式中切换回来,开始一个劲儿地摇头。
“呃不不不……大哥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思华年摇完了脑袋,继续卯足了力气开始摆手,“我知道今天是四月一号,但是你没必要花那么大的代价跟我玩闹。”无意间玩起了押韵,女人自顾自地扫视了周围所有让她心悸的物件,目光最后又落回到男人已然抬起的脑袋上,“大哥你年纪不小了吧?孩子都有了吧?咱别这么幼稚成不成?何况咱俩又不熟。”
面对女人一连串如同机关枪似的质疑,白衣男人唯有沉默以对。
“哈哈哈……”两人一个一本正经一个默默无语之际,一旁的另一个男人却冷不防捧腹大笑起来,“‘孩子都有了’……啊哈哈哈……孩子……哈哈……”
听他笑得如此欢畅,思华年和白衣男人皆是不由侧首望去——只不过,前者是满脸不解,后者则是满面无语。
“噗……咳……咳咳……”这个时候,快要笑岔气的男人貌似是察觉到了同伴的脸色,这就勉强忍住了笑意,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地看向双眉紧锁的女子,“思女士,思夫人,”他的第二个称呼叫思华年顿觉莫名其妙,不由得就开始心里发毛,“你不是在做梦,也没人跟你开玩笑,这里的确是一万年以后没错,用你们那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嗯,你穿越了。”
一语毕,又是满屋子的寂静。
“玩儿我呢是吧?”岂料片刻过后,思华年仍是不愿相信陌生男人的论调,“不要以为你们两个长得帅,就可以用花言巧语欺骗小姑娘的感情……”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一个剑眉星目、高大俊朗,一个面如冠玉、貌赛潘安,绝对属于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爆表的类型——但是等一等,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我是说,两位大哥,人生苦短,莫要将生命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上面。”她义正词严地说着,终于叫其中一个男人微不可见地抽了抽眉角。
“不是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吗?”然而,另一个男人却一本正经地看了看他的小伙伴,接着又将视线重新安放回思华年的脸上,他抓住其言语中似有疏漏之处,煞有其事地作出反驳,“老夫人,您这古语用得不对啊?”
老、夫、人?
思华年咬牙切齿。
这种来自古代的且根本就不对盘的称呼……他们果然是在耍她吧?
“……”未等女人觉察到这其中微妙的联系,白衣男人业已从难以名状的情绪中抽离,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思女士,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来到这间房间之前,你在做什么?”
“……”思华年警惕地打量了他几眼,不悦地张开了嘴,“睡觉。”
“然后当你一觉醒来,就出现在这里了,对么?”男人不慌不忙地接着问。
“是……”思华年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很不对头的地方。
“那么,你现在是否可以确定,你没有在做梦呢?”男人略微挑了挑眉,“还是说,需要我们失礼地打你一巴掌,让你清醒一下?”
突如其来的“恐吓”,令其余两人皆是微微变色。
要家暴了……不对不对!是以下犯上!
如此思量的另一个男人“见势不妙”,赶紧冲到两人中间,一左一右伸开两条胳膊,意图打个圆场。
“其实我觉着吧,我打你一巴掌也行,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未等他开口一言,女人却先是拧了拧眉,严肃认真地提议。
男人劝阻的话语霎时哽在了喉咙里。
“噗——卡梅西,不如你就牺牲一下吧!”下一瞬,他就很没节操地侧过脑袋,注视着已然嘴角抽搐的同伴,进行了一次传说中的临阵倒戈。
穿白大褂的男人一声不吭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凝眸于同样盯着自个儿瞧的女人。
“抱歉,是我失言了。”他以为女人是在反唇相讥,故而态度诚恳地致以歉意。
“没有啊?”谁知对方竟是无辜地睁大了眼,还不自觉地晃了晃脑袋,“我觉得你这个法子挺好用的呀?但是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脸,所以我不想把这第一次的机会送给你。”
“……”那他长这么大,就被人抽过脸吗?
听罢女子正儿八经的说辞,白衣男人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吐槽欲。
“不……让我们忘记打一巴掌的事吧……”但最终,他也只能强压下这股欲望,选择结束这个打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的话题。
“哦……好……”所幸思华年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但同时也使得屋子里第三次陷入一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