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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爷们儿 作者: 庸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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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听说过。”
        “是说一个推销员死得特别惨。”
        “噢!是兔死狐悲吧。”
        “错啦。你没搞清两者的关系。”我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兔死兔悲。”
        “你!?”孟殊舌尖死命顶着门牙,才没把嘴里的菜吐出来。“你,你也太幽默啦!”
        岳麓书院东临湘江,北逝之水,一泻千里;背靠群山,峰峦叠嶂,气势非凡。一大片青瓦白墙,石廊楼榭,远远眺望建筑层层叠叠,高低有序。我们来到书院山门,迎面是一幅巨大的白字对联:“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嘴他妈比山门还大。”我哼了一声,真是死不要脸。
        “不对吗?”孟殊又白了我一眼。
        我吐吐舌头,傻笑着拉她进去。
        书院占地很大,漫步其中,迂回幽静,处处皆是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房间多得数不过来。朱熹这老小子也太会享福了,我愤愤然颇为不平。要是方大爷称这样一所宅子,还研究哪门子理学?吃饱了撑的!卖门票就够子孙万代吃喝不尽了。我在监狱图书馆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岳麓书院的记载,按说名声够响亮了,可到了书院却见不到几个游客。其实橘子洲时也没什么人。怪呀!北京随便哪个公园都人山人海的,岳麓书院、橘子洲头天下尽人皆知,三块钱的门票竟然仍门可罗雀!我把这问题提出来,孟殊觉得我是在有意挖苦湖南。“怎么能和北京比?全国人民谁不想去北京?明知故问!”
        这种话我在外地听得多了。“其实有钱在哪儿都一样,北京物价还高呢。”
        “工作的机会也多啊。”
        第四部分边城(4)
        此话耳熟得厉害,我不敢再往下接茬了。谁知道可怜的下岗湘妹子的脑袋瓜里在打什么主意。万一是只秋后的蚊子,死盯上,我方路又该恶心了。
        日色偏西,游兴已尽。我准备回去。山脚下,我极其自然地握住孟殊光滑冰凉的小手。柔若无骨,滑似美玉,我都不想撒开了。“七点钟的火车,唉!好景不长。非常非常感谢您陪我游览岳麓山。”
        “到了庆阳,必须住军分区招待所。”孟殊的眼睛虽然瞟着别处,却并没有把手缩回来的意思。
        “为什么?”
        “安全。”
        “又不是到了敌占区,瞧你说的!”我不以为然,。
        “庆阳很多人有枪。”我在火车上听说庆阳的治安状况糟糕,可也不会象孟殊说的那样吧?听说全世界只有美国才这副德行。“信不信由你。把手机给我用用。”孟殊对着手机叽里呱啦地讲了半天鸟语。我没听懂几个字,甚至怀疑宝贝手机是否能听懂。手机是张东临行是借给我玩儿的,李丽答应给咱报销话费。
        “你怎么知道我有手机?”她终于说完了,我接过电话时奇怪地问她。是很奇怪,一路上我根本没露过这玩意儿。
        “北京人会没有手机?湖南二十初头的学生们都有。”
        “你们生活水平高。”我担心她是吹牛。
        “湖南人爱追时尚,好多人借钱也要买手机。”孟殊临走时还给我来了个回眸一笑,马尾辫在空中甩了很久。
        有个瑞士作家不无矫情地写道:旅行的乐趣在于遭逢艳遇,艳遇这东西又往往可遇不可求。与孟殊的相识多少让人遗憾,遗憾时光苦短,遗憾好梦难长。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哇!一宿夜车,第二天早上抵达庆阳。
        刚刚六点钟,晨曦微露,街灯昏暗,天上几颗硕大的星星钻石似的晶晶闪亮。我从车站出来,眼皮很沉,倦意象只死老鼠,让人头痛恶心。站外是个空旷、凌乱的广场。小买卖都没出摊儿,麻雀们三五成群,旁若无人地在广场中央的垃圾堆中寻找食物。南方城市的街道都挺窄的,此时街上难得见几个活物。
        我背着行囊,东张西望,总盼着能找个当地人打听军分区招待所的所在。然而行人太少,店铺又都没开门。不知不觉走出几百米,还没找到问路的对象。我站在十字路口发愣,却突然听到小弄堂里传来种异乎寻常的声音。
        我很是好奇,侧耳倾听,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似乎是有人在光着脚跑。我扭着脑袋四下探望,忽见弄堂里冲出个长发女子。她跑到街面时扯着嗓子喊起来,也不知是骂街还是唱歌,声音嘶哑,象被人扣着脖子,又像京剧里的快板。可惜我一句没听懂,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此女子光溜溜,一丝未挂;赤条条,坦诚待人。裸体女子是最让人震惊的,可天色暗淡,我倒是先听到女人叫声的。
        她背对着我向前跑,黑漆漆的脚板拍在路上的啪啪声是街上唯一的响动。她拼命跑着,黑暗中,长发马尾巴似的甩来甩去,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地,星光惨淡,朝阳灰白,石板路阴森静谧,不知身在何处的路人。这情景完全是某个荒诞派画家的白日梦。忽然裸体女子握着路边一棵小树,原地转起圈儿来,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这女人最多不过二十岁,年轮还未在她青春的肌肤上留下任何印记,即使在剧烈运动,她的乳房也是娇小而微微上翘着,极富弹性的腰部曲线足以让许多女人嫉妒得咬手指头。裸体女子转了几圈后,终于发现我,她很开心地笑起来,笑容纯真,毫无杂质。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顿时毛骨悚然,拎起背包,拔腿就跑。天哪!嗓子里痒得厉害,真想大叫几声。可使不出劲,一时间,声音遗失了。
        逃了好远,我看到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窜进军分区招待所的大院,才七魂归位,六魄渐安。“自古湘女多情愫!”虽然言之有理,可多情总不致于此吧?我越想越后怕,妈的!不是神经病就是存心敲诈的。看来孟殊的提醒没错,军分区招待所好,门口有当兵的站岗。
        第四部分边城(5)
        我躲在招待所里混混沌沌地睡了一整天。身体倒是不累,主要是吓的。醒来后,我藏在被窝里不起来,今天的经历是不是真的?弄不好是这两天太折腾了,疲惫之极的幻觉?
        第二天早上我赶往工程指挥部。南方的气候很怪,晚上天高月明,现在却不知哪来的大雾,白气滚滚,铺天盖地。城市象被罩在一个大奶瓶里。雾气中弥漫着臭烘烘的尾气味儿,我看不到也顾不上浏览市容,只能帮出租车司机盯着白雾中窜出的行人。司机一个劲儿抱怨,身子象一张拉开的弓,即便如此还是差点轧死条癞皮狗。几公里的路,足足磨蹭了二十分钟。
        指挥部出面接待我的是一位姓刘的年轻材料员。他弄清我的来历,又仔细地把我带来的资料翻了翻。“你最好还是回去吧。”小刘一口河北腔的普通话。
        “为什么?仗还没打,您就让我投降?”我大声笑着。
        小刘把资料堆到我面前:“工程立项时,我们做过市场调研,你们公司的情况情况我们差不多了解。可庆阳和北京距离太远,特别是你也来晚了,不太可能选用你们的产品。”
        “订货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小刘双手从后面抱着脑袋,自上而下地打量我,象买猪的人在估分量。
        “内定了?”我压低声音。
        “那咱不好说。可加上你们已经来了八个公司,其中还有三家湖南本省企业。你们北京也来了一家。他们为这笔业务在庆阳住一个月了,你能争过人家吗?我这人心眼好,不愿瞧人家的哈哈笑。”
        “是,是,北京来的是哪家公司?”我最关心这个问题。
        小刘说出了秃子的公司名称。“人家可是总经理亲自出马!”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是河北人吧?”我问他。
        “涿州。”
        “那咱们还是半个老乡呢,京涿州,侉良乡,不开眼的房山县。那怎么落在庆阳了?”
        “我父亲是当年的南下军人。没办法,回不去了。”小刘苦笑。
        “好几千里,背井离乡都不容易!唉!”我叹口气。“好歹我也来了一趟,总得见见你们的负责人吧。就这么灰溜溜跑回去,没法交差呀。”
        “好。”小刘把我带到主管供应的指挥长那儿。介绍来意时,副指挥长连眼都没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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