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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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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并不怎么公开的事情。
  关于二太太是否怀孕的话题应该暂时告一段落,这完全是一件用不着立时分辨真假的事,要是二太太在跟前,二老爷也许压根就不会提这件事。二太太和大太太以及所有女宾都在菊花坞那边,男女不同席。问题是二老爷既然坚称关于二太太怀孕这个话题的真实性,下面就应该顺理成章地做些补充和交待。
  不仅是与二老爷同桌的客人,甚至所有参加保和堂大少爷满月酒宴的男宾都给二老爷敬了酒。二老爷举止大方,酒到盅干,喝到最后已是满脸豪气。事情进展到这里已经有些喧宾夺主了,但是大老爷一点都没有在意,并且非常坦诚地对每一位宾客口头上致了谢意。
  大老爷喝的酒不多,比二老爷喝的要少得多,但是能喝善饮的大老爷在酒席宴上烂醉如泥,而二老爷在酒席宴上直到散场依然是谈笑风生,一副名家风范。
  二老爷看着被牛旺和高鹞子搀进屋去的大老爷的背影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说完之后,二老爷将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句关于酒色的至理名言,肯定不是二老爷所创,事实上这句千古名言历来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不能贪杯纵欲,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恰到好处为妙,古人也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说法,这是往好处看,而更多的则是古人在酒色方面透骨刺心地告诫后人慎之,归根结底是因为没有几个男人能经得起酒色的诱惑。二老爷既不贪酒也不贪色,但是二老爷嗜赌成性,赌属于玩,玩物丧志这句古语在二老爷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二老爷来到菊花坞院里的时候,女宾席已经散了,少不了有几个多舌的娘们仍然围着残席唾沫横飞地说得面红耳赤,二太太和大太太都在那里陪着。
  二老爷不言声,径直进了北屋。二太太以为二老爷喝多了,就让亭儿进屋看看,把他搀回银杏谷那边去。
  亭儿把二老爷连拖带扶地弄回了银杏谷。一进北屋,二老爷跟亭儿说,给我沏一壶茶。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剔牙,二老爷通常不喝茶,即使在口渴的时候也难得要人沏茶,喝茶是大老爷的习惯。亭儿于是也相信二老爷是喝多了,其实二老爷一点没醉,酒当然喝得不少。
  亭儿给二老爷沏了一壶茶,放在二老爷跟前的八仙桌子上。二老爷把剔了牙的笤帚杪儿扔了,用手拉了亭儿说,来,让我抱抱你,丫头。
  亭儿有些害怕,但还是让二老爷抱起来坐在了他的腿上。二老爷非常亲昵地用额头挨了挨亭儿的脸蛋,像个慈蔼的父亲。
  亭儿觉出来二老爷的额头很烫,跟二老爷说,二老爷,你喝醉了,我去给你拧个手巾把儿擦擦脸。
  亭儿从二老爷怀里跳到地上,到厢房里端了一盆水进来,用手巾蘸湿了,拧干了递给二老爷。二老爷用手巾擦了脸,自己往杯里倒了茶水,慢慢地喝。这时二太太就进来了,那边的席终于彻底散了,仆妇和丫头们在收拾残席。
  二太太问亭儿,二老爷没事吧?
  亭儿说,二老爷的额头好烫。
  二太太伸了手摸二老爷的额头,二老爷用手挡开了,说,没事,喝了几盅酒的事。二太太看二老爷没事的样子也就罢了。
  睡觉的时候,二太太又问二老爷,我看你这样子不对劲,真喝多了?还是不舒坦?并且再次用手摸了二老爷的额头,这回二老爷没有阻挡二太太。
  二太太没感觉到二老爷的额头特别发烫,心里就塌实了些,对亭儿说,没事儿,你去睡吧。
  亭儿睡在北屋西套间里,但二太太给她置了一套新铺盖,二太太没把亭儿当使唤丫头,倒有点像亲女儿一样,当然也是因为亭儿乖巧,又是城里来的,没爹没妈,二太太心疼她,二老爷也喜欢她。
  以往睡觉不怎么安生的二老爷这一夜睡得很沉,基本上没有翻身,并且还微微有些鼾声。劳累了一天的二太太有些疲乏了,放心地睡了。
  早晨的时候,二老爷没有起来。二太太想着给修桥的民工拨粮食的事,就早早地起来了,二老爷还躺在炕上睡,一般情况下,二太太不关注二老爷睡不睡懒觉,反正起来也没事干,就由着他,更多的时候二老爷根本不在家睡,二太太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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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对着镜子整理了头发,用手揉了揉光滑的脸蛋,但没有搽粉,二太太一般情况下不搽胭脂抹粉,这是因为二太太天生丽质。二太太用手抻了抻身上的蓝绸子小袄襟,自忖没有什么不妥了这才准备出门,但是二太太在腿将迈出门口的一瞬间,又缩回来了,她走进里屋看睡懒觉的二老爷,二老爷蒙着头一动不动。
  二太太轻轻地把被子掀开一角,她看见二老爷的面色极其难看,一脸痛苦之状。二太太一惊,猛地把被子掀开,然后发出一声惊叫。
  随着二太太的这声尖叫,二老爷蒋万秀在保和堂蒋家的地位彻底结束了。二老爷死了!死得非常壮烈,他的身边有一把刀,一把并不怎么锋利的刀,刀上沾满了血渍,整个褥子上全是血,二老爷的下半身是淹在血泊里的。二老爷的右手拿着一件东西,是那个二太太经常抱在怀里做伴的膀,自从跟大老爷有了那事她极少拿出来,她平时把它放在枕头套子里,但是现在攥在二老爷手里。二老爷的左手也握着一件跟膀完全类似的东西,但形状已基本上缩成了一团,这东西不叫膀,医学上叫外生殖器,是二老爷自己的阳具。二老爷是以废除自己的阳具而结束自己生命的。
  二老爷的丧事当然不能与老太爷蒋翰雉相比,但是出于保和堂蒋家的声誉,依然有许多吊纸的人纷至沓来。二太太一身素缟迎着前来吊纸的人一次次跪下去,一次次嚎啕大哭,她的身后除了亭儿还有久在蒋家的远亲后辈,大老爷和大太太也戴了孝布在二太太身旁跪身迎客,后来因为忙着支应丧事,就回到里面去了。
  二太太跪得疲惫不堪的时候,才由亭儿扶进大门,一个娇滴滴的人儿年轻早寡,让所有吊纸的人怜惜万分。至于二老爷的死因只有两个人知道,除了二太太就是亭儿。
  二老爷死那天,亭儿吓呆了。二太太在惊叫之后的一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峻性,她必须在第三个人得知真相之前把事情处理得不露蛛丝马迹。难为亭儿一个八岁的孩子,她给二太太做帮手处理清了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没有人怀疑二老爷的死因,要是在太平年代,暴死人是要报官的,而像二老爷这种死法恐怕要无事生非的惹出许多麻烦来,二太太非常懂得这一点,所以二太太在大老爷和大太太到来之后,用一种非常普通的病因做了掩饰。
  二太太哭着说,他说肚子痛,心慌,后来好些了,可是到天亮就死了。
  大老爷和大太太虽然觉得突然,但是并不怀疑二太太,否则二太太很容易在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前提下蒙受不白之冤。
  最具权威性的定论是穆先生下的,他说二老爷得的是滚肚痧。没有人怀疑穆先生的鉴定,滚肚痧是暴病,也叫绞肠痧,弄不好一两个时辰人就死了。
  二老爷出丧的时候,才想起来没人打幡,这是孝子要做的事,但二老爷膝下无子。
  要不让亭儿打吧,二太太说。
  丧事总管许老爷子说,最好要个男孩子。在蒋家的食客当中本来有同族蒋姓的晚辈,许老爷子坚持要从这些人中选,但没有人愿意给二老爷打招魂幡。
  这时候谁也没想到官杆儿会跳出来,他说,我打吧,二老爷活着的时候对我不赖。这倒是一句实话,二老爷做那件冒险勾当的时候,官杆儿是保和堂大院里惟一跟他结成同盟的人,尽管有一块大洋的因素,而同盟人的性质是毋庸置疑的。
  要官杆儿打幡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二太太说,让他打吧。于是官杆儿打着幡引着二老爷的棺材出了保和堂大门。
  走出一箭之地,前面一簇人拦住去路,有人路祭,两个人抬了桌子,桌子上摆了果点,放到灵前,然后一齐跪下磕头,领头的是勾八,后面是裂瓜嘴和豁唇一帮人,清一色的是二老爷生前的赌友,也算是二老爷真真正正的人缘。二太太又陪着哭了一场,然后出丧的人才浩浩荡荡地出了玉斗。
  从坟地里回来,大太太一直陪着二太太。二太太说,用不着,别忘了给少爷喂奶。
  大太太想着儿子,在安慰过二太太之后就回菊花坞那边去了。这样二太太身边就只有亭儿了。
  二太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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