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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圆形,大的不像话的床,简洁大方的摆在中间,置顶的蚕丝帐幔外围被一串串的珠链装饰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到床沿下的地板上,看起来就是个圆锥,仿若一个小型的蒙古包。
琉璃灯挂在墙上,镜台上摆放着胭脂水粉,桌椅茶具,应有尽有。
夏岩看着屋内的摆设,一阵满意,刚才在雨林斋偷偷吩咐手下,在晚饭前收拾好阁院,这速度还真快,也就是在哪个时候,他不经意看到了江以柏拿着丝帕,为夏雪擦脸。
看夏雪惊喜的样子,对这个闺房挺满意的,夏岩心里跟着一阵舒爽。
夏岩思起刚才两人在雨林斋没怎么进食,何况夏雪刚吐完,肚子正空着,对吴霜和吴霞吩咐道。
“你们下去准备小姐的饭菜。”想起一件事,又叫住已走到门口的两个人,“以后小姐桌上不许出现一丁点荤菜,全部素食。”两人行礼退出。
“岩,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讨厌荤菜?还有我说掉落悬崖,你就没有其它疑问吗?”夏雪眯眼的看着夏岩完美的侧脸线条。
“只要是姐说的话,我就信。”
夏岩凝视着这个救她一命的人,跟以前比起全然不同,单就一个掉落山崖,聪明如他,怎能不知道这中间定有内情,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夏雪会坦诚相告,他不希望自己的责问,照成他两的间隙。
就因为两人的顾虑,才照旧日后所产生的裂痕,若他们今日坦诚相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跟悲哀。
夏岩为夏雪倒了被茶,润润喉,刚才呕吐过,现在的口腔一定不舒服,两人坐定,空气一下子变得静默。
多年的相遇,刚才身边一直有人,倒没觉察异样,现在只有两个人,而且是在一个卧房中,气氛转变的越来越微妙。
下身一阵湿re,夏雪在心底算着日子,暗叫糟糕,大腿根部间有股暖流滑过,偷瞥眼夏岩,没想他的视线盯着自己一瞬不瞬,无奈而窘迫的朝他笑笑,双眼眯成两弯月牙,两颊尽是一片绯红,尽露小女人姿态。
再次的相遇,夏雪都是一脸的冰容,但相对于夏岩而言,那冰容稍微显得暖和点。
见夏雪现在这样柔眼迷离,顾盼生辉的样子,夏岩不由得看呆了。
夏岩深邃的双眸犹如黑暗的夜空,泛着点点星光,夏雪心中怎能不知,他这是沉浸在自己的美色当中。
在月夜盟训练色字关时,夏雪可是尝尽百般酸苦,单看那肉欲不说,暗鬼还把她放在一群男人堆里不管,她只能在保住自身清白的同事还要那些男人诚服于自己,那样的艰辛不是所有人能体会的。
若在任何时候,知道夏岩因自己的容颜而沉醉着,夏雪会开心的飞起,但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想哭的心都有,用力的夹*紧双腿,谁能告诉她今天为何这么倒霉。
促膝长谈
不大一会,吴霜走了进来,“主子,饭菜已备好。”
“姐,我们到大厅去吃饭。”
看着夏雪皱着眉头,一只手掌放在腹部,夏岩不放心的加一句,“你身体不舒服?”
“没,岩你先去吃,我待会就来,这里有吴霜就可以了。”被他这一问,夏雪越发的娇羞起来。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夏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吴霜到底细心,看着夏雪那样就猜到了一二分,想笑又不敢笑,看夏岩平时行事,都能随心的掌握在手,遇到女儿家的事,竟这般的呆板。
“小姐,这可是来癸水了!”
夏雪异常窘迫的点点头,夏岩这才会过神了,轻咳两声,“我在外面等你。”拔腿就走。
看着丫鬟们端着热水进ru夏雪的房内,想起夏雪刚才娇滴滴的样子,夏岩的嘴角翘的越来越高,她是那样的招人疼爱。
夏岩的异样引得经过他身旁的丫鬟,不敢抬头细瞧那非凡的容姿,这怕是要变天了。
要等的人走出,夏岩一怔,还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衣服,难道她衣服款式都相同。
夏雪以为夏岩已经走了,没想他还在这,“你怎么等我,不是叫你先吃吗?”
“和姐姐刚相见,我怎能独自离开。”夏岩说着朝她伸出手。
夏雪向前搭住那双比自己大了许多的手掌,感觉到手心传递而来的温暖。
这一刻,夏雪知道了幸福的含意,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管夏岩知道她的欺骗会怎样,她现在要好好珍惜和夏岩在一起的每个时光,以后的事顺其自然便好。
她的手白嫩而又纤细,握着她的手掌,夏岩清楚的感觉到手心上面的茧子,知道她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心猛然揪痛着,暗暗发誓,再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晚饭过后,夏岩就留在夏雪的房中,两人坐在茶桌旁,互相交谈这些年的际遇。
夏雪只挑拣不相重要的来讲,只说自己被一农户救起,在那家修养了一年多才好,为报答救命之恩,又为那农户干了一年多的活,这才赶到京都,与夏岩会面。
夏岩低垂的眉头,微皱,还是认真的把夏雪的话听完,以夏岩这些年的历练,夏雪手心那些厚实的茧子,明显不是干农活得来的那么简单。
这个女子是夏雪,是夏岩想用命来疼的女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让她骗着,也甘愿。
夏岩相信总有一天,夏雪会亲口告诉自己的,她是自己的姐姐,也是他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对夏岩来说只能尊重。
夏雪今晚的心情出奇的好,话也跟着多起来,哗啦啦的讲了一大堆事,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平常而又向往的过往。
“这些年,我就是这么平淡的过着,岩,你怎么入重关门了,还是天玄堂的堂主,没想我的弟弟竟这般厉害。”
“哪有,还不是侯爷的照顾,要没他,我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瞎混着。”夏岩手抵着桌子,朝夏雪笑笑。
夏岩的生世
夏雪知道夏岩口中的侯爷,指重关门的掌门人司马烈,也是乌兰国的侯爷。
“他那么的器重你,日后在重关门可要好好的干。”
“嗯,侯爷是个很慈祥的长辈,最主要的是他为人清洁廉明,处事公正,门里的兄弟对他无不心服的。”一说起重关门,夏岩的话夹子就打开了。
细细的对夏雪说起,这些年在重关门所发生的事,尽挑些能让夏雪接受的事情说,而那些机密怕吓着夏雪,只在脑中掠过,就没想夏雪吐露。
思绪回到多年前,那时送走夏雪后,夏岩便到重关门找司马烈,以为会经过一番盘问,没想司马烈看到夏岩时,脸上一喜,让他进ru重关门不说,还亲自教他武艺。
有一天司马烈突然带夏岩到重关门的地下阁,夏岩知道这里是乌兰国的密报站,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消息进来,没想司马烈会信任他到如此境地。
司马烈抽出其中一个细小的竹筒,带夏岩来到另一处无人的密室,拿出里面的卷纸,展开,里面的事物和人,全部都落在了夏岩那双收缩的瞳孔里。
纸上画着一个紧抿着红唇的小男孩,小小年纪脸部的线条异常分明,稚嫩中带着一股王者的霸气,那男孩的脖间还挂着一枚勾玉,那容颜不正是夏岩小时候的样子吗?
在那画纸旁边还有行字,吾儿皇甫轩,落款处是当朝皇帝的大印,夏岩抢过司马烈手上的纸张,手直发抖,“这个小男孩是我?”
看着夏岩的反应,司马烈证明了自己的猜想果真没错,“这块勾玉可还认得。”
夏岩机械的拿出脖间的勾玉,现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绪来考虑问题了。
司马烈眼里的惊喜不断,曲膝跪下,太过激动声音变得有丝发抖,“微臣叩见太子。”
咯噔,夏岩一下子转醒,“侯爷,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你就是失踪多年的皇太子。”
刚才的心模糊猜到一点,现在亲耳听到自己的身世,夏岩眼恍惚着,后腿几步,他要好好的消化这件事,曾多次猜测过自己的身世,没想结果竟是这样。
知道夏岩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司马烈静静的守在他身侧,其实那天在京都的路上偶遇夏岩时,他当时就猜测他的身世,于是便派人去查探。
没想夏岩出现夏家的时间,年龄刚刚吻合,特别是那长相,现在又勾玉作证,司马烈心中的疑虑全部打消,只等着夏岩的发话。
意识到地上还有人跪着,夏岩赶紧去扶,“我想知道所有事情。”
想起年少时,夏雪说过,是在山崖边把浑身是伤的他救起,夏岩知道现在不是思绪混乱的时候,必须保持着镇定。
司马烈叹了口气,与夏岩朝椅子上一坐,开始道来,这还离不开皇家的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