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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伏着，眼睫垂落，舌尖舔了舔嘴角，便抿住唇不再动作。连握着他的手也有一丝迟疑，只是微微转了下掌心，便悄悄抬眼瞥他。
到底是女子，纵是胆大无惧，却也不知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他触上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当下探臂过去，用力将她的身子拉上来，缓缓地抱住她。
口中一声低喟，胸口愈烫。
她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侧过脸去亲他，手又下意识的四下撩动他那些敏感之处，可没动几下，便被他猛地翻身压了过来。
惊喘半声，她又咬唇痴痴的笑，两只手沿着他的胸膛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
他长臂探至她的背后，将她搂住，肘节撑地，就这样半伏在她身上，低头亲吻她的耳垂，哑着嗓子道：“别乱动。”一顿，又低声道：“……让我抱抱你。”
这一声如此缠情涌欲，这一语如此低绵温柔，令她瞬时散了神魂。她知道他亦深爱着她。
红唇颤启，几将要问出来，可话至唇边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
不是怕他说的不是她想要听的，而是怕他的话又会令她期冀雀跃。爱早已沉淀在两人心间，他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爱语，不若就像现在这样，她爱他她恋他，知他亦爱她恋她就好。
未再多问，她依他之言，不再动，双手搂紧了他，让他抱着她。
低头看到他左肩上那块剑伤，她心中一痛，知这是上次他救她挡箭时留下来的，她目光移下，却因他全身遍布的伤痕心中大恸，那些伤都是陈年旧疤，却能从那些伤疤上看出，当年的他经历了多少险恶。
凌小染心中心疼她，俯下身去，她的嘴唇贴上他的肩，舌尖擦过那块伤疤，低低问道：“还痛吗？”
他低低一喘，好似回神，两臂又一用力，将她搂着翻了个身，让她重新伏在自己身上，一手压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揉按着她的身子，开口道：“早已不痛了，最痛得是这里。”
语气沉缓溺人，他的手比了比心口的位置，这一年来，这里的伤好了又犯，每每听到她的消息，便又化脓溃烂，而今，他终于能再见到她，就是死了，他心亦足矣。
凌小染抬头望他，看见他俊脸上滑过一抹痛色，不禁轻怔，半晌才慢慢地伸手去摸他的眉眼，喃喃道：“玄羽……”
他顺势吻住她，大掌轻轻揉捏她的翘臀。
她任他亲吻抚摸，半晌才侧脸喘息，然后又去看他，见他眼底痛色不见，换上的一抹满足的笑意，不禁动容，轻声道：“不要再痛，有我在，今后再也不会痛了。”
凌小染眼中泛泪，她何德何能，竟让他倾心至此？
他又扬唇，嘴角笑纹深深浅浅，细长狐狸眼半阖半睁，一副慵懒撩情的神色，手一路抚上来，捧住她的脸，又滑过她的肩头，两指轻捏她的乳尖。
她舒服得轻叹，低头伏在他胸前，一条腿缠上他的腰，“玄羽，玄羽。”她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就像是情欲的催化剂，顿时又撩起了两人刚止的激情。
他的身上犹有她方才抓掐过的痕迹，浅红色点点印在淡麦色的结实身躯上，色泽撩人而刺激。
虽不似先前那一番激烈，可他此时的动作却愈发沾情染欲，极尽所能地触发她体内的火意热流。
但他又仅仅是这样触抚她，再无多求，好像与先前那个撕扯她衣裙、噬咬她身子的男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她浅浅闭眼，享受他的浅揉慢捏，舒服的低吟着。心中却又略诧，她分明能感受他此刻那更加火热的欲望，却不懂他为何就这样停而不进。
“染儿。”他突然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她没睁眼，只软声应道：“玄羽。”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暖热的嘴唇压着她的额顶，久久未移，“染儿，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放手，我爱你。”
凌小染蓦然睁开双眼，她眼中泪光闪烁，原本以为，他不会说出口，没想到，他终是舍不得让她瞎猜瞎想，她心中激动，凑过头去，在他脸颊上落下响亮亮一吻。
“玄羽，我也爱你。”
他心底一怔，倒没料到她会开口言爱，盯了她片刻，他再也忍不住满心的喜悦，在她唇上落下吻来，然后细碎地亲遍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又埋头而下，时轻时重地咬吻她襟内的胸乳。
她伸腿将他的腰勾近些，近些，直到他那硬烫得勃发贴上她的湿濡嫩瓣，才轻喘着在他耳边道：“玄羽……”
他双掌托住她的软臀，左右摇晃，令她被他摩擦浅撞，看见她红唇轻颤口中连喘，才微微阖眸，又叫她：“染儿，染儿……”
眼前男子神色犹有隐之态，更令她激颤难抑，身下愈发潮润，小腹处也似有千蚁噬咬，就如那日被赫连烨喂下合欢笑一般，只是这次没有药物的作用，＇。。＇她不由得轻撑腰骨，蓦然将他纳了进来。
眉心微皱，她忽觉一痛，就见他眉目一凛，托在她臀下的双手也僵了不再动。
多年未行房事，她的身体又紧窒起来，她知道可能还会痛，可却没料到会这么痛，当下咬唇不出声，浑身都绷紧了，不知该要如何去做。
他未动，只是凝眸看她，觉出她里面渐渐湿热了些，才慢慢地退出来一点，生怕伤到她。
她凝眉，轻声一叫，似是痛，又似是舒颤。
这叫声令他愈发硬烫，只觉心头像是被她咬在唇间，又酸又痒，极其难忍，不由试着进去些，见她眉头微松，便又进去些……她两只手死死扣在他肩头上，脸庞窜红，身下先是又痛又痒，然后痛渐消、痒愈盛，待到他动作稍快起来后，竟觉一片酸酸麻麻，忍不住喘叫出声：“玄羽……”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珠儿，舌尖飞快地勾搅着，觉出她在怀里轻颤，便腾出一只手来，一把将那红纱襦裙撩起到她腰间，长指揉抚她的大腿内侧，又伸至两人相交之处，轻轻挤压她上面的那一点。
她禁受不住这等刺激，不由抬手去拉他的发，可手却无力，浑身上下亦无力，盘在他腰间的两条腿阵阵轻抖，口中吟喘连连。
他却渐渐停了下来，在她耳边哑声道：“我带你回床上。”
她被他弄得神智轻散，才将回神，便觉身下一空，人已被他一路抱着往床榻走去。
鸦青垂帐遥遥欲落，软榻之上凉绸细软，粉色莹润，数簇金花，一室满满都是撩人情欲。
她被他放下来的时候，小腹不自觉地轻搐了下，抬眼就见他脸色登时变了，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他便猛地顶腰，深深地撞了进来。
衣物凌乱相缠，他竟要伸手去撕她的襦裙，她笑着惊叫，抬手去挡他，两腿将他的身子紧紧夹住，轻咬红唇，里面试着浅浅缩动了一下。
他果然住手，低喘着，两手攥紧她的腰，进出之势愈发猛烈，埋头去咬她的嘴唇，恨恨道：“你当真是……大胆……放肆……”
声音的每一下断处是他深深冲入她体内的那一刹。她急喘着，伸手去撑榻内墙壁，又转而探去按压他的腰臀，指尖扣进他的皮肉里，浑身都在轻颤，小腿挺绷至几近痉挛。
他一把拉起她，把她的身子抵上一旁床柱，腰力骤减，只轻浅地磨着她，一手去揉她的乳尖。
她颤抖得愈发厉害，腰肢下意识地向前探，可他却故意后退，令她欲求却得不到，几番下来她终是轻泣出声：“玄羽，我知错了，求你，饶了我……”
他邪眉一展，蓦然将她扣入怀中，大掌按住她的臀，腰间用力挺退，尽心尽力地去满足她。
她是如此固执如此坚强，却又是如此柔韧如此馨软，令他忍不住想要一遍又一遍地进出她，进出她千万遍亦不够。
窗外天色不知不觉已尽黑，屋中没有升烛点灯，一榻暗色。
秋末夜里寒气逼人，凌小染只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沁凉，激情过后，汗粒早消，白袍红裙乱七八糟地揉在一起，狼藉遍铺。
耳边是玄羽轻沉的喘气声，低厚而又有力，一声声直撩她体内残存情潮。
她偎在他臂弯里，浑身瘫软如泥，歇了好半天才略缓过来些，挣扎着撑身而起，抬手将身上半散半落的衣裙除了，然后翻过他的身子，裸身下地，走去找那些被他撕扯乱扔在地的红衣襦裙。
从昨夜开始，她一直担心，晚饭也没吃，刚才又被玄羽要了一遍又一遍，她实在饿得心慌，想出去唤人来送些吃的，刚才那么大胆，现在却突然羞涩起来。
有灯烛微光从外面泄进来，映亮了这一路冷硬地砖。凌小染赤着脚走到桌边，就着朦胧夜色，她点了灯烛，只在圆桌旁弯下腰来，摸索着捡起那件件绯衣中单、腹围襦裙，然后一件件抖开来，开始往身上穿。
臀股处酸疼不已，略一抬，就觉身下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