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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封印他的武器,易尘连同自己的右手也送了出去当做代价而一同封印。现在他用的是自己的左手,没有铠的装甲,仅仅只有血肉的左拳,用这副肉身的武器,击打向了被装甲给完美保护住的罗伯斯。
碰!
第一拳,拳头的前端血肉破裂,但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第二拳,墨绿色与漆黑色的光粒子从体内喷发而出,形成小小的薄膜,看似脆弱却坚硬无比,将易尘的拳头在反冲力之中保护了下来。
第三拳,铠的左手装甲出现了,硕大的骨鞘一瞬间将易尘的左手完全覆盖住了。
第四拳,结结实实的一拳,左手已经被铠的力量所包围,黑色的能量运输液代替了血管的作用,将动力炉的全部能量都运输了过去。
罗伯斯上半身被完全打得陷进了树干之中。
“啊……啊啊啊……!!!”
右肩传来了剧烈的痛楚,罗伯斯的武器终于挣脱了束缚封印。
【剑铳斗术?弧斩罪】
猛力而又狠厉的横削,热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易尘,同时也染红了罗伯斯。后者就是用如此暴戾的方式,将刀刃抽出的同时,也割下了易尘右肩的一小块血肉。
“什么啊!你也知道生气吗?不过该说火大的可是我啊!!”
易尘的声音盖过了罗伯斯。
是因为疼痛,也是因为愤怒。
在血腥与肃杀之中,羽骸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力量了。
“铠……装!!”
更多墨绿与漆黑的粒子从体内散发了出来,抑制激素已经完全被猛毒以代谢的方式洗刷了出去。接下来就不能再让宿主用肉身与对方的铠碰撞了,是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用狰狞而突起的骨刺变为保护的装甲,一根一根向外向前狠狠抬起了自己的头颅,此时罗伯斯正受到前所未有的千针地狱。
暴怒的铠,因为易尘的愤怒情绪而暴走。
起伏的骨刺,每一滴的尖端都饱含着剧毒猛毒,罗伯斯的【灰蜥蜴】发出了哀嚎。
“臭爬虫,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嚣张啊!!”——如果羽骸拥有自己的意识,它肯定会这样火气冲天的说道。
但是为什么易尘会感到怒火呢?
又有什么样的事情撩拨着他的神经,而让易尘的血液温度伴随自己的无明业火而快速升温呢?
总之……非常的生气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会因为罗伯斯这个人的行为,非常的生气啊!!
第一百四十四节 夺回的意识(2)
因为出生在地狱的最底层,所以我非常的明白这个世界的真相。
虽然人的确都是由父母创造的,没有父母就没有了自己。
但是啊,既然创造了生命,那么至少也要负起责任吧?
将幼兽养大不正是成年者的天职所在吗?
与所有的孤儿一样,易尘也曾经想神明乞求着:啊,我能见到我的父母吗?要是我见到了父母,见到了我的家庭,那儿会是一个温饱的地方吗?……我并不祈求什么,只要有父母就足够了,食物够不够并不是主要的,只要一个温暖的庇护所,这就足够了。
请让我有一个可以居住的家吧!
但这些乞求依旧只是奢望而已。
漠区,将人类的人性剥夺的地方。
并不像联邦的政府那样,开发部是不会好心到把自己的钱分散出去救助那些孤儿,他们是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的。弱者活不下去那就给我去死吧,强者正是需要同类尸体的血食才会越变越强啊。
短缺的食物,恶劣的气候。
人性在那儿已经成为了可以为了任何食物而随意践踏的低下物品。
尔虞我诈的生活,今天你杀了他,明天就轮到我杀了你,后天又是谁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会有人来理会蛆虫的挣扎,只有让自己结茧,然后破壳成为毒虫,用沾满猛毒汁水的尾刺当成武器,吃掉比自己这个弱者更加脆弱的家伙,只有这样才能开辟出一片空间来。
就算为了取暖为了生存而聚在一起的大家,也无法真正把内心展露给对方。因为或许明天早上醒来时,依偎在自己左侧的人已经被依偎在自己右侧的人给干掉了,而那个凶手此时正在虎视眈眈看着自己。
连把大伙儿聚集起来一同活下去的方式都无法进行下去,这样就不能像联邦的孤儿院那样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包围着,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非常的羡慕,也非常的嫉妒。
即使是像狐狸那样,当后代到了一定的年龄就野蛮粗暴的将它们从自己的巢穴中赶出去;即使是像老鹰那样,在后代还在依依呀呀的岁数时,就残忍的将它们从自己的巢穴中推下去。
即使是这样,即使是如此粗暴的方式,就算被这样的方式对待着,那样也没有怨言,羡慕而嫉妒着被那样对待的同龄人,因为至少那样也算是沐浴在家族爱之中。
渴求着,乞求着,如果我能够被这样对待就好了,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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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我向孤儿随便承诺啊……”
易尘的口中碎碎念着。
那股无名的业火,终于明白了爆发了源头。
(原来如此,我居然会为此生气啊……不过现在想一想也是理所当然嘛,见到这种情况还怎么能够不生气啊!?)
“她们……她们可是已经失去了一次自己的家人了啊!你这个、你这个混账东西,尚自许下那种诺言,尚自的把她们当成是自己的家人……现在却又放弃了,你这个家伙的觉悟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要是觉悟不够的话就别给我许下这种承诺啊!!”
无法背负起来的诺言与承诺,最终会演变成将人压垮的悲剧。
饱尝了失去家园与亲人的滋味,在绝望中找到了希望。
啊,终于、终于,有人收留了,能够再有一个家了。
正当这样想的时候,现实却把脑中的希望背叛了。
“背叛了自己承诺的家伙啊,你也给我稍微感觉到一些羞耻吧!!”
这才是易尘愤怒的理由。
我是从那种地方走出来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绝望。
伊琳娜与叶莲娜失去了家人,成为了孤儿,那种滋味我早就明白了。但是她们却比我幸运,因为她们遇到了名叫罗伯斯的混蛋家伙。虽然有些嫉妒,但是也会为她们而感到开心感到庆幸,但是你这个混蛋家伙却亲手背叛了自己的一切。
即使是被药物,还是魔术,或者是其他什么怪诞的手段,居然被那种东西给控制住了。
觉悟的力量就只有这一点吗?
只是如此轻易地,就被夺去了身体控制了吗?
少开玩笑了!
这种笑死人的理由,能够成为打破誓言与约定的理由吗?
“再一次的将这种重要的东西剥夺……即使是身为旁观者,这种事情看见之后也会觉得十分愤怒啊,我可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呃啊啊啊啊!!!”
两人发出了各自的吼声。
罗伯斯高举着剑铳,想要再给易尘一击劈斩,但是巨大的骨鞘却挡下了剑铳的刀刃。从内部的肉壁中传来了狂躁的蠕动,银白色的刀刃从内中被压力推出。
【狮子王?不惑】,能够斩断迷惑的武士刀从鞘中显露出了自己的一部分躯体。
刀身反射月光,好似发出了高亢鸣叫的声音。
“噢噢……这不是也能听到我的话了嘛?被我训斥很不甘心吗?看来也不是完全被控制住啊。”
易尘说道,向后跳开着拉出了距离。
“这才稍微像个样子啊……作为回应,我来帮你一起斩断那个控制好了。”
如果心里还有意识的话,就收下我这把刀的斩击吧。
然后把斩击变为自己的刀刃,切断来自那个罪魁祸首对自己身体的亵渎。
“不过嘛,我可是男人唷,男人可没有女人的那种细心呀。要是不小心断掉手或者断掉脚的话……要是变成那样的话,可不要怨我呀!”
这样说道,面罩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刚刚那句开玩笑的啦~那么,要来了哟,就试着收下吧!收下我给你的刀刃吧!”
右手缓缓攀上了刀柄。
动作虽然缓慢,但是却那般的流畅。仿佛是顺理成章的那样,只有如此缓慢的姿态,慢慢的继续着,才能在拔刀的一瞬间把自己的气势、斗志、以及要送出的刀刃,一口气、一下子全部拔了出来。
伤口?
那是什么东西啊?
那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啊!
右边的肩膀上的确是很痛没错,毕竟可是被削掉了一小块的血肉嘛。
但是和现在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来呀!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啊!!”
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燃烧全部的斗志,易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