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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难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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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问中了一个要害问题了!就等著他的回答。可是过了好一会,七叔只是喝酒,并不出声,但是神色又凝重之至。

过了好一会,他才问:“见到的人怎么说?”

我就把我访查到的说了一遍,加上我自己的意见:“一个走南闪北,武功绝顶的江湖豪客,怀中抱著一个粉雕玉琢、可爱无比的女婴,一群不怀好意的喇嘛,又等著伏击他,这场景,也真的够奇特的了!”

七叔又伸手在脸上抚摸了一下,感叹道:“那时,我甚么也没有想,只想到把那女婴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自己浪迹江湖,不可能带著她,总要替她找一个能容她长大之所!”

我故作不经意地间:“何以不留在我们老家?”

七叔默然片刻,才道:“太危险了!”

他说得简单,我也不知“太危险了”是指甚么。我又道:“后来,听说是送到穆家庄去了。”

七叔点了点头,又连喝了三杯闷酒:“我和穆庄主,商量著替她取了一个最普通的名字:秀珍。”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因为这接触到了我们心中的一大疑问。

我们还没有问甚么,红绫已先叫起来:“那不是和秀珍姨一样名字?”

七叔向红绫望去,红绫忙道:“秀珍姨姓穆。”

陡然之间,七叔的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虎虎生威,气势逼人。但是他立即低头,喝了一大口酒,又恢复了原状。

同时,他语调平静:“怕是同名同姓吧。”

红绫却不服气:“我秀珍姨不是常人,她是‘东方三侠’之一!”

穆秀珍和红绫性格相近,豪爽热情,所以红绫对她的印象极好,提起她来,与有荣焉。

七叔瞪著眼,沉声道:“就是木兰花的妹妹。”

白素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堂妹。”

七叔闭上眼睛,看来沉醉在往事之中,过了一会,他才自言自语:“我……这件事,不知处理得对不对  ”

他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当然以为他是指把那个女婴留在穆家庄一事而言。我就道:“当然对,秀珍显然在一个极好的环境中成长,她不但性格开朗豪爽,乐观快乐,而且,一身好本领。现在她的生活,在五十多亿地球人之中,可以排名在一百名之内,很难想像会有人比她的生活更少烦恼。”

我这样说穆秀珍,是根据事实所作出的说法。她家庭生活成功,事业成功,朋友遍天下,本身又技艺超群,确实可以说是人中龙凤。

我这样说了之后,白素略有异议:“人总不免有烦恼,我看秀珍也不能例外!”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白素又道:“她只是少把烦恼放在心中  你可记得,红绫在陶启泉的那个岛上,初见她时,她还兴致极高地教红绫潜水。可是陶启泉曾说甚么话来?”

我记起来了,那次身在风光如画的小岛上,穆秀珍看来无忧无虑,快活如神仙。但陶启泉曾经叹:“像她那样的性格真好,要是换了别人,处在她的环境,早就烦也烦死了!”

当时,我就曾追问穆秀珍有甚么烦心事,但陶启泉支支吾吾,所以我也没有再问下去。

由此可知,穆秀珍已有烦心事,只不过她处理的方式,与众不同而已。

我不由自主,叹了一声:“真难想像,连她也会有普通人的烦恼。”

我和白素忽然说起穆秀珍的事来,七叔一面喝酒,一面用心听著,等我们的话,告一段落,他才道:“若她就是当年那女婴  ”

他话说了一半,顿了一顿,就没有再说下去。

白素道:“要知道是不是她,下次见面,问一问她原籍何处,就可以知道了。”

我答道:“何必等‘下次见面’,我立刻和她联络,问她。”

七叔一听得我这样说,神情颇是紧张,他举起手来:“等一等,让我想一想!”

他真的眉心打结,好半晌不语,我和白素互望,都不知道七叔在想甚么,也不明白他何以要在联络穆秀珍之前“想一想”。

等了好一会,七叔才道:“好,你联络她,问她。可是千万别说当年我抱女婴入穆家庄的事,且随便捏造一个问她的理由。”

我心想,这倒是个难题  要造一个理由容易,但是要瞒过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穆秀珍,只怕不是易事!

但七叔既然这样说了,自然也只得答应。

于是,我就用电话,与应该在法国的穆秀珍联络。

电话接通,留了口讯  一般“要人”,都有二十四小时的联络电话。然后,等候回覆。

大约十来分钟,在这段时间内,七叔陷入了沉思之中,我和白素,也不去打扰他。

等到电话铃响起,按下掣钮,听到的都是云四风的声音,白素问:“秀珍呢?”

云四风的回答是:“老婆不知何处去,老公独自笑春风。”

我笑道:“问你也一样,秀珍原籍何处,请告诉我们。”

这将是一个极普通的问题,但是也不免有些突兀,所以云四风并没有立即回答。

云四风是科学家,又是工业家,行事作风,必然有条有理,和我那种天马行空的作风,大不相同,所以我也不怪他不能立刻有答案。

约莫二、三分钟之后,他才道:“真是,我完全不知道她原籍何处  兰花姐是哪里人?她们必然是同一籍贯。”

我笑道:“那还用你说,就是不知道,这才问你!”

云四风强调:“我真的不知道,从来也没有问过  从来也没有注意过这个……你为甚么要问?”

我顺口道:“没有甚么,只不过闲谈之中,忽然谈及而已,她有了音讯之后  ”

我话还没有说完,云四风已经紧张起来:“喂!别告诉我她……是外星人!”

我大是啼笑皆非,忙道:“不!不!我说……不是这个意思……”

本来,我想说“秀珍她绝不是外星人”的  但是心念电转间,我想到,我对穆秀珍不能说是太了解,也难以肯定她一定是地球人,所以这才改了口。

云四风心思缜密,一下子就听出了语意之中的含意,便追问道:“那是甚么意思?你要告诉我!”

我有点生气,提高了声音:“稍安!你别神经过敏好不好?”

云四风道:“那能怪我吗?和你这个怪人,沾上一点关系,都会变外星人!”

我又好气又好笑:“混蛋!”

云四风还不放心:“真的没有甚么重要事?”

我向七叔望去,想看看他的意思,谁知他宛若老僧入定,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就应道:“当然没有  你能联络到她,就请她打电话给我们。”

云四风道:“能找到兰花姐也一样?”

我道:“当然,不过小事情,就不必惊动她了!”

云四风竟然相信了真是“小事”,因为若事关重要,我一定会要他去找木兰花的。

云四风没有再说甚么,我放下电话,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七叔在这时,忽然说了一句无头无脑的话,他用大是感慨的语调道:“我一生经历过的时代,可以算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了!”

我和白素,面面相觑  这个题目实在太大,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搭腔才好。

七叔又补充道:“或许,这是亲身经历的缘故,感受特别深,所以感觉也强烈。其实,历史上几乎没有一个时期又黑暗,又是亲历,只是读史,自然不知痛痒!”

我和白素仍然不知他究竟想说甚么,所以仍然只是唯唯以应。

他又叹了几声,再发议论:“其实,我和你们,也都未曾亲自经历,只不过身处这个时代之中,可以在黑暗的边缘,窥视一下,那已足以令人遍体生寒,感叹人间何世了,真难想像身在其中的人,所感受到的,不知是何等的苦痛!”

我被七叔的喟叹所感染:“是啊,这一个世纪来,人类的苦难,真是说不尽。”

七叔笑得惨然:“最冤枉的是,究竟为了甚么,才形成了这样的大苦难,不但当事人说不明白,就是后世人,冷静下来分析,只怕也弄不明白。”

白素也喝了一口酒,她发表意见:“也不是太不明白,为来为去,只是为了三个字。”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把那“三个字”说了出来:“争天下!”

我和七叔一起吸了一口气。

是的,争天下!

为了争天下,小焉者,兄弟可以互相残杀,母可以杀子,子可以弑父,甚么伦理关系,全都可以抛诸脑后。大焉者,结党斗争,你有你的主张,我有我的意见,不论文争武斗,都必置对方死地而后已,而处死的方法,五花八门,千变万化,与五千年文化相辉映,成为文化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为的,都是争天下,以万民为刍狗,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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