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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福眼,富贵又双全明年儿女到眼前”喜娘喊。一个仆人捧上弓箭。只见日逐搭起弓箭,一射,正中朱红轿子上的铜钱眼。众人叫好,顿时鞭炮大响。更有龙狮助兴,小厮们奔出正门给围观看客撒钱,真是好一番热闹喜庆。“请新人,过大门代代繁荣更昌盛”于是两个喜娘打起轿帘,日逐上前背起新娘。
在他背起新娘的时候。三顶小轿也轻轻落在冷冷清清的右侧门。有丫鬟打起轿帘,三名宫装少女依次走出。其中一个人影,便是素云。
日逐停下脚步,看那淡淡人影走进侧门。
至始至终,那淡淡人影未曾看过正门一眼。不知为何,日逐的眼神有些落寞。
夜晚。
穿着新郎服的日逐一脚踹开了素云的房门。灯未熄,素云端坐在桌前。
“果然聪明,居然猜得到我要来。”日逐冷笑道。
素云以她一向平淡的口吻缓缓道:“我既然能猜到你今晚会来,也就能猜得到你不会一刀杀了我。”
她的话让日逐言语一滞。日逐坐到桌边,抓起素云的下巴道:“那你还有胆子来?你这么聪明,怎么不早早自杀?”
素云道:“因为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是什么?”
“与你无关。我也没必要告诉你。”素云淡淡道。
日逐冷笑,将素云的下巴一抬,道:“那你说我怎么折磨你才好。”
“……。”素云沉默,眼中有泪,却又带着她特有的坚毅。几天不见,素云消瘦了不少。
日逐道:“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素云不答。
“我会要了你。等我玩够了,我就在这院子里宣布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子。你既然想活下去,应该也不会在意跟多少共享人水鱼之欢吧?”日逐的话还没说完。素云就给了他一巴掌。
日逐似乎没想到素云会胆子大到打他,这一巴掌居然没躲。
素云冷冷道:“枉苏陌一直赞你是英雄,原来你连当个狗熊都不配。”
“英雄狗熊都是男人。”日逐站起身,一把撕开素云的衣裳,露出素云大片雪白肌肤。素云没动,浑身发抖,眼中的泪终于含着耻辱滚下。可是她只能忍,素云闭了眼。
日逐嘴角又扬起一丝残忍的微笑,将素云拎起,丢到了床上……。
在另一个屋子里。新娘玲儿正等得发慌。
“夫人。”一个小丫头进了门。
玲儿一掀盖头,怒叱道:“老爷呢?”
“夫人,老爷他去了姨娘房里。”小丫头还弄不清楚那三个姨娘的顺序,只好统称为“姨娘”。
“新婚之夜,他不来我这?我呸说他去了哪间房?”玲儿挽了袖子怒道。小丫头一看玲儿这说话的架势和语气就知道这位夫人不会是个好伺候的主,这举止不像是从宫里出来的倒像是从菜市场捡来的,吓得连忙磕头道:“就是姓王的那个姨娘。”
“王素云真是冤家路窄先……坏了我的好事,又跟我抢风仪,现在又跟我抢老公,看奶奶我不把你……。”玲儿气冲冲地出了门。小丫头连忙跟上。
“告诉我,怎么走”出了门玲儿才想起自己不认得这府邸中的路。小丫头连忙指路。却听背后的传来一个幽幽女声:“留不住男人,去闹有什么用?”
玲儿和小丫头听到声音愕然回头。小丫头回头看到来人几乎震惊得跪下去。只见屋檐上飘下一位美貌天仙。这位天仙不是别人,正是那道姑妃子思思。小丫头一见,几乎以为是观音菩萨显灵。
“主子。”玲儿马上行礼。
小丫头也跟着行礼。在她行礼时,道姑妃子玉手在她脖子上一敲。小丫头就瘫倒在地。
等放倒了小丫头,思思才继续说:“你我主仆一场,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今夜特来看你。”
玲儿明白,这美人必定是还有事要自己做。她一边假兮兮地叩谢美人的恩情,一边表示为了思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心中却在盘算:“李公公的势力明显比这美人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想个办法摆脱这美人才好。”
“李公公过了河想拆桥,又念着皇上宠爱我。怕我成了气候,故意使坏心,故意将你许配到这。吩咐我安心教导皇上修仙便好。”,思思道,“你在这府里,只要帮我做两件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请主子尽管吩咐”玲儿答应得很爽快。
“第一件,帮我注意你家相公的一举一动;第二件,看紧那个叫王素云的。”思思说。
“诺。”玲儿含笑说。心中说:“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看紧’王素云。”她想到这时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个恶毒主意。
“这便是给你的好处。保管要你留得住你的男人。”思思伸出玉掌,手心躺着一个小小盒子。
玲儿一看,心中乐道:“莫不是*药?”
再看王素云房中,红烛已熄,隐隐有挣扎呻吟之声,令人心驰神荡。玲儿身上的红嫁裳在月光下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玲儿含恨抓过那小小锦盒,道:“谢主子。”
晨露微曦。
素云在梦中醒来,日逐已经离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素云只觉悲从心中起。须臾,有人敲门,不是丫鬟而是青灵的声音。
青灵道:“姐姐,王御医叫我带来东西。”
“五郎?”素云开了门,青灵见她衣裳凌乱,面带泪痕,再联想道昨晚的动静,心中自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有些脸红。
“素云姐,这,这是王医官托人转送的东西。”青灵红着脸将一个红纸包递给素云。素云称了谢。打开一看,只见礼包里装着一包药材。
“这是什么?当归?”青灵好奇地闻了闻那一包药材。
却见素云眼泪连落。
“怎么了素云姐?别吓我”青灵抓住素云的肩膀问,“这药是怎么个意思?”
“这是……独活。”素云忍泪说,“贺君得高升,弃义独自活。五郎他……是恨我啊。”
正说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咳了两声走了进来道:“谁是王素云?”
“我。”王素云回答。
“传老爷的话,从今天起,你降为老爷的粗使女婢,搬去前院柴房,自有人告诉你你该干什么。”管家扬声道。
“诺。”素云回答。自去收拾东西。
“等等”管家道。
“何事?”素云问。
“夫人嘱咐我,要你把这个带上。我的字写得不好,还请包涵。”管家不怀好意地笑着,拿出一块牌子。上面写了四个字“**yin娃”。
“诺。”素云面无表情的接过。
“素云姐”青灵为素云不平。
素云反倒安慰青灵:“青灵,你放心,在她回来前,我什么都能忍。”然后带上了牌子。
素云跟着管家出去,一路有人指指点点。素云面不改色。走出二门,迎面碰上两个人。一个是日逐,一个是——风扬。
“见过老爷,见过风大人。”素云淡淡道。然后径自与两位男子擦肩而过。
第二卷 第三卷 1,鬼村闻尸变,节墨起波澜
第三卷 1,鬼村闻尸变,节墨起波澜
素云与两名男子擦肩而过。看到她坦然地挂着那个牌子,两名男子的神色各不相同。素云并不想过多分析他们的神情,如今的她只想在这地狱中苟延残踹。
那天日暮时分,当她在前院戴着那耻辱的牌子木然地打扫灰尘和爆竹残骸时。风扬再次经过。此时前院也没有什么人,连做粗活的妈婆们都已经去了下人房吃饭。冷冷清清的暮风吹起素云头发,风扬在她附近停住脚步。
素云猜到这个人从皇陵回来定是因为铁衣营之事,但是她不明白为何风扬会和日逐在一起。难道风扬也是勾结外党的贼子?正当素云胡思乱想时。风扬走了过来。感觉到他的靠近,素云停住了手中的扫把,抬起头和他对视。
风扬看着她,半晌,说了两个字:“多谢。”
素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两字。自从她设局保住地宫,自她眼睁睁地看着苏陌断脚,自她收到自己亲弟弟的嘲讽,她就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懂她。她忍辱偷活,别人却以为她贪图自己的安乐。她知道苏陌不会怪她,但是那是因为小苏陌从心底对自己的信任,却不是理解。素云不是厚脸皮的街头泼妇,她是养在深闺的金柳。从被日逐占了身子到挂着牌子面对家仆指点讥笑,她无数次想一死了之。若不是她知道现在她还不能死,恐怕以她刚烈的本性,早已死了千次百次。
风扬说的这两个字,此时此刻,竟然比世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来得珍贵。
素云没说话,低了头,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泪。
风扬见素云低了头,也不说话,两人隔着一丈,静静站在院中。
“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我还欠你一个人情。”风扬说。
素云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