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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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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也在这里做下标记,来宣告这里是自己的“厚其德”。其他蒙古人瞧了,就不会在附近再起坟茔。
    如今,没有战乱,为何会有这么多新的坟茔出现?
    曹的脑子里,出现了今春口外他亲眼所见的大雪。在京城时,他就听人说起,北边雪灾更严重。
    康熙还下旨意往蒙古运粮与派人过来教授捕鱼的法子,当初曹心里还觉得好笑。
    他认为这不过是给蒙古王公看的,这所谓朝廷“赈济”的钱米,能使得那些落魄了蒙古台吉们解决灾荒,使得黄金家族的人不会饿死。其他的蒙古牧民,谁会将他们的死活放在心上。
    曹正月到口外那次,想到数月后可能会有的灾荒,曾“指点”了简王府的大管事一回,说起这毡子与羊皮生意地“丰厚前景”。
    他这般做地本意。就是希望简王府那边插手此事。使得牧民能用手中之物换银子,好度过灾荒。
    熬到六、七月,原野上草长鹰飞,万物复苏,想要充饥就不再是难事了。
    偌大的草原,那些王府行商们涉足的地方能有多少呢?
    大喇嘛已经低声诵起《金刚经》,本是带着几分沉重的经文,用蒙语诵起来。听得人越发心里感伤。
    坟茔的不远处。有个破旧的毡包,大喇嘛的侍从已经过去探看,带过来一个花白了头发的蒙古汉子。
    若是看头发,他好像是五、六十岁,但是看脸上却没有那么苍老。
    那汉子穿着件旧地蒙古袍,身形高大,却是枯瘦地骇人。
    他额头纹像是刀子刻的一般。眼神有些呆滞,看到大喇嘛身上的僧衣时,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只听“噗通”一声,这蒙古汉子已经跪在大喇嘛面前,双手手心向上。行着“五体投地”的大礼。
    虽然这汉子未必认识眼前这个老喇嘛就是草原上德高望重的“呼图克图”,但是他仍是行了草原上佛教徒最隆重的大礼。
    大喇嘛的脸上现出慈悲之色,伸出手去,叫这汉子起来。
    这汉子站起身子,看着不远处连绵地车队,面上现出迷茫之色。
    大喇嘛询问这汉子的名字,又指了指眼前的坟茔地问其缘故。
    这汉子闻言,脸上满是绝望是悲戚。
    他的名字叫巴根,是这片“厚其德”的后人。
    这新起地坟头里,有几座里面埋的是他的父母妻儿。一家七口。如今只剩下他一人。其他六个。都是因去年的暴雪引起的灾荒与瘟疫饿死、病死的。
    其他的坟头,是这片“厚其德”的其他子孙。有不少是他帮着埋葬。
    虽然按照习俗,这暴死之人是不能葬在“厚其德”的,但是巴根不忍心亲人的魂魄没有依靠,成为草原上地游魂,所以才是安葬在此处。
    牲畜早已在去年冬天冻死,冻肉吃到今年开春,就早也没有果腹之物。没有马,又无法迁徙,他们只有在附近挖草根果腹。
    原想着熬到六、七月份水草肥美地时候,再跟着路过的牧人迁徙,没想到这“白灾”带着草原地,除了牲畜的死亡,还有其他动物的死亡。^^^^
    死亡的牲畜能做成肉干,做牧民的干粮。其他野兽死亡后,尸体却只能渐渐腐烂。
    这样一来,又使得草原上瘟疫横行。
    巴根一家,在经过饥荒与瘟疫的双重磨难后,相继离世,只剩下他一个。
    巴根已经在父母的坟茔边,给自己开了墓**,想着自己个儿要是熬不过去了,就直接坐过去,倒是也省事。
    随着讲述,这汉子已经“呜呜”地哭起来,声音中的凄凉,使得人闻之不由落泪。
    大喇嘛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万物皆苦,今生无常,但求来生福报。我的身边,还缺少沙毕那尔(牧奴),你愿意跟着我,听一听《甘珠尔》和《丹珠尔》的奥义么?”
    巴根闻言,已经是跪倒,匍匐在大喇嘛的面前,流着泪道:“额毡!”
    这“额毡”是蒙语主人的意思,从跪下这一刻,巴根已是从自由人成了大喇嘛的牧奴。
    曹站在大喇嘛身侧,看着这一幕,却是有些意外。
    原还以为大喇嘛发了慈悲心,要收这汉子做个徒弟,没想到却是收了个心甘情愿任其驱使的奴隶。
    再看看大喇嘛随行僧侣、侍者、奴隶等级分明,曹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却多了几分好笑。
    这就是所谓“无上佛法”,这其中的等级森严不亚于俗世。
    他的眼睛扫过眼前的这片坟地,想着在这草原上还不晓得有多少人因去年冬天的雪灾受难,心里实是沉甸甸的。
    那位使得蒙古人畏惧的“博格达汗”,派了不少人到草原上传授捕鱼之法,却是不晓得如今河流里地鱼儿们运气如何……
    想来蒙古王公会为朝廷恩赐地钱粮上折子谢恩。^^^^这领民自是“承圣主恩典”。没有因饥荒冻死之人。
    这才能昭显朝廷的恩典,康熙的“仁慈”……
    到底是占了地广人稀的好处,这巴根家这样的土馒头,许是散落各地,不用再入大家的眼。
    不过一两日,这一行中的气氛就缓和起来。
    每到日落驻扎的时候,人们虽不能说是载歌载舞地,但是都没有了之前地沉重。
    有变化的。只有曹与大喇嘛两个。
    曹有些想家了。见识过这辽阔草原与天灾无情后,他开始想家了。
    做历史的旁观者,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就是他之前的追求么?如今,却是“代入感”越来越强。
    有的时候,他不禁生出负疚感。
    要是自己能想到“大灾后必有大疫”,再想出应对之法来。那会不会使得这世上少死些人?
    每想到此处,曹又觉得自己可笑。难道自己是万能的佛祖么?想着要普度众生?
    就是康熙那样地君王,大喇嘛这样的高僧,都是因利益不同,所看的、所照拂的民众都有不同。
    自己这边。却是一不小心,站在云层上,俯视众生,真真是个博爱。
    人活天地间,都当背负责任,自己的责任到底是什么?
    这负疚感与滑稽感交叉轮换,使得曹变得有些迷糊了。
    大喇嘛之前也是沉寂,发现了曹地迷惑后,却来了精神,又开始在曹面前宣传“戒、定、慧”来。
    “觉而不迷、正而不邪、净而不染”。以六度修福慧资粮成就佛陀色、法二身。以“无二正见”破除三界烦恼障蔽……
    “嘟噜嘟噜”的蒙语经文,听得曹的耳朵都“嗡嗡”响。
    甚至在他做梦的时候。都梦见这大喇嘛在讲“功德圆满”、“来世善报”。
    这一番轰炸下来,却使得曹从迷糊中变得清醒起来。*****
    不是他不敬重大喇嘛,亵渎佛法,而是每每听到大喇嘛一本正经地说“戒、定、慧”这三个字时,曹都能很不晓事地想到另外三个被曲解的字。
    想到那三个字,再看“戒、定、慧”,这口号就只是口号了,渲染力减了不少。
    不晓得是他慧根不深,还是他生性凉薄自私,他终是收起自己的“慈悲心肠”,气定神闲地浏览起杭爱山下的景致来……
    大喇嘛将曹的变化看在眼中,似乎也察觉出他的坚定,心里终有不甘,同曹说起佛来。
    曹只是听着,有时候见大喇嘛太过得意的时候,也将清凉寺那边听来地卖弄一两句。
    大喇嘛初是发怔,随后却像是启蒙地顽童,追问起禅宗修行细节,对比其与黄教显密双修的不同。
    曹虽不是和尚,也不是居士,但是自小在老太君身边耳濡目染,加上去寺庙地那几年,对禅宗修行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大喇嘛听了,都是沉思,随后对比出两种修行方法的差异与优劣来。
    说起这些,曹对以修行“戒律”为主的显宗没什么兴致,最留心的就是那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密宗双修”了。
    喇嘛教虽说不娶妻、不杀生、不喝酒,但是却不戒色、戒荤。
    按照曹后世所知的说法,这所谓的“密宗双修”,就是男女修行,就是滚滚床单什么的。
    不晓得是不是大喇嘛年老体衰,有心无力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他身边服侍起居的多是僧童,管理外事的则有仆人管家。
    其他的僧侣,有几个年长之人,却是帐篷里带着年轻女奴的。
    因这个,赫山与仕云他们私下里还曾说过一遭,嘴里说着不堪。心里却也是羡慕的。
    曹到底年轻气盛。如今算算日子,又是离家两月。
    换作其他人,还有沿途蒙古女奴待客地机会。===曹在大喇嘛身边,又是背负圣旨,还有顾忌“西北军情”,这“天使”地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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