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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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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员的话给堵了回去,没奈何只好碰头行礼,转身出府而去。
    到了第二天的一早,奕誴早早的用过早饭,梭巡到巳时,立刻命人伺候着更衣、摆轿,一路到了刑部大堂。
    本来司员是想和他说,巳时在白云亭议事,是刑部堂官之为,不用王爷亲自到场,王爷若是到的话,可以在过了午时之后,下午正式开始传两造到堂之后,他再监临,谁知道他不予人出口,就把司员打发了回来?
    郑敦谨几个正在说话,听人来报,众人都有点慌了手脚,怎么提前这么多?在大清会典上,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事例。不过这时没有工夫去考查,只能先接了进来再说。
    亲王仪制尊贵,又是在衙门,自然依礼行事。阿勒精阿和郑敦谨是本部堂官,在大门外站班,其余的在二门站班。等惇王的轿子一抬进来,又赶到大堂阶沿下,肃立相迎,停轿启帘,只见惇王穿的是公服,一路跨出轿子,一路拱手,连声说道:“少礼,少礼。”
    照开国之初的规矩,一品大员见亲王都是两跪六叩首的大礼,以后礼数稍减,但也得磕头。不过惇王赋性简略,不喜欢闹排场,所以照他的意思,几个人都只是半跪请安。
    “刑部我还是第一次来。”他四面看了一下,兴致盎然的问:“这就是陆炳的‘锦衣卫大堂’吗?”
    他口中的‘锦衣卫大堂”是戏中的说法,但陆炳当过锦衣卫指挥,而刑部亦确是前明的锦衣卫,说得并不错,所以阿勒精阿答应一声:“是”
    “那么‘镇抚司’呢?在哪儿?”
    郑敦谨回身向西南、西北两个方向一指:“就是如今的‘南所’、‘北所’。”
    “听人说,北镇抚司有杨椒山种的一棵槐树,如今还在不在?我看看去”说着,惇王就要举步。
    郑敦谨大吃一惊,人称‘南监”北监’的南北所,是暗无天日的地方,岂能让亲王入目?而且看惇王一派莽撞的模样,眼前为这一桩大案更加惹得皇上动怒,言语之间主张严办,纠葛不清,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如果见了监狱中的种种不堪情状,回头奏报给皇上,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此,只好硬拦,“回王爷的话,”他屈一膝说道:“刑狱是不祥之地。王爷金枝玉叶,万不宜到这种地方。再说,杨椒山手植的那株老槐,早就不知道在那年枯死,当柴烧了。”
    惇王很觉得有点遗憾,他倒不是发了恻隐之心,有恤囚之意,只为索性好奇,从来没有见过监狱是什么样子,想开开眼界,既然人家这么说,自不便坚持,便笑笑作罢。
    郑敦谨有点为难,过堂问询,是皇上钦准要惇王参与的,但等到结案之时,过堂画供,是不是也要他亲笔画行?
    稍微想一想,便知不符定制,决不可行。但不请他参与,又将他安置在何处?如果不是大堂正坐,便得请他到堂官聚会办事之处的白云亭去休息。无奈刑部地势最低,连附近的都察院,大理寺常要闹水,有名的水淹三法司。如今七月间霪雨不绝,白云亭宛在水中央,进出都用几案排成桥梁,又如何请惇王去坐?
    就在他这踌躇之际,惇王已窥出端倪。O喊一声:“子山”
    “是敦谨在。”郑敦谨很尊敬地回答。
    “你们过堂。”他指着东面说,“我就在那儿坐一会,你不必张罗我,办你的事。”
    “这,只怕屈尊王爷了。”
    “不要紧,不要紧我也不懂这律法条章,你就当我观审的老百姓好了。”
    这句话,大家都听了进去,也都有了戒心,惇王是奉皇命而来,焉可大意待之?众人暗暗都当了心,生恐弄出什么毛病,让他抓住。
    “山翁,”阿勒精阿低声说道:“惇王在这里,咱们不宜南面正坐吧?”
    “这话倒也是。”
    “我看这样子,咱们分坐两边,中间空着。大人看这个章程,使得使不得?”
    “妥当得很。”阿勒精阿环视同列说道:“咱们就坐了吧时候也不早了。”
    这一天的审讯和昨日又有不同,除了将惠祥再度提到堂上来,询问了一番之外,又将肃顺也从府中传到堂上,与之对供,二人堂上相见,惠祥恨得眼睛冒火,站在一边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打算着趁肃顺一个不注意,要扑上去咬他一口一般。当然,这也只是他心中想想,绝对不敢付诸实施的。
    肃顺理也不理惠祥,到堂上先给奕誴碰头行礼,随即起身,等候问话:“肃大人,昨日可曾是你在皇上面前领了差事,回府将客留在府中的云嫔娘娘送归圆明园的吗?”
    “是。”
    “那,惠祥前来向你讨债,你可曾与之说明,是奉有皇命在身?”
    “有的。”
    “他撒谎”惠祥大喝一声,打断了肃顺的做供,“列为大人,五哥,肃顺在撒谎他没有和我说过。”
    奕誴第一次到这样的场合来,心中大感兴奋,摸摸桌案上的惊堂木,又碰碰旁边的火签,觉得与自己在宗人府的衙门全然不可同日而语,惠祥的大叫吓了他一跳,用力一拍惊堂木,“别吵吵什么?”
    惠祥吓得不敢再说话了,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五哥,惠祥并未撒谎。肃顺所言,并非实情。他是有意罗织罪名,意图害我入罪啊”
    “你是不是有罪,难道刑部大堂上的这么多老爷会听不出来吗?再说,肃顺并非只有自己所说,还有宫中的六福公公,也曾经亲到刑部做供,难道他也会撒谎,罗致你的罪名吗?更何况,便是这二人都在撒谎,刑部诸公都是办老了差事的,这样的小可做作,也能够瞒得过人吗?”奕誴不屑一顾的一摆手,“当然是不会的。我说的对不对?郑大人?”
    郑敦谨脸一红,他是方正君子,最不愿意说谎话,心中知道奕誴并非如很多人所知道的那般粗豪,只是事关天子,他也不好辩驳,苦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接下来继续向肃顺和惠祥征询,双方的立场泾渭分明,一个说事先已经和对方讲明,另外一个抵死不认,案情走到死胡同中,最后奕誴站了起来,“都不必争了。我看,还是得询问三方。”
    惠祥赶忙说道:“五哥,昨日殴斗之时,我曾经殴打过六福公公,他对我心怀怨恨,故而他的话也不能作数的。”
    “呸”奕誴用力啐了他一口,“你也知道你殴打过陆公公?平白无故,你胡乱动手,也难怪你有今日之祸”
    训斥了惠祥几句,他说道,“不过你放心,既然皇上命我来听审,总不能弄个不清不白,含混了事。这三方之言嘛,也不是陆公公。我要进园子请起,求皇上降特旨,容我向云嫔娘娘征询一二。想来,主子娘娘总不会因为你惊驾非行,而胡乱入你之罪吧?”
    肃顺众人大吃一惊奕誴广为人知,是京中有名的荒唐王爷,居然给他想到这样一条计策?不提皇上是不是会准他所请,只是这份提议,就足以令人咋舌的了
    “王爷,主子娘娘身份贵重,如何能够到这刑部大堂粗鄙之地?更且说,当日主子娘娘给惠祥暴行惊了凤驾,如今……”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要惊动娘娘,不过是询问一声。有了答复,不比现在纠缠不清要好得多吗?”奕誴说到就做,当下命人传轿,甩开众人在堂上,径自登轿而去。只留下满堂的部员,面面相觑,各自愕然。
    皇帝也没有想到奕誴会来这样一手,一时间心中大为失悔奕誴的性子直,道光皇帝当年的时候就每每亢言直陈,甚至有时候会弄到皇帝也觉得下不来台。这一次派他听审,原本的意愿只是想让他镇住惠祥,想不到他倒为惠祥打抱不平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又何必派他?
    心中想着,皇帝便有意将此事敷衍过去,“老五啊,云儿身子虚弱,本来有了朕的血脉,昨天经过这样一番惊吓,更加是脉象虚浮。朕命她在宫中好生安歇将养,这等事,总不好再惊扰到她吧?”
    “奴才以为不可。”奕誴瞟了一眼在一边随侍的六福,“陆公公在此案之中也算是苦主之一。所作之供,奴才以为难逃挟私报复之心,故而一定是要请主子娘娘的示下,方可知道当日惠祥在动手之前,是不是曾经听肃顺说过,此番办差的真相。还请皇上降旨,容奴才问个清楚明白,也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六福心里这份不痛快就不要提了不过自己和奕誴身份相去太远,实在是得罪不起他,而且,自从当年的黄花鱼进奉之事以后,太监们都有点怕了这个行事古怪的王爷,轻易不敢招惹他,站在一边,使劲用眼角‘夹’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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