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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琬啐他:“往前面你想一想,你说的话还在那里,还能找出来!”
萧战虽然背后到处显摆“有不满都对我说,不要说我舅哥不好”,看上去皮里秋黄,但关键时候,把舅哥们往旁边一扯,叫到墙角道:“我祖父说过,这种人最讨嫌。又不舍得走,还装出来要人求他。”
执瑜执璞道:“主要烦他颠倒黑白。”
“对于这种不照自己的人,迎头痛击,不然他以为总能膈应到人。”
听过萧战的话,跟执瑜执璞的意思也相合。
胖兄弟重新回来,让大家都不要吵。和长荣公子脸对上脸儿:“给过你机会说话,你不识相,一定要弄到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这里没有你,永远不许你在这里说话!”
长荣公子跳脚:“你们不够豁达,你们不够大度,你们没有豁达大度的文路!”
执瑜冷笑:“亏你还敢寻人争执,书全是白念的!豁达与大度,是约束自己,不是约束别人!你想说别人也行,但不要前面颠倒黑白,说别人不让你说话!不让你说话,你说的话是什么!”
执璞手一摆:“对你,不想兜搭,从现在开始,你说过走,滚!从此这里再也不许你说话!”
柳云若气呼呼怪执瑜执璞:“你会不会当家,不会当家你们不要当!全怪你们,慈悲不是用在这地方!给人说话的机会太多,从一开始看出他是搅和的,就不应该再留!”
禇大路阴阳怪气:“还豁达,还大度,好意思指责别人,你自己是什么德性?我们都豁达用完,现在你豁达,你大度,给我们看看是什么样!是你从现在开始,变得会尊重人,还是你知道别人让着你,给你留的有脸面!嘴一张,说得真轻巧。就怕你话说得容易,以后还有需要这里的时候!以后不容易。”
一份儿不应该得的体面,让长荣公子把自己陷到牛角尖里。
这里没有人帮他,长荣公子还要对嘴。萧战把小手一挥,也去长荣家里送过果子的小王爷面无表情:“这不是你的地盘,你不在这里,自然有人喜欢在这里。你没能耐搅混这地盘。走开!”
这地方是事实,长荣公子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把主人撵走。他面色铁青,跺一跺脚离开。
在他能听到的距离,执瑜大声道:“再想来,可就得豁达大度的才能来!”
“不照自己的可不行!”执瑜接上。
柳云若大声道:“颠倒黑白更不行。”
“不识相!”萧战说完,好兄弟到此为止,抓住机会炮轰二舅哥:“怎么你们以后还想要他?”
执瑜执璞撇嘴:“以后他改好了,还要他。不改,没门儿!”然后嘻嘻:“我们是很豁达很大度的。”
萧战怔的说不出话,忽然又恼了:“好吧,你们就豁达大度吧,这家还想当是不是?气死我了!”
小王爷嚷着,也跑了出去。加福忍住笑跟出去,柳云若捧腹大笑:“原形毕露哈哈,你也不够豁达大度,总想夺回当家权。”
执瑜执璞晃晃脑袋:“休想啊休想。”
……
“豁达,还大度?”袁训在书房里听到回话,鄙夷地道:“真是个人才儿,他是说话上豁达,还是行事上豁达?张嘴就想说别人。”
关安嘿嘿:“就是,世子爷和二公子好歹也是忙活这么久的人,他算个什么,来到就要指责。”
“户部尚书家里这是要倒了运吗?出这种不讲理只会说人的东西?”袁训更加不屑:“可笑!”
孩子们进来,夜巡的事情,如梁山王府、袁训和柳至等,全是大人也背后参与进去,执瑜执璞把事情又对袁训说了一遍。
郑重地道:“爹爹,反复考虑过,今天不忍他。”
袁训悠然:“这个反复考虑,有些时候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不然他更成精。像这样的人,别人回话是在心里想过的,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也助长他不是。这种脸面,任由糊涂鬼误会也罢,不要给!”
“是。”胖兄弟就知道父亲也是赞成的,生出欢喜来。
袁训没有做多的批驳,让孩子们出去。关安送进公文,袁训看了没两个,关安又送进一个小小的竹筒,倒出来里面有个折成云雁的信笺。
“云雁传书?”袁训微哂:“柳至这是做什么?”,带着疑惑打开,里面一行字:“三株古柳湖东面。”正是柳至的字迹。
袁训没有丝毫的迟疑,让小子们取衣裳,叫上关安:“过去看看。”两个人上马,袁训带路。太子党们说的这些地方,只有他们自己找得到。小半个时辰的路程,来到京中最偏僻的一处野湖边上。
三株粗大的柳树,树身上痕迹苍老。周围后来新生的柳树,形成小小的树林。
林中,传来微声。
把马丢给关安,袁训独自进去,目光放到树林中容不下多人的空地上时,侯爷初时讶然,后来微微地笑了。
树枝上挂着外衣,柳云若一身短打衣裳,手中是薄薄的一张弓箭。孩子用的,份量和大小也只能这样。
腰间挂着箭袋的他,一出手,就弓箭到弦上,飞快射出去,自己先失望的有了一声:“哎哟…。”
又没有中。
就是他想要的有个差不多,也还不是。
柳云若是个不气馁的孩子,所以他一回又一回的射出去,一回又一回的不中。
看了十几箭,在柳云若捡回箭矢的时候,袁训蹑手蹑脚的退出来。对嚼着草根子的关安一个眼色,两个人上马,重回家中。
天在午时左右,小子们见袁训进来,就要让人去催午饭。把侯爷提醒,袁训道:“用食盒装几人份的,我带走。”走进房中翻找着,取出一件东西。
负在身上端详一下,小子送进食盒,袁训这一回没带上关安,独自上马,再往湖边上来。
柳云若正坐在地上喘气,这个地方离他家也相当远。他选择在这里射箭,有不愿意让家人知道的意思,所以出门有准备,包袱里有吃的。
馒头虽然凉,还是软的。大大吃上一口,心神还在弓箭上,柳云若沮丧的自语:“我这么聪明,怎么就不行呢?”
“这事情需要苦练,聪明也不行啊。”袁训牵着马,从外面进来。
系好马,回身对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呆若木鸡的柳云若展颜一笑:“你小子说这话是不是?”
柳云若羞的脸通红,弓箭并不是袁训独家的,但小小柳是羡慕他们的箭法,才对射箭生出兴趣,这就难为情的支支吾吾:“袁叔父怎么在这里,”又道:“我该回家了。”
一把扯下衣裳,往肩头一披就要离开。
身后笑语:“行啊,你把这个带走吧。”
袁训张开手,原本负在背后的东西,不长不短的一把铁弓,厚实的一看就是杀人利器,不是柳云若手中孩子练习用的弓箭可比。
柳云若知道自己应该说不要,因为袁柳二家有芥蒂。柳云若出生的时候,柳老丞相已经在袁训和当时的皇后手中败下阵来,小小柳听到和看到的,是忠毅侯去他家上打闹,仗着太后的势欺负人。
本心里以为柳家很正义,袁家不地道的小小柳,才会骂出来:“不要脸。”
没有多久,就让执瑜执璞反骂回来不说,回家找老太爷们一打听,个个面有尴尬,把当年的原因结开,原来家中老丞相行凶在先。
他的亲生祖父,柳至的父亲叹着气:“以前你父亲和忠毅侯是知己,忠毅侯在我们家里用过饭也住过,现在……”
对与错,黑与白,在柳云若心里顿时颠倒。他要是论对错,自家在先。
就像上午说胖兄弟们不豁达大度的长荣公子一样,他自己先不对,还偏偏脸皮足够指责别人。
要论对错先后,说别人不豁达大度文路的人,说别人不让他说话的人,你问问你自己。
柳云若不能学这样的人,他在知道真相以后,面对执瑜执璞生出不自在,见到袁训过来,本能不想多说。
但这一把弓箭,让柳云若眼馋到极点,他挪不动步子。
城外抵抗精兵,龙家的箭法扑天盖地。镇南王府里射风筝,箭如霹雳弦惊。
在小小柳公子心里刻下烙印,他要学,又怕让家里人看出来,笑话他向胖兄弟低头。
学弓箭跟胖兄弟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但袁家箭法太好,柳云若不能控制的要这样想,他就跑得远远的来射箭。
他也曾想过他的弓箭不够好,他没有明师教。但一股子不服输